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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开局越女阿青 第233节

  干脆趁着击退杜伏威与跟宋缺这一战的威势,再加上一定的手段,直接把历阳城控制在手上,俘获王世充率领的水师,并让杜伏威知难而退,改换另一个进攻的目标。

  历阳上游一带,林士宏所在的鄱阳会,萧铣所在的巴陵帮,这两方与杜伏威江淮军相邻的势力,都是不错的选择。

  林士宏暗中身份为阴癸派元老辟守玄之徒,目前为鄱阳会大龙头操师乞之下的二龙头,但显然已做好了兼并前者的准备,势力范围包括鄱阳、豫章、九江、临川等郡。

  身为魔门中人,林士宏治下民众的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比杜伏威尚差上数筹,若能将其击溃,也算是一件好事。

  与林士宏相似,萧铣也是巴陵帮的二当家,位居大当家陆抗手之下,但武功同样在后者之上,且得到帮中香家的支持,隐藏实力,等待时机。

  比林士宏好上许多的是,萧铣本身是地方官,向得当地富绅支持,治下住民殷富,人人安居乐业。但这个巴陵帮的起家方式,却又比鄱阳会罪恶得多,专事贩卖妇女,供应天下妓院之需。

  《大唐双龙传》中最卑鄙角色之一的香玉山,就是巴陵帮的重要成员,其所在的香家专门为杨广在中土和域外搜索美女,暗中从事贩卖女子的可耻勾当。

  杨广大建行宫,单由洛阳到扬州,建有行宫不下四十座,而每座都要以百计美女侍候。据闻一天杨广忽然生出主意,想把其中一座行宫的宫女用上未成年的少女,于是左右佞臣遂通知巴陵帮执行。

  当时巴陵帮的大龙头陆抗手知此事必犯众怒,命手下秘密在全国各地搜罗拐掳长得标致精灵的少女,事后放出烟幕,谣传少女是给卖往塞外,就是其中的一个例子。

  需要说明的是,北周、隋朝之时,女子十二岁就算是成年,而巴陵帮强拐走的未成年少女,甚至有相当一部分只有七八岁的年纪,由此可见香家与杨广的罪孽之重。

  香家从不让人知道那些赌场或青楼是属于他们旗下的,专在偏远的地方,以威逼利诱的手段,贱价买入稚龄女子,再集中训练,以供应各地青楼淫媒,且有着隋廷的腐败官僚为他们掩饰,因此始终没有人能抓到他们作恶的确凿证据。

  以罪恶程度而论,这个香家无疑是能与魔门一较高下的存在,丧尽天良,罪无可恕,早就被列入赵青必杀的名单之中。

  原本按照她的打算,在历阳待上一段时间后,就会前去摧毁这个贩卖人口的巴陵帮,现在正好让杜伏威调转军力西进,与其争夺地盘。在杜伏威被异气侵入的情况下,他多半难以拒绝这个提议。

  ……

  宋缺雄拔如松柏山岳般的身躯向着梵清惠的图像缓步行进,闪亮得像深黑夜空最明亮星光的眼神异芒大作,英俊无匹的脸庞却不含丝毫喜怒哀乐。

  在念完初见梵清惠作开场白的诗后,他悠然止步,还刀鞘内,横刀傲立,目光深注的凝望横在胸前的天刀,似如入定老僧,对赵青出人意表的手法和奇异的进攻方式不闻不问。

  在宋缺的前方,漫天剑光笼天罩地般激射而来,且与衍化虎跳峡图像的巨大画幕融浑一体,令人无从分辨,落于他周身以凌厉刀气铸就的气场壁垒之上,迅速地冲刷出一个个坑洞。

  毫无疑问,在不持续施展天刀之法的情况下,纵然赵青分力于投映画幕之上,但剩余的剑气攻势,仍足以在短时间内击溃宋缺这称不上高明的防御手段。

  而若要全力抵挡这些剑气千变万幻的冲击,宋缺就必须将感官放大到最灵敏的状态,从而不得不直面他最不想见到的梵清惠图像,且由于画幕特别大的原因,根本没有转移场地避开的可能。

  所以说,宋缺现在作出的选择,实在是出人意料之外,看起来既没有应对画幕图像的能力,也没有抗御剑气浪潮的效果,简直就像是束手就缚一般。

  唯有赵青,方能明晓他以这种方式应对的原因:收刀还鞘,即是收心,此乃一种让心灵顺应自然的极巧妙举措。

  宋缺在行将跌落“忘刀”之境的边将,径直返还至他初遇梵清惠时尚未“得刀”的境界,主动作出了放弃,以退为进,出入于有无之间,试图重新铸就“舍刀之外,再无他物”的境界。

  自汉亡以来,玄学冒起,这是一种以老子、庄子和周易的“三玄”为骨干,糅合儒家经义以代替繁琐的两汉经学的一种思潮,其中心正是本末有无。

  用之于武学,则成“天地万物皆以无为本”和“自生而必体有”两大主流的心法。

  天道循环之下,任何事既有开始,便有完结,然后是另一个新的开始。

  凡事不可勉强,一切顺乎自然,如火有火性,水有水性,令其能顺性而行,自可水到渠成。

  在全新的“得刀”之境下,由于得到了心灵上的洗练,构建了连接始于“得刀”与终于“忘刀”的循环雏形,宋缺将再不受到梵清惠的限制,有缺、无缺合而为一;

  无论所处的环境如何变化,他心灵中的最薄弱一点都等同于最坚强的部分,既有且无,再没有强弱高低之别,成为连通“得刀”与“忘刀”之境间的媒介,令这看似矛盾的两点得以共存。

  能够将顺逆归于同质,这样玄妙的心灵境界,赵青也是第一次见到,不禁对宋缺的创造力感到相当佩服,知晓他在自己施加的高压之下,终于悟出了迈入“得忘之间”的坦途。

  虽然在宋缺接连退出“忘刀”“得刀”两境之时,她完全有全力进攻,将暂时实力跌落的对方重创击溃的能力,但他之所以敢于显露出这样的弱点,拿自己的命来赌博,胆识确实是相当过人。

  能对素无谋面的自己如此信任,赵青原本就是要引导对方作出突破,自是没有做出阻挠,止住了漫天闪烁发亮的剑光,收起了巨大画幕,仿佛光明忽被黑暗吞噬,显露出兵凶战危的可怕感觉。

  宋缺初步完成蜕变后,所施展出的全新天刀,又能够发挥出何等惊人的威力,阐述出怎么样的武学理论呢?

  在赵青的感应之下,自她收起攻势后,宋缺直直地站立在原地,双手垂下,双眼紧闭,很长时间没动过半个指头,说半句话,进入晶莹剔透,没半点瑕疵,平静如清澈深潭的精神境界。

  第一次出刀时因卸劲而跑开的白马,在萧瑟凄凉的战场上逛了一段时间后,小步返回到了他的身边,看起来并未受到什么损伤,富有默契地在宋缺的身边停了下来,没有发出新的声音。

  良久之后,宋缺仿如从一场大梦中清醒过来一般,重新缓缓抽刀,伸指仔细地拂过刀身的每一寸,随即仰头一眼寻到了收敛光芒、在夜空中飘行盘旋的冰剑。

  他并不是用“眼”去看,而是用“心”去看,超越了凡世的景象,探入冰剑极深之处,透过遥远的距离,接触到了赵青的本身,可见宋缺的心灵境界在重新“得刀”后确实得到了难以想象的升华。

  终于见到这个拿梵清惠刺激自己、却又让自己取得刀道上突破的绝世高人,宋缺并没有因赵青的年轻而生出半分惊讶,而是以一种轻柔无比的姿态,斜向上挥出了手中的厚背长刀。

  这蕴藏“得忘”至境的一刀,寓快于慢,大巧若拙,虽不见任何变化,但千变万化尽在其中,如天地之无穷,宇宙般没有尽极,其中尤其惹人注意的,无疑是此刀内循环变化的奇异刀意。

  既有宋缺初练刀时尚显雏嫩、朝气蓬勃的刀意,亦有见到梵清惠后情意与锋锐并重的意境;击败“霸刀”岳山后震动天下的傲然刀意,与“水仙刃”相配、轻柔灵巧、流转不尽的“天刀八诀”……

  从最雏嫩的时期开始,缓缓发展到今日威凌天下的天刀,这其间每一个过程的变化,都被淋漓尽致地展露了出来,且呈现出奇异的连续性,超乎想象般地融浑一体,循环往复不息;

  似若宋缺某一层次生命的残余景观,虚无缥缈,浑成如天地之始,又宛如他灵台道镜的反映,超乎任何言词的形容,一一美丽,事事新奇,虽每一个时期的刀意有强有弱,但实际上却毫无破绽可寻。

  金色的刀光不住跳跃着,刹那间便接天连地,勾连了这既“得刀”又“忘刀”的惊世意境,浩浩荡荡如同方才画幕中金沙江虎跳峡的激流一般,释放出超越人身局限的磅礴力量。

  而在这惊世刀光延伸方向上的前方,原先沉寂于黑暗之中的冰剑,亦亮起了星辰点点,轨迹相连,化作了一片美丽星云,在最灿烂最明亮的那颗星辰引导之下,穿梭于天空与大地的交界线之间;

  阴阳相逢即为锋,以掌御中天的北极星为枢纽,赵青将剑意作为至阴至阳间的分隔,在高速飞行穿梭中外应天地,吸引着巨量的天地元气,融浑阴阳之力,铸造出惊天动地、无坚不摧的锋芒。

第313章 万物归墟,套索钓人(4k)

  金色的刀光划过天际,纯粹而自然,在一次次跳跃中仿佛嵌入了天地的波动,没有向外刮出狂暴的风势,锋铓内敛却又奔涌澎湃,缓慢而沉重地遥遥斩出;

  浩浩荡荡的肃杀之气内充盈着难以想象的生机,似与天地间极深奥的法理融浑一体,形成了循环不息的构造,威力不但不以距离的缘故而削弱,反而愈发惊天动地。

  在最后的关头,随着宋缺挥刀姿势的微微调整,横贯长空的刀芒就像被无形的丝线牵引一般,极巧妙地迅速汇聚成了一条金色的弧形细线,威力无与伦比,在半空中跟冰剑前端的光芒碰撞在了一块。

  时间在这一刹那仿佛凝固了下来,宛若被无数星辰拱卫着的冰剑前方,呈现出尖锥形状的璀璨虹光,在金色刀芒凝聚出的细线冲击之下,刹那间向内凹陷下去;

  最前端的炽红色、亮橙色辉光,中间的黄光、绿光、青光,乃至于末端的幽蓝色、深紫色光芒,瞬间被压迫地集中在了一块,却没有表现出七色光融汇后本该出现的白光。

  无比深邃的漆黑之色,从刀光剑光交汇之处蔓延开来,仿佛出现了一个正在吞噬一切的墟洞,将两者释放出的磅礴能量无有限制吸收入内,没有半分外泄。

  这当然并非双方的攻击达到了临近破碎虚空的边缘,而是由于其他的原因,毕竟此次声势浩大的对撞,其实并没有至阴无极与至阳无极的力量参与。

  实际上,此次吸收能量的墟洞现象,完全是赵青从《慈航剑典》彼岸剑诀中寻得到的灵感,融入破碎虚空的经验加以推衍,因当前形势引导而顺利进行的一次试验。

  当初她以至阴至阳两极对冲激变的时候,所引发的仙门现象,极其奇异地在中心出现电焰烈芒的同时,却令方圆数十丈陷入绝对的黑暗与静寂之中,无论阴阳激变的光芒如何耀眼,也无法将其照亮。

  这种让光芒失去它应有效果的奇异现象,与黑洞的视界有着某种难以言说的相似之处,可以看作形成了一个几乎无限深的能量势阱,限制住了光线的转化与逃脱。

  简单的来说,就是在短时间内将能量禁锢起来,约束于其中,不再向外流动,且能够约束的范围,甚至包括破碎虚空这种远远超过人力极限的可怕爆炸。

  或许是在跟谢眺的交流中窥得了部分“破碎虚空”的奥秘,地尼在彼岸剑诀后十式的最精深处融入了一种制造垫垒、垫阱的法门,可以在某种层次上约束天地间能量的释放。

  虽然远不能与仙门现象中足以约束至阴至阳两极,近乎视界级数的超级势阱相比,但用于剑法之上,却也是超越凡俗的无上秘法,在守御方面几可以说达到了世间的极致。

  在对彼岸剑诀暗藏着的这种理念进行推衍、改进之后,赵青在天地之力的操纵掌握上,又有了长足的进步,逐渐探寻得到了破碎虚空更加本质的部分。

  一剑既出,融汇阴阳形成锋芒,借助天刀的威力,将其压缩凝聚,从而衍生出了类似于视界的现象,短时间内可以吞没巨量的元气能量,且寓攻于守,将碰撞形成的墟洞推向敌方。

  虽说赵青有把握通过模拟宋缺多种刀意之一的方式,侵入他构建的循环刀意,从内部破坏这个刚突破没多久的境界,但并没有真正实施,而是采用了更加暴力的这一式“万物归墟”。

  ……

  目睹自己全力而为,引动天地元气斩出的金色刀芒被黑色墟洞瞬间吞噬,没有半分残余,纵然以宋缺无人无我的心境,都不禁惊讶万分,比先前见到梵清惠图像时还要更加难以置信。

  他事先想过种种赵青的应对方式,并通过远程的刀意操控,埋下了一系列相对应的伏笔,自觉在这前所未有的一刀之下,有着起码拼成平手的信心。

  但最终见识到“万物归墟”超越凡俗极限的守御能力,且随即察觉墟洞正朝着自己的方向迅速飞来,宋缺实在是想不出任何抵挡它的手段,立刻向前斩出十数记纵横交错的刀芒,转身疾退闪避。

  轻而易举将挡在前方的金色刀芒吸收入内,黑色墟洞没有半分减缓地继续行进,在冰剑源源不断注入天地元气引导的情况下,向着宋缺的方向追踪而去。

  不过,正如黑洞也会因蒸发而寿命终结一般,这颗只被灌注了有限能量的墟洞,在高速飞行了百余丈的距离后,就迎来了它的解体毁灭,一次性地将其中吸入约束住的能量释放了出来。

  眼看着就要被这仿佛能吞噬一切的怪物追上,宋缺依然没有抛下重达百斤的天刀,只是迅速奔行着,神色反而相当振奋,似为窥见了修行的更高领域而心生喜悦向往。

  下一瞬,绚烂的蓝白色光芒充盈每个人的视线,将方圆十数里照映得如同白昼一般。

  在范围上似乎不及先前的画幕,但并非是亮度不如,只是发光高度较低而已。骤然出现的巨量光芒,刹那间便让高空中的云层也呈现出幽蓝的色彩,并散射到极遥远的地方。

  但由于吸收的能量分别蕴有宋缺藏于肃杀之气下的生机、与《长生诀》息息相关的七色虹光,本身的杀伤性在远距离下急剧衰减,目睹这一幕的上万人,并没有受到什么损伤;

  相反,却似乎在心灵深处感应到了某种难以言喻的奇异波动,陷入了平静安宁的状态,仿若接受了精神上的洗涤。

  历阳城外,遍布军营的其中一个山丘上,杜伏威坐在一块岩石旁,左手肘在石面上,用手掌半挡在眼前,等待远处爆发的蓝光逐渐消散,瞥了一眼身旁站着的一个雄壮中年人,叹了一口气道:

  “我对天刀慕名久矣,想不到今天竟有见面的机缘。宋缺的‘天刀’能够跟那奇异的神剑拼上这么多合,确是名不虚传。”

  不远处的中年人暗中打量着杜伏威这个刎颈之交据传受到重创的双臂,沉声道:“那个绝世高手至今仍没有露出半分真容,光凭一柄神剑,就可发挥出绝不下于当世三大宗师的实力。”

  “如此惊天动地的人物,以我天莲宗数百年来的记载,唯有昔年的‘荒剑’燕飞差可比拟一二,多半仍有不及。唉!我们江淮军遇上这么一个能令宋缺都难以战胜的高手,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老杜,你当时遇上那个高手,究竟是怎么样的情形?那人的武功达此超凡入圣的境界,只怕千军万马也难以对抗,必须知晓他显露出来的每一个细节,方能制定出适合的应对策略。”

  这个雄壮中年人,正是杜伏威的拜把兄弟,江淮军的第二号要人辅公祏,出身于魔门的天莲宗,乃是现任“莲主”“四川胖贾”安隆的师弟,并于多年前跟后者决裂。

  在杜伏威看来,辅公祏乃是自己的刎颈之交,千辛万苦始能与魔门割断关系,自是与一般邪恶的魔门中人大不相同,由于过往的生死经历,关系相当融洽。

  但实际上,随着江淮军势力的逐渐壮大,这对拜把兄弟,并不如外人所想的那么团结一致。

  原本跟杜伏威团结一致、充当对方小弟的辅公祏,逐渐生出了自己的心思,想要重新跟魔门打起交道,除去安隆这个师兄,夺回他心中本属于自己的“莲主”之位。

  此次杜伏威在登城之际突发失误,疑似对双臂失去了感知,难以施展出他“袖里乾坤”的绝艺,不禁引发了辅公祏藏于内心深处的夺权想法,想要试探出对方受创的情况。

  话说自己一个月前托人转送给“子午剑”左游仙的那封信,什么时候可以收到回复?辅公祏瞥了几眼杜伏威不自然搭在石面上的左臂,心中暗暗思索,忽然间听到远处传来了悠扬的箫声。

  很快,杜伏威手下的头号猛将王雄诞穿过营帐间的数重警戒线,来到了他们两人身前,避开辅公祏的耳目,单独跟杜伏威汇报了些什么。

  “箫艺大家石青璇?她突然到这里来干啥?什么!居然跟那位绝世高人有关?速速有请!”

  听着王雄诞的消息,杜伏威晃了晃脑袋,有点茫然地道:“老辅,你帮忙把石姑娘迎进大营中来,看看她有什么话要说。切记不要失礼,把她视作高人派出来的代表。”

  虽然被赵青用特殊手段以异气侵入了手臂,失去了对双臂的感知与控制能力,只能靠真气操纵衣袖来勉强掩饰,但杜伏威却不敢对她生出冒犯的胆量。

  除了目睹宋缺仿若有接天连地之势的“天刀”亦败在赵青手上外,更加约束他行事作为的,自然还是因为异气导致的古怪症状,让杜伏威不得不做出相应的让步。

  一个多时辰前,在从战场上退下后,杜伏威想尽办法试图祛除盘踞在自己双臂内的异气,却始终毫无成效,反而像是给异气送上养料一般,促进其向着肩膀处蔓延,越来越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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