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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开局越女阿青 第26节

  狄云、戚芳都被接到了凌府内,找了一间屋子住下。

  原本凌府中的龙沙帮帮众为了活命,想要弃暗投明,奉凌霜华为下一代的帮主,结果被断然拒绝。

  丁典思虑多时,最终将其一一拳毙,也算是为他们以往跟随凌退思作出的恶付出了代价。

  第二天早晨,丁典带着凌霜华一起出门到城中棺材铺购买凌退思入葬所用的棺材。

  用凌霜华的话来说,凌退思毕竟对她有着生养之恩,死后还是要有些最基础的体面。

  赵青虽然不怎么认同,但也犯不着出力阻止。

  此刻,她正坐在凌退思从前的书房内,翻阅着对方写下的几本与金波旬花相关的笔记。

  凌退思在荆州担任知府的这几年,他的重心除了研究荆州地域历朝历代的历史外,便是研究金波旬花这种天下至毒的植物。

  根据凌退思的笔记,金波旬花的毒性从低到高分别为花香、花茎、花粉、花瓣,一共有四个层次。

  花香是其中毒性最弱的,闻到了之后,也就会令人手足麻木,昏迷上一段时间,但也是天下一等一的迷药;

  花茎的毒也不算很深,可以制成淡青色的药丸或者粉末,也有着对应的解药,凌退思之前给马大鸣下的毒,就属于这一种;

  花粉的毒就要强上许多,但量上很少,使用解药的话,仍然可以解救,凌退思右手机括中藏着的就是金波旬花的花粉;

  最毒的部位,则是金灿灿、明艳美丽的花瓣。一旦肌肤沾上了其中的汁液,那么天底下无药可以解救。一般对金波旬花的称呼,指的便是它的花朵花瓣。

  至于它的解药,则是用花的根部与一些名贵药材配成的。

  赵青用前世她所学不多的浅薄生物学常识,揣测了一下金波旬花的情况,也许这可能是一种与捕蝇草类似的植物,以鲜艳夺目的花瓣吸引猎物,将其毒死化为自己的养料。

  正当她取下一本佛经,想随意看上几页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声音,身材高大的马大鸣躬着身子走了进来,但却掩饰不住他手脚的微颤。

  也难怪,接下来他们要做的事情,在朝廷眼中完全与造反无异。

  赵青看了他一眼,平静道:“凌退思平日里不怎么管事,关于知府衙门的事主要都是由他找来的师爷代理。”

  “你对内管控这些师爷,让他们像往常一样做事;对外说知府生了急病,不能见人,并推辞到要他离开凌府的一切交流。”

  “我知道凌退思之前忽悠你说可以向上推荐让你当上县尉。其实,这未必没有机会操作……”

  “赵大人,”马大鸣用上官腔,低头递上了一叠纸张,向赵青汇报道:“就在昨天晚上,我带着人手截下了一批由凌府寄往京城的书信,您看一看吧。”

第43章 神照功功成

  发往京城的信件?莫非凌退思所说向大内总管求助的事情是真的?

  赵青侧了侧头,打开了这几封信件,里面并没有提及到凌霜华,而是在讲,荆州府将会有大批好手聚集,有秘密结盟反抗朝廷的可能,请求调派高手前来围剿。

  凌退思的目的,是想驱虎吞狼,除去有可能与他争夺宝藏的对手吧。但他不怕朝廷中人也来图谋宝藏吗?

  嗯,京城派来的好手人数应该不多,分不走太多财宝,如果能拿到一部分宝藏,凌退思他也算是收获颇丰了。再加上他试图凭借着女儿来利用丁典,与其制衡的话,这样的计划确实称得上是环环相扣。

  只是他谋划的再多,遇到了我这样不讲理的对手,也是枉然。

  赵青放下了信件,从信中措辞的细节来判断,她可以肯定,这并非是凌退思的第一批信件。很有可能,另一边已经知晓了大致的消息,或许再过上一段时间,就会派遣高手前来荆州。

  不过,这对赵青的计划影响并不算大,朝廷派出来的高手,远道而来的结果只是一个,那便是化作她手里的武学功法与经验包。

  ……

  一个月后,凌府,地下密室。

  这曾是凌退思练习轻功的场所,室内按着特定的方位立下了数十根梅花桩。但现在,木桩均被赵青拔出,堆在了角落,清出了一片空地。

  赵青低眉闭目,神光内敛,在空地正中位置打坐。四周一片寂静,只能听闻到她的呼吸声与心跳声。

  令人讶异的是,赵青的每一次呼吸都相当绵长,远远超出常人呼吸的间隔,而且一次比一次长,仿佛永无止境一般。

  突然间,她的呼吸声停止了。这是赵青为了速成神照功,而自行做出的闭气举动。

  与原作中的狄云一样,自己同样练过了一些《血刀经》内功,可以辅助真气破窒冲塞,而且资质远超对方,没有理由做不到速成。

  毕竟这又不是石破天的炎炎功,那个才是不可复制的巧合。自己利用体内浊气打通经脉,原理相当可靠。

  一旦试出了速成之法,自己回到主世界之后,便可以马上练成神照功,让实力得到明显的提升。

  闭气、达到压缩浊气的效果,还需要不少时间才能完成,在等待的过程中,赵青不禁回忆起了近日她发现的与神照功相关的信息。

  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凌退思在除了查询梁元帝宝藏的线索之外,还在古代文献翻出了一些与《神照经》相关的文章。

  根据他的推测,《神照经》的名称来源于南朝宋郑鲜之著述的《神不灭论》:子推神照於形表,指太极於物先,诚有其义。

  不得不说,凌退思这个人虽然武功不行,但在别的地方还是有不少才华的,毕竟也是一边当帮主一边考上翰林的角色。

  赵青也确认了这一点,神照功确实是以“神不灭论”为主旨。火之传于薪,犹神之传于形。火之传异薪,犹神之传异形。

  神为生本,其源至妙。神照功以精神映照形体,达到开发身体潜力的目的:

  无情于化,化毕而生,尽生不由情,故形朽而化灭;有情于化,感物而动,动必以情,故其生不绝。

  若有始也,则不能为终,唯无始也然后终始无穷。

  梁朝的梁武帝萧衍信奉佛教,是神不灭论的重要支持者之一,而留下连城宝藏的梁元帝萧绎正是他的儿子。

  另外,佛家内功大多偏向阳刚,而神照功也是阳刚重于阴柔的功法。

  总而言之,神照功的创作者,虽不能说他一定是佛门中人,但无疑是相信佛门理论的。

  所以说,神照功大概率是南朝时代的功法,与宝藏留在一块,直到被天宁寺高僧发现方才现世,流传了下来。

  先人典籍中蕴藏的思想,许多都能给人带来启发。赵青打定主意,日后有空闲的时候,自己可以记背下一些佛道经典、医学典籍;另外,查询春秋战国时期的历史,也是相当必要的事。

  赵青当然不会因为神照功的佛家偏向就去信佛,她的目的更多的只是参考一番。实际上,诸稽无辞传给她的《五象阴阳化神篇》明显是偏向道家的功法,而且要更加高深。

  所以,赵青不至于舍本逐末,她学习各路武学的目的,有相当一部分是为了提升对道之五象的领悟。

  正当她体会“神照”的要旨,维持闭气的状态的时,突然间脊椎一震,有丝丝热气从任脉的会**通入了督脉的长强穴。

  这内息一通入长强穴,登时自腰俞、阳关、命门、悬枢诸穴,一路沿着脊椎上升,走的都是背上督任各个要穴,然后是脊中、中枢、筋缩、至阳、灵台、神道、身柱、陶道、大椎、痖门、风府、脑户、强间、而至顶门的百会穴。

  这股内息冲到百会穴中,只觉颜面上一阵清凉,一股凉气从额头、鼻梁、口唇下来,通到了唇下的承浆穴。这承浆穴已属任脉,这一来自督返任。

  任脉诸穴都在人体正面,这股清凉的内息一路下行,自廉泉、天突而至璇玑、华盖、紫宫、玉堂、膻中、中庭、鸠尾、巨阙,经上、中、下三脘,而至水分、神厥、气海、石门、关元、中极、曲骨诸穴,又回到了会**。

  任督二脉既通,神照功自然而然地飞快运转,内息运行一周天,劲力便增加一分,而且越运转越快,以至于感觉到全身的精力简直要溢出来了一般。

  她推开暗室的门,见到了一直在外面守护着的丁典。两人互相对了一掌,各退了半步,分别体会到了对方身上的充沛之极的真气内力,仿佛绵绵然无尽一般。

  毫无疑问,赵青的神照功已经练成了。全身真气汹涌澎湃,可以说达到了此方世界内功外功均至登峰造极的水准。

  ……

  又过去了几天,这一日,赵青正在凌府后院中独自练剑。

  马大鸣不敢打扰赵青练功,轻声慢步地走了过来,等到她一套剑法使尽,方才低声汇报道:

  “近日有人在荆州城中认出了血刀门的老祖,他向着城中偏僻之处赶去,手头上还挟持着一名据说是‘冷月剑’水岱女儿的美貌少女。”

第44章 血刀老祖与戚长发

  水笙又像原作中一样被血刀老祖给抓走了?这一回可没有狄云相助,凶险程度可是大增。

  听完马大鸣的汇报,赵青皱眉道:“以血刀老祖的武功,尚且要逃跑,所以是遭遇到了南四奇的联手追杀?不知是他先掳走了水笙惹怒了‘落花流水’,还是先被追杀途中抓了水笙作为人质?”

  根据她之前所排的《兵器谱》,血刀老祖的武功名列天下第四,超过了南四奇中的任何单独一人。

  而且这还是考虑到让黑道中人超过江湖中名声显著的“北四怪”、“南四奇”所有人不怎么合适的缘故,才安排了一个疑似袁承志后人的袁方虎位列其上。

  相同的实力水平下,血刀老祖实战加成惊人,又有血刀这件利器在手,单杀同层次的对手问题并不算大。想要追杀于他,南四奇中至少出动了两三位。

  马大鸣想了想道:“确实是南四奇,而且多半是后来抓的人质,我打听到的消息,血刀老祖是在逛完青楼之后才遭遇到了他们的追杀。”

  血刀门的恶僧去逛青楼,这本不算得上是什么稀奇的事,但手头上有一位如花似玉的水笙,却还要前往青楼,这可就大大低估了血刀老祖的恶人本性了。

  “水笙姑娘还真是倒霉啊。”赵青叹了口气,将竹棒系于腰际,向马大鸣问道:“血刀老祖大致的方位在哪里?”

  被血刀门的人掳走,无论如何,江湖上背后对她的非议都会多上许多。

  虽然血刀老祖要应付南四奇的追杀,估计不会那么快下手,但自己还是应该尽快出手解救。

  不过话说回来,此事过后,水笙跟汪啸风可能不会再在一起了?这算是偏向好的还是偏向坏的呢?

  马大鸣伸出手在半空中比划了好几下,最终肯定地道:“应该在城西这一带吧。”

  话音刚落,只见眼前青影一晃,赵青已经翻过了后院院墙,向西面而去。

  ……

  荆州城西,一处偏僻的民房。

  一名身穿黑衣僧袍、年纪极老的和尚盘膝坐在地上,闭目运功。他尖头削耳,脸上都是皱纹,犹如僵尸一般,虽神色俨然,但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了一种凶恶之色。

  丈许之外,一袭白衫、姿容俏丽的水笙被点住了穴道,背靠着一面土墙。她睁着圆圆的大眼,脸上神色显得恐惧之极。

  再外面一些的位置,立着一名花白头发、满脸皱纹的老汉。

  他的外表看上去相当老实,就像乡下最普通不过的庄稼汉一般,似乎便是此间屋子原本的主人,时不时地向另外两位不请自来、身份显然不一般的客人瞥上两眼。

  然而奇怪的是,他的手上却提着一把被削断了大半的利剑,大腿上带着一道刚止血不久的新添刀伤。

  过了良久,那老僧突然徐徐站起,左足跷起,脚底向天,右足站在地下,双手张开向上。

  但见那老僧这般单足站立,竟如一座石像一般,绝无半分摇晃颤抖。

  过得一会儿,呼的一声,那老僧陡然跃起,倒转了身子落将下来,双手在地下一撑,便头顶着地,两手左右平伸,双足并拢,朝天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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