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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开局越女阿青 第291节

  公羊无暄潜伏越国多年,除了害惨胃氏家族之外,似乎还没有发现其人策划了别的阴谋,因此击杀他能够立下的功绩有限,更何况公羊无暄最后还被秘密组织的“入梦引证”救走,不排除有死而复生的可能。

  因此,获封一等上士,还是最高的食邑万户级别,应该主要是看在我的修行天赋上,所作出的投资。基于越国“只有六气境才能担任大夫”“官职最高只是上大夫”的规定,含金量着实不低。

  跟直属于国家管理的大邑、大县、别县、大郡、小郡不同,这里的食邑万户虽然只相当于一个小郡的规模,但前者为公邑,后者为私邑,领主拥有自家采邑的统治权,可以自行任命官吏、征役收税,相当于一个独立的小国。

  像赵青先前待过的隋朝,正一品王公的食邑也是万户之数,但实际上有一半多的户数属于虚封,且只享有这些地方的租税,并无任免管理之权,也没法世袭罔替。

  春秋时期的采邑,虽然可以世袭,但并不意味着每一个采邑主都能够使自己的采邑世代传袭,子孙用享。君主的策命文书原则上只适用于封主和被封者本人。

  双方中的一方如果去世,新的继任者需要重新与封主或被封者确立授受关系,若是实力修为不足,守不住原来的地域,那自然没法全盘继承始封时的采邑。

  而在理论上,确认下了封地的区域之后,这块地盘内的人口、田亩数,无论是增是减,君主都不会过多干涉,以至于万户之邑可以发展到两三万户的地步,总价值大幅提升。

  值得一提的是,在中原各国,因为老牌卿大夫势大,占据了太多地盘,新人“无地可封”的缘故,世袭式的封邑食田制度正在逐渐向着与官职绑定的谷禄制转变。

  比方说,孔子在鲁为官之时,虽然位居“上大夫”级别的大司寇,仅次于三桓的“卿”,但仍然没有得到封地,只有固定的俸禄。

  考虑到当前土地不能自由买卖的因素,孔子多半并未掌握什么生产资料,应该被划分到“无产阶级”里面,与之相反,赵青即将成为的,则是腐朽的封建领主阶级。

  此外,不要看“百万亩”似乎是很大的一块地盘,由于当前越国处于免田赋的状态,采邑之内根本收不上租税,邑主仅有对于治下民众的优先购粮权,可以赚取一些差价。

  若是有点经营的头脑,还可在采邑内建立商坊集市,手工作坊,通过发展手工业来获取钱财;或者,把邑内部分田地,出租给原本没田的外来人口,以及自认“能者多劳”想耕种更多地的人。

  总得来说,每户人家最终供给领主的钱粮,能有一百大币已是不错,加在一块,年收入也就百金上下,等到免税政策结束,恢复到了什一税的水平,收入则大概可以翻上一倍。

  不过,对于赵青而言,区区农耕的收入,并不放在她的眼中,能有合法的地盘进行经营,以此来发展工商业,才是其中最大的收获。

  ……

  “寻一个年纪较小的胃氏子弟,使用师徒之类的名头确认上下级的合作关系,那么将他扶植坐上家主之位的期间,便可以替对方代掌祖传神兵,以及辅助教授胃氏的传承功法。”

  “在这种情况下,你跟郑旦原本要跟胃氏家族合作的内容,自是毫无阻碍。”看到赵青把疗伤丹药给郑旦等人分了几颗,让她们逐渐从“寒川十日”的震撼感中恢复过来,石鸢萝微微一笑,继续道:

  “而通常而言,每季的祭典结束后,王上都会召见这段时间招揽到的贤士英才,以及为国立功的勇者,与他们一同乘舟出游,互相谈心,随后颁布正式的封赏。”

  “一般而言,万户封邑的位置,不是富中大塘内一块肥沃富饶的土地,就是获封者家乡所在的地域。按照惯例,基本上就是二选一的情况,两者各有优劣。但考虑到赵姑娘你的潜力,选择的余地多半还能再大些。”

  “百万亩”的封赏土地,指的自然是可耕之田,并不包括山川、城郭、道路等处于多块耕田之间的区域。

  如果是富中大塘这样的平整地形,虽然会有巫师作法调控天气,令其风调雨顺,田耕收入稳定,明显高于山间贫瘠之地,但附带的非耕田面积,只有二三十万亩,可建设用地相当有限。

  若是封于会稽山内,以赵青幼时居住的荒村为中心,向外划到百万亩田为止,总体面积必可大幅增加,起码是方圆百余里的地域,虽然山区收入较低,但发展潜力却不容小觑。

  具体选择哪一个,由于划定的区域未知,且经济发展与交通便利度息息相关的缘故,赵青暂时没法确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后者至少拥有一条若耶溪的支流,或可在水路交通上进行开发。

  认识多年的父老乡亲,对尚未出山的自己经常有所照顾,现在正好顺手回报一番,给他们一个上进的机会,全了过去的情义。

  另外,关乎到自己“伪造年龄、身份”的计划,减少过往情报的外泄,牢牢掌控那片地域,从而严禁可疑之人前来探查,或者故意透露虚假信息,显然是必要之举。

  最好的打算,便是可以选择彼此之间互不相连的多块地区,在将原乡里、荒村囊括在内的前提下,再拿下自己推测存在的隐藏矿区。

  “其实,以‘一等上士’的封爵,你若是愿意出仕的话,完全可以直接担任一座大邑的司马、司徒、司寇等仅次于邑宰的副职,稍加磨练,治理能当,大有可能在数年之内升为邑宰。”

  石鸢萝补充道:“一座大邑的治下人口,少说也有三四百万户,比万户级别的采邑要大上两三个档次,实质上的影响力,自然也要大出许多,以此来跟自家采邑进行合作交流,效果可谓相当不错……”

  “当然,这里面的操作,必须依照颁发的《王律》来施行,绝不容有分毫差错,否则治下民众可以‘直诉’讼至于王廷之处,由大王亲自审查这其中的问题,废除涉嫌者原有的职务。”

  “修行上的东西,我虽然暂时走在你的前面,但天赋有限,懂得的并不算多。不过在越国内政这方面,我自认还是有不少能够帮上忙的地方。有空的时候,可以多找我聊上一聊!”

  说到这里,她忽然发现自己可能立了个不太好的形象,不由得沉默了数息,接着转到了另一个话题:“还记得后天诸鞅带你去会稽山参加祭典的事情吗?由于种种原因,他把此事交给了我。”

  “明后两天,你如有出发的意向,均可至此地西北方向四十四里的石氏庄园找我,由我把你带到禹王陵附近。具体的情况,到时候再详细解释。”

  留下了一枚象征身份的玉牌,石鸢萝转身朝着她来时破开的玄冰通道而去,眨眼间便穿过消失不见,以她脚踏过的痕迹为中心,丝丝圣洁的光芒蔓延开来,融入了玄冰坚壁覆盖下的千百种花草。

  只见这些被急速冰冻的奇花异草,逐渐开始了解冻,在它们周围形成了一个个温暖隔温的空腔,恢复到了正常的状态,若非庄园内倒塌了一座厅堂,以及玄冰对月光的重重折射,可以说跟战前几无差异。

  怎么看上去,对方有些继承石买奸滑好利的性格?

  对这个石鸢萝作出大致的评价,赵青心念微动,想到卫之石蜡大义灭亲,楚之石奢纵父自刎,倒也没就此小瞧了于越石氏,能够在规则允许范围之内尽可能获利,其实无可厚非。

  只要石鸢萝约束住自己的欲望,不要因为时常游走于规则边缘而有所放松,像其父石买那样妄自尝试突破界限,最终拖累别人,也算是合格的合作对象,可以各取所需。

  至于设法掌控胃氏家族之事,操作起来显然颇为麻烦,关键还是得看新任家主的配合程度,郑旦这边好歹有着上万人的手下,就让这些人负责和平交涉,自己负责武力威慑吧。

  说起来,楚昭王任命的那个石奢,官职高达上大夫级别的“司败”,等同于其他国家的“大司寇”,可算是位高权重,势力强盛一时,后来因放走了犯死罪的父亲而选择自尽,其家族也应该有些底蕴。

  楚越之间,关系密切,石买的这个石氏,或许跟石奢的石氏有着较近的亲缘?莫非在很久以前,越国的石氏也是跟范蠡、文种相似的来源?

  赵青心中暗暗思索,领着郑旦等人沿着玄冰通道鱼贯而出,只见外面一匹不知何时已等在那里的追风驹欢快地扬了扬蹄,颇有灵性地发出了转忧为喜般的嘶鸣,便要载着她们原路返回。

  “阿青,这次多亏了你啊!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了……”迈步来到马驹跟前,郑旦转过头来,明澈的大眼睛一眨一眨,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赵青手上重新现身的金鲤。

  似乎感应到了石鸢萝的离去,小金鲤的眼中呈现出与人无异的灵动之感,忽然间鼓了鼓鳃部,张嘴吐出了一个巨大的气泡,泡泡迎风便涨,极速膨大,转瞬间竟将整座庄园笼罩在内。

  ……

第385章 怪力乱神,异常变故(4k)

  在深夜的幽深庄园里,一个巨型气泡正迅速膨胀,向上飘浮,其表面时而呈现出一种炫目的色采,犹如彩虹般流转,时而闪烁着微光,就像星星洒落在夜空中的尘埃。

  只见它无声无息地向上飘浮,带起了一条长长的灰色尾迹,仿佛下面冰封的庄园就是一个巨大的线团,一只看不见的巨手从线团中抽出一根线,拉向高空,使得气泡在黑暗中孤独地膨胀,然后消失在视野里。

  在它消失的那一刻,赵青莫名生出感应,觉得这个泡泡带走了某种看似虚无缥缈,却极为沉重的东西,让人产生一种矛盾而又神秘的感觉。

  体会着这般奇异的感受,她心中若有所思,将目光转回到了小金鲤的身上,只见它在吐出了巨型泡泡后,似乎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疲惫,金色的鳞片变得黯淡无光,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灰。

  乖巧地趴在赵青的手背上,金鲤静静地闭上了眼睛,它似乎变得有些虚幻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乃是在不断吸收着周围的天地元气,使得其鳞片开始逐渐恢复了光泽。

  大胆地用另一只手戳了戳这条小鱼,并渡了一些灵气过去,赵青心念微动,已然伸指在它的鳞片上写了一串文字:“你是谁?来自哪里?刚才都干了什么?”

  显然拥有智慧,金鲤摆了摆鱼尾,转身朝着她吐出了一串小气泡,作为回应,只见里面携带的信息表示:

  “本鱼是龙鲤甲一,为已死螭龙的天魂胎光经过符纹蚀刻后所化。刚才的那个膜泡,则是在消除‘怪力乱神’的残留影响。”

  天魂胎光,即三魂七魄中最为核心的部分,代表着生命体的真我本性,乃是元神修行的重点,大致上可与佛门的阿赖耶识相对应,既属于至微至小的基础精神单元,亦能含藏生起万法,宏大无边。

  这样的东西,身死离体之后不立刻消散,被人封禁控制住也就罢了,居然还能在虚幻缥缈的它上面蚀刻特殊符纹,使得其具备一定的智能,也不知道究竟是怎样办得到的。

  其中的难度,简直可用在一个微观粒子上布置繁复阵法来形容,不是说操控精细级别的问题,而是看上去跟一粒光点无异的胎光,理论上似乎已臻无可再分的境地,根本挤不下任何有大小的符纹。

  不过,若非如此超乎想象的技艺,再加上“金鲤”一点胎光的本质,也不可能附着先前那个代表公羊无暄的光点,探查到并记录下“穿梭诸天”的过程。

  思考着这其中涉及到的修行原理,赵青并不觉得金鲤会透露自己成形的玄奧,相信创造它的那个存在不可能如此好心,心中一动,追问道:“何为‘怪力乱神’?是‘蚀道之疫’的另一种说法吗?”

  “差不多吧。所谓‘怪力’,指的是无法解释的奇异力量,‘乱神’,则是混乱不可认知的神灵,源自于被隔绝于九州玄域之外的中九州、大九州,以及更加遥远的无尽星空、混沌虚空。”

  金鲤吐出的泡泡不断变幻光彩,传递着它的答复:“每当‘怪力乱神’之物出现在神州大地上,就会诞生出扭曲天地法则的‘蚀道之疫’,腐蚀侵害‘六气’境修者的道种,让他们避之不及。”

  “至于更详尽的内容,则没法具体描述,因为一旦涉及到了‘怪力乱神’之事,就算只是信息间的交流,亦会凭空生出少量的‘道疫’污染,很可能引发不好的事情,积少成多,造成巨大的危害。”

  “子不语怪力乱神”,居然成了这个意思?赵青心中微惊,同时注意到了金鲤竟然声称具备公羊无暄口中几无人可做到的清除“道疫”之能,或许,方才气泡带走的东西,就是残留的“蚀道之疫”?

  联系到“道疫”可被视作“天地感染的病毒”“中的毒素”,以及气泡在飘飞上升过程中能够约束“道疫”于体内的状况,她忽然间灵感迸发,猜测出了其中大致的运作原理,觉得可以用生物学的视角来进行描述。

  笼罩了整座庄园的巨型气泡,就像是一个由纯粹天地法则凝成的运输小泡,有着仅容“道疫”进、不容“道疫”出的半透膜。

  它的表面遍布着可以识别、主动运输“蚀道之疫”进入膜内的“转运蛋白”,因此拥有了可吸收道疫污染、让被过滤后的地域恢复如初的能力。

  而处身于天地法则、万千大道积聚而成的“海洋”深处,当这个气泡吸收了“蚀道之疫”内含有的低密度扭曲法则,就会显得格外轻盈,并受到四周大道的不断挤压,呈现出上浮的状态。

  听金鲤的说法,似乎九州的边缘之处,有着一个隔离道疫的屏障?也许这个特殊的气泡上浮来到“九州玄域”的边界,可以通过类似于“胞吐”的方式,将内部的有害物质排放到外界?

  尝试解释气泡清理残疫的过程,赵青心中若有所思,猜测按照这个方向推衍,针对不同种类的“道疫”,应该会涉及到更为复杂的清理之法,类似于各种免疫细胞的机制。

  “人身小天地,宇宙大天地”,作为一方世界孕育而出最为精华的生灵,从人体的生理结构着手,以小见大,推知天地运行的法理,亦是一条寻求大道的全新路径。

  话说,若是受污染扭曲的天地法则可被视为天地体内的“病毒”“细菌”“毒素”之类的东西,那我们修行者,对于这片天地来说,又算是什么呢?

  并不觉得主世界正统的修行之法会对天地有什么危害,也没听说过有谁突破境界时遭遇天劫的传闻,或许“六气”境修行者之于天地大道,其实就是普通细胞般的存在?

  在正常情况下,天地会予以我们修行提升自己的权限,作为天地的一份子间接带动它的提升,而到了固定为五百岁的寿命大限,便会启动“细胞凋亡”的程序,更新换代,为新生的“细胞”腾出空来?

  至于“转世投胎”“轮回重生”,则跟“细胞分裂”有着一些相似之处,可在完全凋亡之前,产生一个或多个有继承关系的新个体?

  琢磨着这个理论的正确是否,赵青心中暗暗思索,猜测“金鲤”背后存在的意图,瞥了一眼像是完全没看见金鲤、气泡的郑旦,忽然间手背亮了淡淡的光芒,分离出了一团内蕴浩瀚星海的雾气。

  而在光芒笼罩的正中央,本就疲惫尚未恢复的金鲤,竟被飘起的雾气裹挟着离开了她的手背,立刻惊讶地前后左右翻了几个身子,却没办法挣脱这团稀薄的光雾,失去了它先前的自由自在。

  赵青之所以能够使出将对方从自己身上逼出的手段,正是因为她从金鲤方才的气泡中得到了灵感。

  虽然只是发现了天地规则有着“密度”“压强”这两个疑似仅能作用于同类的属性,但她仍然从中悟出了简单的应用之法,可利用自己的道意“密度”变化,干涉外界大道形成了千百股向内的“道压”,将金鲤暂时束缚了起来。

  “你专门找上我,透露这些信息,是为了什么目的?若是想要对付公羊无暄背后的神秘组织,为什么不自己出手,反而牵扯到了我的身上?”

  赵青心怀谨慎地提出了她的问题,却在下一瞬,收到了令她意想不到的答案:“……简而言之,就是希望你在本鱼破解了公羊无暄的身份密钥之后,代替他加入‘虚空道’,以此来获取该组织的情报。”

  ……

  当赵青上马跟金鲤交流的时候,庄园的另一侧,身穿黑衣的诸稽鞅则在小心翼翼地操作着什么,将手上的一个古朴玉盒打开了一条微不可察的缝隙,登时从中生出了奇异的吸力。

  刹那间,方圆数里的区域内,无数微小如尘埃的药粉纷纷出现了反应,像遇上磁石般朝着玉盒方向直飞而来,宛如一股浩浩汤汤的奔流,但由于其总量过少的原因,对沿途毫无影响。

  仔细打量着这些与抛洒之初相比变得灰黑晦暗的粉末,诸稽鞅心中疑惑,察觉到此次药粉吸附到的“道疫”,似乎不太符合正常的情况,并未被染成纯黑之色。

  莫非是估计错了污染的规模?待到灰黑色细流消失在缝隙之内,他立即闭上了古朴玉盒,在玉盒外面贴上了几层符印,将其收了起来,紧接着朝着夜空中瞥去,遥遥望见了一只破空飞至的黑色怪鸟。

  “又有新的紧急情报?”诸稽鞅皱了皱眉头,一步迈出,已是百丈开外,来到了三头三翼六足的黑色怪鸟的正下方。

  他摊开手掌,让这只传讯的尚鸟付鸟落在了手上,从它的羽翼下拔出了一枚小玉针,转了转玉针内部分层的机括,然后眼蕴幽光,读出了针壁微雕中写下的内容。

  “陈音在即将入越之时,遇上了石乞这个好战的剑客,险些打了一场?由于他们两人现在改为结伴而行,石乞很可能也会一起到来,需要多加留意?”

  石乞虽是前楚国司败石奢的独子,但由于位于卫国的石氏主脉日薄西山,越国的石买已然被诛,而在楚国石氏只剩下一个被通缉的祖父,实在是没什么底蕴可言。

  因此,在坚直廉正、得罪太多人的父亲自尽之后,他就被多个强大的贵族势力捏造罪名,借着楚国朝廷从鄀都迁回郢都的机会,将其逐出了上层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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