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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功十八法 第6节

钟国栋长长地吁了口气,说道:“夫人,我不是有意瞒你,只是说了出来徒乱人意。现在是时候了,今晚我将召集所有的人宣布这件事,也让大家心里有所准备。”

往往事与愿违,就在钟家准备投入江湖的当晚就有夜行人入侵。

窗外不知在什么时候洒下绵密的雨丝来,夜色黑沉得犹如幽深的潭水来,若是人未寐,那就益添悉绪了。程如萍虽然躺在床上,却一点睡意也没有,睁着那双大眼睛,透过轻纱罗帐,望着窗外那隐若可见的雨丝。

良久,她眨动了一下眼睛,发出一声幽长的轻叹。接着,又发出一声苦笑。说实在的,她在这段的日子里,其遭遇之特别,是她意想不到的。她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成为钟家两位千金惠珍、惠琴的金兰姐妹,不得不留来来,如今对于钟家,她是衷心的感激,那么她又怎忍心将祸害带入钟家。本来,她想在伤愈之后便马上离开的,可是,鬼使神差,她如今却真难取舍,尤其是钟家老四对她那份情愫,就像蚕丝一样紧紧地缚着她,这就是她至今睡不着的原因。

窗外传来更鼓三声,已是三更天了。陡地,程如萍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是想乘这时候一走了之。因为,钟家一定发生了变故,才会告诉她去留两便,果如是,自己随着走,岂不是更增加钟家的麻烦。

虽然这样不辞而别,一走了之,未免有负钟家父子姐妹的一片好意,但这却是逼不得已的。她实在不愿将祸害引进钟家,万一钟家因此而有伤亡,她岂不是恩将仇报,那怎么对得起钟家父子姐妹。

本来,她还有点犹豫的,但是她想到这一点,便马上有了决定,夤夜离开钟家堡。

此刻离开,也正是时候,因为钟家父子姐妹正在召开家庭会议。她想到就做,马上推被下床,穿好衣服,点上灯火,留书一封才走。正所谓来的干净,去得也要光明,交待一下,那是应该的。

她摸到火石,正想敲火燃亮,岂料就在这刹那,她似乎听到屋顶上面有极细微的声响发出。若是平常人,必然听不到那响声,这就显出她不是一个平常的人。程如萍马上屏息凝神,倾听起来。

屋面上又响起一下极之轻微的声响,她的眉毛跳动了一下,一闪身便掩到了那扇敞开的窗户的墙壁上,闪眼往外瞥视着。

“唰”的一下轻响,她听到窗外响起一下跃掠声,心头一紧的刹那,紧接着又瞥到一条捷如鬼魅的影子,从窗前一闪而过。她将头忙着缩回,以免被那夜行人发觉到。

还好,那夜行人没有对这敞开窗口的房间感到好奇,停下来对窗边往里探视,而且一掠而过,往隔邻的钟家姐妹寝睡房间那边掠去。

程如萍徒窗边瞥及之下,心头跳动了一下,她虽然看不出夜行人是什么是,是否冲着她而来的,但她却担心那夜行人会对钟家姐妹不利。故此,她一横心,迅速地闪跃出窗外,追蹑在那个夜行人身后。

那夜行人的身法好快,程如萍要是慢那么一点跃出窗外,便看不到那夜行人犹如鬼魅般从那半遮的窗外,掠入钟惠珍的房内。

程如萍不禁心头火发,杀意陡涌。那夜行人掠入惠珍的房间内有什么企图,莫非是采花贼不成。她马上闪掠开去,轻巧地飞身纵掠起来,掠上了檐边,一个倒垂帘倒垂而下,往窗内窥望着。

房内,惠珍可能已睡熟,没有觉察到那夜行人潜入房中。只见那夜行人悄无声息地掩到床前,伸手轻轻撩开了纱帐。

程如萍刹那间已取出贴身收藏的一柄只有尺长的薄刃短剑,憋着一口气,只要那夜行人有进一步的行动,她便会不顾一切地穿窗而入,飞击那夜行人,她决不能眼看惠珍遭到夜行人的伤害。而且她从身形上已经看出,那个夜行人是个男子汉。

那夜行人轻轻撩起纱帐,往床上一瞧,床上空空如也,没人。夜行人迅速将纱帐轻轻放下来,没有进一步的行动,随着转身之势,目光在房内掠了一眼,便闪掠到窗前,身形一跃,穿出窗外。

程如萍没有注意到床上没有人,却在那夜行人转身的刹那,倒垂的身形向上一引灵捷地翻上了檐面,贴伏下来。从这几个动作,以及一点声音也没有弄出来,可以看出,程如萍的身手很高明,特别是轻功身法,因为那夜行人一直没有发觉她在暗中跟踪及监视。

而在那夜行人转过身来的刹那,程如萍目光闪瞥之下,已看到那夜行人的脸廓,心头剧跳之下,她几乎忍不住惊叫出来。她虽然看不清那夜行人的容貌,但是从脸部轮廓已认出那夜行人正是金蜈门无双堂堂主古风的副手郝坚,也正是她的死对头、大仇家。

她吃惊的不是认出那夜行人的身份,而是惊诧那夜行人怎么会寻到崂山钟家堡来的。对于那夜行人的身手及厉害,她是再熟悉不过的了,对于那夜行人她是既痛恨又惧怕,因为他那销魂蚀骨七煞气实是利害。不过,要是夜行人敢对钟家有所不利,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她是会拼死也要出手阻止的。因为她不是忘恩负义的人,若是,她大可一走了之而不致于弄到这种暗中维护的地步了。

不用说,那夜行人这样入房查看,目的就是要找她出来。知道了那夜行人的目的后,她不由松了口气。只要她不被郝坚发觉她的藏身在钟家,那么,那郝坚为避免打草惊蛇的情形下,是不会对钟家上下人等有所不利的,而她也不会眼看着那郝坚伤害钟家的人。

郝坚穿出惠珍的房外,迅速地闪掠到紧邻的惠琴那间卧室的窗边,以熟练的手法轻巧快捷地弄开了紧闭着的两扇窗子,纵身跃了进去。

程如萍一直跟踪在郝坚的身后,在郝坚弄开惠琴卧室窗子的时候,她本来是有机会猝然出手偷袭,而她也几乎忍不住出手,但她还是抑止了心中那股冲动。她知道,若是一击不中,她便没有机会再出手了,必然会死在郝坚的手下;而她却不能死,除非郝坚对钟家的人不利,否则,她不会冒险出手的。

那郝坚就像鬼魅般穿掠入惠琴卧室内,这一次程如萍不敢再冒险太接近了,因为她已知道对方是什么人,而目的物又是她,在发觉不是她时,是不会伤害惠琴的,那她又何必冒险太接近呢。于是她只是匿在一丛斜对窗子的花树丛中,距离不过丈许远,若是房内有什么动静,她可以最快的速度掠入窗内,出手解救。

果然不出她所料,那夜行人没有对房内的惠琴有任何不轨行动,只不过眨眼间,便从房内穿窗掠了出来。

程如萍看着,暗中透了口气。其实她这层顾虑也是多余的,如今钟家正在召开家庭会议,钟家姐妹早已不在房中。另一个念头随即从她的心头引起,这样不是办法,万一他遍寻不获,恼怒起来,胡乱找个人胁迫他,那岂不更糟,必须要想个办法,引他引出庄宅外面。

那知她心愿未了,一条人影蓦地犹如鬼魅幻现似的,从对面一处瓦檐上现出来。这刹那之间,从惠琴房内穿掠而过的郝坚,便恰好与那人影打了一个照面,两人皆身形微微窒了一下。

程如萍这刹那心中却是大奇,不知瓦檐上闪现的人影是否与郝坚是一伙的,这是互不认识。若是互不认识,那人影又是来干什么的。到底钟家庄有什么秘密,居然吸引了江湖中人的兴趣。

她虽在脑中转着念头,但她的双眼却透过枝叶缝隙,注视着郝坚与另一夜行人的动静。

只见郝坚与夜行人在身形微窒的刹那,瓦檐上的人影嘎地一声跃掠下来。而那郝坚似乎对那人影有所顾忌,身形一闪,斜掠开去,直向亭子那边掠去。

原来,钟家姐姐所居住的这座院子,是有一座小娇园的,园内有凉亭假山秋千架,越过围墙,便是庄内的后花园了。那人影见郝坚向凉亭那边,立刻便闷声不响,横身闪掠过去,似乎要将郝坚拦截住。

程如萍看得大感奇怪,她弄不明白那人影为何要拦截住郝坚,莫非那人影是冲着郝坚而来的。只是她一直无法看清楚那人影的面目,原来那人影的脸上是蒙了一块黑色布巾的。那人影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这令程如萍对那人影更加猜疑。

程如萍非常之小心地从花树下窜掠出来,来到一座假山之下隐伏着,透过假山的一个眼洞,刚好看到郝坚被那个人影越停下来,双方相距大约二丈左右,互相对视着。

郝坚与那人影对视了一会,终于那蒙着黑巾的人影压着声音,对郝坚道:“阁下是什么人,报上名来。”

郝坚目光闪动了一下,阴沉地说:“要我报上大名不难,先将你脸上那块遮羞布扯下来,让某家看看你是个什么鬼样子。”

那蒙面人影沉哼一声,说道:“阁下夜探钟家堡,到底有何目的。”

郝坚嘿嘿沉笑一声,冷然道:“你是什么人,还不是和某家一样做个不速之客,你这样问是什么意思,莫非你是钟家堡的人。”

那蒙面人不置可否地说道:“这一点你管不着,你到底说不说出夜探此庄的目的。”

郝坚目中丝光一闪,阴狠地说:“阁下好大的口气,不说又如何。”

“哼”的那蒙面人沉哼一声,说道:“那阁下就别想活着离开此庄。”

程如萍听到这里,知道两人必有一番恶斗,目光更是眨也不眨,心里暗忖道:“那蒙面人虽然不承认他是钟家堡的人,但听他的说话又似是庄中之人,莫非钟家堡有着什么隐衷不成。但看钟家父子姐妹,个个都具有上承武学,何以不见他们现身呢。是了,莫非钟堡主家大业大,不愿使自己身份暴露,而有意藏拙,暗中出手。”

想想,程如萍又觉得不是这么回事,于是她越想越不明白,干脆不去多想,因为就在这刹那,郝坚已经与那蒙面人动上了手。

对于郝坚的身手,程如萍是再清楚不过的,在金蜈门中可以称得上是一流高手。而那蒙面人的身手显然也不弱,一出手就以雷霆万钧之势拳掌兼施,将郝坚逼退了一步。由此见之,那蒙面人的身手及功力,亦可称得上一流中的高手了。

郝坚连接蒙面人七掌十三拳,被逼退一步,口中沉沉嘿的一声,偏身一闪的刹那,但见指掌翻飞,攻击向敌人的肩背腰等部位,其中有数招是攻向那蒙面人的脸部,看来意欲扯下那蒙面人脸上的毛巾,口中同时低喝道:“阁下也来接某家几招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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