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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伦敦开始的诡异剧场 第199节

尤其是掌握规则和技巧后,只见他抓起酒瓮,一边跳舞,一边往空中扔,再后来,连酒樽这些东西也一起上了,随接随抛、随拍随舞。

诸将看去,红烛影动中,佳肴美馔间,一个仪容俊美的青年舞姿英健,进退之间,飒飒生风,烨然若神人,引得满堂喝彩。

见状,有几名旁观到现在的将领不甘示弱,凭借着远超常人的力量、反应能力,开始了表演各种高难度舞蹈。

到了后来,连身为主公的丁原都没有忍住,叫众人腾出位置,他亲自下场,时而扭身扬臂,时而甩动袖袍,一人独舞。

而尽了兴的陆离回到坐席之间,继续与兄长张辽一同饮酒。

“孟明,你先前不是向我打听奉先吗?现在,人近在眼前。”

这个时候,张辽举起酒樽,看向邻席的陆离,说道:“来,共饮一觞!”

由于两人对首跪坐,陆离一抬眸便能看见吕布。

他与先前在花园相遇时的装束一样,穿着袴、褶,并没有戴标志性的三叉束发紫金冠,只是裹了一块青色帻巾而已。

但,吕布本身就生得器宇轩昂,身高八尺有余,即便在这遍地都是昂藏汉子的并州,依旧如此显眼,令人不敢轻觑。

此刻,独饮独酌的吕布听到了此话,脸上浮现出笑意,也不犹豫,举杯对陆离说道:“往后便是袍泽兄弟了,来,饮此圣人!”

文人墨客喜欢称酒清者为圣人,浊酒为贤人,而丁原用来设宴招待众将的酒,自然是酒中圣品。

由此来看,吕布没有染上轻脱的习气,反而像是饱读诗书之辈。

与此同时。

坐在对首的陆离,见这位绝世猛将如此客气,笑着拿起酒樽,口中回了一句“同见”,然后大袖一拂,将酒一饮而尽。

接下来,在张辽的引导下,三人连连举杯,谈着各自遇到过的奇闻轶事,聊至酣处,便恣意而笑。

自始至终,对于后园中发生的事,吕布都没有提及,只当从未发生过。

不仅如此,等主公丁原跳尽兴了,他又拔出肋下配剑,特意舞了一曲,丝毫没有摆绝世猛将的架子。

是夜,连续畅饮了六七个时辰的并州诸将,方才三三两两散去。

吕布本是想与陆离、张辽同塌而眠的,却因军情要事,必须趁着夜色掩护,率万余狼骑精锐赶往太原郡增援,只能作罢。

而席间大部分将领也是这样,根本顾不上休息,必需连夜赶往指定郡城镇守,用丁原的来说:

坚守城池,等待他从北边回来,携大胜之势,前后夹击,一举歼灭黄巾余孽。

赶走前来搀扶的户婢,陆离独自一人走在回厢房的路上,他觉得脚步有些发飘,倒不是因为醉酒,而是心情所致。

当初若是一意孤行,前往雒阳投靠曹老板,哪里有机会结交如此多的猛将,何时可以掌控军权、独领一军打仗?

不过,今夜最大的收获还是结交了吕布,多亏兄长张辽多次举杯相邀,才使得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突飞猛进,远超席间众将。

那句同塌而眠,也许有客套的成分在里面,但,能将其说出来,便足以印证吕布心中确实对陆离颇有好感,否则,以他的性格、本事,何必如此?

纵观《三国演义》,关系好到同塌而眠的,都是哪些人?

刘关张三人,绝对名列其中。

周瑜与蒋干,肯定要算进去。

【第四十五回:瑜曰:“久不与子翼同榻,今宵抵足而眠。”】

孙权与鲁肃,这对君臣也跑不掉。

【一日,众官皆散,(孙)权留鲁肃共饮,至晚同榻抵足而卧】

因此,陆离曾在笔记上如此总结:只要一起睡过觉,关系肯定铁。

若是以后吕布反水,只要自己不作死,他应该不会下狠手。

不过,在悲剧还没有发生前,一切都尚有转机。

不知不觉中,陆离走到了廊桥上,他驻足原地,看着冒着寒气的水池,心中思忖:若是事先宰了那个前来利诱吕布的李肃,再联络那十八路诸侯,一同讨伐董卓,大事成矣!

可,世间变数太多。

且看看再说吧。

另外,不曾看到吕布出手杀敌,倒也是一桩憾事。

长叹一口气,陆离抛下各种杂念迈步向前,他清楚,眼下最要紧的,还是随主公北上抵御外敌。

第二十九章 英雄冢

一场酒宴,无一人醉酒。

虽然丁原年事已高,但再怎么说他也是领悟战魂的武将,几斗马酒下肚,只是微醺罢了。

在几名亲卫的护送下,他回到卧室,正准备睡下,就看到屋外回廊上有人在徘徊,且身影极为熟悉。

“尔等退下吧。”

“诺。”

闻言,负责在旁侍奉的户婢纷纷行礼告退,至于那些护卫,护送主公回房后,根本不敢在后宅停留,直接离开了。

待房间内只剩自己一人,丁原侧坐在床榻上,揉着太阳穴,装出一副年岁已高、不胜酒力的模样。

坦白来说,对于自己这个独女,他确实有些怕了。

前段时间只不过跟她提了一下那件事,自此之后,便不再与自己说话,而现在却突然出现在门外,恐怕又要整出一些事端来。

不过,略作迟疑,丁原蹙眉叹息道:“这么晚了,何事?”

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心。

大晚上的不去休息,还要忍受严寒,这位盘踞并州的封疆大吏知道,女儿心中肯定又有什么怨气郁结了。

不多时,轻微的推门声响起。

屏帷几重,绕行片刻,一道俏丽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原本侧卧在床榻上,故作醉酒的丁原看到女儿后,瞬间坐直了身子。

此时此刻,丁秦予满脸泪痕,仿佛蒙受了天大的委屈,就这么立在原地,肩膀止不住地抖动。

“何人欺我阿女!”

丁原勃然大怒,赤足跳到地上,哪里有半分老态,只待听了名字前去杀人。

崛起于微末,靠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有妻子。

当年,他家境贫寒,因识字而被选拔为小吏,再后来,贼寇劫掠县城、匈奴叩边,他亲犯锋镝,冲在最前面追击贼寇,依靠这种悍不畏死的勇气,勉强改变了命运,做了个百石小官。

若不是妻子不顾门户之见,下嫁给他,哪里有今天这般光鲜?

正因为如此,妻子死后,他成了一州别驾,手掌大权,依旧没有续弦的念头,只盼着独女可以嫁个良人。

而今,丁秦予却哭成这样,丁原恨不得以身代之——

此时此刻,他正左右寻着武器。

后宅之中无非几个户婢而已,最多加上那些进来传递消息的护卫。

奴犯上。

先不谈王法,只是这一条,他杀了人又如何。

可惜,爱女只是不断啜泣,什么话都不说,急得丁原不断徘徊。

等了好一会儿,自责声响起。

“阿女可是不愿嫁与奉先?”

“那不过是酒后戏言而已,当不得真,自此以后,这婚姻之事由你自己做主,为父只有两点要求,找个有本事,且家声好的郎君。”

话落,丁原突然生出一个念头:莫不是女儿被哪个负心汉给骗了吧?

绝无可能!

念头刚一浮现,旋即被否定。

即便丁府之中的规矩再少,也不会有女眷单独与男人相见的事情出现。

左右猜不出答案,丁原索性拎起挂在墙壁上的环首刀,准备出去寻几个户婢,问清楚最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见状,丁秦予立刻停止了哭泣,拉住几欲杀人的父亲,吞吞吐吐道:“阿翁……”

这个时候,丁原顿住脚步,见事有转机,按下心中的交集,温声道:“我儿莫哭,为父定不叫你受半分委屈。”

要知道,他膝下只有一女,虽说义子勇猛无敌,又十分孝顺,可骨子里始终没有淌着自己的血。

因此,两者相比之下,终归是丁秦予更甚一筹。

就这样,在慈父的宽慰声中,丁秦予将后园内发生的事悉数说了出来。

这一刻,正在卧房内思索未来大势的陆离突然打了个寒颤,脊背一阵发凉。

事实上,他很久没有这种心血来潮的感觉了,心中瞬间升起警惕。

谁要害我?

吕布、张辽是吾兄,并州别驾丁原是吾主公……

自从回到东汉末年,陆离自诩待人亲厚,除了杀裴元绍、擒孟良,跟黄巾军起了冲突外,与其它势力无任何交集。

可是,黄巾贼能威胁到现在的自己?大贤良师张角复活,倒还有几分可能。

难道是北边的匈奴以及杂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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