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天:仙子,我真没加点 第440节
众人又行了数里,又是一颗龙珠在角落浮动,汲取的山根龙气。
妖皇殿诸修眼前一亮,但很快面上神色再次黯淡下来。
哒……
齐祸水的步履开始有些沉重了。
身旁齐麟心态虽表现得还好,不过内在情绪必然没有表面上那般轻松。
“公主殿下此先真的未曾在那化仙池中,看到妖神花的踪迹?”
少顷,齐麟终是将目光看向颜如玉,出声问道。
后荒古时代,青帝逆天证道,妖族各脉共尊,哪怕是他们的南岭妖皇殿,亦曾朝贡过一段时间。
毕竟,他妖皇殿虽以“妖皇”为名,但昔年创建妖皇殿的那位存在,仅是另类成道,算不得真正山巅至强。
“我之所言,句句属实,齐麟道友若是不信,等下出去后,大可一探真假。”
颜如玉闻言一笑。
说着,她话锋一转:
“这条石道虽已出现十多颗龙珠,数量已是出乎意料,但此时还未走到底,看样子还有东西在更深处,所以二位不必心急,话说回来,就算这里未寻到妖神花,还有另外几条石道呢……”
哒!
话音未落,众人脚步一顿。
齐祸水袖间白绸缠住三枚刻满未知道纹的龟甲,齐麟亦在此刻双手微微攥紧。
在场众人,此时皆嗅到了前方东南角飘来的一缕似有若无的甜香。
此“甜香”牵引着他们体内血脉,仿佛有着一股子致命吸引力,让他们有些控制不住自身的情绪……
“兄长,这种异常,像,跟记载中的太像了……”
齐琪发髻步摇突然发出一道凤鸣,她衣裙下两条修长玉腿迈动,身形轻盈朝甜香的源头掠去。
而周遭众人,亦是纷纷加快了几分速度。
噹……
前畔,好似瞬间迸发的七彩霞光中,突然飞出了件纹着百兽图的青铜编钟。
在那“青铜编钟”之内,一株奇花吞吐着山根龙气,娇艳欲滴。
青铜编钟非钟,不过是龙珠的呈现形式罢了,众人止步,连忙运转神通欲直视其内在!
哒!
然而,南妖兄妹却在这时悄然退后半步。
齐麟玄铁护腕下的手掌青筋凸起,怀中悬挂的那寻宝盘指针疯狂旋转,最终停在西北角一座布满青苔的石碑前。
碑底裂缝中探出的九色花苞令两人呼吸骤停,那亦是一朵奇花,却未被孕育在龙珠之内?
“这才是妖神花!”
齐麟深吸了一口气,此刻他深邃的妖瞳中,跳动着激动的火苗。
“什么,那才是妖神花?”
四下,一些人闻言面露错愕。
分明那股致命吸引力是从那青铜编钟之内透出的!
莲花藕色纱裙摇曳,颜如玉莲步款款,于龙珠所在驻足,她默默看着,没有置喙,秋水眸子眼波流转,一丝微不可查的疑惑,在眼底一闪而过。
她亦识出,那竟真是妖神花?!
可为何没有一丝一毫的异常气息?
唰……
面对妖皇殿众修的疑惑,齐麟此刻没心情解释太多。
妖力霞光涌动,他直接探手而出,既已看到妖神花,此刻还不出手拾取,更待何时?
须知夜长梦多!
颜如玉亦是妖族一员,纵身份、血脉高贵,此番又得了青帝亲自赐予的化仙池、妖帝圣心等造化,可难免其不会为后代血裔着想,与他们争抢这朵仙珍!
哒哒哒……
仅是一个眼神示意,密集的脚步声在石道内响起。
颜如玉眉黛微扬,这些妖皇殿修士的站位,俨然发生了几许微妙的变动。
看似稀疏平常,实则已构成一方阵势,将她死死阻隔在外,避免她染指那朵妖神花!
滋……
忽地,齐麟采花的动作蓦然凝滞,他的大手仿佛触电了一般,快速收回。
他闷哼了一声,指腹残留着一抹深入骨髓的灼痛。
“我来取吧,兄长……”
这时,齐祸水双手掐诀,南岭天帝的传承被她运转出来。
四下花瓣纷飞,香风萦绕中,丝丝缕缕的神异涌动,化为一柄飞花长剑,剑尖挑起一块刻着云纹的花骨朵。
下一息。
“剑气”激得四周石壁上游弋的玄黄二炁都淡薄了。
她以玄法采花,腕间银铃无风自动,指向石碑裂纹深处的土壤泛起的金光!
轰隆隆……
但就在这时,整座石道突然震颤。
穹顶钟乳断裂纷纷砸落,惊起那石碑裂纹中,忽然喷涌而出的玄冥重水!
“这妖神花为何不可采?”
齐祸水惊呼一声,直面那海量的玄冥重水,她身形连连踉跄后退,狼狈的扶住岩壁,袖中滑落的妖血石滚向裂缝深处。
若仅是玄冥重水自不会让她这般狼狈,可方才的异样却是这万古龙穴之灵主导裹挟的!
“古籍中并未言及采这妖神花有何禁忌……”
齐麟眉头死锁,妖皇虚影在他身后浮现,顷刻将那汪淹没了妖神花的玄冥重水给镇压。
哗啦啦……
巨大的水流之声响彻石道,众人脚跟与岩石地面仿佛牢牢相连一般,被死死粘住!
蓦地,齐麟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急忙探手去抓那残破石碑上的阴冷苔藓。
咔……
谁料,他不动还好。
这一动,刚触及到那阴冷苔藓,石碑碑身便瞬息化为了齑粉,像是被岁月无声腐蚀了一般。
轰隆隆……
石道奔雷般的炸响掀起,少了石碑镇压,一条埋藏在此地的玄冥重水汇聚成河,暗河尽头翻涌的漩涡。
齐祸水花瓣所化剑穗无风自动,剑身映出漩涡中一座若隐若现的太古青铜门。
兄妹二人对视时,眼底俱是压抑、失望。
只见那石碑所在,妖神花扎根之处,那朵花如梦幻泡影般消失。
此地真的存在过一株妖神花,可惜那已经是百万年前的事情了……
先前所见,不过是前人拾取之后,因某种未知缘故,残留此间的幻影罢了。
……
……
东荒南域。
姬家祖地的古阁楼内,雕花窗棂滤进斑驳的夕照,将沉香木案几上的青瓷碗映得莹润如玉。
碗中盛着的荒古狰兽奶泛着淡金色涟漪,氤氲热气裹挟着千年灵药的清香,在暮色中织出朦胧的纱帐。
紫裙少女斜倚在缠枝牡丹纹的软榻上,香肩披着的月白纱衣顺着榻沿垂落,宛如一泓凝滞的月光。
她指尖无意识地拨弄着腕间九转玲珑镯,翡翠坠子碰在碗沿发出细碎的清响。
呜……
窗外忽有一阵风过,惊醒了檐角悬挂的青铜铃铛,也惊散了她映在兽奶中的倒影。
那张令星辰失色的面容倏然破碎,只余眉心刻意点上一点朱砂痣仍在水面灼灼生辉。
“又过了一日……”
叹息声混着窗外飘落的梧桐异种古木花瓣,轻轻跌进奶液中。
她忽然蜷起脚尖,十颗珍珠般的趾甲在金色液体中若隐若现,足弓绷出惊心动魄的弧度,惊得脚盆沉眠的玉髓莲子纷纷躲避。
足跟处淡青色的血管像藏在雪里的溪流,随着她焦躁的轻晃时隐时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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