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天:仙子,我真没加点 第483节
金粉顺着漫天光雨坠在一处血衣堆成的小丘上。
“……”
末了,恰在此刻,其诵完《往生咒》,竟乘金莲转瞬即至,缓缓出声道:
“小施主,你与我琉璃阁有缘……”
“两位姐姐何以至此?这般钟灵毓秀的小妹妹,合该入我飘雨阁才对。”
嗖!
破空声响起。
珠帘声大作,雨蝶公主亦紧随其后而来,她今日一袭端庄宫装下,身着一件轻盈的蓝色长衫,衣摆绣着细密的雨丝图案,如同南域细雨,柔情似水。
此刻她玉容之上笑颜绽放,光彩照人,亲和的笑容仿佛能化解一切苦难,声音轻柔却充满罕见的强硬。
向来和气、甘愿做小的她,此番竟为一事先并不相识的少女,与姚曦、觉有情公然哄抢,不愿让步?
唰……
此时此刻,因三位神女的降临,四下的难民们的视线纷纷汇聚而来。
玄月、琉璃、飘雨……
原地,少女捧着陶罐,下意识张了张小嘴,灵动的眼睛仰视半空,有些不知所措。
空中,三位神女各自散发着不同的气质,身遭神芒交相辉映。
她们的身姿、容貌、衣着无不透露出一种超然世俗的美丽,让人不由得心生敬畏,等闲之辈根本生不出哪怕一丁点的亵渎之心。
让人无形之中自惭形秽。
少女万万没有想到,平凡了十二三年的自己,竟然有朝一日,会面对如此情景。
这让她如何抉择才好?
“你叫什么名字?”
忽然一道清朗之声在她耳畔响起。
少女眼中更显疑惑。
同一时间,那三位方才还在彼此对峙的神女,光鲜衣裙下的娇躯竟齐齐一震,有些意外的看向那声音的源头。
那里,一袭挺拔的青衫身影脚踏虚空,缓步而来。
“道主。”
看到来人,觉有情双手合十,唤出了对方的身份。
“玄郎……”
雨蝶公主则倩影翩翩,含情脉脉走上前去。
“小……道主。”
一畔,本来即将顺口而出的“小贼”二字,被姚曦硬生生咽下,换上了“道主”这较为生硬的字眼。
不论她私下里怎么叫对方,但在这外界,对方的面子她还是要顾及的。
否则,等待她的“惩罚”绝对不轻!
为此,她付出了多次的血一般的教训!
“您……您就是春秋道主?”
下方,小姑娘怯生生的声音慢吞吞响起,似在勉力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大场面。
“小妹妹,你还未回答道主大人的话呢,你叫什么名字?”
雨蝶公主轻笑道。
“我……我叫唐……唐梓梓……”
半空四位大人物的目光全落在自己身上,少女举足无措,不禁垂下了小脸,眼睛不敢与四人直视。
“唐梓梓?倒是个好名字……”
很快,少女便再次听到青衫男子的声音:
“你们三个都想将她收入门下,但对其而言,这可是个扣分题,最后无论怎么选,可都让另外两阁面子上挂不住啊……有情、蝶儿或许还没什么,若是不选玄月阁,只怕……”
空中,谭玄看了眼姚曦,笑了笑,言语点到即止。
而听到这话,姚曦嘴角掀起一抹微不可查的讥讽,随即传音在几人耳畔道:
“道主想要亲自收下这小姑娘直言便是,何必绕这般大的弯子?你亲自出面,我们自然不得不割爱相让了……”
“……”
这话一出,雨蝶、觉有情默不作声。
谭玄深深的凝视了一番姚曦,亦未说些什么,只是事后命麾下数载过去、已然初步成长起来的“银血双皇”,将少女带去见那条大黑狗。
他也没有想到,这广纳四方难民之余,昨日心血来潮的一次巡视,竟让他发现了一位野生的太阳之体?
……
……
东荒北域。
道一圣地距离北域神城约莫八十多万里,方位较于春秋殿而言,可谓是南辕北辙,总距离达到了近两百万里!
当然,这点距离对于偌大的北域来说,也不过是沧海一隅。
值得一提的是,近来东荒纷乱,古族“圈地运动”进行得轰轰烈烈,而位于北域“血灾”频发区的道一圣地,边界赫然也并不安宁。
就实际情况来说,整个北域戈壁,矿脉、绿洲等资源重地,乃至人口重镇,在太古种族未出世之前,早被人族、妖族道统瓜分殆尽。
这圈地,显然就是在这些道统的身上,刮肉下来!
而就在三日前,有太古皇族遣使者前来下了最后通牒:
古族以两千斤神源块为基准,从道一圣地辖境圈走方圆十二万里的区域。
此协议若是达成,可免去一场攻伐大战!
可惜,两千斤神源虽说确实价值不菲,但比起道统立根之基来说,但凡有点长远眼光,都不会答应!
毕竟,方圆十二万里,那已经几乎是道一圣地近一半的辖境面积了!
更别说古族也不是傻子,不会任由他们拿那些贫瘠、不毛之地充数。
所以,一场大战似乎已经是在即了?
“唉……,听说了吗?黄金古族要尽起御下数十强族、王族,合计一百五十多位斩道,十三尊圣人压境,迫使道统高层做出最后抉择?”
“道统高层不会答应的……可,届时真要打起来,我道一圣地没有大帝底蕴,如何抵御得住太古皇族的入侵?”
“圣主已经去信瑶池圣地、姜家……还有春秋殿了,希望这几方势力,能够来援……”
“来援?不知要许诺付出何等代价,才能换取那几方势力的出手?要知道,我们道一圣地,也就与瑶池圣地相交匪浅。”
“难……”
“……”
不知怎的,古族发起最后通牒一事的消息,莫名泄露了出去,当下整个道一圣地,人心惶惶。
多事之秋?
这一日,东荒入冬。
大雪纷飞,将无尽戈壁滩上的赤红、血腥,短暂的掩埋在下面。
道一圣地,云海之巅。
一座青玉雕琢的悬阁静静浮在缭绕的雾气中。
檐角垂下的风铃在风雪中轻颤,发出空灵的清响,仿佛能涤荡世间尘嚣,虽说这里本就幽静,并无什么喧嚣。
阁内,现任道一圣女的绝美道姑一袭青山白云纹络的道袍,宽大的衣袍随风轻扬,如雪的内衫素衣惊鸿一现,不染半分艳色。
衣料是上等的天蚕丝,薄如蝉翼却在这冬日愈发寒意凛然,衬得她更加清冷出尘。
贺长娆乌发如瀑,只用一根白玉簪松松绾起,几缕发丝垂落颈侧,更添几分疏离。
她的面容如冰雕玉琢,绝大多数时刻眉目间不见半分波澜,仿佛这世间诸事,都不能引起她的神色波动。
其的那双眸子,澄澈之余亦如寒潭,映着天光云影,却又深不见底。
她唇色极淡,近乎透明,仿佛连呼吸都带着霜雪的气息。
此时此刻,她玉立在窗格之畔,眺望不远处云海,不知在思绪着些什么。
从侧面、或背后看出,她的身姿纤细挺拔,如孤竹临风,不蔓不枝,透着一种近乎苛刻的自持。
顶尖道统的圣女,好似少有不清冷的?
这仿佛是一种高高在上的尊贵?是一种超然物外?
但贺长娆的清冷,冷不好说,但清真是清心寡欲的清么?!
阁内陈设极简,一桌一椅一蒲团,再无多余之物。
天色渐渐黯淡了几分,桌上摆着一盏青灯,灯芯如豆,映得四壁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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