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天:仙子,我真没加点 第543节
“不,这不是我……这不是我……”
伊轻舞看着“自己”放浪形骸般的仿佛.骚.蹄.子.模样,作为旁观者、无法干预既定事实发展的她,此时此刻,只能如此自欺欺人。
不过,困扰之余。
她惊奇的发现,这梦境发展的后面,竟非自己与那青衫男子两人。
还有一个让她熟悉且陌生的太阴神教圣女……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不明所以。
但聪敏如她,第一直觉便是认为自己应该缺失了某一段记忆。
一段让她对那青衫男子凭空产生满腔怨恨的记忆!
“对,孩子……不,孩子是谁的?”
她看着梦境中的自己,怔怔出神,走马观花似,不知不觉,她已经忘记在昏倒之前的大多事情、经历。
……
时间一点点流逝。
伊轻舞感觉自己在这所谓的梦境中,过了许久许久,久到甚至连自己是谁都遗忘了。
某一刻,当她自知青丝寸寸成雪时,却不见自身正拈着半截断簪抵住心口。
簪尖刺破的皮肤下渗出朱砂般的血珠,那血珠最终凝成诡谲的形似彼岸、曼陀罗般的花纹,那是她心神在坠入这梦境、乃至更高一重神女炉幻境之前,谭玄指尖划过她眉心时,种下的一颗道心魔种!
哗!
终于,梦境中的她,身形散作漫天光雨,彻底失去了意识。
……
……
静谧,凝滞,漫长,黑暗,失重感充斥着神女炉中伊轻舞的元神。
幻境下春秋梦境的“逝去”,让她仿佛坠入无底深渊。
在她本人不知情的情况下,她的意识在刹那间被一股神女炉与谭玄红尘·春秋法叠加的无尚玄秘气机,撕扯成无数碎片。
顷刻之间便散落在九十九个不同的“红尘意境”里。
其实,这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梦境,更非九十九个大道法则编织的“时空”,也不处于神女炉营造的最初幻境……
像轮回,可又不是轮回,仿佛黄粱一梦,虚无缥缈,但在其中的经历,虽每一世都被遗忘,却又好似被心神潜意识刻在骨子里般。
这究竟是什么,或许当今之世,只有此法首创者——谭玄才知晓了。
……
哗!
伊轻舞美眸神色空洞,书页翻动,光影流转,画面变幻。
在第一页中,她是个懵懂的农家女,在桃花纷飞的溪畔遇见了一个青衫磊落的书生。
书生执笔的手骨节分明,抬眼时眸中似有星河流转。
仿佛是知道有人走来,青衫书生抬头冲她一笑:
“姑娘可是迷了路?”
那温润的嗓音像春溪化冻的水声,让她不自觉地攥紧了采药的竹篮。
……
第二世金戈铁马,她作为亡国公主被铁链锁在敌国大殿。
玄甲将军用剑尖挑起她的下颌,战盔下的眉眼却透着诡异的“熟悉”。
“恨我吗?”
他低笑时胸腔震动震落肩头血雪,而她在凛冽的松墨气息里恍惚点头。
……
第三世,她是一位青楼卖艺不卖身的琴师,青衫男子总在月华满楼时独坐雅间,其带给她的莫名熟悉感,在隐约中不断加深。
当他的指尖掠过她调弦的手背,檐角铜铃突然无风自动,她望着他袖口暗绣的紫金纹样,心尖莫名发颤。
……
第四世。
铁甲寒光割破烽烟,她作为敌国女将被“那人”挑落马下。
喉间横着画戟的刹那,仿佛从对方眼底望见自己前世于青楼内自刎的模样。
血沫呛出时,他忽然俯身咬住她染血的耳垂:
“这一世,我教你什么叫同生共死……”
……
第五世。
古寺铜铃在暴雨中碎成齑粉。
她跪坐佛前誊写《楞严经》,忽见经文里渗出黑雾。
谭玄的青色袈裟从背后裹上来,腕间佛珠却缠着她发丝:
“菩萨看得见,你每滴泪都落在我掌纹里。”
话落,供桌上的灯盏倏然爆出一指高的绿焰。
……
……
第十七世,她是修行界赫赫有名的冰魄仙子。
寒玉洞府前,那个总来论道的青衫道人又携着新酿的松醪。
对方斟酒时袖摆扫落梅上积雪,忽然将温热的玉杯贴在她冻红的指尖:
“轻舞,你当真不冷?”
这个逾矩的称呼让她素手一抖,险些让杯盏掉落地面摔碎,却没能阻止滚烫酒水顺着经脉烧进心底。
轻舞么?
奇怪……这是我的名字?!
伊轻舞不解。
……
第十八世。
梅雨浸透的绣楼里,她正为亡夫“谭玄”描眉点唇。
铜镜突然映出谭玄执笔的手,笔尖蘸的竟是她的胭脂泪。
“画皮画骨难画心。”
他冰凉的唇贴着她后颈游走:
“不如把我刻进你眼瞳里?”
话音未落,妆奁里未干的血彩突然蠕动成一只蛊虫。
……
第三十三世。
作为除魔世家的继承人,她亲手将诛魔钉打入青衣魔头的心口。
鲜血从魔头苍白的唇角溢出时,对方竟笑着握住她发抖的手腕:
“你看清楚,什么是魔?何为魔?”
识海里突然炸开的记忆让她跪倒在地,而垂死的男人用最后力气抚过她眼尾泪痣,像触碰一朵不敢摘的花。
……
……
第三十六世。
雪夜荒冢前,她主动握住青衫男子递来的青铜匕首。
刀柄上缠绕的九十九道红线同时绷断三十六道,那些酷似轮回里被其亲手折断的傲骨、揉碎的清高,此刻都化作绕指柔般的温顺。
当匕首贯穿两人相贴的心口时,她竟在剧痛中笑出泪来。
……
五十五世。
世俗王朝里,她作为钦天监女官夜观星象。
国师谭玄不知何时立在身后,特制的青色官服上银线绣的星图与天幕辉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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