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我的普罗旺斯幸福生活 第633节
罗南一阵感动。
谁说哥们一路靠‘捡’道具走到这里的?
瞧瞧,王炸来了!
“佐伊,你的羽毛笔千万别落上去,稍微留点距离,这是我费了好大的力气借来的,今天就得还回去。”哈基米用微弱的声音提醒,似乎声音太大会让那本将近一百年的手抄《婚约》灰飞烟灭似的。
罗南:“.”
不是哥们,真是没有一件道具是你的啊。
“佐伊,你模拟出用羽毛笔手抄《婚约》的样子,眼神低垂凝重,罗南,你单膝跪地,一手扶着翁上的《婚约》,一手和佐伊一起扶着她手里的油灯,对对对,两个人靠近一点啊。”哈基米的声音打断了罗南的思绪。
他一边拍一边解释:
“新娘身披新郎的外套,象征身体上的归属,手抄《婚约》代表心灵上的归属,罗南你温柔的看向这个身心都属于的女人,做出要保护她一生一世的架势。”
佐伊经常评价罗南是一个很容易动情的人,他总是能第一个感受到身边人的情绪波动。
在哈基米的情绪带动下,罗南完全进入了他所说的状态,看向身边身心都属于自己的美丽妻子。
看着看着,他控制不住的吻了上去。
没有接吻的婚纱照怎么行呢?
但哈基米和佐伊同时大喝一声,地下室里响起恐怖的回声,差点把罗南的魂吓出去。
“不可以有亲密行为!”
罗南一屁股坐到地上,还不忘手捧那本价值连城的手抄《婚约》:
“为什么?”
“你说是法律约束?”
第二个背景都拍完了,罗南依然耿耿于怀刚才发生的事情。
不是凭什么啊
我亲我自己的妻子也不行么?
佐伊很抱歉没有提前给罗南科普过这么重要的当地法律:
“阿维尼翁教区1979年颁布了最新版的《婚配圣事礼仪规范》,里面规定在教会所属场地,禁止拍摄唇部接触、肢体交缠等影像,因其亵渎婚姻神圣性,虽然这座修道院被遗弃了很多年,但它依然属于教会所属场地。”
哈基米惊魂未定的补充:
“虽然我这人和谁都能处成好朋友,但我不敢保证洗胶片的伙计是不是一位狂热的天主教徒,如果是那样的话,他看到底片真有可能会去举报你们。”
罗南反问:
“他怎么知道我们是在修道院拍摄的?这里看不出什么明显的地标建筑啊。”
佐伊拉住罗南的胳膊,让他别激动:
“是的,确实无法识别地标,所以阿维尼翁教区又颁布了《公共风化法》修正案,禁止在市政财产范围展示‘过度私密行为’,前年有一对新人在商业大楼前模仿《乱世佳人》的经典动作接吻,即使没有拍照也被拘捕了。”
“这可太不普罗旺斯了!”罗南气呼呼的说。
哈基米笑哈哈的安慰:
“不过我想说的是,正是因为这条法律存在,普罗旺斯才诞生了一个个浪漫的‘替代性’符号、出现了一幕幕无法被人忘记的经典镜头,走吧,我们去拍些浪漫又生活的东西。”
第503章 走,登记去!
罗南和佐伊在圣维克托修道院里换上了第三套服装。
这一次,罗南终于满意了。
工装裤配无袖麻衫,身上还斜挎了一个皮质牧羊包,和佐伊的靛蓝色亚麻牧羊裙、橄榄绿方巾、罗马式皮凉鞋终于像一对夫妻了。
“哈基米,如果做摄影师无法满足你的日常开销,我建议你再去干些兼职,比如裁缝什么的,你很有天分。”
经过了几轮拍摄,罗南对哈基米的造型能力无比肯定。
衣服一上身,他和佐伊马上穿回中世纪,而且还是中世纪的普罗旺斯。
他曾跟着母亲冯珍看过一些普罗旺斯当地电视台的电视剧,那个年代的牧羊人和牧羊人的妻子就是这样打扮的,简直是一模一样。
“哈哈,我会认真考虑的。”哈基米带小情侣去往下一个拍摄场地,也在修道院附近,不过要走一段山路。
佐伊也提出了她的建议:
“或者你可以做一些和‘说’有关的兼职,你是我见过最擅长‘解读’作品的艺术家了。”
虽然还没看到成片,但哈基米在拍摄过程中的那些解读,已经可以让罗南和佐伊心甘情愿的买单了。
“这组照片象征爱情不惧时间跨度、不惧身份地位、不惧立场角度。”
“爱是永恒,也是一瞬。”
“新娘身披新郎的外套,象征身体上的归属,手抄《婚约》代表心灵上的归属.”
听听,快听听!
多么伟大的艺术解读啊,可以在结婚现场念出来的那种。
哈基米在前面嘻嘻哈哈的说:
“希望上帝保佑我靠拍照片填饱肚子,要不然普罗旺斯要诞生一名伟大的乡村诗人了。”
走了约半个小时,一行三人终于解锁了新的环境——山上的牧羊人小屋。
虽然生活空间已被严重压缩,但1987年普罗旺斯仍有牧羊人存在,他们仍是地中海文化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
无论是梅纳村还是戈尔德这样的明星村庄,还是艾克斯和阿普特这种小城镇,亦或者是刚刚起步的卢尔马兰,山间、森林边缘、溶洞内都可以看到牧羊人延续着几百年前的生活方式。
在罗南和佐伊欣赏这里的原始风貌时,哈基米已经动起来了,他熟练的在石屋外架起了一条晾衣绳。
“我去屋里看看,找找有没有什么趁手的道具。”说完,哈基米欠身走进了这座石屋里。
放在地上的‘道具’,‘捡’就捡了,但你不能去人家屋子里‘捡’道具啊,罗南的确不熟悉普罗旺斯的当地特殊律法,但他无比确信这是违法的。
“哈基米,我们就在外面找些道具吧,万一屋子里丢了东西,我们解释不清。”罗南对着门缝说,语气里满是焦急。
一个贝雷帽从那条缝隙里出现:
“拿自己家里的东西需要什么解释?”
不给罗南和佐伊反应的时间,哈基米把一根黑色牧羊手杖塞到罗南的手里:
“快藏起来,别让我爸爸发现我拿了他的‘宝贝’。”
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罗南更加无语了。
不是都到自己家了,道具还用别人的??
这个背景下拍摄的照片很生活化。
例如小情侣互相喂山羊奶酪,一起揉面团,用面粉打打闹闹等,全部在晾衣绳前铺有当地特色碎花布的木桌子前发生。
哈基米告诉罗南和佐伊,镜头中这条晾衣绳与幸福的情侣,寓意爱情是生活与浪漫的交织。
又感慨了一阵子哈基米的艺术解读能力后,佐伊问起了关于他家的事情:
“因为这是你家,所以你和周围的农夫们都是好朋友?”
哈基米一边指挥罗南和佐伊摆出新的姿势,一边抽空回答:
“我已经离开家很久了,我爸爸自己住在这里。”
罗南回头看了一眼屋子:
“你爸爸不在家?”
哈基米直起身子:
“可能骑车去超市了。”
虽然每一个单词都没什么问题,但放在这个语境里就是感觉奇奇怪怪的。
牧羊人是历史和地方风俗的代名词,这个职业比古罗马人占领这片土地还要早出现,延续了几千年有余。
原来牧羊人也会骑车和逛超市啊
似乎是看出了罗南和佐伊的疑惑,哈基米笑着解释:
“最近这几年畜牧业正在经历重要的变革,牧羊人们接触了许多新设备,已经不是以前那幅样子了,别看这里荒凉到不行,但通电了你敢信?当然了,后遗症也是有的那就是现代科技把他们赶去了更加偏远的牧区。”
哈基米指着来的方向说:
“我小时候去艾克斯城区只用30分钟时间,现在来这里要先开四十分钟的车子,再走1个小时的山路,哈哈,还好我爸爸买了自行车,要不然去买东西有他受的了。”
佐伊和哈基米是同学,但从来没听过这些故事:
“我以为你一直住在艾克斯。”
“我们这辈人不甘于继承祖辈的牧羊手杖,想要用双手创造新的奇迹。”哈基米笑着叹气,“但去了大城市后,还是觉得这里最美,拍的也是都和乡村有关的东西.牧羊杖变成了摄像机而已。”
罗南心里特别不是个滋味。
1987年,牧羊人虽然数量减少了许多,但至少还是有的。
但到了2005后,牧羊人在法国彻底的‘消亡’了,也有一些自诩是‘牧羊人’的家伙存在,但全部是演员性质,他们只会出现在景区里。
这中间的近20年是一个慢性死亡的过程——牧羊人这个存在了2000多年的职业,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普罗旺斯,消失在了大家的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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