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77大时代 第1677节
“您睡不好不一定是这个原因,还得对症才行,不能胡乱用药。”
“哎呀,我在看病,你打啥岔?”黄老爷子对着老伙计说道。
后者赶忙说道:
“我这不是随口问问嘛。”
接着方言继续指着竹沥,半夏、天竺黄说道:“您说胸口像压着块湿棉花,这就是有痰浊堵着。半夏能化湿痰,但普通半夏有点烈,用竹沥泡过的半夏,就像给它加了层‘润滑剂’,化起痰来更柔和,再配上天竺黄,能把那股堵在胸口的黏腻劲儿化开,喘气就顺了。”
老爷子点头,方言继续说道:
“茯苓、天仙藤是管浮肿的。”
他指了指老爷子的手:
“茯苓能帮着脾把水湿运出去,就像给河道清淤;天仙藤这味药有点特别,不光能利水,还能通经络,您胳膊肿、袖子勒得慌,它能把堵在皮肉里的水赶出去,慢慢就不胀了。”
老爷子双手握了握拳。
浮肿让他手看起来粗了一圈。
最后,方言他加重了语气,点向“丹参、红花、炙甘草”:
“至于这丹参和红花是活血化瘀的主力,就像给您血管里通通车,把瘀堵的地方慢慢冲开,胸闷就能缓解。炙甘草是‘和事佬’,调和所有药的性子,让它们劲儿往一处使,还能补点中气。”
这说完,后方言把方子折好递过去,又叮嘱道:
“这药得先泡半小时,珍珠母单独用砂锅煮开,再放其他药,大火烧开后小火煎二十分钟,倒出来分早晚两次喝,饭后温着服。七副喝完,咱们再调方子。”
“您想在我们这里捡药也可以,一楼就是药房,都是道地药材,回去审核后让军区医院捡药也可以,这个我也是熟悉的。”
黄老爷子捏着处方笺,眉头舒展,对着身后的秘书说道:
“记下来没有?”
“记下来了!”秘书点头说道。
很显然这位也是速记的高手,方言说完后他基本就写完了。
老爷子把处方递给秘书,说道:
“那就去捡药吧,就在协和药方捡好咱们带走。”
秘书点了点头。
方言听到这里也松了一口气,还好自己早就让中药房的人准备好了。
黄老爷子和时候对着方言说道:
“看了这么多病,就你这里说的最清楚。”
“这方子就像支小队伍,各司其职,倒挺明白。”
方言点了点头说道:
“就是这个理,您这身子得慢慢调,就像老机器上油,急不得。按时喝药,少劳神,过阵子准能舒坦些。”
听到方言的话,黄老爷子摇摇头说道:
“少劳神估计是别想了,现在事情还多着呢,要用我这把老骨头的地方可不少。”
黄老爷子这话一出口,诊室里的几位老同志都笑了,带着几分同病相怜的感慨。靠窗坐着的那位清瘦老人叹了口气:“可不是嘛,想歇也歇不下来。上个月医生让我住院调理,结果第二天就被个紧急会议叫了回去,这身子骨啊,就是这么熬垮的。”
方言听着,心里忽然一动,从抽屉里拿出个牛皮纸包,递到黄老爷子面前:“您要是实在没法歇着,这个带着。”
这东西是方言自己备着的。
纸包里是些晒干的菊花和枸杞,用棉线捆成一小束一小束的。
方言说道:
“每天抓一小把,像泡茶似的焖着喝,菊花能平肝明目,枸杞能补点肝肾,比喝浓茶强。”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
“开会的时候泡上,既能提神,又能压一压肝阳,比您硬扛着强。”
黄老爷子闻言,捏起一小束闻了闻,菊花的清苦混着枸杞的微甜,气味很清爽。
“这法子倒方便。”他笑着递给秘书,“记着,回去就泡上。”
其他人一看黄老爷子收下,他们一个个的也问方言要。
一时间方言这诊室里面像是给老年人卖保健品的现场似的。
方言干脆都给了出去。
大家都拿到手后,一个个都心满意足了。
接着方言对着黄老爷子说道:
“那我这里看完了,您这会儿就去西医那边检查吧,他们还等着呢。”
“行!”老爷子点了点头,站起身来。
接着对身后的人说道:
“我‘样’给你们打好了,现在可以放心来了吧!”
靠在窗边、之前接话问失眠问题的那个清瘦老同志第一个接招。
他把架在鼻梁上的厚眼镜往上推了推,道:“老黄头,甭在那儿显摆!别磨蹭,赶紧腾地方!”他说着,朝着方言这边走了过来。
黄老爷子点了点头说到:
“行,老李你过来。”
“你那个咳血这么多年了,老是治不好,老廖说的方言可治好了一个咳血的侨商,这次没准他就真给你弄好了。”
方言听到这话,立马就想起这位的资料。
他是从1940年左右得了支气管扩张,当时在打仗,治疗没有跟上,后面虽然治疗了,但是每次都没治疗到位,这些李老爷子就出院了。
当是身体强壮没有介意,但是后面年龄大了过后,就越来越严重了。
咳血的情况也是从几个月一次,到每个月不断,然后一周要出现至少两次。
一直在吃西药的青霉素类和止血类药片,但是看起来并不是很管用。
资料上还是显示,目前情况依旧。
他这个就是明显拖出来的。
他面色觥自虚浮,形体消瘦,和方言上次见过的那个侨商差不多。
这种拖了很长时间的支气管病,方言遇到过不止一次,除了侨商,方言还在香江的时候也遇到过。(见1037章)
当时也是个在香江华润的老同志,那会儿也是廖主任安排的治疗任务。
从资料上来看,他们的情况还挺相似。
这时候李老爷子在对面坐下,刚坐稳就忍不住咳了两声,声音里带着股沉闷的痰音。
他下意识地掏出手帕捂了捂嘴,放下时,方言瞥见帕子边缘沾着几点暗红的痕迹。
李老笑着说道:
“你瞧瞧,这就开始了!”
看样子他都习惯了。
“这算是好的了,严重的时候比这个多。”
方言点了点头:
“李老,您伸舌头我看看。”
李老照做,缓缓吐出舌头,方言发现他舌面淡红,却干得发皱,布满细密的裂纹,像久旱的土地。
舌体看着比常人宽些,边缘泛着淡淡的齿痕,舌苔黄腻得像层没刮净的油,尤其舌根处更厚。
方言同时也搭上他的腕脉,开始诊脉。
同时对着他询问道:
“看您之前检查的时候的资料,上面说您除了咳血之外,说话没力气,吃饭也没什么胃口,胸口发闷,偶尔还会出现心慌的症状。”
“嗯,多说两句话就喘,食堂的菜看着就没胃口,早上喝碗粥都费劲。有时候咳得厉害,头也晕,眼冒金星的。”
“痰是什么颜色?带血的时候多吗?”方言问道。
“黄绿黄绿的,黏得很,”老爷子皱着眉,“血有时候是暗红的,有时候鲜红,厉害的时候能啐小半杯,吓死人。”他抹了把嘴唇,方言才注意到他唇色偏红,带着点干得起皮的光泽。
这时候脉象也摸出来了,虚浮中带着滑数,像水面漂着层油花,看着轻快,按下去却没什么力气。
接着方言继续摸他的右手,也是相似的情况。
他在医案上写道:
“舌淡红乏津多细裂,舌体宽大,苔黄腻,脉虚滑略数。”
这就和之前香江那个老爷子情况差不多了。
方言好奇他到底是怎么得这个病的,于是问道:
“李老,看资料您这病是1940年左右得的?那会儿是在前线?”
李老爷子闻言,浑浊的眼睛里忽然泛起些光亮,像是落了层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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