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77大时代 第1689节
方言深吸一口气,他迅速在脑中分析可行性。
青竹沥、牛黄、冰片、芒硝确实性寒力猛,能清热化痰开窍,有冲击之力。前后二阴排毒也符合通腑泄热之理……只是……
他想起王慧媛的脉象,忍不住问道:
“王阿姨本已虚惫,左手脉沉细涩,恐怕有点耐不住这般寒凉峻下的攻伐吧?”
海灯大师似乎早已料到方言顾虑,点点头:
“是极。此乃双刃剑。故需‘以气御寒,以阳托冰’。必须配伍大剂量生黄芪,补足中气如筑堤固防;炒白术健脾固守;再稍加当归尾活血祛瘀,引动药势,而不损气血之本。此方核心,在于黄芪的托举之力。若无此气托寒冰,则如雪山崩塌,反伤无辜。”
方言恍然,想起了之前的思路,这正是将‘托里消毒散’的思路发挥到极致了!用黄芪为根基,在内部筑起防线,再配以峻猛开通之药作为先锋!老和尚的意思是,以黄芪之温托,驾驭寒药之峻泻,形成一股‘冷箭穿甲’之力,直抵脑髓之毒巢。
海灯大师对着方言继续说道:
“此方如遣精兵奇袭,非有强固后方不可为。黄芪便是那精粮强兵之本。”
“剂量必须足,否则寒药侵入,反致阳气溃散,变生塌陷之危。尤其对虚人,更要小心权衡黄芪之固守与寒药之攻伐,毫厘之差,便是天堂地狱。”
方言脑中飞速转动,结合自己先前的判断和王慧媛的脉证:
“痰瘀互结、肝风内动,阴血已亏。此方之‘寒、通、开’针对痰瘀蒙窍极强,再辅以大师所言黄芪强大补气托举之力,若能扛住,确有破局希望。”
不过,还是有问题。
他目光锐利地看向海灯大师,问道:
“此方药性极其猛烈,犹如策马行于悬崖。我们如何能知道王阿姨自身的正气(元阳),能否承受这‘寒冰之箭’并为其所用?又如何确保这‘箭’能精准射入髓海深处之‘毒靶’?”
海灯大师沉默片刻,指间的佛珠捻动更快,最终缓缓道:
“脉象虽有虚象,但具体到能否承受这种攻伐,很难精确预判。”
“这便是‘命数’与‘道法’的交界之处了。”
“医家手段有其极限,非能尽窥天机。”
“老衲此法,亦是古卷所遗,险中求胜之招。用与不用,主掌在方小友。”
说完对着方言双手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方言无语了,这……老和尚。
接着海灯继续说道:
“若用,当守则:黄芪分量决不可减;药进后密切观察反应,半日内若有神智稍苏之兆,便是通路初开,可继续;若出现大汗淋漓、气息奄奄,便是溃败之象,需立刻停用温里回阳,以人参汤急固。”
他摆明态度,将选择权交给了方言,也明确划定了风险的边界。
就看方言怎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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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0章 九窍引冰赌三成机会,老和尚玄术救场?(二合一章)
现在决定权到了方言手里。
老和尚只是提供了一个方案,到底是老江湖了,这事儿做的让人一点挑不出毛病来。
“王施主已昏迷,病情还在持续恶化,西医已无有效手段,越快入手救治,效果越好,不过这个方子老衲来用,也仅三成把握,方小友……”
海灯大师欲言又止,方言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他是想说,如果方言不做,这事儿他也能理解。
不过这种病治愈率本来就低的可怜,老和尚居然说有三成把握。
那也挺高了!
而且这病也确实越早介入治愈概率越高。
现在不动手等着陶广正从XJ回来,那指定情况比现在还要严重的多。
她发病前毫无征兆,数日内即出现抽搐、幻视、昏迷,延误治疗说不定很可能彻底丧失救治机会。
方言轻敲窗台,目光扫过缝纫机上未完工的虎头鞋。
心里想起那句:疾虽久,犹可毕也。言不可治者,未得其术也。
旋即,他转身对海灯大师沉声道:
“就用大师您的九窍引冰法,但我想把黄芪加到150克,芒硝减三成,再加当归尾活血护脉,来赌这三成生机!”
老和尚略微思考后点了点头,说道:
“好,就依方小友的。”
“不过我还是要再说一句,此方如精兵奇袭,虽然有三成破局之机,亦有七成溃败之险。若半日内无起色,那就立刻撤药保命!”
方言沉吟片刻,想到即便此方案失败,峻猛药力或可暂时疏通部分瘀堵,为后续联络陶广正争取时间窗口,他也点了点头说道:
“行。”
说完他又看向身后,说道:
“不过我们两个说了不算,还得和家属说清楚才行。”
老和尚点头,然后和方言一起走进了卧室。
他们倒是也真的是克制,又或许是黄秘书在这里,居然没有一个人出来偷听方言他们讲话。
等到进屋后,方言和老和尚对视一眼,然后开口说道:
“张叔,张莉,刚才我和大师商量出一个治疗方案,效果可能会快些,但风险也不小,必须跟你们说清楚。”
他刻意避开了“九窍引冰法”这类玄奥的名称,用最直白的话解释:
“这方子要用些性子极烈的寒凉药,直接往窍道里送,目的是把脑子里的瘀毒往外引。”
“但王阿姨现在身子虚,就像快要倒的墙,猛药下去可能撑不住。”
“运气好,瘀毒能松动,人或许能醒;运气不好,可能会伤着根本,让她更虚弱。”
这时候老和尚在一旁补了一句:
“甚至更严重的情况也有可能发生。”
方言顿了顿,看向脸色有些难看的父女俩,加重语气:
“没错,简单说,就是用猛药搏一把,三成机会能见到起色,七成可能没效果,甚至让情况更差。”
“我们会加些补气血的药托着,但风险实实在在存在,你们得想清楚。”
老张的脸又白一些了,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双手在膝盖上反复摩挲,眼神里满是挣扎。
一面是妻子昏睡不醒的绝望,一面是“风险”两个字带来的恐惧。
他转头看向床上的王慧媛,额头上那道结痂的伤口像根刺扎在他心上,他心里一时间翻江倒海的,迟迟下不了决心。
等了大概十几秒。
“方大夫,”张莉突然开口,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
“我妈现在这样,躺一天就弱一天,西医都说没办法了……既然有三成机会,我们赌!就算……就算没成,我们也不怪你们。”
她攥着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总比眼睁睁看着她就这么睡过去强。”
老张猛地抬头,看向自己女儿。
“爸,没什么可犹豫的了,优柔寡断拖着只会让情况更糟糕。”张莉对着老张说道。
听到这话,老张通红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决绝,最终还是重重的点了下头:
“行,赌!慧媛要是醒着,也肯定愿意搏一把。”
就在这时,一直没作声的黄秘书突然开口,语气严肃:
“诸位,有句话我必须说在前面。”
众人目光齐齐看向他。
黄秘书说道:“有言在先,这治疗过程,无论成败,都绝不能传出去。方大夫的名声要紧,卫生部,中侨办,研究院,协和,中医大学,都盯着呢,而且还有几天就是卫生部的年中大会了,要是走漏风声,万一结果不如预期,被人拿来做文章,对谁都没好处!”
他顿了顿,看向老张父女:“你们得保证,这事就咱们屋里这几个人知道,对外只说在调理身子。同意这个,才能继续治。”
老张和张莉对视一眼,张莉抢先道:
“黄秘书我们保证!绝不往外说一个字!治好是方大夫和海灯大师的恩情,治不好……也是我妈的命,绝不为难任何人。”
方言对着黄秘书说道:
“黄秘书放心,我们有分寸。张叔,张莉,既然你们同意,我们现在就准备用药。大师,您看……”
海灯大师合十道:
“事不宜迟,我来拟方,备药就得麻烦方小友了,最好用道地药材。”
黄秘书接过话茬:
“王同志是我们卫生部的人,药材的事儿我来办!”
方言听到黄秘书这么说,表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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