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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977大时代 第1773节

  “那个韦国豪真是越南的医院院长啊?他医术厉害吗?”

  方言说道:“我和他聊过,这个人在越南行医多年了,对付热带病和慢性病调理很有经验,不过我也没看过他的本事,都是听他自己说的,他水平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我也不是太清楚。”

  “但是他能在那么乱的情况下,还把雇主一家平平安安护送到京城,就说明这个人心思细、有担当。”

  “我看着他顺眼又是自己同行,能帮就帮一把了。”

  “他医院被没收了,钱也被冻了,就剩一箱子药,要不是遇到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妻儿。”

  一旁的朱霖对着他说道:“我还以为你要留他在身边帮忙呢,毕竟人才难得嘛。”

  黄慧婕这时候接过话茬说道:

  “我刚才就是想说这事儿,如果厉害的话,与其让他去香江,不如招揽到咱们手下。”

  “至于他在香江的老婆孩子,咱们可以直接接过来嘛。”

  方言摇摇头,说道:

  “人各有志,他现在心思都飞到香江了,我留不住人的。”

  一旁的老胡也说道:

  “嗯,与其这样还不如做个人情。”

  黄慧婕和朱霖对视一眼,既然丈夫都这么说了,她们也就不掺合了。

  一旁的老丈人这时候感慨道:“当年不少人去越南讨生活,勤勤恳恳一辈子,到头来却落得这么个下场,确实让人揪心。不过好在国家没有忘了他们,能把他们接回来,再帮着安顿好,也算是给他们一条活路。”

  “是啊,”方言点头附和,“今天廖主任在会上说,民政、工商、劳动这些部门都行动起来了,要不了多久,归侨们的住宿、工作就能落实。咱们医院明天也要加开两个体检窗口,给归侨们做免费体检,建立健康档案,还说优先安排老人和孩子,尤其是像今天那位心脏病老太太那样的,得赶紧调理。”

  听到方言这话,老丈人说道:

  “明天的任务又是不轻啊。”

  方言笑了笑说道:

  “这次的人其实不算多,总共也就百来号人,而且这里面还有些人的身体是没事儿,我也不需要给他们体检,只需要救治一些身体本来就不好的人。”

  “师父,明天我也想去瞧瞧。”一旁的赵正义小朋友对着方言说道。

  方言听到后,想了想说道:

  “可以。”

  听到方言答应下来,正义小朋友顿时高兴的挥了挥拳头。

  这时候大姐有些担心的问道:

  “不会有什么传染病吧?”

  方言说道:

  “不会,他们的身上就算是能带的传染病,也只有疟疾,登革热,钩虫,蛔虫这类的病症,不会人传人的。”

  “更多人应该是一些老年人,他们家产被抄、长途跋涉、饮食作息紊乱、精神高度紧张,很容易发病,就像是今天的老太太似的。”

  听到方言的解释后,大姐这才放心下来。

  同时明天二姐也要坐飞机回去读书了,方言就不打算去送她了,有专人专车去送,送别搞的全家出动,平添伤感。

  加上方言确实还有事儿要忙,送别就在家门口就行了。

  反正几个小时她就落地上海了。

  有些时候,路途上的时间短了,反而觉得就没多远了。

  老胡往昌平沙河片区的工厂跑个来回也要两个小时。

  今晚上安东在民族饭店一来一回送人,八十分钟就没了。

  再说了该给二姐准备东西也都准备好了,方言自己出门都还没那么多人送呢。

  家里人也没特意说给二姐送行的事儿。

  等到安东送了人回来,方言就招呼大家休息了。

  躺在床上,方言给老婆按摩,朱霖对越南那边的情况还挺感兴趣的,对着方言一顿询问。

  方言就把今天听到的一些消息提纯了一下给朱霖听。

  朱霖听完后好奇的对着方言问道:

  “你说他们也真是奇怪,我们勒紧裤腰带给他们支援,最后支援还支援成仇人了?”

  方言停下按摩的手,靠在床头想了想说道:

  “这事儿说起来复杂,不全是‘支援成仇人’那么简单。咱们当年帮他们,是真心实意的,从抗法到抗美,派了不少人过去,给了武器、粮食,还有工程队帮他们修铁路、建工厂。可后来形势变了,他们国内的掌权者心态不一样了。”

  他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水杯,喝了一口继续说:“他们统一后,觉得自己是‘中南半岛霸主’,又有毛子在背后撑腰,就开始飘了。一方面,他们觉得咱们的支援是‘理所应当’,甚至嫌给的不够多、不够好;另一方面,国内的情绪被煽动起来,为了转移经济困难的矛盾,就把矛头对准了在那边的我们人。”

  “我们华夏人在他们那边经商的多,手里多少有点积蓄,又大多抱团,在当地经济里占了不少份额。他们当局就故意散布‘华夏人抢了本土人的饭碗’‘华夏人不忠于越南’的谣言,先是提高税收、限制生意,后来干脆直接抄家、没收财产,说是‘充公搞建设’,其实就是明抢。”

  朱霖皱着眉,不解地问:“那边的侨商生活了那么久,有的都好几代了,就没一点反抗吗?”

  “怎么没反抗?”方言摇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刚开始有不少商户联合起来罢市,还有人去政府门口请愿,可都被镇压下去了。他们当局派了军队和警察盯着聚居区,敢反抗的要么被抓去劳改,要么直接被驱逐出境。而且他们把护照、身份证明都没收了,好多人连‘人’的身份都被剥夺了,成了没国籍的‘黑户’,想反抗都没底气。”

  “再说,我们的同胞在那边毕竟是少数,当地的土著居民被舆论煽动后,也跟着排挤,离谱的程度到菜市场都不卖菜给我们人,公交车上故意推搡殴打,甚至还有人趁乱抢劫我们人的店铺。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好多人只能选择逃,要么往香江、濠江跑,要么就回咱们国内。”

  朱霖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那咱们国家就眼睁睁看着他们欺负人?没出面交涉吗?”

  “交涉了好几次。”方言点头,“外交部多次发表声明,谴责他们当局迫害我们人的行为,还派了代表团去谈判,要求他们停止驱逐、归还财产。可那边当局仗着有老毛子撑腰,根本不听,反而变本加厉,甚至在边境搞事……”

  “后来更是变本加厉,开始大规模的驱逐到友谊关这边。今天我在饭桌上听搞统计的说,光是这半年,就从越南接回了好几万归侨,光是安置这些人,民政、侨务、劳动部门就忙得脚不沾地,要找房子、分工作、建学校,还要给他们治病、做心理疏导,花了不少心思。”

  朱霖摸了摸肚子,轻声说:“真是不容易。那些归侨在那边受了那么多苦,回来能有个安稳日子就好。对了,你明天给他们体检的时候,可得仔细点,尤其是那些老人和孩子,别漏了什么毛病。”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这事儿我随时都是认真对待的。”方言握住朱霖的手,“明天我让正义跟着我,一方面让他学学怎么给人问诊、搭脉,另一方面也让他看看这些归侨的难处,知道现在的安稳日子来之不易。这孩子聪明,就是没经历过苦日子,得多历练历练。”

  朱霖笑了笑:“也是,让他跟着你多见识见识,那孩子聪明。”

  说罢她又老调重弹:

  “对了,那个韦国豪,你真打算就这么帮他去香江?不试试留留他?万一他真是个医术高明的,留在协和也能帮你不少忙。”

  方言笑了:

  “我问过他,他说他老婆孩子都在香江,而且他在那边存了点钱,想在香江开个中医馆,安安稳稳过日子。强留反而不好,不如送他个人情。再说,霍先生在那边还有医院呢,要是他在香江遇到难处,随时能找到人帮忙。以后说不定咱们和香江的中医界合作,还能用到他呢。”

  “你考虑得倒周全。”朱霖打了个哈欠,“行了,不说了,明天你还要早起,早点睡吧。”

  方言帮朱霖盖好被子,关掉床头灯:“好,睡吧。”

  黑暗中,朱霖轻轻“嗯”了一声,很快就睡着了。

  方言刚才说的还都是一些比较轻的,车上说的那些离谱的方言讲出来都害怕吓到自己媳妇儿,该说不说猴子在不当人这块,是真的不当人。

  接着方言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然后他做了个梦。

  梦里浓烈的硝烟味、刺鼻的血腥气,以及泥土被炮火反复翻搅后特有的腐殖质焦糊味,猛烈地灌入鼻腔。

  周遭是震耳欲聋的枪炮轰鸣、爆炸声,还有伤者撕心裂肺的惨叫。

  方言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陌生的山林之中。

  树木焦黑,枝叶凌乱地散落满地,简易的掩体后面,是熟悉又陌生的战友身影……他们的脸庞隐藏在硝烟和泥土之下,只有焦灼的眼神和紧握着武器的双手清晰可见。

  军装颜色和装备样式隐约带着时代的烙印,却又模糊不清。

  “方大夫!这边!快!!”一声急促嘶哑的呼喊穿透炮火声,方言猛地低头,发现自己穿着灰绿色的土布军装,左臂别着一个醒目的、画着红十字的白底袖标,身上斜挎着那个熟悉的急救箱。

  几个战士抬着一副简陋担架冲到他面前。

  担架上躺着一个年轻战士,腹部被弹片撕裂,鲜血和肠子混在一起涌出。

  战士的牙关紧咬,因为极度疼痛而剧烈颤抖,脸色灰败如纸,正是典型的“脉浮弦急、气随血脱”的中医危象!

  “方大夫!”旁边传来战友惊慌的声音,“敌人压上来了!抬人撤!快撤!”子弹打在附近的树干和泥土上,发出令人心悸的“噗噗”声。

  就在这分秒必争的危急关头,方言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几个穿着残破异国服饰的普通身影,正瑟瑟发抖地蜷缩在不远处的弹坑里……有老人,有抱着孩子的妇女!她们脸上那熟悉的、茫然又极度惊恐的神情,瞬间与民族饭店门口那些越南归侨下车的模样重叠在一起!

  “保护好他们!”方言不知向谁嘶喊,仿佛白天廖主任的话语回响在战场。下一秒,一记巨大的爆炸声在身边不远处响起!

  轰隆!!!

  强烈的冲击波将他猛地掀翻在地。急救箱被震开,里面滚出的不再是现代的针剂和听诊器,而是艾条、药粉罐、几卷陈旧的棉纱和几根闪着寒光的银针。

  整个世界被巨大的嗡鸣和刺眼的白光笼罩,模糊中仿佛看到那个重伤战士痛苦扭曲的脸、归侨妇孺惊惧绝望的眼神……

  “呃!”

  方言猛地睁开眼,心脏如同被重锤擂击,剧烈地狂跳不止。

  冷汗已经浸透了后背的睡衣。

  窗外,京城的夜色一片宁静,只有夏虫微弱的鸣叫。

  他急促地喘息着,梦境中的硝烟味、血腥气、伤员的惨呼和归侨恐惧的面容仍在脑海中清晰可辨,无比真实。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左臂,只有汗湿的皮肤。

  是白天听多了那些归侨描述的惨状吗?

  方言很少做梦,今天居然罕见的做梦了。

  他抬手抹去额头的冷汗,眼神复杂地望向窗外寂静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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