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红旗招展的青春年代 第178节
他和两个同事都偷偷松了一口气。
小集体是有部分经营权的。
这样的话,他可以直接和木工车间进行合作,而不是去和兵团谈。
要是直接去和兵团谈,这笔业务他们三个肯定是插不了手,而且这种大单位的办事效率和顾虑一般都很......。
这其实正是张宏城要的效果。
外贸公司肯定会倾向于和自己谈生产计划和价格,但又碍于自己的背后是兵团,他们也不好提出拿走设计图自己找单位去加工。
这点业务量,他们没必要和兵团杠上。
苗佳新三人费了两个小时的口水才让张宏城“被迫松口”。
外贸公司会给招待所下属木工车间排计划,至于价格么,呵呵呵呵,张宏城报给对方的成本自然是有些虚高的。
东北运来的木头和本地家具厂自用的木头成本能一样么?
只要赚到的全部利润在账上,谁也没理由说他,小集体多赚点钱怎么啦?他又不会贪W。
张宏城给苗佳新三人的成本表格里,成本总价写的是四十五块六毛八分,最贵的是木材和铁路运费,这都是真实的数据。
苗佳新和他的同事,还有他们的领导都信了。
毕竟关于张宏城的性格背景调查都摆在那里,最是厚道的一个人。
再说这个成本价格,对于外贸公司的人来说太友好了,根本就懒得去继续深入调查。
给招待所的计划调拨价是五十二块五毛,但外贸公司转手报给看上这种极简风格家具的外商价格是:二万五千日币一套!
约合一百五十多块rmb。
200%的利润。
苗佳新还等着本子人继续讨价还价,可谁知本子人直接答应了下来。
这笔生意竟然出乎意料的顺利。
直到过了大半年,苗佳新才接到消息,这几个鬼子把沙发运回本子岛,批发出去一套卖的价格是5万日币!
而本子国市场上的零售价格是七万到八万一套,而且供不应求。
因为在本子国市场上,一套最便宜的沙发套件也要四百米元左右,约合十万日币。
没办法,国内的成本,尤其是人工成本实在是太低了。
在这个贸易链的最下端,张宏城的招待所也血赚了100%。
就算加上自己人组装的成本,一套沙发制作完成的实际成本也才二十七块左右(这是属于计划生产,从原料到劳动都是最低成本,这个时期家具厂卖给私人一张大床的价格是二十五左右,而简易沙发套装的其实成本不高——欢迎指证)。
张宏城立即把几个厂子又跑了一遍。
“批文下来了,不过东西要得紧,大约有三千套的总数,能不能贵厂先排计划?”
“一个月交付三百套就行。”
兵团招待所报的计划价格让几个厂长都很眼红,甚至几个厂子上头负责审批计划的科室,都想私下劝劝张宏城。
“小张,你可别太厚道了!这价格,他高了!”
消息扩散开,也不知道是谁出的馊主意,几个厂子没等张宏城这边的资金到位,直接开始垫资生产。
这种造成既成事实的做法,当然不地道。
在计划价格批下来的当天,几个厂长都非要拉着张宏城去喝酒。
张宏城才不会给他们彼此见面的机会。
楚描红在招待所的电话里一一予以了婉拒——她说小张科长因为这件事被兵团领导训了。
几个厂长那叫一个愧疚。
三百套零部件送过来比预计的早了一个星期,张宏城带着新招收的十五名临时工,连夜用外贸公司提供的包装包好。
大卡车运走家具后的第四天,外贸公司那边的划拨的RMB便到了招待所的账上。
张宏城留了个心眼,带着楚描红取了现金给几家厂子分别送去销账。
十天血赚七千六百五十块。
到了这个时候,张宏城这才装作急不可耐的给李部长挂电话。
“部长,外贸公司看上了我们木工车间做的家具,对,已经给了计划,不用恭喜我们,都是领导给的政策好啊,啊,那个要是他们回款给我们,嗯嗯,明白了,我们留着发展招待所?好的,明白!”
打完电话,张宏城惬意的伸了个懒腰。
嗯,舒服!
李部长那边刚挂了电话,正准备让赵秘书准备一份批文给沪上那边,忽然间他略微迟疑了一下。
刚才那小子应该没有晃点劳资吧?
刚刚成立的木工车间......,算了,都怪这小子,让劳资最近也喜欢胡思乱想了。
李部长所能想到的是:可能这小子靠着一张嘴让外贸公司接受了木工车间的几套家具,大约是拿去当赠品之类的。
拿到的划拨款才几个子?
电话铃忽然又响了起来,李部长拿起话筒。
“喂,是我,老杜啊,怎么这么大火气?你说什么?要借谁!”
“你个老小子要借我们沪上招待所的张宏城?支援......你们部门在沪上的几个同志......。”
“不是,谁把你惹成这样?竟然要出动我们小张。”
“至于嘛,这得多大的仇啊?”
“啊,这个这个,让小张完全放开手脚,会不会......太残暴了点啊.....。”
第157章 肠胃和膀胱
张宏城两辈子以来都没见过这种情况。
一位一米八八的东北大汉,一脸蜡黄的躺在病床上,三十好几的人眼泪汪汪的。
病床边陪护的东北小伙,暴躁得如同一只二百斤的大猩猩,眼圈红通通的,恨不得提起板凳去和人拼命。
张宏城正在尽力安慰躺在病床上的这位董科长。
其实在得知这件破事前后因果后,张宏城心里的憋闷也不比这位董连波科长来的小。
董连波科长是兵团煤炭销售部门的一个科长,这回带着一个助手——大猩猩小伙跟船来沪上公干。
额外提一句,大猩猩小伙是董科长的亲侄儿,叫董大林。
董大林不光是煤炭销售部门的职工,听说还是兵团篮球队的主力。
198CM,两百斤。
但就是这么两条纵横东北酒场不败的大汉,却生生栽倒在了沪上的酒场上。
董科长是被救护车送到医院的,紧急洗胃。
楚描红正在查看床头的病历,眉头也没松开过。
倒不是她发现董连波的病情太过严重,是因为她的心情也随着董大林述说而变得很不美丽。
事情的起因是因为半船煤炭。
黑省是全国出煤的大省,建设兵团下属有好些煤矿。
这些煤矿绝大部分都会运往全国各地支援当地的建设。
沪上工业区是全国煤炭消耗的超级大户之一。
每年计划调拨到沪上的煤炭不知凡几。
虽然计划很美好,但每年总会有些突发情况导致煤炭的供应出现一些误差。
例如某些该运往沪上的煤炭很可能在半途被一张更高层的指令调往其他区域。
这种事屡见不鲜。
也就导致了黑省、晋省等煤炭产地在账面上总是欠着各地不少煤炭份额。
沪上地区是黑省的欠煤大户。
今年下半年刚开始,黑省建设兵团便组织矿场知青们,开展了一场为国庆献礼的大生产行动,抢在九月份前比计划多出了不少煤炭。
这些煤炭经铁路运到葫芦岛装船直奔沪上。
煤炭还没装船前,黑省和沪上先对账,把这船煤炭的分配计划做好。
全部用来冲抵建设兵团之前欠沪上某些单位的煤炭份额。
提前已经沟通计划好的事,董连波以为不会出什么问题,所以才把侄儿带上,让他来见见沪上的世面。
可船靠岸把煤炭卸了之后,沪上这边自己出了幺蛾子。
本该分给沪纺的半船煤炭出了问题!
有人赶在沪纺去运煤的之前匿名举报说沪纺的计划员使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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