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红旗招展的青春年代 第324节
“如果按照北美那边军中常规的解码方式来推算,得到的坐标和地址确实是这个人的小木屋。”
接着他又指向第二张纸。
“但其实这里头还藏着一种本子人在二战时期短暂使用过的编码手法,按照这种方式得出的答案,藏东西的位置却是另外一个地方!”
专案组立即按图索骥......了个寂寞。
那个老房子的木头缝隙里早就被人提前光顾过了......。
.......
时间回到两天前。
京城,康家。
康书盛正皱眉看着眼前的东西出神。
康家几乎所有在京的重要成员此刻都围坐在他的周边。
他跟前的桌上放着一个信封。
信封里没有任何信件,只有一张1946年翟某人在太古银行的存货单和一张存货清单。
康书盛自然是知道翟忠恕留宝的传闻,眼前的清单和单据他也找可靠的人看过,八成是真的!
但问题是,这封信是谁寄给他们康家的?
在港岛的房产和南洋的种植园,还有那些黄金、古董,只要交上去足以让他们康家又进一步!
可谁会这么好心不留名?
信上的邮戳是哈城的,可明明二弟根本没有听说过这件事。
很诡异!
“大哥,既然博古斋的老人都说有八成,我看这件事大有可为啊!”
老三康书荣有些按捺不住,索性直接说出自己的观点。
“风险和机缘的概率大概是六比四,而且我也实在看不出这东西哪里有阴谋?”
有人也轻声附和。
“说的也是,咱们交上去,只需要说明这封信的由来就行,真假自然有上头去分辨。”
“要是真的,咱们大赚,若是假的,咱们也不亏。”
“至于是谁给咱们寄的信,让他们自己去查,反正与我们家无关。”
康书盛点点头,这话说的在理。
其实在这封信进入康家之后,它能去的地方就只有一个——上交。
既然老二那边已经确认没有插手过这件事,那么越早上交这两张单据对康家越是有利。
“事不宜迟,咱们马上上交!”
......
抓住土拨鼠后,张宏城便离开了专案组回到农场。
他看似没有关注外界的一举一动,但他谋划的几个结果还是被人传到了他的耳中。
重伤的曲洪浩被撤职,病好之后调去西北当知青。
私自调换县局赃物的齐宣扬和他朋友被判了半年。
接着小道消息传来,石丰收人间消失了。
张宏城微微一笑,他知道石丰收去了哪里。
因为他发表在省日报的那篇文章里,每段话的第一个字组合起来正好是土拨鼠先生呼叫组织的暗码。
五月五日,张宏城和楚描红去哈城火车站接裴淑静和张玉敏。
他从帮忙安排住宿的赵思东那里又得知了一个消息。
康家不知得罪了谁,几乎全家都被撸了一遍。
康书茂也忽然之间直接从管业务和艺术的位置被调去了管农垦厅内部的教育。
算是从实权岗位被放到了最难最看人脸色的位置。
张宏城暗暗一笑。
康家怕是打死都想不到那张假提货单上竟然会有康书茂的指纹。
所以在上头看来,康家自编自演的嫌疑被无限拉高。
真的提货单去了哪里?
曲家会不会以为是康家截了自己的胡?
调整康家人的岗位,怕还只是上头开始整治康家的第一步。
一桃杀三士,达成!
笼罩在张宏城头顶的那些浮云,终于全部散去。
“喂,你在想什么呢?”
张玉敏依旧很活泼,见到张宏城也越发自动亲密起来。
她定定的看着眼前的未来嫂子,不知道为何总觉得好生熟悉。
第292章 全家福
(今天忙,码字断断续续的,麻烦老爷太太们给帮忙捉个虫。)
随着建设兵团的解散,很多机构被合并或者裁撤。
红旗湿地入口处的良种场就是变化最大的单位之一。
良种场里的职工有一大半被调去了地方或者其他单位。
按照上头的规划,各地良种场将精简人员、集中骨干建设高质量的育种研发机构。
今年以来,良种场门口几乎每天都能看到背着行李离去的年轻人。
送行的和离开的人们都红着眼睛,最后无声的抱着一起,彼此用力的拍拍随即转头离去。
人生路远,不知哪次告别就是彼此的永别。
时代的洪流已经慢慢的开始冲刷着人们熟悉的一切。
站在不远处的裴淑静默默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无数画面在她脑子里回现。
当年张前义和她准备复员时,整个营部食堂里男兵女兵泪飞如雨。
她忽然间有些恍惚。
那时她以为自己将失去的是自己的战友,可谁能料到张前义不过是回部队办理最后一道手续,再见时却是红旗相裹的一盒骨灰。
“静静!”
激动到发颤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终于将裴淑静的魂儿叫了回来。
一个女干部打扮的妇人猛的从吉普车上跳下来,拼命的喊着她的名字向她冲了过来。
虽然近二十年不见,但裴淑静还是一眼认出了对方。
自从为人妻母以来,裴淑静早就忘却的激情骤然涌上心头,哪怕是在未来儿媳面前,她也无法保持住自己的矜持,身不由己的颤抖着也冲了过去,和对方死死的抱在一起。
“卓玛!!”
这个年月戍边战友一别,向来相隔的是人生和生死,谁能想到两个在雪域高原同睡一个被窝的好友在不惑之年还能再次相逢。
在她们这个年纪,孩子们都已经谈婚论嫁,可依旧互相哭着抱紧了对方,不断拍打着对方的后背。
站在车边的陶巨,看着妻子和裴淑静抱在一起,向来不形于色的他也一时哽住了喉咙。
隐约中,他似乎看到有个痞帅的男人正站在裴淑静的身后一脸坏笑的看着自己。
老旧的军装、永远戴不正的狗皮军帽、总是比自己多一个弹夹的武装带、还有他最爱的卡宾枪。
冥冥中那个家伙调笑的声音似乎跨越了时空,再次出现在他耳边。
“锯子,你们当指导员的就是矫情,掉什么猫尿,劳资死不了……。”
回过神来,陶巨茫然发现现场就自己一个,哪里有那个痞赖家伙的影子,自己爱人和她的好友终于能再次相逢,但自己再想遇到那厮怕是只有在地下了……。
他有些茫然的摸出一支香烟,颤抖着给自己点上,猛吸了几口,接着熟练的把烟倒插在了路边的土里。
“狗日的,便宜你了!”
看着路边倒插着的香烟,张宏城本来想打招呼的举动忽然停下,看着陶巨笑着对那根香烟骂骂咧咧的,他和楚描红的眼睛都有些发涩。
良种场的宿舍空了一多半,正好被张宏城借来安排亲友住下。
楚家爷爷和岳母是前天到的,裴家老爷子在京城忙的走不开,派了张宏城的便宜舅舅过来帮忙。
加上陶巨和谢卓玛,两边的长辈算是到齐。
在这个年代,知青们之间的婚姻,因为距离和假期的因素很少会有长辈在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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