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1978，我考上了西工大 第64节

　　秦亮看向了对面的人：“萨必尔先生，我们上次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发动机和航电，你们可以协调，但是……我们东方才是主承包商，这是基本原则！您做出这样的选择，让我很失望！”

　　你们不是别人，你们是老巴啊，你们可是咱们东方的铁哥们！就这么对待铁哥们的？

　　萨必尔脸色也很难看：“是的，我当然记得，可是……RB199毕竟是欧洲最先进的中推，是我们最好的选择，他们不肯把资料交给你们……”

　　“RB199的确是不错的发动机，但是这种发动机目前就狂风一种装机对象，订单不过超过一千架，这发动机的总产量，也就不会超过两千台！而我们超七，至少能卖出去上千架，就能给RB199增加一半的订单！”

　　秦亮看向了对面的人：“贵方不把资料交给我们，那我们就不采用贵方的发动机！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分包商向总包商提要求了？分包商要有分包商的觉悟！”

　　在后世，提起RB199来，还有一群人惋惜，说我们当年不识货，怎么没引进这种好东西？

　　七八十年代，一个斯贝都玩不转，更不用说这种难度极高的三转子发动机了！RB199结构复杂，制造工艺高，不是东方现在的工艺能搞定的，秦亮这个重生者也头大，所以，RB199，属于可要可不要的东西。

　　既然这样，还能让西方人骑在咱们头上？

　　PS：插图是RB199发动机。

第111章 只要退一步，就能退第二步，第三步

　　在历史上，RB199只有狂风一种装机对象，因为之后随着台风战斗机的研制，更加先进的EJ200发动机出来了！

　　这款发动机在1985年立项，还是涡轮联合公司的三个老伙计谋划的，之后西班牙加入进来，成为了四国联合的产品。

　　吸取了RB199的经验，EJ200退回到了双转子的结构，长度两者几乎一致，但是直径增加到了0.863米，最大推力六吨，加力推力九吨，推重比更是超过了十！等到它出来，就没RB199啥事了。

　　耗费巨资研制的RB199，只装备狂风战斗轰炸机，的确是一种浪费，所以他们才对老巴提出的超七项目很感兴趣，同时……他们又带着一种西方人特有的高傲，不想把技术提供给东方，所以，就要求东方交出资料，他们来匹配。

　　这样一来，他们也能把超七吃透，搞不好还能从东方手里抢过这笔生意，直接和老巴合作。

　　现在，秦亮嘴里说出来的这番话，非常刺耳，以至于斯特凡下意识的就想要拍桌子咒骂对方，但是……他忍住了。

　　“你们这种小飞机，能卖上千架？”

　　“F-5是小飞机吧？卖了多少架？米格-21也不大吧？装备了多少国家？”秦亮继续侃侃而谈：“卖飞机，重要的是瞅准客户的需求，双发飞机虽然性能强悍，但是采购和运行成本高，那么多第三世界国家，是用不起的……”

　　“我们的超七，就是米格-21最好的替代品，我们哪怕只换掉第三世界国家手里一半的米格-21，也有一两千架，还有其他的潜在客户，我们预估，这种低成本高性能的战机，能卖出去三千架以上！当然，这也得看你们的RB199发动机采购价格的高低，如果太贵的话，那客户肯定用不起，还得用我们的涡喷-7，费油，寿命差，都不是问题，只要便宜就行……”

　　斯特凡的眼珠子在飞快地转动着，超七能卖三千架，哪怕其中只有一千架是装他们RB199发动机的，那也可以让他们涡轮联合公司大赚特赚啊！

　　“好，发动机的各种匹配参数，我们可以交给你们，但是……”斯特凡看向对面，态度依旧坚定：“这种发动机，是巴国空军采购的，所以，发动机的安装需要在巴国进行，而且，你们东方的工程师，不准触碰我们最先进的发动机！”

　　秦亮摆摆手：“那不可能！机体在我们这里生产出来，没发动机，怎么飞到巴国去？我们不触碰发动机，以后因为发动机故障导致的飞机坠毁，我们难道也不能调查了？斯特凡先生，请注意你们的身份，你们是配套厂商，我们是主厂商！我们是不会要一个不听话的配套厂商的产品的！”

　　一旁，屠老心中暗暗感慨，果然，不管是什么谈判，只要找秦亮来，就一定能成！

　　在他的推动下，欧洲人从不给资料，变成了给资料，其实，先拿到资料也不错，至于发动机……到了老巴手里，和到咱们手里，有区别吗？老巴家里的装备，咱们可以随便看的好不好？

　　现在，秦亮还要乘胜追击，资料咱们要，发动机的样品咱们也得要！

　　“告诉你，斯特凡先生，贵方不仅仅要把全套资料交给我们，还得把发动机给我们，还得上我们的试车台，展开完整的测试，我们得对你们的发动机心中有数，才能装到我们的飞机上！我们可不想拿到的数据和实际的数据不一样！”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欧洲人的发动机数据，还能造假不成？”斯特凡也恼了。

　　“当年给我们的斯贝发动机数据，做了多少手脚，你们心中清楚！”

　　欧洲人们的脸都黑了。

　　当年吹嘘斯贝推重比多高，其实没算附件！吹嘘斯贝推力多大，绝口不提高空疲软！

　　西方人诚实？为了卖装备，一个比一个无耻！

　　萨必尔少将心中那叫一个尴尬，还是自己想简单了啊！东方朋友在这些原则问题上，绝对不会让步，而自己……总觉得东方的技术水平还是不够，所以，能交给西方的匹配工作，就想交给他们去做，却忽视了东方朋友的感受。

　　接下来怎么办？这怕是要吹了吧？

　　“萨必尔将军，接下来，您还可以去美国看看，那边也有不少发动机，什么F404，什么PW1120都可以，咱们又不是只有RB199一种选择方案……”

　　“好，咱们同意了！”

　　大家伙惊愕地看向说话的人，萨必尔没开口，是……斯特凡，这家伙又让步了！

　　“好，发动机可以送到成都来，交给你们装机，但是，我们得派遣工程师过来，全程监督，我们可不想被你们拆开了发动机来研究……当然，以你们东方现在的技术水平，拆开了研究，也仿制不出来。”

　　最后这句话，是他的底气所在。

　　东方的技术实力太差了！哪怕是斯贝，搞到现在都没有完成国产化，航空发动机可不是看几眼就会造的，材料、工艺、加工设备、经验……无数难题都在困扰着东方，他们绝对没法把RB199给仿制出来！

　　既然这样还怕啥？

　　屠老等人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对方在说什么？发动机要给咱们送来？咱们造的二号机是做静力试验的，三号机还没下料，完全可以修改设计，换装这种RB199发动机了！咱们的超七，绝对是全国第一架装涡扇发动机的战斗机！

　　空军都得羡慕得流口水！

　　秦亮笑了，对方只要退一步，就能退两步，退三步！当然，对方心中还是有着坚定的信念的：以东方的技术，搞不定RB199这种复杂的三转子发动机的测绘仿制！

　　实际上……是咱们看不上！

　　而且，再过个一年半载，老巴应该也会改变主意，换用美国的F404发动机，军援它不香吗？到了那个时候，被诳了的欧洲人，不知道会有什么想法？

　　“太好了！我们终于达成了一致意见！”萨必尔很是满意：“接下来，我们需要去庆祝一下，由我们老巴出钱，到成都最好的酒楼！”

第112章 不需要？需不需要我们说了算！

　　老巴一片心意，咱们也不能辜负了不是？于是，一群人浩浩荡荡，来到了荣乐园。

　　“各位，既然分歧已经消除，接下来，我们要精诚合作，项目出来，我们三方都能获益！”萨必尔举起了果汁杯：“来，我敬各位一杯！”

　　“哪里，哪里，咱们敬……东家。”秦亮差点把甲方爸爸说出来。

　　饭桌上，气氛融洽，趁着这个好机会，萨必尔继续说道：“各位，发动机妥了，接下来就是航电，接下来，不知道各位是否有时间去一趟欧洲，我们一起考察一下西欧的先进航电……”

　　在发动机上，老巴打算大包大揽，结果来了之后，发现事情和自己想的不一样，差点就要把东方朋友和欧洲朋友都得罪了，接下来，考察航电，得带着东方朋友一起去，有什么需求当场说！

　　“好啊！”秦亮点头，有免费的出国机会，当然要去了，不不，这是为了老巴选先进的航电！

　　“那就明天走？”

　　这么快？老巴对咱们的超七项目，也太上心了吧？

　　“好，那咱们准备准备，明天和你们一起去一趟！”屠老点头。

　　“咳咳，这个嘛，我有个小小的要求，不知道当讲不当讲。”秦亮开口。

　　“秦先生，您讲！”

　　“咱们回趟长安，接上我的几个朋友，他们虽然年轻，但是，和我一样，能力都……很强。”

　　自吹自擂不是咱们东方的传统美德，但是，这次出国机会难得，得带着5381班的学生去见见世面，别人可以放放，那三个后世的总师，是得带出去的。

　　“没问题！”

　　第二天，长安飞机场。

　　唐长虹、杨威、赵晓霞三个人，拿着昨天相关部门给紧急办理好的护照，看着老巴的专机降落，满脸的激动。

　　出国啊！昨天接到消息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投来羡慕的眼神！

　　这年头，出国可是足以炫耀十来年的大事，仅仅办这个护照，少说也得折腾三十天！提交申请材料，核实身份、走访单位、调查亲属……得写一摞摞的文件，才能给签发，而他们三个人，特事特办，一天给批了！

　　噔噔噔！

　　三个人上了飞机，就看到秦亮那张笑脸：“同学们，欢迎欢迎！”

　　“亮子哥，你以后就是我亲哥！”杨威上来，直接来了个拥抱。

　　唐长虹走到秦亮跟前，脸色严肃：“秦亮同学，你放心，咱们不会给你丢脸的，咱们的英语可以跟外国人正常交流，有什么任务，尽管分配给咱们！”

　　赵晓霞的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秦亮同学，多谢你，让咱们去看看西方国家究竟是怎么个发达程度，看完了，也好回来建设我们的祖国！”

　　“嗯。上来，调整到舒服的姿势，然后睡一觉……”

　　79年，2月10日，伦敦希斯罗机场。

　　作为西欧的交通枢纽，这里航班密布，几乎每分钟，都会有飞机起降，各种各样的机型，三叉戟、波音、麦道……甚至偶尔还能看到大鼻子向下偏的超音速客机。

　　走下飞机，杨威不由得感慨：“居然不用舷梯，直接就能走到航站楼来！”

　　东方的民航机场大部分的航班还是步行或者坐车到停机坪，然后踩着舷梯上飞机，而希斯罗机场已经有三座航站楼了！那整面墙都是大玻璃，可以清晰地看到外面的飞机起降。

　　这就是现代化的西方世界！

　　“嗯，这样做最大的好处，就是需要经过商业区，可以多做点生意。”秦亮看着前面的购物区，笑着说道。

　　等等！

　　一个人影出现在他的视野中，披肩的长发，鹅黄色的大衣，长筒的靴子，看着气质十足，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

　　算了，自己一定是眼花了，怎么可能在英国机场都能遇到一个熟人？

　　“各位好，我是马可尼公司的海外销售代表马利纳。”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迎了上来，首先和萨必尔握手，然后一一介绍。

　　“我们公司给各位安排了酒店，等到明天……”

　　“现在刚刚过中午，我们希望能立刻展开谈判。”显然，萨必尔很着急，连时差都不倒了。

　　“那好，等我打电话，通知公司那边做准备。”

　　当地时间，下午两点钟。

　　会议室里漂浮着一股咖啡的味道，秦亮接过来之后，一饮而尽，然后感觉到浑身精神，果然是提神的好东西。

　　看到秦亮的样子，杨威也抬起头来，把咖啡灌进嘴里，刚刚第一口，脸色就变了，自己喝过的最难喝的中药，也没这味道啊？

　　但是……不能吐，得保持形象，就当喝中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