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从街道办事员开始崛起 第458节
未终抬起颤抖的手,玉哨早已碎裂,只剩半截残柄握在掌心。他盯着“哑心”,声音轻得像梦呓:
“我找了半辈子的‘真音’……原来不是什么天籁,也不是什么神律。”
“是怨。”
“是恨。”
“是死到临头,还被人捂住嘴的不甘!”
红裙一脚踢开脚边一块碎骨,啐了口血沫:“那就让它们全TM出来!老娘倒要看看,律监那些龟孙子,有没有胆子听三千多个死人一块儿骂娘!”
她猛地跃起,一掌拍在祭坛边缘的骨柱上,体内真气奔涌,鲜血自掌心溢出,顺着骨缝渗入。
“来啊!”她嘶吼,“都给我出来!你们的嗓子被割了,老娘给你们借一副!你们的名字被抹了,老娘一个一个喊回来!”
她怒吼出第一声:
“林三!你娘说你走那天,饺子还没吃完!”.
第1215章断弦缠臂
“陈九!你临死前写的诗,压在枕头底下,他们烧了!”
“白玉楼!你说你要等的人,她一直没来——可她来了!她哭着爬了三千里,只为听你说一句‘我在’!!”
每一句名字落下,祭坛便震一次。
“哑心”的裂缝,又多一道。
林月眼神一凛,断弦缠臂,猛然一拨!
“嗡——!”
不是琴音,是哭腔。是当年乐宫焚毁那一夜,千名乐师跪地嘶吼、却发不出半个音符的绝望。
她的断弦化作声波,如刀锋劈进黑暗.
“苏挽音!”她怒喝,“你死前想唱的是《归舟》!你没唱完的那一句——我替你唱!!”
她张口,歌声撕裂空气:
“……江月不照归人渡——”
“我自断喉赴寒湖——”
“你他妈闭嘴也得听我唱完!!”
音浪轰然炸开,祭坛四周的骨柱应声而裂,尘灰四起。
未终颤抖着将残哨抵唇,哪怕没有气流,哪怕血从嘴里涌出来,他仍用尽全身力气,吹出一段无声的旋律。
那不是音,是意念。
是他在雪夜里跪了七天七夜,只为听一位老乐师吹完半支曲的记忆。
初声站在中央,玉笛依旧在响,那旋律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完整——那是《终焉调·引》的最终章。
他忽然明白了。
这不是什么毁灭之音,也不是什么救世神律。
这是点名。
每一个音符,都对应一个被抹去的名字。
每一段节奏,都复刻一段被截断的遗言。
白衣女子盘坐于地,断琴横膝,十指血肉模糊,却仍一根根拨动琴弦。她的声音极轻,像是在与谁低语:
“……阿彻,你说你要写一首让天下孩子都能唱的歌。你写了,可没人听过。”
“现在,我弹给你听。”
琴音起,温柔如雨。
刹那间,祭坛上空竟浮现出无数虚影——
有抱着琵琶的老翁,有手持竹笛的少女,有满脸血污的少年鼓手,有跪地书写乐谱的盲眼先生……
他们站成一圈,围绕着初声,静静看着他。
有的在哭,有的在笑,有的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
但他们的眼神,全都亮得吓人。
像是一等了三百年,终于等到了一个愿意替他们开口的人。
初声泪水滚落,笛音却稳如磐石。
就在这时,那缕白光骤然膨胀!
“哑心”轰然炸裂!
黑色晶体四分五裂,化作无数碎片,在空中悬浮一瞬,随即尽数化为光尘,如星雨般洒落。
每一粒光尘里,都藏着一道声音。
一声叹息。
一句遗言。
一句“我想回家”。
一句“我不甘心”。
一句“你们听见了吗”。
三千七百二十九道声音,在这一刻,同时响起。
整座声冢,开始崩塌。
石壁龟裂,骨阶粉碎,天花板轰然砸落。
可没有人逃。
七人依旧站在祭坛之上,迎着漫天光雨,任由那些声音灌入耳朵、灵魂、骨髓。
何枫忽然笑了,笑得像个孩子。
“喂,初声。”他抹了把脸,声音有点抖,“我好像……听见我娘唱童谣了。”
“她说,‘小小萤火飞过河,莫怕黑夜多坎坷’……”
他咧嘴,眼眶却红了:
“她说,火不灭,人就不算真死。”.
第1216章轮到你们了
林月抬头,看着那些渐渐消散的虚影,冷冷道:“听见了。我们都听见了。”
未终仰头,像是在对天说话:
“现在,轮到你们了。”
“听见我们了吗?”
红裙一脚踹飞脚边的黑晶残渣,大笑出声:
“听不见也得听!老娘今儿就要做个泼妇,把三千年的闷气,全他妈骂出来!”
她猛地转身,盯着白衣女子:
“还有你!别装高冷了!你名字是谁?你到底是谁祭的那根断琴?!”
白衣女子沉默一瞬,指尖轻轻抚过断琴裂口.
她终于开口,声音极轻:
“我姓沈。”
“沈无音。”
“我是最后一个被封音的乐师……也是……律监总执亲手钉入喉骨的哑祭之女。”
她抬眼,目光如冰似火:
“我等这一天,等了整整三百年。”
“现在,该我去敲他们的门了。”
初声缓缓放下玉笛。
笛身已布满裂痕,却依旧嗡鸣不休。
他望着那片正在消散的光雨,轻声道:
“娘。”
“我回来了。”
风从四面八方涌来,卷起灰烬与残骨,仿佛整座声冢都在呼吸。
远处,隐约传来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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