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从长影厂开始 第308节
就是不知道,当汪曾琪看到靳开来在电影里比小说里更催人泪下时,会不会找李子成拼命?
“家里难得来客人,还是食道中人,我亲自下厨,咱们以食会友。”
汪曾琪让施松青将电影票收好,挽留李子成两人吃饭。
与洒脱之人,行洒脱之事。
李子成也不推诿谦让,笑道:“那您可得拿出真本事来,别看我年纪小,我这嘴呀可刁着呢。”
这话激的汪曾琪来了傲气。
“哟呵,我还是第一次遇见在我面前这么高调的呢。成,今儿个就让你看看什么叫手艺。”
邱佩柠立刻乖巧地道:“我来帮您,摘菜、切墩我最拿手了。”
汪曾琪最喜欢这种庭院之间的热闹。
“那好,小柠帮我摘菜、洗菜,你小子来烧火、切菜。我跟你说呀,这会吃之人必须得会做才行,否则的话根本品味不到菜色之间的真谛。”
“谁说我不会做?我跟您说,我在家的时候,那也是负责厨艺的。”
李子成挽起袖子,无论如何不能让汪曾琪小瞧了。
“真的吗?我不信。”
汪曾琪发出鲁豫之问,成功刺激到了李子成。
进了厨房,一老一少之间的气氛就微妙起来。
“我做一道凉菜,松花蛋拌豆腐。”
“我也做一道凉菜,芝麻酱拌腰花。”
汪曾琪面色凝重起来。
“我热菜做一道狮子头。”
李子成针锋相对。
“那我就做煮干丝和咸菜茨菇汤好了。”
汪曾琪这个气呀。
“我……我……我……”
施松青赶忙拦住。
“你什么你?就这么多吧。再多,家里也没有东西了。”
得亏汪曾琪是饕餮,平素注意收集食材。否则的话,就他俩报的菜名,换成别的人家想做还没得做呢。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受到限制让汪曾琪很不高兴。
“臭小子,你把煮干丝让给我。”
看着一老一少斗气的幼稚样子,邱佩柠在一旁捂嘴偷笑。
像她这样的军人家庭,平时可从未有过这般轻松自在的气氛。
果然选择和李子成出来是对的。
有的吃,有的玩,有的拿,还有的乐。
第260章 投桃报李
“哟,看不出来啊,你小子年纪轻轻、白白净净的,手艺如此了得。”
人多好办事,一桌精致的席面很快弄好。
汪曾琪对于少比李子成做了一道菜耿耿于怀,抢先品尝了煮干丝。
煮干丝的做法可不像菜名那么简单,即使在淮扬菜里也是很考验手艺的名品。
之前李子成说要做煮干丝的时候,汪曾琪是无限怀疑的。
他出身江苏高邮,对淮扬菜那是最熟悉不过,深知煮干丝的难度。
待李子成动手后,看到他娴熟的手艺,汪曾琪就安心了许多。此时吃到嘴里,仿佛瞬间回到了幼时的家乡。
“敢放盐,敢放料,你小子这是准确抓住了淮扬菜的精髓啊!”
邱佩柠跟在后头尝了一筷子,登时极致的鲜在舌头上绽放,好似混身的毛孔都开始愉悦的呼吸。
这让女孩的一双妙目,情不自禁地锁定在了男人身上。
这要是抓住了,岂不是一辈子都能满足口腹之欲?
“可惜没有海米和虾仁,总归是差了点火候,不过您这火腿是真地道。”
“嘿,果然是行家。”
汪曾琪朝李子成竖起了大拇指。
“这可是最正宗的金华火腿,要点不?等会儿走的时候给你拿点?”
别看汪曾琪对书法、画卷什么的很随意,但是对于食材却很吝啬。也就是李子成对了他胃口,否则的话那是真不会给的。
但他有好心,李子成却只能拒绝好意。
“唉,算了吧。我马上就要出国了,有那好东西也没机会享用了。”
吃了一顿美食,李子成和邱佩柠也到了该告辞的时候。
汪曾琪将两人带到书房,指着一墙的书画道:“你们俩喜欢啥?”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邱佩柠已经知道了这位老人是顶尖的文豪。此时可以得到墨宝,不免跃跃欲试。
但她还是很矜持的,先看向李子成,准备听听他的意见。
李子成的目光从诸多作品上一一扫过,突然会心一笑,指着一幅画道:“这幅可能赠予晚辈?”
他看中的画,让汪曾琪颇为惊讶。
只因为李子成选中的画,乍看起来并非什么惊艳之作,而且也确实不是汪曾琪艺术最高的作品。
《口外何所有,山药西葫芦》
画面质朴,不过一蘑菇、一西葫芦、一山药而已。
在汪曾琪疑惑的神情中,李子成笑道:“口外何所有,只为口中物。”
汪曾琪哈哈大笑,上前将画作取下来,交到李子成的手中。
“等你从美国回来,咱们再尽口舌之瘾。”
轮到邱佩柠了。
她不是很懂字画,只好看向李子成。
“秋色无私到草花,丽质天成自芳华。这幅画与你最符,相得益彰。”
李子成指着《秋色无私到草花》为她选择了作品。
长轴画卷中,一株粉花正浓艳时,青色花枝接天连地,显得孤高而绝立,确实和邱佩柠清冷的气质很配。
“丽质天成自芳华”这一句就让邱佩柠心花怒放,哪里还去想的太多。
“那我就要这幅了,多谢汪老相赐。”
“我之画作,多为嬉戏自娱,能得你们喜欢就好。”
汪曾琪并没有文人的傲气,也不觉得自己的作品如何了得。既然有人喜欢,他也很乐意相赠。
亲自取下画作,为邱佩柠包好。
今日一行,送了电影票,吃了一顿饭,还得了两幅画,可谓是收获满满。
然而就在要告辞时,李子成的眼角余光注意到桌角放着一叠稿纸。
他好奇之下拿起,立时心动。
“汪老,您又有新作了?”
虽然只看了个开头,他就意识到这是汪曾琪的名作《受戒》。
“此文不过是年少时的一些回忆,没有什么太深刻的主题,又涉及到宗教,只是自得其乐。”
李子成听出来了,这篇文章汪曾琪是不打算发表的。
可他明明记得这篇名作是面世的了,而且还是汪曾琪最有名的代表作之一。
心里一动,李子成提议道:“汪老,您已有十多年,不见作品面世了。不知道有多少书友翘首以盼,如盼甘霖。如果您信的过,我帮您将这部作品投了如何?”
汪曾琪好笑不已。
“臭小子,我要想投稿,难道找不到地方吗?”
虽然阔别文坛已久,但汪曾琪自信十足。毕竟他的亲朋故旧遍布文坛各处,有的是渠道让作品面世。
“这部小说题材也好、风格也好,都跟当下的风气不符,一个闹不好,还会引起风波。你就别操心了,小心惹上麻烦。”
老先生虽然天性乐观,但长久的苦难还是让他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可不想再来一次。
干脆写了作品,束之高阁。
但李子成是过来人,深知什么危险都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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