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综从赤柱监狱开始 第188节
幸亏陈耀举手接了一句:“阿坤,大家承认你说的很有道理,可凭这包粉和你的一面之词,不能够证明阿南他沾粉。”
“耀哥,除了物证,我还准备人证的。”靓坤扫了一眼陈浩南,抬手打了一个响指:“把人带进来。”
站在他身后的傻强,大步走了下去,很快将一个带着圆框眼镜,鼻青脸肿的胖子推了进来。
“苞皮!”
“靓坤,你居然向同门兄弟下手?”
看到明显遭过毒打的苞皮,陈浩南和大佬B脸色突变。
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边话音刚落,巢皮已经握着拳头冲了上去:“靓坤,我凸(艹皿艹)你老妈……”
说话慢吞吞的靓坤,一听这话,眼神突然变了,他起身一巴掌扇了过去,将有伤在身的巢皮打了一个踉跄。
看着被傻强几人按在地上的巢皮,靓坤冷冷问道:“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关老爷面前,不分大小!”
“对啊!不过要分尊卑啊!”靓坤一脚踢中巢皮肚子,阴冷看向陈浩南:“做大佬不像大佬,当马仔不知所谓,难怪你的铜锣湾这么快就糗了。”
“靓坤,你说什么?”陈浩南强打精神喝道。
蒋天生见状拍了桌子:“你俩闹够了没有?当我这是菜市场啊?苞皮,说!这包东西,到底怎么回事!”
苞皮捂着右臂,双腿战战兢兢。
昨夜看到大天二被苦力强打死,还被阿聪斩下两个胳膊,他就被吓坏了。
战后被和联胜俘虏,先是遭受一顿毒打,半夜又被移交给靓坤,受到一番拷问,此时能够站着,已算他超常发挥了。
现在直面社团龙头的威压,苞皮实在扛不住了,他带着哭腔开口,将自己怎么帮陈浩南买粉的过程全部抖了出来。
一时间,洪兴大会上面鸦雀无声,众人目光冰冷盯着陈浩南。
蒋震创建洪兴,明确跟人表明,洪兴出自洪门。
沾粉在洪门,可是一条不容越过的红线。
当然,随着时代的发展,在场义愤填膺的堂主们,许多暗地里动过‘粉’的心思。
毕竟,这条帮规,在洪门都是几十甚至上百年的旧黄历了。
问题在于,你做归做,这种特么事,不能摆到台面上来说啊!
尤其这次,陈浩南居然被对手和联胜抓到包。
正如靓坤所说,丢了地盘,以后打回来就行了。
大家出来行走江湖,面子不能丢,社团招牌更是必须擦亮!
感受到众人的目光,陈浩南面色死灰,他看到苞皮被靓坤推进来,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
这些被他从屋邨带出来的马仔,就属苞皮胆子最小。
当初让对方买粉,他也是看中这个亲信最容易掌控。
可他没有想到,自己最终还是翻车在这个人的身上。
“陈浩南,现在人证物证都在这里了,你还有什么解释?”陈耀失望看着陈浩南,按照流程问了一句废话。
陈浩南挪了挪嘴唇,迟迟没能开口。
大佬B看得心急如焚,这个头马有瘾,他是最清楚了。
当初在城寨做手术,陈浩南扛不住剧痛,请求鬼手刘用了鸦片。
可是大佬B没有想到,扶陈浩南上位后,他已经几次提醒对方戒掉。
谁知靓仔南不仅当成耳边风,还在办公室留下手尾,恰好还被和联胜的人抓到。
在场除了陈浩南,最痛苦莫过于巢皮!
当初不是他贪心,妄想打退苦力强,将这些粉卖了换钱,哪有现在这一幕?
再加上出卖南哥,还是他的弟弟苞皮,巢皮咬着嘴唇走前一步。
“事情和南哥无关!
这些东西是我藏在南哥办公室的沙发下,是我巢皮违背了帮规!
靓坤他同南哥有仇,故意抓苞皮屈打成招来污蔑南哥,请龙头和各位叔公不要上当……”
大声喊完这几句,巢皮抄起旁边椅子,突然砸破临街的玻璃窗,然后无视陈浩南和大佬B的惊呼,纵身跳了下去。
“巢皮!”
“快,下去看看。”
……
场面一片混乱,等到陈浩南和大佬B被人推着轮椅下楼,从8楼跳下来的巢皮已经凉了。
看着巢皮指尖写了一半的那个‘苞’字,陈浩南捂着嘴巴连连点头。
对方的遗愿,陈浩南明白,这是希望他能够原谅扛不住压力,出卖他的苞皮。
……
“玛德!算你好运。”靓坤冲着陈浩南啐了一口。
巢皮这么一跳,算用自己的命,将陈浩南涉粉的罪名背到下面去。
以蒋天生对陈浩南的偏心,接下来的结果可想而知。
果然,吩咐小弟拉走巢皮的尸体洗地,蒋天生带着众人继续开会。
等到大佬B摆功绩出来求情,因为失地和对手下走粉监管不力的陈浩南,免去三刀六洞,改判洗去洪英,抹除海底,逐出社团。
……
七日后,陈浩南和苞皮处理完大天二和巢皮的丧事。
两人拒绝大佬B的挽留,重新回到他们叱咤风云的起点——慈云山屋邨。
“南哥,大天二和我哥哥的仇,难道就不报了?”
“报?现在我连洪兴的身份都没了,我怎么帮他们报仇啊?
再说,就你那幅动不动就尿裤子的糗样,你有资格谈报仇这两个字?”
“南哥!我……”
“走,别再跟着我了,我没本事当你大佬啊。”
……
二人不知,当他们掰扯的期间,十几个屋邨仔,已经提着片刀和水管,悄悄将他们包围住了。
第244章 要靠道长
又是七日过去!
七天前,陈浩南和苞皮在殡仪馆为大天二和巢皮理丧。
七日后,一个名叫赵山河的男子,同样在这家殡仪馆,送走一位姓陈和一名姓包的故人。
长相很像五福星大生地的殡仪馆老板汉叔,掏出一本登记本说道:“赵先生,请节哀。
顺便问您一下,这两位老友的骨灰,您是不是确定,不寄去庙里诵经了?
最近方丈做活动,一只骨灰盒每年25元的诵经费。
现在您帮两位老友一次交足十年,可以打5折,算你250!”
山鸡闻言面色黑了下来:“喂喂喂,虽然他俩活着谈不上好人,但是死后还要放进庙里同扶桑鬼子做邻居,这就有点过分了。”
汉叔恍然大悟:“我说怎么这几天,我每天回家路上都被人麻袋套头打上一顿。看来是帮秃驴拉生意惹的祸!
凸(艹皿艹),摆扶桑鬼子的牌位,他们不怕下阿鼻地狱吗?”
“他俩活着不像人,我和他们相识一场,希望他俩死后能够当个干净鬼。
不如我给多你500元,你安排这两位道长送他们入海?”山鸡拍出一张大钞,敲敲压在玻璃桌面下,已经有点发黄的两张名片。
汉叔苦笑回道:“钟发白和友叔?赵先生,他俩太久没接到生意,一个去开杂货铺,一个去炒糯米饭了哦。”
“水平不好吗?”山鸡皱眉问道。
汉叔搓搓拇指和食指:“水平当然一流!可惜,道长不比方丈识得营销嘛。我帮庙里拉生意,一份骨灰赚5元的嘛。”
“那就行了!反正我不要和尚念经!大不了,我加钱,一千不够就五千,五千不够就一万!”山鸡拍出一沓钞票,豪气说道。
“行!有钱好讲,今日内,我一定帮你搞定!
阿植阿车,方丈糗了,要靠道长,马上打的,去搵两位高功过来,这次有大生意啊!”
……
当日下午,一艘煤油船,DuDuDu从西贡码头开了出去。
船上搭着简单却不简陋的灵蓬,放下炒锅的友叔换上道袍,手指掐诀绕着法坛颂经。
钟发白脚踩禹步,将手中的桃木剑挥得嚯嚯作响。
山鸡将陈浩南、苞皮、巢皮和大天二的骨灰撒进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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