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从香江开始 第515节
“放心吧楠姐,我至少有九种办法能摔死他。”
翟远冲施楠生笑笑,蜷其食指又强调道:“九种!”
…………
4月22日,
香江立法会选举提名开启。
提名期持续12天,即是将会在下个月结束,接着开始正式举行选举。
司徒铭柱摩拳擦掌。
提名太简单了,他本就是今届内定的候选人之一,在选举委员会拿到10票以上轻轻松松。
关键是下个月的正式选举。
为期十二小时的投票时间,谁的票数多谁就赢。
竞争对手自然是杜叶锡恩。
一个是观塘西议员,一个是观塘北议员。
就看今次谁能进到立法会!
自1985年英国通过《英王制诰修正案》和《王室巡令》以来,授予港府对立法会选举及监察权力,同年香江通过了备受争议的《立法会权力与特权条例》,立法会议员因此享有比此前更大的权力。
包括不限于监察施政、言论豁免、免遭逮捕豁免、免受到任何法院管辖……
还有最紧要的制定、修订和废除法律的权力。
“大老板的政治手段果然够高超。”
司徒铭柱心潮澎湃,已经迫不及待要再进一步,继续‘为民请命’。
直到妻子将今日份的《九一日报》摆在餐桌上。
司徒铭柱像往常一样,一边食早餐一边翻阅报章,顺便问了问家里的环境。
“阿祖最近在英国怎么样?”
“昨晚打回来电话,说是已经住进温切斯特公学的校舍。”
妻子语气不满道:“他年纪还小,这么早送出去做什么呀,一个人在海外又无依靠。”
“得啦,不是最近要选举嘛,我脱不了身,你也要出来帮我站台。”
司徒铭柱翻过报纸头版,上面依旧是九一文娱集团的利好新闻,心中微有些不满,觉得翟远太不懂事,这种关键时期当然更要全力支持自己才对嘛!
“放心好了,等下个月我选进立法会,你就可以过去陪他读书,将来……”
司徒铭柱说到这里,声音戛然而止。
妻子瞥了他一眼,嘟囔道:“将来又怎么样啫?”
司徒铭柱没有开口,头版翻过的次页,依旧没有自己的新闻。
而是一单有关《九一日报》的‘家丑’。
‘经查,本报总编辑韦建邦在去年任职期间,利用职务之便收受第三方机构贿赂、非法侵吞公司财产,总计数额高达275万港币,严重违背新闻职业伦理。目前,九一文娱集团翟远先生已知悉情况,深感痛心,宣布即日起解除韦建邦所有职务,并向廉政公署提交完整证据链,本报也将以此次事件为镜鉴,即日起实施采编人员财产公示制度……’
司徒铭柱只是粗略扫了眼这篇报道,心中便微微一沉。
韦建邦他很熟,翟远不负责报纸业务时,基本都是这位总编辑与自己交流沟通。
他也不止一次在翟远面前,称赞韦建邦为人醒目,识得帮自己搞定全部通稿。
韦建邦就相当于他跟翟远之间的一根纽带。
眼下非常时期,
翟远缘何痛下杀手,突然将这条纽带斩断?
想到这里饭也顾不上吃了。
司徒铭柱起身快步走向客厅,不理会妻子在身后的疑问,抓起桌上的大哥电话,皱眉拨通了翟远的号码。
“喂,阿远。”
电话接通,
司徒铭柱脸上立刻浮现出笑容,语气轻松问道:“什么环境呀?我刚刚看《九一日报》,怎么无端端撤掉了韦sir的职务?贪污少少而已,这种时期换过第二个人上位徒增麻烦,等我选上以后再处理他啦~”
“别闹,听电话呢!”
电话那头,翟远低声训斥一句,隐约还能听到女人的痴憨轻笑。
司徒铭柱皱起眉,这小子公司上市以后是越来越猖狂了。
紧接着,翟远的声音透过听筒,不耐烦的问道:“叼你老母你边位呀?大清早搅人清梦!”
司徒铭柱深吸口气,声音发沉:“是我,司徒铭柱。我想问你怎么突然撤掉韦sir……”
“噢,司徒议员嘛!”
不等司徒铭柱把话讲完,翟远的声音再度响起,戏谑道:“我们两个人也不是很熟,那么这个电话号码你是从哪里弄来的呢?请你以后不要再打来好不好?”
嘟——
第424章 畏罪自杀
“然后他就把电话挂断?”
金钟维港花园,
司徒铭柱心焦如焚般来到杨森的家中。
杨森这位力图促成七派合一的民主派大脑,刚刚用过早餐,听司徒铭柱讲完事情经过,心中也是一沉。
“是啊森哥,怎么办?”
司徒铭柱擦了把汗,语气急切,内心升起阵什么都抓不住,似乎要从悬崖跌落的慌乱感。
杨森皱下眉,沉吟道:“先不要乱,让我想想。”
自从肥佬黎全家富贵以后,这个叫翟远的后生仔上位,一向听话,拿到《九一日报》的份额更是言听计从。
起初还因为肥佬黎的事对他有所顾忌,
岂料对方之后直接与文联的电影院线翻脸,甚至被《大公报》扣上六桩罪的帽子。
从曾经参加内地十一节庆晚会,到被列为不受欢迎人士,无处不在表示破釜沉舟的忠心。
“照你所讲,包括最近江湖人到处劈友,枪击案频发,亦都是在为你制造发声机会,批判差佬,赚取市民好感。”
杨森再度望向司徒铭柱,问道:“无缘无故翻脸,还选在这种非常时期,你仔细回忆下是不是哪里得罪了他?”
司徒铭柱大呼冤枉:“他文娱集团上市当晚,我们还一起赶过去祝贺,再之后基本没见过面,况且他还主动将这个月报纸的运营经费抽出来,给我做选举献金,完全看不出有问题。”
的而且确,
997售卖的宴会现场,一个左边阵营的人都没来,号称与翟远关系最近的夏濛都消失无踪。
反倒是以司徒铭柱、杨森、陈芳安生为首的民主派系成员,当晚得到高规格礼遇,仅次于布政司司长。
短短半个多月时间突然转性?
杨森完全没想过翟远会做过桥抽板跳反的事,一个商人怎么会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呢?
多少人想给大老板擦鞋都没资格。
“除非是内地给他开出来更高的价码,否则就是他想临时加价、趁火打劫。”
杨森沉吟片刻,前期投入成本过高,如今《九一日报》三个地区的舆论声量,根本不舍得放弃。
他接着吩咐道:“总之先暂时稳住他,立法会的席位更紧要。我先联系红衣主教一起去趟共济会的雍仁会馆,call几个有钱佬过来,你亲自去找翟远,当面问问他究竟什么意思,都可以谈。”
司徒铭柱咒骂出声:“今次给我选进立法会,我钉死那个扑街!”
“不讲那么多,先搞定眼下的事。”
杨森本想说明年断翟远的粮草惩戒,蓦地想起以九一文娱集团如今的市值,似乎完全没有威慑力。
过去同坐一条船时尚未放在心上,如今那个二十几岁的后生仔已然养成大势。
呼——
杨森压下心中一丝不安,再次开口道:“另外再联系到那个叫韦建邦的总编辑,你跟翟远之间的事,他最清楚,《九一日报》告他受贿贪污不紧要,等上了法庭把人保下来,万一将来翟远过桥抽板,有韦建邦这个人证,随时可以让廉政公署抓他回来。”
司徒铭柱点一点头,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做,只不过过去是政治部,近两年换成廉政公署而已。
上一个摆在眼前的例子就是李福兆,判监四年。
“走吧。”
杨森将事情全部交代清楚,与司徒铭柱前后脚往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
怀里的电话铃声跳响。
杨森驻足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一个猝不及防的消息:“森哥,刚刚收到风,十分钟前《九一日报》的总编辑韦建邦,从湾仔合和大厦跳楼,畏罪自杀……”
杨森心中猛地一惊。
弊!迟了一步,翟远一定从内地收了更多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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