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从香江开始 第628节
而引发这场风波,以上野千鹤子为首的五位女权人士,在经过短暂的错愕之后,相互对视,皆看到对方藏在眼底的兴奋笑意。
舆论的灯光,免费的舞台。
这场抵制与对峙,比任何学术会议都要轰动,直击人心!
阵阵高呼声中,
斜刺里,一个装满屎尿的塑料袋飞过来,带着令人作呕的腥臭,越过盾牌铁马,狠狠砸在上野千鹤子的肩头。
黄褐色液体四溅,恶臭瞬间弥漫整个出境通道。
现场气氛短暂停顿了半秒,
紧接着,闪光灯愈发密集,摄影机几乎要贴上来捕捉上野千鹤子那一身狼狈。
上野千鹤子抬起下巴,无视了身上滴滴答答的污浊,
她缓缓抬起满是污渍的双手,张开双臂,像圣徒般迎向闪光灯。
上野千鹤子面带微笑,对着镜头说道:“我今天承受的只是冰山一角,这不仅是香江的现实,更是世界上所有女性需要面对的羞辱与暴力。但正因如此,我们更必须要发声,让每一位被压迫的女性听到我们的声音……”
…………
“这钱就活该人家赚!”
翟远大马金刀坐在沙发上,透过电视台直播画面,看着浑身沾满污浊的上野千鹤子,仍不忘在镜头前发表观点,将羞辱化作出圈契机,忍不住赞了一声。
敬业精神这一块儿!
酒井法子紧闭双眼跪在沙发旁,同样擦掉脸蛋上的污浊,脚步匆匆冲进洗手间。
“呼——”
翟远往后一仰,点起支烟。
香江市民今晚通过直播画面,齐齐目睹了机场泼粪事件,
推波助澜之下,上野千鹤子这个名字很快会成为全港热议的新闻。
《女性新声》未播先火。
香江加上东洋……还有拿到一手资料的宝岛、星家坡两家九一系传媒。
将战火从本港扩散到国际层面。
在舆论场上,性别议题这块坚硬盾牌已经竖起,水泼不入,稳稳立于不败之地。
不过这只是第一招,
真正能把这团火烧成燎原大势的,是人。
疍家人。
新界女原住民讲的是女权,世代漂泊水面的疍家人讲的是人权。
雷震东一通来自燕京城的电话,中心思想只有一句。
‘97之前香江还是港英治下’
这让翟远有了十足底气将第二张‘人权’牌打出去。
不过不急,疍家人这把刀比上野千鹤子更锋利,提前用出来容易喧宾夺主。
还是要先让‘女权’这张牌发酵一下。
满足公众情绪赋能、对齐事件讨论的颗粒度、完成社群裂变精准推送、串联海内外私域流量、实现情绪聚集的舆论温控……
等最终形成生态化反的闭环,方才需要开始打造第二增长曲线。
“同我玩?”
翟远眯起眼复盘了下所有手尾,起身提了提裤子,哼笑一声:“你班老嘢仲未够班!”
…………
1月11日,
《女性新声》在一片抵制声中,顶住所有压力开始录制。
1月12日,
《女权新声》顺利登上TVB黄金时段播出,收视率更盖过热播剧集。
同一时间,
黄竹坑深湾。
海面浅滩附近一排排竹木搭建的房屋林立,数十条小船相互系在一起,形成一片小型水上社区。
渔排浮屋与海水紧密相连,家畜与渔具同在屋旁。
海风阵阵,号码帮梅字堆草鞋,车房强裹了裹身上衣衫,大踏步踩着木排舢板走进船屋。
“喂,高佬辉在哪?”
“强哥,辉哥已经在里面等你很久。”
车房强在一个细路仔的带领下,晃悠悠走到一间体型较大的船艇前。
掀开厚厚门帘,船舱里已经聚集十几个疍家渔民打扮的男人。
“高佬!”
“阿强!”
各自打过招呼,车房强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将里面一沓港纸扔到高佬辉面前桌案上。
“嗱,这里二十万,东叔让你的人随时准备做事……不必客气,知你识做事,但你不收就是不给东叔面子,就这样,我仲要赶去联系其他船主,走先!”
20年代,雷震东出生于水面上一艘破旧的小船。
从小被称为疍家獭。
50年代,雷震东拖大艇来回香江,出钱投资疍家人的船上海鲜坊酒家,团结一班手足。
人送花名艇王东。
80年代,雷震东已经成为疍家人的超级水喉,手下开工者逾万。
个个都称他做疍家王!
第513章 第三招
新历年初,香江上演的节目一个接着一个。
上野千鹤子们在线上大谈女性主义,
新界的村民在线下组织一场场演讲、示威。
线下的人潮持续到二十号以后,逐渐消停了下来,
可能刘皇发也逐渐意识到,港督不在香江,一昧的激进抗议,根本无法上诉得直。
那港督为什么不在香江?
“神又是他,鬼又是他!现在做大的不出来,推翟远这条契弟出来顶啊!”
新界乡议局。
刘皇发将烟头用力按熄,在一缕青烟中,他的脸色由阴转晴,继而嗤笑出声道:“总之我无所谓,我当初不过是龙鼓滩村一个农家子而已,现在手里揸住六百多幅地皮,名下七十几间公司,大不了一拍两散,我走路去海外继续做富家翁!”
所谓一幅地皮,即是一块独立土地,小到几千呎,大到几万呎。
说话间,刘皇发又扫视在场一众乡绅地主。
他咧嘴笑道:“但你们就不一样,这个世界变化的这么快,啊!现在街边一碗碟头猪扒饭都成二十块港纸,将来你们手里那些祖宗地值得几多?到时候丁权再分到女人手里,地价当然分分钟跌穿地心啦!我走的起,你们呢?你们走的起咩?”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一班乡绅地主面面相觑。
“我想大家不是这个意思。”
邓兆棠呵呵一笑,适时开口解围,主动帮刘皇发点起支烟:“最近呢,外面的风声的确是好大,搞到发哥你焦头烂额,但毕竟涉及到大家的利益,只要你肯出声,我想冇人会拒绝站出来帮手吧?”
窗外的风吹得旧木窗吱呀作响。
一班乡绅地主迅速反应过来,纷纷点头。
“冇错,发叔你出声,我们一定跟到尾!”
“最紧要自己人要团结,否则怎么对得住几百年祠堂香火?”
“卫亦信扮死狗嘛!我们新界几万村民一齐入城,睇下港府是不是真有胆量压落来!”
刘皇发冷眼旁观片刻,猛吸了口烟,喷出团浓雾。
“不必讲太多废话。”
刘皇发语气冷硬说道:“一是齐心,一是齐死!齐死就咩都冇,齐心,那就个个都要出工出力。”
“明天一早,所有人把祠堂里的‘官契’拿出来,绍伟你联系几个鬼佬大律师,亲自去一趟英国上诉,这把火有多大烧多大!”
“卫亦信不肯现身?那就找到他老板娘,问下究竟英国政府讲不讲口齿!”
曾几何时,新界土地属于广府宝安县下辖,
清廷将土地租借给大英以后,派印度佬测量土地,接着收缴清廷向原住民批出的土地红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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