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你有科学，我有神功！ 第537节

　　叶轻舟握剑的刹那，整座幽冥界的亡魂同时听见了一声清越剑鸣。

　　那是阴阳初分时的第一声叹息，也是新纪元的第一缕大道天音。

　　叶轻舟将神兵稳稳握于掌心之中，细细端详。

　　剑锋一分为二，半刃炽白如大日熔铸，半刃幽暗如永夜凝冰，阴阳交界处流淌着星河般的细碎光尘，仿佛剑中自含一方宇宙。

　　剑脊蜿蜒盘旋，一道混沌元气状如羽蛇，时而化为金乌展翅，时而变作冥凤长鸣，正是羽族两大至尊血脉的显化。

　　剑镡形如太极轮转，左日右月，转动时可引动周天星力。

　　叶轻舟双眸微闭，以心念感应，随即便发现了无极剑内封印着两道相生相杀的剑灵。

　　其一为「曦魂」，形如大日金乌，性烈如火，剑鸣时如朝阳初升。

　　其二为「冥魄」，状若玄冰凤凰，沉静如渊，剑静时似永夜低语。

　　二者终日争斗，却又不得不共存，恰似阴阳大道本身，相生相克，此起彼伏，周而复始，太极而无极。

　　最让叶轻舟欣喜的是，此剑可以容纳其他神兵，从而叠加威能，无极之名，当之无愧！

　　就连剑鞘，也是难得一见的绝世珍宝，其以归墟最底层的「混沌石」雕琢而成，鞘上刻满羽族失传的金箓秘文——《两仪箴言》。

　　鞘内自成空间，可温养亡魂，亦能镇压邪祟。

　　送出如此珍贵的神兵，可见羽帝对叶轻舟的看重。

　　大典尾声，羽帝立于日陨碑巅，忽然抬眸望向天外——在那里，太虚神朝的阴影仍未散去。

　　“烈帝虽败，太虚未亡。”

　　叶轻舟摩挲着劫烬刃，淡淡道：“所以，你准备好了？”

　　羽帝沉默片刻，忽然一笑：

　　“这一局，才刚刚开始。”

　　…………

　　叶轻舟盘坐于归墟尽头，身前悬浮着那支曾射杀九大金乌的「灭法金箭」。

　　当然，真品早已损毁，这是叶轻舟以时之虫的神通，跨越光阴之河，逆流而上，从遥远的过去“借”来的神器。

　　箭身缠绕着灰暗的死亡道纹，每一道纹路都代表着一条被终结的帝境生命。

　　这是死亡律令的具现化——中箭者，无论修为多高，必死无疑，连轮回的机会都会被剥夺。

　　如此神器，就连帝者也忌惮不已。

　　“绝对的死亡……真的无法破解吗？”

　　叶轻舟闭目，神念沉入光阴长河，逆流而上，追溯生命最初的起源。

　　他的意识跨越数十亿年，看到了最初的原核生物在混沌海中漂浮——它们没有死亡的概念，分裂即是永生。

　　可很快，他发现了问题。

　　永生者并非没有代价，那些永不死亡的原核细胞，选择了固化自身的生命形态，停止了进化，最终沦为更复杂生命的养分。

　　很显然，永生是一种诅咒，而死亡才是上天赐予生命最大的馈赠——当生命演化出“有限寿命”时，反而迸发出惊人的多样性。

　　这就是死亡存在的价值，逼迫生命改变，逼迫生命超越自身，不断攀越更高的山峰。

　　“原来如此……”

　　叶轻舟的神念在长河中震颤。

　　死亡并非终点，而是生命进化的催化剂！

　　这一刹那，他顿悟了生死平衡的至理，福至心灵间，明白了鸑鷟女帝追求的太阴涅槃，本质是“逃避死亡”，最终反而被死亡反噬。

　　而灭帝乃是由凡人晋升至大帝，一路艰辛，难以言喻，却也因此而对死亡大道有着更深的体悟，从中领会了武道的真谛——真正的超脱，不是永生，也不是寂灭……

　　而是在生死之间，找到那条独属于自己的“平衡”！

　　“武道亦当如是……”

　　叶轻舟睁开眼，眸中浮现出两枚旋转的金箓秘文。

　　左眼为「生」字，演化万物滋长。

　　右眼为「死」字，凝练寂灭归墟。

　　生死交汇之处，即是他的道！

　　手中的灭法金箭似乎感应到了威胁，突然暴起，化作一道灰芒直刺叶轻舟眉心！

第383章 糟糕，主人要诈尸啦

　　但这一次，箭尖停在他皮肤前三寸，再难寸进！

　　叶轻舟的身躯逐渐虚化，既非实体，也非魂魄，而是一种介于存在与不存在之间的叠加状态。

　　非生，故死亡不可加其身！

　　非死，故生机不绝于其魂！

　　灭法金箭上的死亡道纹疯狂闪烁，却始终无法锁定目标，最终“咔嚓”一声，箭身上裂开一道细痕。

　　叶轻舟伸手握住金箭，轻声道：“多谢你这‘必死’之局……否则，我也找不到这条‘向死而生’的路。”

　　浑沌不知年月，叶轻舟领悟了死亡的真谛之后，才发现时间已经过去了足足五年。

　　“该回去了。”

　　“不知道大家，过得还好吗？”

　　…………

　　与此同时，灵界最深处，灭帝的玄色战袍无风自动。

　　他原本枯坐于一座由万千帝境骸骨堆砌的王座上，此刻却猛然睁眼，眸中死亡符文疯狂闪烁。

　　“有人……在改写死亡的道则？”

　　他的声音沙哑如万古尘埃摩擦，身下的骸骨王座竟开始崩裂——在冥帝的神魂被天道神树拘禁镇压之后，祂便趁机执掌死亡大道，却不曾想这么快便被动摇根基。

　　灭帝抬手，掌心浮现一缕灰气，那是死亡大道的本源显化。

　　可此刻，这道灰气竟在缓慢分化，一部分仍归他掌控，另一部分却如同被某种更高阶的意志牵引，朝着幽冥界的方向流去……

　　“叶轻舟……”

　　灭帝缓缓握拳，骸骨王座彻底坍塌。

　　“你居然想篡夺死亡？真是有意思……”

　　…………

　　幽冥国度，本无日月。

　　可此刻，天穹之上却亮起一道璀璨至极的光辉，既不似金乌的炽烈，也不似月华的清冷，而是一种超脱于阴阳之外的——混沌明光。

　　羽帝昊阳立于帝宫之巅，手中无极剑微微震颤，剑脊上的混沌气竟自发流转，与天外之光共鸣。

　　“果然……”

　　他唇角微扬，帝冕上的十日纹路同时亮起。

　　“果然，你做到了。”

　　身后，九大玄君齐齐跪地。

　　玄君·司晦手捧《日蚀典》，声音发颤：“陛下，此光究竟有何神异之处？”

　　羽帝未答，只是轻抚剑身，低语如叹：

　　“此乃两仪玄光，可让人进入非生非死之状态，纵使神兵利器，也难伤分毫。”

　　…………

　　太虚神朝，破界战场。

　　烈帝脚踏赤焰战车，正率领神朝大军撕扯天维裂缝。

　　突然，他心口一痛，仿佛某种至关重要的权柄正在被剥夺！

　　“这股波动……是死亡大道的震颤？！”

　　他猛然回首，望向幽冥方向，瞳孔骤缩。

　　就在刚才一瞬间——鸑鷟女帝遗留的“冥帝印记”……彻底消散了！

　　“冥帝已死，谁能引动死亡道则？！”

　　烈帝暴怒，焚天戟横扫，将身旁一颗星辰劈成两半：“查！给本帝彻查！”

　　麾下神将跪伏颤抖：“烈帝大人，莫非是……灭帝出手？”

　　“有可能！”

　　烈帝恨声说道：“灭帝早有反心，如今甚至敢染指我太虚一脉的‘死亡权柄’，罪无可恕，当受神罚！”

　　…………

　　细雨如丝，山色空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