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下山:我不当赘婿 第344节
一个和尚来开门,看见了他,目中露出一缕慈悲。
“凡请通报智忍大师,我要出家,请大师收留。”跪在门阶前的人说。
和尚问:“你可有姓名?”
那人说:“来时有,上山就没了。”
和尚又问:“你可有亲人?”
那人说:“曾经有,现在已没了。”
和尚又问:“你练过武功?”
那人肩头颤抖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和不舍。
过了好一会儿,才仿佛终于下定了决心,说:“曾经练过,现在已忘了。”
和尚点点头,说:“一入此门,目无红尘,你可舍得?”
那人说:“舍得。”
和尚说:“好,你跟我来吧。”
那人站起来,跟着和尚进去。
门在身后砰地一声关上,把风雪关在了门外,也把红尘关在了门外。
……
禾城已经好几年没有下过这样大的雪了。
“瑞雪兆丰年啊!”
望着白茫茫的一片,坐在轮椅上的林尚义舒畅地呼出一口气来。
空气里留下一道白色的雾,又很快消散了。
李沐尘对这大雪没什么感觉。和昆仑山上的雪比起来,这点雪算不了什么。
只是这里的人仿佛对下雪都有着特殊的感情,无论多么寒冷,冰雪冻结道路多么难行,人们依旧欢喜。
而这冷清的空气里,也平添了几分欢喜和人气,仿佛越是下雪,就越是有人间的味道。
而对比之下,昆仑的雪虽大,虽厚,却是孤冷的,无情的。
李沐尘说不清楚自己更喜欢哪里。
但看着林尚义那么高兴,他的心情也是好的。
林曼卿推着轮椅,李沐尘和她并肩而行。
如今的他们已是正式的未婚夫妻,也成为南江上流社会的一段佳话。
林尚义听着身后二人并排和谐的脚步,心里高兴,才有了那句“瑞雪兆丰年”的感慨。
而实际上,对林家来说,今年真可以算得上是个丰年了。
袁家已经倒了,林家在绝境中反击,重新崛起。这一崛起,一下子就挤进了南江顶级豪门的队伍里了。
来林家拜访的,谈生意的,攀亲戚的,说媒的,从武林大会结束以后,就再也没停过,一直到了这年根脚底。
这都大年三十了,上午还有人来送礼。直到下午了,才稍微清静点。
李沐尘原本是想在梧桐居过年的,因为那边也有不少人。
但他知道,这是林尚义过的最后一个年了。林曼卿肯定要陪着,他和曼卿订了婚,自然也要陪着。
于是和曼卿商量,又请示了未来岳父母的意见,就干脆把梧桐居和江湖小馆的人都一股脑儿接到林家来过年了。
反正林家够大,再多人也装得下。
严慧敏说,人多才显得热闹,才像个丰年。
所以她就干脆把老严家的人也叫了来。
主要是老严家经历了上次的事情后,人丁淡薄了不少,就剩下老爷子和严谨一家了。
李沐尘在年廿九的晚上,就给林尚义服用的几粒特殊的药。
原本已经卧床不起的林尚义气色突然就变好了,乐呵呵地下了床。本来是要自己走的,还是在李沐尘的建议和林曼卿的坚持下,才坐了轮椅。
轮椅穿过花园,推进了中央大别墅。人们都聚在那里,轮流给林尚义拜年。
林尚义乐呵呵地,拿出了提前准备好的红包,一个一个给小辈们发红包。
这一天最累的是林家的厨子,使出了十二成的功力,做了好几桌大菜,仿佛摆宴席。
主桌上,林尚义坐在中间。
他的一侧坐着严老爷子,另一侧则空了一个位置,酒杯里却倒满了酒。
那是给林蝉鸣的。
林尚义每喝一杯酒,就要把旁边那杯酒倒在地上,然后再倒上一杯。
第381章 今夜踏月来取
正月初八的晚上,林尚义死了。
他走得很安详。
脸上带着笑,苍老的手摊开,眼睛看向床前的林曼卿和李沐尘。
林曼卿把自己的手放到爷爷的手心,又把李沐尘的手抓过来,也放上去。
三只手握在一起。
林尚义永久地闭上了眼睛。
在那一刻,李沐尘想起了自己的爷爷。
可是爷爷的形象却突然模糊起来,他甚至分不清,自己想起的是把他带大的李友全,还是亲爷爷李天策。
按照林尚义生前的遗言,他的牌位立在林家祠堂,骨灰却不入祖坟,而是葬在了灵山湖畔,和李友全一起,也和李友全一样,不立墓碑。
两位老友终于重逢,不需要用刻字的碑来互道身份。
李沐尘和林曼卿在坟前磕了三个头。
那一刻,已历初次雷劫的半仙人眼里落下了一滴泪。
泪滴落在土里,和灵山湖的湖水一起滋润了这片土地。
多年以后,这里长出了一株长青的柏树,健健旺旺地直插云霄。
……
袁家的倒台,受益最大的是京李集团。
袁家大部分资产和生意,都被京李集团接手。
而因为诸多豪门世家的入股,京李集团名下的项目已经多得数不清。
这可忙坏了郎裕文和他的团队。
别人都在家过年,他的团队却一天都没有休息。
而团队的核心成员也从当初的十几个人,扩展到了一百多人。
这其中还多了一位很特殊的人物——钱欣彤。
郎裕文原本对钱家大小姐的看法,只是一位带资进组的大腕,正好可以借钱家的力,扫清很多障碍,让京李集团在南江的发展顺畅一些。
但他很快修正了这个看法。他发现这位大小姐竟然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不但本身业务能力强,而且聪明,什么都是一学就会。关键是做事果断,雷厉风行,而且思维清晰,条理分明,一点也不会乱。
郎裕文仿佛挖到了金子,很快就把钱欣彤从助理提拔成了副总裁。
因为有钱家的背景在,加上钱欣彤展现出来的能力,对钱欣彤的提拔,没有人不服。
正好郎裕文最近不知是太累了,还是怎么的,身体总是不舒服,不是头痛,就是心慌。
他就想休息几天,就把大部分的事情,都交给了钱欣彤。
他相信钱欣彤能做好。也不怕她做不好,毕竟她背后是钱家。如果她搞砸了什么事,钱家一定会弥补回来的。
郎裕文就回了家。
原本李沐尘是让他住梧桐居的,但郎裕文觉得自己和老板住在一起不好。而且他做生意,作息不规律,经常半夜三更才回,有时凌晨一个电话又出去了。而梧桐居是修行地,需要安静。
所以郎裕文就自己在公司边上弄了套房子,离公司也近。
他一个人住,李沐尘当然不放心,就让梅姐帮忙找了两个保镖和一个保姆。
郎裕文觉得很没必要。
谁不知道京李集团是李公子的,李公子是南江第一宗师,现在别说禾城,放眼整个南江,谁敢动李公子的人?
也幸亏请了保姆和保镖,郎裕文回到家里就病倒了,要不是保姆在,死在房间里都没人知道。
他被送到医院的时候,神志都已经昏迷。
禾城医院的姚院长知道他是李沐尘的人,更是不遗余力地为他治疗。
可是,查来查去,也没什么大毛病。看上去,就是太累了。可是在医院里躺了两天,各种办法都用了,人就是不见好。
院里的专家们一筹莫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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