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下山:我不当赘婿 第420节
李沐尘拿出一粒药丸,塞进了桑吉的嘴里。
达瓦扑通一声对着李沐尘跪下:“恩人呐!谢谢你!你比天上的太阳还要明亮,比冈仁波齐山顶的雪还要圣洁!我不知该怎么报答你,如果可以,我愿意做牛做马来伺候你,世世代代!”
李沐尘连忙把她扶起来,说:“不用谢我,是你的孩子命不该绝。去找一碗水来给他喝吧,他需要补充水分。”
达瓦便慌忙站起来去找水。
现场有不少人拿出自己带的纯净水来,要给达瓦。
而百草堂的工作人员则拿来了温水。
白敬亭亲自端着水杯,送到达瓦面前。
达瓦接过水杯,说了声谢谢,放到桑吉的嘴边,缓缓倾倒,小心翼翼的,让水沿着杯口一点一点地滋润桑吉的嘴唇。
桑吉伸出舌头舔着。奇迹般的,他那干裂的嘴唇变得滋润和饱满了,他那苍白干瘦的脸上也有了血色。
人们觉得这水好神奇,仿如神水。
但在场的医生,尤其是白敬亭,心里很清楚,普通的水绝达不到这样的功效,这是李沐尘刚才的金针度穴和后来那粒药丸的作用。
李沐尘转过身来,看着白敬亭,笑道:“白大夫,我的工作完成了,可有什么疑问?”
街头瞬间又安静下来。人们才想起,他们之间,还有一场五十亿的豪赌。
很明显,白家输了。
白敬亭一抱拳:“李公子医术高妙,我愿赌服输!五十亿不是一个小数目,你得给我几天时间准备一下。你放心,我以白家的声誉做担保,一星期之内,钱一定打到你账上。”
李沐尘笑了笑,说:“也许可以变通一下。”
“变通?”白敬亭愣了一下,“怎么变通?你是信不过我?”
“白家的信誉,我还是信得过的。只是五十亿现金筹措起来挺麻烦的,我觉得,也可以换点东西。”李沐尘说。
“你想换成什么?”
白敬亭眉头微皱,以为李沐尘看上了他那套祖传的金针。
按理说,这套针是怎么也不可能值五十亿的。以一套针换五十亿,从商业角度来看,肯定是赚了,而且大赚。
但这套针对白家来说具有特殊意义。它是宫廷御赐,就和百草堂的那块匾一样,是白家荣誉的象征。
就算出再多的钱,白敬亭也不能更不敢把这套针卖掉。
李沐尘抬头看了一眼百草堂的门头,道:“换成百草堂百分之十的股份怎么样?”
“什么?”
这一下可不光是白敬亭,在场的白家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而人群中的侯老板却是眼睛一亮,暗中挑起了大拇指。
高!实在是高!
不愧是李家的后人!
侯老板看出了李沐尘的用意。
李家要复兴,要崛起,不是光靠嘴巴说说的。几十亿在一般人眼里是天文数字,可对京城的超级世家豪门来说,也就是九牛一毛。
如果能拿下百草堂百分之十的股份,就等于把白家给绑上了李家复兴的战车。这可比五十亿有用多了。
李沐尘的想法和侯老板差不多。
现在京李集团的根基还不稳,需要在南方继续发展壮大,郎裕文再有本事,此时也不敢冒然北进。
有了百草堂的股份,就等于借着白家的力,在京城扎下了一条根。
白家在京城经营了数百年,即便是四大家,也不敢小看他。
当然,白家人不傻,五十亿想换白家十分之一的资产是不可能的,所以他要的只是百草堂百分之十的股份。
百草堂在白家的产业里比重不算大,只是名气太大,让大家误以为白家就只有百草堂,其实白家旗下还有制药厂、连锁药店、现代医院、养老院等很多产业。
“你觉得我会同意吗?”白敬亭反问道,“光‘百草堂’这三个字的品牌价值,就不止五十亿。”
“我知道。”李沐尘说,“所以我只要这间医馆和药店的股份。这样一来,你也就不用再给我送锦旗了。因为我也可以算作百草堂的一员。”
白敬亭微微一愣。
想起要送锦旗,他就有些懊恼。实在是太自负了,忘了医者谦逊、人外有人的祖训。话说得太满。
见白敬亭沉默,李沐尘又加了一句:“另外,如果你同意,我就告诉你刚才我那最后一针是怎么扎的。并且我保证,包教包会。”
第480章 这能治病么
白敬亭犹豫了。
对于从小痴迷医术的他来说,这个条件太有诱惑力了。
“敬亭,你别听他胡说,百草堂的股份绝不能分给白家以外的人!”白君堂提醒道。
白敬亭沉默着,没有立刻表态。
别人不知道,他心里很清楚那一针的价值。
那可不仅仅是一针。
如果学会了,就意味着掌握了一套极为高深的针法。
这是连他父亲白景天都不曾完全掌握的。
这也是可以传诸子孙后世的,比金银财宝更有价值的资产。
虽说堂堂白家的现任家主,京城第一名医,跟一个年轻人学医术,面子上的确不好看。
但白敬亭不是迂腐的人。
面子值几个钱?
今天打赌输了,已经够丢脸了,再丢又能丢到哪儿去?
何况圣人无常师,闻道有先后,孔子尚且能执师礼于小儿,白敬亭又何尝不能拜师于一个年轻人呢?
现在李沐尘提出来了,不用给五十亿,不用送锦旗,只要百草堂医馆一成的股份,还送一套针法。还能有比这更好的结果?
唯一让白敬亭顾虑的,是李沐尘的身份——李家后人。
父亲白景天临死前喊的那一嗓子,至今犹在白敬亭的脑海里回响。那死不瞑目的眼睛,常常浮现在他的眼前。
虽然不能证明父亲是李家害死的,但李家肯定脱不了干系。
只是父亲不在了,李家也亡了,真相恐怕再无人知道了。
犹豫了很久,白敬亭似乎下定了决心,看着李沐尘,说道:“你的针法的确神乎其技,我输的心服口服。不过,你要是想借传针给我,就妄图以师名来压我白家一头,那就别费劲了。我白敬亭宁死也不会受辱。”
李沐尘微微一愣,道:“我可没心情做你的师父。再说了,只是传你一针,就算为师,也是一时之师,不是一世之师。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心。”
白敬亭犹豫了一下,道:“你真想入股百草堂?”
李沐尘点头道:“当然是真的,你当我是小孩子闹着玩吗?”
“好,我可以答应你。”白敬亭说,“不过这是大事,我要召开股东会议,征求一下其他股东的意见。”
“当然可以。”
李沐尘知道,白敬亭虽是家主,但偌大个白家,也不是什么事都由他说了算的。所谓股东会议,其实就是家族会议。
就在这时,忽听一个洪亮而略带几分怒意的声音传来:
“慢着!”
只见一个穿着便装,但头上挽着发髻的,仿佛道人模样的人从百草堂的大门里走出来。
李沐尘一看他那装扮,不用猜也知道,这人就是白云观的现任监院白方兴。
白君堂一见大喜,道:“三哥,您总算出来了。敬亭他……”
白方兴打断道:“我都听到了,想要百草堂的股份,这绝无可能!”
“三叔……”白敬亭恭敬的叫了一声。
白方兴眼睛一瞪,怒道:“哼,你还知道叫我一声三叔?!”
“三叔何出此言?”
“白敬亭!你难道忘了你爹是怎么死的吗?百草堂的股份,卖给谁也不能给姓李的!你要是敢把百草堂的股份让给他,就是不孝!是数典忘祖!”
这话说得严厉,像白家这种医道传承世家,最重孝道。
白敬亭脸色有点难看,想要辩解几句,但他向来敦厚,不擅长自辩,尤其是在这位三叔面前。
白方兴是白景天的胞弟,因喜好道术,自幼在白云观出家。虽然出家,但和白家却未曾断了联系。他是医道双修,无论医术还是道术,都有不小的成就,在白家的地位仅次于白景天。
白景天去世后,自然就成了白家地位最高,说话份量最重的人。要不是他是全真门人,家主的位置就轮不到白敬亭了。
白家每逢大事,都会请白方兴回来,听听他的意见。每有疑难杂症,白敬亭也会虚心向三叔请教。
所以京城医界也有一种说法,白方兴才是真正的京城第一名医,有传言他的医术甚至超过了当年的白景天。只是因为都是白家的人,他又是全真道士,不争名利,才把这第一的名头让给了白敬亭。
白方兴平时和善,难得见他如此严厉,让白敬亭一时有些慌张,便低下头,静听训斥。
白君堂在一旁看着,心中感叹,同样是叔叔辈,自己行五,人家行三,区别咋就那么大呢?
李沐尘微微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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