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北美当地主 第22节
美国的跑车,尤其是二手跑车,价格比许多国家便宜多了。
生日宴吃饭期间,苏老爷子担心大家无法理解自己的行为,解释说要用它当作人生当中的最后一辆车,一直开到进棺材,假设还可以再活20年,平均下来也就是每年4000多美元,并不算贵。
苏杰瑞和他爸妈、姐妹,其实都尊重他的做法,人上了年纪之后,总会有一些想要实现的梦想。
跟北美地区许多只负责把孩子拉扯长大,之后就彻底撒手不管的长辈相比,苏老爷子辛苦了大半辈子,付出的已经足够多了。
只有苏杰瑞的奶奶,不爽表示如果要花那么多钱,还不如买一辆房车到处自驾游,法拉利跑车的提速那么快,让她心脏病都差点犯了。
现在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把车定下来了,接下来恐怕还想要再换个年轻老婆之类。
其实也是开心的。
只是她老人家经历过苦日子,大半辈子省吃俭用惯了,总觉得要给子孙后代多留点钱,舍不得花在自己身上而已。
在那之后,无论苏杰瑞还是他老爸,都跑到苏老爷子面前套近乎,想要跟苏老爷子换车开几天,可惜惨遭拒绝,只被允许上路开一段过一过瘾。
他爷爷还表示,假如苏杰瑞尽快找个靠谱的女朋友,结婚生子,传宗接代,到时候可以另外买一辆喜欢的车送给他。
……
躺在温暖房间里的柔软大床上,苏杰瑞反而不太适应,辗转反侧了个把小时,才涌现出一丝睡意。
睡前还想到那位叫作钱书瑶的小学妹,迷迷糊糊间,他想着对方不仅长得漂亮,性格似乎也相当不错。
今晚他们俩聊了一个多小时,才因为钱书瑶的老妈打来电话,而暂时结束交谈。
隔天。
天还没亮,苏杰瑞带上行李前往机场。
他先买了个宠物托运箱,付费把小兔子幼崽托运去西雅图,反倒是那根大约两米长的黑胡桃木棍子,在寄送的时候遇到了一些麻烦。
由于超过规定的长度,这根被他精心打磨了很长时间的棍子,无法送上飞机,只能被迫折断,他打算找个机会车珠子做成手串,又或者雕刻些花纹,当做摆件放在家里作为纪念。
经过两三个小时的飞行,先降落在了温哥华。
由于从西雅图开车,就能轻松前往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的缘故,苏杰瑞分明在这里上了一年的学,还是首次来到温哥华国际机场。
他选择的硕士专业属于两年制,假如尽快完成毕业论文和毕业作品,并且补上这学期落下的学分,说不定还能赶在明年6月份顺利毕业。
一想到毫无头绪的毕业论文,苏杰瑞就头大如斗,抽空再次给妹妹苏雅柔打了个电话,不久他又继续登机,前往美国飞地阿拉斯加。
中途看了看前段时间没机会追的电视剧,意外得知追了几年的《摩根家庭》就要完结,让他心里有些空落。
但很快,他就开始暗骂起《权力的游戏》第八季烂尾,发现上半年没看这部剧的大结局,果然是个正确的决定。
不是坐飞机,就是在等待中转,途中吃了汉堡和炸鸡,直到晚上才坐车,顺利来到位于马卡纳克岛的荷兰码头。
去年捕蟹季,苏杰瑞来过这里,轻车熟路找到了自家的“君临号”捕蟹船。
见到儿子,他老妈惊呆了,随即狂喜张开了手,兴奋道:
“不是在电话里让你先回家吗?怎么跑到我们这里来了!快跟老妈抱抱,恭喜你获得了冠军!!”
“……这么大的人了,不抱行不行?”
苏杰瑞嘴角抽抽,解释说:
“YouTube那边涨粉了,需要赶紧拍些素材巩固一下,正好那么长时间没见,过来看看你们,都还好吧?”
他老爸苏振海很高兴,嘴里却说着:
“捕捞帝王蟹太危险,你赶紧拍一拍,然后就留在酒店里休息吧,或者把摄像机交给你妈,让她抽空帮你拍几段视频。”
“海上风浪好不容易变小了,我们现在收拾完蟹笼,夜里就要出海。昨天‘巨钳号’冒险打牢蟹笼,遇到迁徙的蟹群了,但是他们船长不愿意免费告诉我在哪,竟然跟我要25000美元的情报费!”
“我好心疼啊,这些情报居然还能卖钱!?去年我们家捞满配额之后,别人问我在哪里捞的,还送啤酒、雪茄给我,当时我没多想就说了。”
“现在回想这件事,我好生气啊!难怪不断恭喜我,纷纷请我喝酒,就是为了灌醉我套取情报吧……”
第29章 对了,你的奖金呢?
茫茫大海上,想要精准找到迁徙的帝王蟹群,主要凭借经验还有运气。
专业捕蟹船,贵有贵的道理。
苏杰瑞家的“君临号”捕蟹船,船身长度只有28米,不算明星式的大型捕蟹船,倒也够用了,可以携带二三百个蟹笼。
它配备一台主绞车和一台副绞车,外加两个强大的液压吊臂,这是捕蟹作业的核心设备,需要强大的力量将装满螃蟹的沉重蟹笼,从几百米深的海底拉起来。
船体强度高,能够抵抗更大的风浪只是一方面,船上的核心仪器“三件套”,也就是声呐、海底剖面仪、水下摄像机,都比普通渔船先进。
另外再结合GPS和海图绘图仪、水温盐度探测仪等等设备,有经验的捕蟹船船长就能分析出,哪里可能存在大量的帝王蟹,并且了解清楚海底的蟹群是否适合捕捞。
像体积太小或者刚刚退壳的帝王蟹,都没有捕捞的价值,只会白白浪费时间和金钱。
捕捞帝王蟹的收益看似惊人,实际上风险也很大。
有些在捕蟹船上工作的“赌徒”,辛辛苦苦积攒几年,花大价钱租别人的捕蟹船和IFQ配额,在捕蟹季里找不到适合捕捞的蟹群,一下子就会输掉所有筹码,一夜返贫。
当然了,运气好赌赢了,能够开张吃三年,自己买下渔船或者捕蟹船的例子也很多。
去年自家捞满了配额之后,白白将发现蟹群的地点公布出去,苏老爸有没有被其他捕蟹船的船长笑话,暂且不提,反正能够捞到大量帝王蟹的坐标,确实很值钱。
某些老师傅,甚至可以凭借自己绘制的海图,在一个捕蟹季里接连为几艘捕蟹船服务,赚取到一二十万美元。
只要出海,即使捞不到大量帝王蟹,也需要向船上的捕蟹工人支付基础工资,另外还有油费、饵料等等开支。
跟可能带来的高额收益相比,一个昨天刚捕捞到帝王蟹的精准蟹群坐标,索要25000美元“情报费”,实际上并不算太过分。
苏老爸表情纠结,试探着问苏杰瑞的老妈说:
“那艘‘巨钳号’的船主恩里科·克拉克趁火打劫,不过他的捕蟹船昨天捞了10吨多,差点就把船舱塞满了,帝王蟹的品质也比较高,要不然……我们花钱去问问吧?”
“哪怕少赚一点,总比赚不到钱要好。”
“寒潮过去了,海上的风浪减小,其他没有捞满配额的捕蟹船今天都会出海,今年的总捕捞配额总共只有1700多吨,只剩下不到300吨了,我估计撑不过一周,总配额就会全部用完。”
“月初因为太有信心,我们还从张伯那边租了2.8吨的配额,将近6200磅,每磅损失3美元的配额租金,这也要亏掉18000多美元。”
“早知道就别那么冒进了,没想到连我们自己家的配额都没捞满,头疼啊……”
庄老妈一脸肉疼,理性分析说:
“就算我们花了这笔钱,蟹群也不一定还在那附近吧?我们连坐标是真是假都搞不清楚,哪怕被人骗了,事后也没办法去追究。”
“而且帝王蟹是活的,它们还喜欢成群结队在海底到处跑,假如克拉克船长愿意签合同,保证我们能捞到,不然就把钱退给我们,那么花掉这25000美元也很值。”
“但如果什么保证都没有,那还不如我们自己出去找找。免得已经亏了,最后还多亏这25000美元情报费,传出去会被别人笑话死……”
这也是让苏老爸纠结的关键,一边操作机器搬运沉重的捕蟹笼,一边说道:
“和其他捕蟹船相比,我们的经验太少了,张伯那边倒是给了我几个蟹群喜欢停留的地点,但这次都没有发现,上次出海还因此耽搁了一天时间……”
张伯是苏杰瑞爷爷的朋友,从上世纪80年代的捕蟹季开始,两人结伴一起来到阿拉斯加海域闯荡。
有一年冬天,张伯自己提前上岸去卖帝王蟹,被当地的“蟹霸”砍断两根无名指和小拇指,说是要给外地人一个教训,不允许他们过来争夺资源。
据说当年为了抢帝王蟹,局面相当复杂,直到1995年推出了IFQ规定之后,才开始恢复秩序。
再后来,那位张伯靠渔船和捕捞帝王蟹赚了点钱,由于长期喝酒,肝脏出现问题,已经搬去气候温暖的洛杉矶养老,和苏家还保持着紧密的联系,近几年每次有事回西雅图,都会请客吃饭。
在海洋里讨饭吃,没有什么是绝对稳当的。
早些年,华盛顿州海岸和加拿大海岸那边,还流行用海洋网箱饲养三文鱼。
苏老爸身边有熟人和朋友借钱、贷款,花费数十上百万美元搞投资,以为三文鱼的销路那么好,价钱又高,能够大赚一笔。
万万没想到,最终却因为环保机构抗议,没通过环保审查,无论加拿大还是美国这边,海洋网箱养鱼行业全都被一刀切禁止了,让投资者们损失惨痛。
苏杰瑞刚过来,还不太了解具体情况,但听他爸妈的对话,脑袋里只想着:
“找帝王蟹群?这个我擅长啊!”
去年他们家的君临号捕蟹船,之所以早早就完成捕捞配额,满载帝王蟹回到码头,很大一部分功劳就出在他身上。
外面风大,先去船舱里休息。
天已经黑了,船舱里亮着灯,空气当中弥漫着咖啡和咸涩海风混合的气味。
突然记起很长时间没喝咖啡,苏杰瑞给自己倒了一小杯,主要是过个瘾尝尝味,担心影响到今晚的睡眠状态,不敢喝太多。
这时候,他开口打断了父母之间的对话,说道:
“我发现我的运气挺不错的,有些选手饿到怀疑人生,我参加比赛期间几乎每天都能钓到鱼,整天吃鱼,身上的鱼腥味就没消散过。”
“我妈说得没错,人家那边今年的捕捞季结束了,明年还要再回来呢。即使我们付钱,对方也不一定会愿意把真正的蟹群坐标给我们,也可能看我们是新来的外人,故意坑我们一笔钱。”
“还是自己去试试吧,就算今年捞不到,大不了当作绘制海图积累经验了……”
听见苏杰瑞的话。
庄老妈再次将注意力放在儿子身上,终于记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眼睛发亮,问道:
“对了,你的奖金呢?有没有存进银行账户里?”
“小孩子有钱容易学坏,我来帮你存着吧,跑车、手表那些只是消耗品,不值得花太多钱在它们上面。”
“放心,我是你妈,肯定不会动你的钱,昨晚我已经跟你爸商量过了,你的钱只归你所有,免得将来你们兄妹三个算不清楚。”
“我帮你把钱存起来,一些理财产品每年能赚四五个点的收益,也不少了。”
“……什么小孩子?我已经23岁了!”
苏杰瑞怕麻烦,关于购买河狸牧场的事情,他准备先斩后奏,暂时不想将自己的计划告诉爸妈,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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