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官场之谋位 第151节

　　对于这种恶性事件，厉无疆作为一把手的秘书，就需要第一时间掌握事情发展的动态，以便他能够随时随地向李卫国汇报。好在李卫国在省公安厅有熟人，那就是马伏贤。

　　他将电话打过去一问，还真是很巧，马伏贤现在就在绥原市。她告诉厉无疆绥原这次大规模械斗事件已经发生了一段时间，绥原市刚开始希望能将这个事情压下来。但是最终受害者之间没有谈拢，又将这个事情捅了出来。这个事情出来后，政法委书记成海发就有点坐立不安，安排了马伏贤等人带队到绥原市协助办理案件，尽快查明事情真相。马伏贤已经到绥原市两天了，目前他们了解到的情况是当地的两伙地痞流氓为了争夺一块地皮，双方大打出手，结果造成了这么大的伤害。马伏贤说的很隐晦，这是有组织有计划的械斗，后面必定有大鱼。厉无疆叮嘱马伏贤凡事要小心。

　　挂了马伏贤的电话，厉无疆在想成海发为什么坐立不安，厉无疆一想就明白了。毕竟成海发是政法委书记，分管社会面安全稳定工作，绥原市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这个维稳办的主任肯定脱不了关系。

　　绥原市市委书记郭德江，厉无疆是见过，但是两个人只是出于礼貌性寒暄，没有直接接触过。

　　厉无疆看的出来，郭德江一脸忧心忡忡地走了进来，简单地和厉无疆打了个招呼，就在厉无疆的引导下进了李卫国的办公室。

　　厉无疆在外面就听到李卫国对郭德江是一通大骂，这是厉无疆见到李卫国最严重的一次发火。厉无疆为了缓解双方之间的氛围，就主动进取给对方添水。

　　厉无疆进去之后才发现郭德江一直站着，根本就没有坐下。这是厉无疆当秘书以来第一次发现这样。这应该是李卫国没有让他坐，他也没有敢坐。虽然李卫国是省委书记、郭德江是市委书记，双方之间的差距很大，毕竟大家之间还是同志关系，如果闹僵，也不利于李卫国接下来工作的开展。

第404章 昭雪的日子不远

　　厉无疆的工作职责就有一项缓解现场气氛，调和双方关系。“郭书记，你坐吧，这是我给你倒的茶。”

　　“谢谢厉主任了。”郭德江有点尴尬地看着李卫国。

　　李卫国这个时候，骂也骂了，该出的气也出了。他也清楚厉无疆的意思，就说“郭书记，坐吧。”

　　厉无疆从这句话中也听出了很多意思，李卫国和哪个市区领导关系不错的话，就直呼其名。和哪个市区领导关系不好的话就直接喊出了称呼。厉无疆感觉这次郭德江要悲催了。

　　郭德江是垂头丧气离开李卫国办公室的，走的时候甚至没有给李卫国打招呼。

　　厉无疆终于等到董洁的电话。这姑娘告诉厉无疆，她已经回到了吉阳市，现在子兰桂坊。厉无疆让她待在那，他马上过去。

　　董洁见到厉无疆的第一时间就上前抱住了厉无疆，大哭起来。厉无疆没有将他推开，而是任由她抱着。厉无疆知道董洁这段时间肯定是受了很大的苦。

　　过了好一阵子，董洁才冷静了下来。厉无疆才开始询问她。

　　“董洁，你这段时间去哪了，我怎么一直联系不上你。”虽然厉无疆很想第一时间知道董洁了解的结果，但是他还是忍住了，自己应该先关心关心这个小姑娘。

　　“厉哥，这次我回宝泉的路上，我的身份证、手机被人偷了，我就没有来得及购买新的。”

　　“好，只要你平安就好，这段时间我最担心你的安全了。”

　　董洁看到厉无疆是真的担心自己，就很开心。这么多年了，除了自己的父母，只有厉无疆这么关心自己了。她迫不及待地将这几天的遭遇讲给了厉无疆听。原来董洁是去油矿上找自己家里的一个老工人，可是她刚去的时候，矿区查的很严，她根本就没有机会接近。她就一直躲藏在一个乡下的小旅馆内。直到这两天，矿区才放松了警惕，她才见到了她家里的老矿工。

　　这个老矿工当年受到了董洁母亲的救命之恩，当年看着董洁母亲惨死在自己面前，他就发誓要为董家报仇，所以他就一直潜伏在矿区等待机会。这个老矿工告诉董洁油矿确实发生了大爆炸，现场总共死亡了三十多个人，当时幸亏他没有下矿，才逃过了一劫。

　　厉无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非常激动。这些天他一直在等董洁，就是为了等董洁这个消息。不过这个时候不是兴奋的时候，他还与很多问题需要问董洁。“矿区已经被清理了，那个老矿工是否知道这些死去的人被转移到哪里了吗？”当时还没有火葬场，厉无疆猜测万宝宝将这些人转移掩埋了。

　　“当时事出紧急，万宝宝等人为了掩埋这些在爆炸中遇难的人员，放松了对厂区的管理。我这位矿工叔叔就偷偷地跟上了转运尸体的车队，他亲眼看见这些受害者被掩埋在宝泉市南山的一处。”

　　“你说的是真的？”得到这样的消息，就能一下打点万宝宝这个犯罪团伙，厉无疆兴奋地捏住了董洁的胳膊，将她捏的有点疼了。

　　厉无疆看到他咧嘴，才赶紧放下手，不好意思地说道“董洁，我有点太高兴了。如果真如你所说的，下一步我们就有可能将这群犯罪团伙一网打尽。”

　　“厉哥，另外我这个矿工叔叔还掌握了万宝宝等人侵占我家财产、强奸我父母的一些证据，我将这些证据一并交给你了。希望你能帮我家洗清冤屈。”董洁小心翼翼地从她背后的一个背包中拿出了一些小册子。

　　厉无疆翻了翻，这里面记录了万宝宝的一些犯罪证据，这个小册子太关键了。他必须现在将这个消息告诉李卫国。“董洁，最近你就住在这里，不要到处乱跑。一切要注意安全。我会尽快将这个消息汇报上去。我相信离你父母昭雪的日子不远了。”

　　李卫国晚上没有睡早觉的习惯，正在书房练字，接到厉无疆的电话。告诉其有重要的事情汇报。李卫国知道厉无疆一般没有重要的事情，晚上都不会打扰他。这个时候能让厉无疆跑一趟，那说明有重要的事情必须当面汇报。

　　厉无疆来的很快，他现在经常来省委常委大院，守卫的武警看到他后直接就放行了。

　　“你说的这个消息可靠吗？”李卫国一脸严肃地问道。他没有想到这件事真让厉无疆挖出了幕后内容。李卫国原本都忘了董洁那个小姑娘，可是在关键时候，这个小姑娘竟然真查处了事情的真相。

　　“李书记，这个姑娘也是千辛万苦得到的消息，并且提供了这个小册子。不过以防万一我们可以安排人去核查一下。”厉无疆没有打包票，做秘书的如果将事情说的太满，那后面想收回就难了。

　　“好，这个事情你有什么想法？”

　　“李书记，万宝宝等人敢将油矿遇难者的尸体掩埋在宝泉南山，那肯定在当地也做了一些防范措施。这个时候我们从外地调人过去，虽然面孔生疏，但是对宝泉市的位置不够了解，搞不好还会打草惊蛇。这个关键时候也是考验一个干部忠诚度的时候。宝泉市的王奎生积极向李书记靠拢，我们可以在这个时候用上一用，也许能在关键时候起到作用。”

　　“好啊，无疆，你考虑的很成熟。那怎么办就交给你了。尽快摸排，千万不要走漏任何风声。无疆，吉宁省的形势很严峻呀，原本想着发展好吉宁省的经济就可以。现在看来没有一个良好的政治环境、社会环境，经济发展将没有存在的根基。从宝泉到绥原，每个地方都存在着黑恶势力，黑恶势力上面有着层层保护伞，我们想要发展经济，推动人民发展，给人民带来幸福，那就需要扫除身边的黑恶势力，打掉保护伞，为老百姓创造一个朗朗乾坤，为社会发展营造一个和谐的环境。”

第405章 异地用警，交叉办案

　　“李书记，我最近看了新闻上面要求全国各地开展扫黑除恶行动，看来上级也看到了各地猖狂的黑恶势力，滋生了腐败，阻碍了当地的发展，影响了百姓安居生活。绥原市发生了这么严重的暴力事件，我们吉宁省也可以按照上级的部署借这次机会开展一次全省范围内的扫黑除恶行动，设立省级扫黑除恶专项办，设置举报箱、举报电话，统一调配全省的警力，通过异地用警、交叉办案的形式，扫清各地的黑恶势力。”

　　李卫国被厉无疆的注意吸引了，这确实一个办法。统一资源、统一调度，就能收拢权力，整合资源，这是一个很不错的办法。

　　“无疆，你这个主意不错，你尽快整理出一个汇报。这次进京我们要向领导汇报一下。绥原出这么大的事，还要让我亲自进京向领导解释，这是闹的什么事。”

　　厉无疆当天晚上又返回了兰桂坊，他担心董洁一个人在那里会害怕，就一直在待在那里。他让董洁不要着急，耐心等待，省委正在下一盘大棋，届时会连根拔起。厉无疆就这样搂着董洁安静地睡了。两个人之间没有逾越最后一步。

　　王奎生是接到厉无疆电话赶到省城的，他见到厉无疆第一面就是向厉无疆道歉。“厉主任，实在不好意思，上次你们到宝泉市调查，原本我应该尽一尽地主之谊，由于各种原因，也没有实现。下次我已经补上。”

　　“王市长，咱们都是自己人，你不必这样。我相信以后的机会有很多。”

　　厉无疆能将王奎生当成自己人，王奎生当然很高兴。王奎生也投桃报李，知道厉无疆找到来是有事的。“厉主任，以后我就听你的，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王市长，当前还真有一个事情麻烦你去做。不过这件事是建立在大家充分信任的基础上，不知道王市长能不能让我们信得过？”

　　王奎生知道这个时候是自己表忠心、站队的时候，这个时候就是让自己上刀山下火海，自己也要去做。“厉主任，你有什么吩咐，你就安排吧。只要是我奎生能够做到的，我一定万死不辞。”

　　“王市长，哪有什么死不死的。这个事情说复杂不复杂，说简单不简单，但前提是必须找可靠的人，做到凡事保密小心。”说完这些厉无疆才向王奎生透露了底细。

　　厉无疆看了王奎生的反应，王奎生听了之后不是震惊而是有些兴奋。厉无疆要的就是这种反应，这说明王奎生也在等待机会将万奉化等人一举拉倒，也许这就是近在眼前的机会。“厉主任，你放心吧，我一定做到保守秘密，尽快核查清楚。”

　　王奎生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开。不过他这次离开脚步有些轻盈。

　　李卫国在进京之前，组织召开了省委常委会，专题研究了吉阳市未来发展的问题。会议上各位常委发生了激烈的碰撞。尤其是省委常委兼吉阳市市委书记鲁文明对这次专题会议极力反对。

　　“李书记，各位领导，吉阳市的发展是伴随着我国的建设而发展的，为我们国家革命年代的发展立下了汗马功劳。吉阳市也是我国重点的老工业基地，重工、重卡、重装产业链齐全，每年国家都给吉阳下达有生产计划，我们的任务就是围绕国家的计划，发展经济，这是吉阳未来发展必须坚持的道路。放弃当前的道路，一味地求新、求变，迎合市场，那将会葬送吉阳的未来。”鲁文明这会说话有点激动，好像是在咆哮。

　　厉无疆看着鲁文明的样子，感觉这有失一个常委的身份。吉阳是吉宁的吉阳，而不是他鲁文明一个人的吉阳。省委常委会议将吉阳市拿出来单独讨论，这正是证明了对吉阳市发展的重视，毕竟吉阳的经济占据了整个吉宁省的三分之一。厉无疆时刻关注着李卫国，这个时候，他发现李卫国露出了不经意的笑容。鲁文明越是咆哮，他露出的破绽越是多。

　　“文明书记也不要这么生气，吉阳的发展关系到吉宁的发展，今天我们开这个会就是让大家为吉阳的发展献计献策。这纯粹是集思广益，发挥大家的智慧。今天的发言我们不论对错。”李卫国实时地缓和现场气氛。“毛省长，你说是不是？经济工作毕竟政府是抓手，你看看你对吉阳的发展有什么意见？”

　　“李书记刚才说的很对，吉阳是我们吉宁的省会城市，是我们第一大经济重市，吉阳的发展好坏关系到吉宁未来的走向。我们每一个常委都有责任、也有义务为吉阳的发展服务。当然吉阳未来的产业将以什么为主，那就要看吉阳的实际情况，脱离了实际去搞发展，那吉阳也搞不好；如果停留在现有的产业，不能跟上时代的步伐，那也发展不长远。正如马克思唯物哲学讲的，物质决定意识，我们要尊重客观规律，也要尊重发展规律，需要动态地看待吉阳的发展。我们每一个省委常委都可以到吉阳去实地调研，真正了解吉阳需要什么，那我们就帮助什么。”毛玉民这是在搅混水，他既不想迎合李卫国，也不想触碰鲁文明。不过这对他毛玉民也是一个机会。这些年来吉阳一直被鲁文明等人牢牢把控着，既然李卫国想要打破吉阳市的格局，那他也愿意进去分一杯羹。

　　“好啊，毛省长说的很好。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大家只有到吉阳市去实地看看才能知道吉阳的发展机会在哪里。有好的建议大家也可以及时和文明书记交流。”

　　“李书记，我也说两句。”严明看鲁文明一直盯着他，如果自己要再不说两句，那就是有点说不过去了，只好张口说道“大家为吉阳的发展考虑这是好事。不过我们也要相信吉阳的班子成员，相信他们有能力带领好吉阳，发展好吉阳。如果我们每个领导都干预到吉阳市的发展中，我担心最后没有为吉阳的发展寻找好的出路，反而影响吉阳的发展。”

第406章 但有所需，必竭力而为

　　“严书记，看来是对我们这些常委的不相信呀。”陈保家一反常态的积极发言。“李书记的目的是希望我们大家集思广益，能为吉阳的发展寻找一条正确的出路，我认为完全可行。我们这些常委还是有大局意识的，也都是工作在各条战线，有着丰富的经验，能为吉阳的发展提供一些有益的思路，说不定吉阳能在鲁书记任上实现新的辉煌。”陈保家这次这么坚决地支持李卫国，那是他得到了一个消息，自己的女儿最近回京了，并被安排到畅听公司上班了。这都是厉无疆的功劳，厉无疆的妻子是畅听公司的老总。畅听公司陈宝家听说过，但是没有仔细研究过。听女儿说完后，他还真仔细研究了一下，这家公司可不是小公司，真如陈盈盈说的，这是一个巨无霸公司，而且背后还有赵、方两家的背影。陈保家得知这个消息，更加确定了厉无疆不是一般人。他要为他的政治生命搏一搏，向李卫国靠拢也许就是一个机会。

　　陈保家说完后看向李卫国，李卫国对陈保家报以微笑。两个人就这么达成了默契。

　　鲁文明最后还是说了一大堆，希望省委不要过度干预吉阳的发展。可惜鲁文明不是吉宁的一把手，他说的不算。在他不情愿下，李卫国拿出了钱守兴的汇报方案，当然这个方案已经隐去姓名了。李卫国就挑了重点在常委会上进行了介绍，要求全省范围内开展吉阳未来发展之路的大讨论，坚持干部走出去和迎进来两条路，为吉阳的发展找到一条最适合的发展之路。

　　“鲁书记，吉阳如果这样搞下去将会变了天的。”吉阳市市长杜宗宪说道。

　　鲁文明何尝不知道李卫国想通过大讨论的事情来插足吉阳市的发展。就算是他知道，他现在能怎么样。当初前任书记没有落马的时候，他们多么风光，现在他们只能夹着尾巴做人，还要担心被别人算计。“老杜，你说我能怎么样，整个常委会上就一个人卖吆喝，严书记说两句就不敢说了，老苗干脆来个一句话都不说。现在真是变天了。”杜宗宪也是他们自己人，鲁文明才敢这样掏心窝地说。

　　“鲁书记，难道我们就不想想办法，任其这样发展下去吗？现在吉阳的人事等各项权力还在我们的手中，我们完全可以采取一些措施。”

　　“你说的对，我们还是需要采取一些措施的。我们组织一个常委会统一下同志们的思想，让大家明白吉阳的路只有一条。”鲁文明冷笑道。

　　厉无疆跟随着李卫国再次回京了，这次回京主要就是向领导汇报绥原市暴力械斗事件，并汇报吉宁省将开展扫黑除恶专项斗争。

　　驻京办主任朱洪范早早就等在了机场。朱洪范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厉无疆将李卫国送到家门口，准备离开的时候，李卫国让厉无疆到家里坐一会。

　　厉无疆知道李卫国可能有话交代他，就跟着李卫国进了家门。李卫国的爱人刘爱红也在家里。厉无疆和刘爱红是老熟人了，这些年每到逢年过节，厉无疆就带着方舒欣来家里拜访，厉无疆不能来的时候，方舒欣也亲自将礼物送过来。一来二去刘爱红和方舒欣的关系就走的很近。所以对厉无疆也很亲热。厉无疆也很会事，一见面就热情地喊着红姐，刘爱红就挽留厉无疆在家吃饭。

　　厉无疆知道这是客气话，这么多次，他还真没有在李卫国家吃过饭。厉无疆就主动拒绝了。没有想到李卫国说“无疆，你就留下来，尝尝你红姐做的菜，你红姐的手艺不错。走，先让你红姐给咱们做饭，你到我书房里面说会话。”

　　厉无疆趁李卫国回房间换衣服的时间，给朱洪范发了一个短信，让他先走，不要等他了。厉无疆知道如果自己不交代，朱洪范会一直在门口等着自己。

　　待李卫国换过衣服出来，厉无疆就泡完了茶，给李卫国沏上了。

　　“无疆，你来是客，怎么还让你忙上了。”李卫国笑着说道。

　　“李书记，你千万别将我当成客人，我就是你的勤务员，专门为你服务的。”厉无疆很谦虚地说道。

　　厉无疆有一点很好，在什么岗位都能尽快转变自己 的身份，干县委书记的时候，那就要有个县委书记的样子，干副市长的时候，就是副市长，现在干秘书工作了，那就迅速从领导的位置转变到服务员的身份。这一点让李卫国很满意。刚开始他担心厉无疆无法适应这个秘书的工作，没有想到厉无疆的角色转变很快。“无疆，你不要谦虚，你我之间不仅仅是上下级关系，更是朋友关系。我到吉宁省，最正确的选择是将你带了过去。不过这样，你就不能照顾家里了，这次回去给舒欣带个不是。”

　　“李书记，我们家那口很支持我在李书记身边的工作，让我多跟李书记学习。”

　　“好啊，还是你们舒欣好。虽然出身高门，但还是靠着自己一己之力创下这么大家业。有机会也欢迎舒欣到咱们吉宁省投资创业。”李卫国笑着说道。

　　“李书记，但有所需，我们必竭力而为。”

　　“无疆，这次来京城的目的你是知道的，主要是向领导汇报吉宁省扫黑除恶工作的进展。扫黑除恶工作牵涉的面比较广，涉及的人很复杂，尤其是牵涉到背后的保护伞，想要铲除黑恶势力并不容易，你有什么具体的想法。”

　　厉无疆想了想说道“李书记，有黑恶势力的地方必定有保护伞，想要除恶不打伞，那扫黑除恶也许搞得轰轰烈烈，最后收效甚微。因此扫黑除恶要与打伞并重。不过开展全省范围内的扫黑除恶就会分散精力，也会人人自危。我们可以分阶段进行，以点带面，重点出击。我们要做好扫黑除恶持久战的准备，第一阶段先要将宣传氛围搞起来，各地设立扫黑除恶办公室、信箱、热线，让各类线索浮出水面；第二阶段围绕重点地方，开展重点打击，例如以宝泉市、绥原市委突破口打击一部分，威慑一部分；第三阶段巩固前一阶段成果，然后全面铺开。”

第407章 碰巧还是设计好的

　　“无疆，虽然你年轻，但是你这脑子里装的都是知识，很多人想不到的办法你都能想到。对了，你是不是好久没有去拜访穆部长了？”

　　厉无疆突然一愣，李卫国突然这么话锋一转，问到了穆连成。厉无疆只能随问随答“这段时间一直在吉宁忙，有段时间没有去拜访穆部长了。”

　　“这次我准你个假，你抽空去拜访拜访穆部长，看看他有没有时间，你就说吉宁的同志想要见见他。”

　　厉无疆明白了，李卫国这是让自己向穆连成递话。厉无疆再想以李卫国目前的位置想要见穆连成应该没有问题呀，怎么就让自己递话。不过既然领导交代了，厉无疆满口就答应了。看来李卫国有事情和穆连成沟通，难道是人事问题，毛玉民、还是鲁文明、苗成毅，这些人都有可能。

　　两个人谈了没有多久，刘爱红就喊两个人吃饭。

　　厉无疆从李卫国家出来后，原本打算打个车回家的，没有想到驻京办的朱洪范主任一直没有走，一直等着厉无疆。

　　“朱主任，你怎么一直在这里等着，你看多不好意思？”朱洪范这是太会事了，让厉无疆非常感动。

　　“厉主任，我这也是一个人在京城，待在驻京办闲着也是闲着。”朱洪范再一次认清了李卫国和厉无疆的关系，作为一个秘书能在领导家吃饭，那关心可不一般。

　　“朱主任，你真会说话。你可是咱们吉宁省的第一大忙人。上面连接着部委、省委领导，下面联系着各地级市县区的干部，不仅管迎来接往，还负责招商引资工作。说你是吉宁第一忙人，一点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