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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市长的隐私:官情 第1096节

车子路过刚才拖拉机出来路口时候,任雨泽看见,地上跪着一个老人,正哭泣,老人冲着拖拉机开走方向哭泣,王稼祥知道意思,马上停车了。

“老人家,怎么跪地上了,你这是为什么哭啊。”任雨泽就下车过去问。

老人满脸无奈和泪水,显然还有些没有从悲伤中解脱出来,看见了任雨泽,他什么都不说,冲着任雨泽磕头。

“老人家,起来,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任雨泽一面搀扶着老人,一面问。

“领导啊,您行行好,这些树,都是我们勤爬苦挣,才种出来,您给我们一家人留下几棵,都砍了,我们吃什么啊,领导,我给您磕头了。”这老人还是不肯起来。

任雨泽注意到,老人身上衣服有些破旧,脸上还有青斑,夜里看得不是很清楚,不过,任雨泽还是想到了,老人一定是阻止砍树,遭遇了拳头攻击,任雨泽有些惊骇,谁有这么大本事,砍树不说,还打人。

“老人家,起来,不要跪地上了。”老人这时候回过神来,看着眼前任雨泽和王稼祥,再看看他们身后越野车,脸上显露出害怕神色来,他不肯站起来,继续跪地上:“领导,求求您了,我不是有意要不准您们砍树,山林我承包好多年了,辛辛苦苦,儿子指望它娶媳妇,我们指望它活命,就这么砍了,什么话都没有,我们是外地人,不懂这里规矩,我那个小儿子脾气不好,我们以后不敢了。”

“老人家,你弄错了,我们是路过这里,刚刚看见这件事情,所以问你是什么事情。”

任雨泽正劝这这个老人起来,却突然见一个脸上带血年轻人跌跌撞撞过来了,看见跪地上老人,年青人眼里喷着火苗,没有理睬任雨泽,用全力拉着老人,嘴里说:“爸,起来,不要跪了,求他们没有用,大不了我和他们拼了。”

“儿啊,你知道什么啊,和政府拼命,你有几条命啊,不要做这样傻事。”

看着互相搀扶着父子两人,任雨泽神色严峻了,看来砍树不是什么恶霸,很有可能是乡政府,只是乡政府为什么砍树,砍树做什么?任雨泽就沉声问:“年青人,不要激动,我们是路过这里,就是想问问情况,这样,你们都上车,我送你们回去,走了这么久,有些累了,到你们家里看看,可以吗?”

年青人这时候才注意任雨泽,就着月光看清楚了任雨泽和王稼祥相貌,确没有见过这两人,他点点头,老人住处离这里不远,越野车很就到了。

下车之后,任雨泽看见了两间土屋,周围没有其他住户,进屋之后,任雨泽发现,屋里居然没有通电。

“这里条件不好。”年青人看来不怎么爱说话,扶着父亲坐下之后,准备去泡茶。

“不要泡茶了,我们坐坐,问问情况就可以了。”任雨泽说。

年青人父亲身边坐下了,任雨泽看见,年青人坐下时候,眉头微微皱着,显然是挨打了,身上有伤。

问了一会话之后,任雨泽终于知道了事情原委,这父子俩不是本县人,只是因为林华乡有亲戚,家里土地不多,种地没有什么出路,于是决定种树,多年前,他们到这里承包了荒山,老人带着小儿子来这里种树,几年下来,种了满满一山树,可因为他们是外地人,手续一直办不好,手里承包证,据说是没有法律效力,随着树木成长,麻烦也就来了,先是村里提出来,想要收回去,老人小儿子曾经提着斧头,到了村支书和村长家里,大概是觉得理亏,村里就没有说话了。

可不久以后,乡里来人了,随行还有派出所干警,老人小儿子知道厉害,不敢来硬,乡里说老人承包荒山属于无效行为,乡里决定要收回去,老人无奈,找到了亲戚,回到家里到处借钱打点,好不容易乡里不提这件事情了。

可是,一年多以前,乡里来了一个姓华书记,得知了这件事情,甚至没有到山里来看看,便说要严肃处理,后来,老人才知道,这个姓华书记,据说和长远煤矿关系非同一般,长远煤矿需要大量林木,老人感觉到了麻烦,却是无可奈何。

今天,乡里来人了,是来砍树,老人和小儿子阻止,和来人发生了冲突,结果,小儿子被打趴下了,老人也挨了几下,要不是老人阻止小儿子拿斧头,今天很有可能要出大事情,因为承包证是硬伤,老人没有地方说理,现,被砍走好些树木,老人甚至不知道该找哪里来解决问题。

听完老人话,任雨泽黯然,这般无权无势农民,和乡政府对抗,无疑是弱势中弱势,树被砍了,不知道该到哪里申冤,也许就这样算了,也许老人小儿子会酿出大祸来,任雨泽旋即想到了长远煤矿,想到了林华乡书记,任雨泽身上有一个本子,全市副科级以上干部名册,都里面,主要是下乡时候,能够直接交出对方名字,这是一种当领导艺术,会极大鼓舞下面干部工作热情。

林华乡书记姓华,现看来这个书记和长远煤矿肯定是有些特殊关系,这样关系不用别人说,任雨泽心里也知道是什么样关系,现社会上,权利和金钱不断交融。

任雨泽想了想,看看时间,时间已经是晚上,去长远煤矿也不现实了,不如去乡政府看看,摸摸情况。

任雨泽就说:“年青人,我看这样,你带着我们去乡政府看看,可以吗。”

老人唬了一跳,马上站起来,护着小儿子:“领导,我家娃儿不懂事,您不要计较了,我们不敢阻拦砍树了,我们不去乡政府,您行行好,放过我们。”

“老人家,你误会了,我们是市里干部,到这里来了解情况,刚才你已经说出来了所有情况,我们也需要到乡政府去了解情况,看看实际情况如何,如果你们不信任我们就算了。”任雨泽有些无奈,看来这华林乡政府名气挺大啊,老人眼里蛮有威望。

说起到乡政府,老人面色都变了。

小伙到是很有胆气:“爸,没什么怕,乡政府还敢吃了我不成,我正想到乡政府去问问,为什么这样对待我们,凭什么不给钱就砍树。”

“别瞎说了,你知道什么啊,唉,不知道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领导,您们走,我们不说了,不阻拦了,什么都不会说。”

听着老人话,任雨泽心情愈来愈沉重,没有想到,老百姓对政府有这样认识,这样认识,老人心里已经生根了,他子女必然受影响,时间长了,政府还有领导百姓基础吗,基础不牢,地动山摇,任雨泽不敢想下去了。

他黯然苦笑了一下,说:“老人家,我们真是路过这里,也想到乡政府去了解情况,如果你不放心,就算了。”

任雨泽不愿意耽误时间了,他心里窝着火,华林乡领导是怎么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请,任雨泽需要去了解,这样时候,只有亲自去了解情况,才会清楚底细,任雨泽不禁想,这个华林乡地处偏僻,已经有了**王国味道,究其根源,应该和大宇县黄县长有很大关系。

“爸,我跟着他们去,没有什么好怕,爸,你太老实了,他们想怎么欺负你就怎么欺负你,我不相信,他们敢要我命。”

“唉,你懂什么啊,煤矿里那些事情,你不是不知道啊,你还年轻,那么多活头,我老了,无所谓了,你就听我。”老人还是很担忧劝阻着。

年青人主意已经定下了,看见任雨泽和王稼祥起来,他也跟着站起来了,老人经过了这么长时间惊魂,有些疲倦了,年龄不饶人,煤油灯下,老人脸上有着惊慌、无奈、担忧。

任雨泽有些看不下去了:“年青人,你父亲不要你去,你还是家里陪着。”

“不,我跟着你们去,我看出来了,你们是好人,乡政府那些人,到家里来过,根本不是这样态度。”年青人不管不顾上车了,车子启动时候,任雨泽看见老人走出了屋子,倚门口,默默看着已经开始发动车子,什么都没有说,估计儿子话,他也听见了。

任雨泽朝着王稼祥挥挥手,车子启动了,到乡政府,还有一段路程,越野车赶到,还需要一个多小时时间,至于那些木材,任雨泽暂时不去关心了,反正拖到煤矿去了,只要知道去向就好说了。

越野车走了1多分钟,才看见路边有人家,任雨泽就随口问:“这么多年,你们一直住两间土屋里面吗?”

“是,原来承包是荒山,四周好远都没有人家,爸不知吃了多少苦,有时候一天只能吃一顿饭,将就着就吃了,爸身体非常好,承包荒山之后,老得特别,身体也垮了,老家还有兄弟姊妹,妈不能过来,生活全靠自己,我刚刚过来时候,都吃不消,太苦了,米面都是从老家带来,没有钱啊。”

年青人说到这些时候,声音有些颤抖,大概是想到了那些苦日子,联想到如今情况,幸幸苦苦这么多年,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谁都想不开。

任雨泽说:“承包证为什么没有办好啊?”

“我们是亲戚介绍过来,荒山便宜,不需要多少承包费,刚开始办证时候,乡里村里都是支持,那时候,爸一个人跑上跑下,不知道赔了多少笑脸,铆足劲了,想着这里投入了,挣钱养家,累死累活,山上林木长起来时候,村里人眼红,准备收回去,那时候,我年纪不大,家里几个哥哥都过来了,找村里论理,我就提着斧头找到了村里领导,虽然村里软了,可是,麻烦也留下了,换承包证时候,村里老是拖着不给办,我们也没有办法,本子人家手里,乡里领导从来不过来,也来看了,还带来了派出所,大概是想着对付我,爸没有办法,回老家借了一些钱,请乡里村里领导吃饭,送烟送酒,人是不来了,可承包证总办不好,本来想着,林木成材以后,就卖掉,就算是贱卖了,总是有些钱,没有想到,长远煤矿需要木材,乡里就来人砍木材了。”

点点头,任雨泽说:“看样子,你们和来人发生冲突了。”

“我是气不过,他们说这些木材所有权不属于我们,是村里,来砍树是天经地义,根本不问我们,也不准我们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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