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爹,论治国,你真不行 第712节
朱棡突然按住公输器肩膀,掌心塞给他一枚刻着晋王府暗纹的火漆印。
“子时前三炷香,若晋祠圣母殿的琉璃瓦角不亮三盏灯,就把火药埋在老槐树下。
记得带上《火龙经》残页,上次你说的‘反螺旋膛线’,或许能派上用场。”
常茂转身时,故意将佩刀甩得叮当响。
刀穗上的银铃暗号,正是当年漠北突围时的“分兵信号”。
公输器看着两人背影,突然发现朱棡的靴跟沾着半片忍冬叶,叶脉处的针孔竟排成“周浩邈”三字。
这是龙骧阁此次查案主官的名字,看来林妙音的情报,早已藏在最显眼的地方。
当啷!
公输器踢到脚边的碎茶盏,瓷片上的冰裂纹突然让他想起密折残页的焦痕。
那些看似杂乱的缺口,竟暗合《鲁班经》里的“九宫方位图”。
他猛然抬头,只见陈三已退到月洞门处。
腰间钥匙正对着门楣上的八卦砖雕,那是火器监库房方位的天然罗盘。
“慢着。”
公输器突然笑了,从袖中摸出个黄铜药盒。
“你方才躲梁柱后时,碰倒了我新制的发烟剂吧?
这硫磺混着硝石的味道,可是连老鼠都能熏出洞的。”
他看着陈三瞬间发白的脸,突然压低声音。
“实话告诉你,那铳图上的‘七道螺旋’是假的,真正的关键……在我鞋底。”
言语间公输器抬起脚,齿轮纹鞋底竟刻着细密的螺旋线,每道纹路间嵌着极细的银屑。
那是只有在火光照耀下,才会显形的真正数据。
就在这时,月洞门外突然传来马嘶。
紧接着常茂的声音,混着风声飘了进来。
“公输先生,您上次说的‘子母铳联动装置’,要不要带两具半成品?
万一遇上龙骧卫的连环弩……”
话音未落,朱棡的雁翎刀已劈断院角枯枝。
刀刃上粘着的,正是浙东特有的红胶土。
陈三望着三人消失的方向,悄悄摸出怀里的密折残页。
在“七道螺旋”四字旁边,他终于看清公输器方才蹭花的朱砂批注。
不是“右旋四十二度”,而是“左旋三十七,合北斗反斗之数”。
这个发现让陈三掌心冒汗,却没注意到残页边缘。
公输器刚才用指甲划了道极细的斜线,正指着他袖口那绣歪的齿轮纹第三齿,那是火器监鉴别内鬼的终极暗号。
陈三此时急忙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支随身携带的炭笔,在自己的掌心快速地将“七道螺旋”这几个字记了下来。
完成记录后,他深知这密折残页绝不能留下任何痕迹,以免暴露自己。
于是陈三毫不犹豫地将纸页塞进嘴里,混着唾液艰难吞咽了下去。
在他吞咽的过程中,喉结上下滚动,那模样仿佛在进行一场与时间的赛跑。
就在此时随着身体的轻微晃动,陈三腰间佩戴的玉佩,也跟着轻轻晃出半道弧光。
那玉佩质地温润,在火光的映照下散发出柔和的光泽。
待玉佩稍稍静止,躲在暗处的公输器仔细看去,羊脂白玉上赫然刻着应天府尹的官印暗纹。
第686章 若见墨中隐字,吾儿济熺当为援手(上)
火器院主殿内,一片静谧。
黄铜铸就的狻猊形烛台,静静伫立在殿中。
那狻猊造型栩栩如生,张着兽口,稳稳衔着拇指般粗细的蜜烛。
蜜烛燃烧时,发出柔和而昏黄的光。
将殿内的一切,都笼罩在这温暖却又带着几分神秘的光晕之中。
烛泪顺着狻猊的嘴角缓缓滑落,在兽爪之下逐渐积成一个如琥珀色般温润的台座,宛如岁月沉淀下来的艺术品。
公输器正沉浸在对当前局势的思索之中,双眼紧紧盯着案头那本《火攻挈要》的残卷。
这本残卷,是他研究火器多年的重要参考,每一页都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批注。
就在公输器全神贯注之时,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兽瞳里的烛影轻轻晃了晃。
那晃动极为轻微,若不是他心思敏锐,恐怕根本无法察觉。
还未等公输器来得及抬眼仔细查看,只听得“噼啪”一声脆响,灯芯突然炸开。
一瞬间,无数火星子如天女散花般四处飞溅,其中几颗径直溅落在摊开的宣纸上。
宣纸质地轻薄,哪经得住这般折腾?
眨眼间便被烧出几个焦黑的圆点,仿佛是命运在这寂静的殿内留下的神秘记号。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公输器心头一紧。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双手立刻护住怀里的真铳图。
那可是火器院的核心机密,凝聚着公输器和众人无数的心血,绝不能有丝毫闪失。
指尖触碰到包裹铳图的油布时,公输器感受到油布上凹凸的墨锭轮廓,那是三年前林妙音送给他的徽墨。
就在这火光爆亮的刹那,墨锭在公输器掌心投下的阴影里,竟似有字迹浮动。
公输器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那片阴影,心中涌起无数的疑问。
紧接着他屏住呼吸,将墨锭凑到烛前。
蜜烛的光色偏红,映得墨身青黑如铁。
侧面三匝雷纹装饰间,果然有极细的刀痕。
须得眯起眼,借着火苗跳动的间隙才能辨清:“浙东盐引案余党”七字,刻得比蝇头还小。
笔划间还填着银粉,在火光里微微发亮。
松纹瓷罐密封着蜡,历经三年至今仍带着淡淡的松烟香气。
那股独特的气息,仿佛一下子将公输器带回了三年前的那个场景。
公输器还记得,当时林妙音将这墨递给他时,眼神中带着一丝神秘与期许。
应天府西市的文墨斋,她指尖掠过瓷罐封蜡时,指甲上染着靛青,像是刚画过工笔画。
“公输先生可知,松烟墨要辨真伪,需得用蟹壳青炉火来炙。”
林妙音说话时,案头的博山炉正飘着沉水香。
“不过浙东送来的墨......”
尾音忽然低下去,被窗外的驼铃声掩住了。
此刻摩挲着墨锭暗纹,公输器后颈发寒。
浙东盐引案是洪武十年的旧案,牵扯出两浙都转运盐使司二十三名官员,连左佥都御史王本都被朱元璋给廷仗了。
然而结案时,主犯汪直的副手“黑潮”陈九皋却不知所踪,难道......
就在公输器满心狐疑地盯着掌心墨锭阴影里那似有似无的浮动字迹时,殿角突然传来一阵轻微而规律的齿轮转动声。
这声音在静谧的主殿内格外清晰,如同夜的使者,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原来是墙角那座精巧的自鸣钟在报时,随着齿轮的咬合与运转,发出清脆而悠扬的声响,宣告着戌时的到来。
公输器猛地回过神来,仿佛从一场恍惚的梦境中惊醒。
他深知此时此地,容不得有丝毫的疏忽与懈怠。
于是公输器急忙将墨锭小心翼翼地揣回贴胸的位置,那里靠近心脏。
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确保墨锭中隐藏的秘密不被泄露。
随后公输器缓缓抬起头,目光投向屋角的楠木架。
楠木架上,两具“子母铳联动装置”静静地放置着,被蜀锦轻柔地包裹着。
那蜀锦质地细腻,泛着淡淡的光泽。
在月光的映照下,更添几分华丽。
然而公输器的目光却被装置上铜制机括所吸引,机括的棱角分明。
在清冷的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仿佛在诉说着它的锋利与致命。
这两具“子母铳联动装置”,凝聚了公输器无数个日夜的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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