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捡到一只林黛玉 第399节
乌纱帽碎成了两节,儒生一条大腿断掉,扑通一声跪在了堂下,紧接着是痛苦的嘶吼声。
儒生的褡裢中,层层纸张落下,如雪花一般铺了满堂。
岳凌用剑尖拨开,挑起一张盐引,道:“为了帮金湖镇扫清障碍,你故意分发旧盐引充新,无论谁来竞争,都可凭借此事将其一网打尽。”
“是与不是,看看你发的旧盐引,为何在他身上也有?”
“难道,你以为我岳丈,会百密一疏,让你能轻轻松松的拓下旧盐引?”
看向儒生的惨状,崔影额前冷汗涔涔直流,想要开口辩解什么,更像是被棉絮堵住了喉咙,被岳凌大势压迫无法出声。
堂外,目睹全过程的衙役们,更是胆战心惊,甚至此刻已经不敢抬头,深跪不起。
众人震撼于崔知府的大胆,更震撼于安京侯的手腕,正所谓百闻不如一见,今日才知安京侯之犀利。
宝剑回鞘,岳凌冷声开口,“来人,扬州知府崔影,尸位素餐,以权谋私,官商勾结,鱼肉百姓,一手促成鲍家冤案,更几度欲要坐实,今日本侯持天子剑,代天巡狩,将此佞臣及同伙压入大牢,不日送京查办!”
“遵命!”
崔影再抬起头,再没了之前的镇定,面上如丧考妣,苦苦哀求道:“林大人,你我同僚一场,怎好如此陷我于死地!”
林如海冷眼道:“谁给你的胆量,敢在背地里兴风作浪,草菅人命?实为万死不足以谢皇恩!”
……
回府的路上,林如海和岳凌并驾齐驱,心情放松的走着。
岳凌不禁问道:“兄长为官多年,对官场之事更加熟知,您认为崔影背后是不是还有人指使?”
林如海沉吟片刻道:“在苏州,你将安相拉下水。朝中能在陛下面前说话有几分份量的,便是东方先生和柴大人,二人是相位的有利争夺者。”
“东方先生与你我一样,同属秦王府的旧臣,不必走这些歪门邪路,他同样不是会这样做的人。”
“而柴大人,我便接触的并不多了,不甚了解。至于还有些能为的皇亲国戚,如今陛下正值鼎盛,虽膝下皇子都未成年,但时间尚早,怎就迫不及待的生出事端了?我看大概只是崔影带歪我们的念头罢了。”
“盐案至此,我们已经破获,至于更深一层,的确交给陛下来定是非更妥当。”
“待收缴了金湖镇和崔影两处的私产,弥补今年的盐课,便能与陛下有个交代了。”
“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吧……”
岳凌微微皱眉道:“难道兄长也认为,有人在幕后想要颠覆皇权?”
林如海偏头看了岳凌一眼,反问道:“岳凌,你有多久没回京城了?”
岳凌细细算了一下,“大概有五年八个月了。”
林如海又问道:“这五年里,你先到沧州,后打双屿,定苏州,再来扬州,每到一处掀起的都是腥风血雨,对朝中影响皆是巨变,你认为会不会招致某些人的不满?”
“这些人,不敢对皇帝如何,但对你还能够无所不用其极的。然而在京城外,你手掌兵权,如龙入天,如蛟入水,谁也奈何不了你。”
“偏偏还是有几次倭寇来袭,想要致你于死地,你以为是偶然?还是必然?”
“又或者说,你不觉得出京城的这些年,是陛下庇佑了你吗?”
“当你再回京之时,那便是隆祐帝决定与所有人摊牌的时候了,斗争将来到顶峰。不管是想要分裂朝政,动摇国家,或有私心,再回元朝那士绅地主得利的时期,终归要被陛下扫除,推行新法,固国定基,溯本清源。”
“能不能开辟盛世,便是在你入京之后,同陛下一齐要做的事了。但凡阻碍你做事的人,便都是佞贼,已经无需深究是谁在背后捣鬼了。”
“我想,你方才能诈他一句,心中应当已有答案了。”
“你只需不忘记你的初心,待回过头来,问心无愧便好。”
岳凌微微颔首,“愚弟受教。”
林如海却还是摇头,道:“话已至此,我还需提醒你一句。”
岳凌闻言一怔,拱了拱手道:“还请兄长不吝赐教。”
手攥缰绳,二人恰好停在了盐院门外,偏头看过去,林如海幽幽道:“两日之后花神节可是玉儿的生辰,你想清楚要送玉儿什么了?”
岳凌愕然当场,他近来白日在外奔波,夜里与林黛玉同寝而眠,哪有准备礼物的机会,不由得道:“这……这还真疏忽了。”
林如海冷哼了一声道:“玉儿她可以不在意,可你不能不用心,竟还敢亏待了玉儿,我如何放心将她交给你?”
“驾!”
再挥了下马鞭,林如海骑马直入庭内,心底满是对岳凌的腹诽。
岳凌更是满心抱怨,“左忙右忙,都是在操劳你的事,竟把我的大事忘了!十四岁的生日,及笄便是十五岁都能出嫁了!”
“出嫁前的最后一个闺阁的礼物……可送什么好……诶!有了!”
第365章 花神节,黛玉庆生
“宝姐姐,你回来啦?外面的事情办得如何?”
薛宝钗才经过了二门,便见得早就在幽影插屏后等待的林黛玉,笑盈盈的迎了过来。
薛宝钗忙拂袖再揩拭了遍脸颊,整理了下心情,挤出些笑脸回应道:“还好,事情不出侯爷所料,已经将幕后黑手寻出来了,便是那烟花坊有鬼,还和崔知府有勾结。”
“眼下,林大人和侯爷应当已经在府衙将两人捉住了。既有人证,又有物证,便是证据确凿,已成定局。”
林黛玉不禁拍了拍手,欢笑道:“好呀,好呀,大快人心!不枉我们先前呕心沥血的布局,这回便将他们一网打尽了,岳大哥和爹爹也好给陛下一个交代了。”
薛宝钗垂着螓首,轻轻点了几下。
挽起了薛宝钗手臂,林黛玉便想一路将她送回房里。
此时正是月明星稀,渐起晚风,两人走在阴暗的廊道里,也算有个伴。
只是走在薛宝钗身旁时,林黛玉便发现了些许异常,不知怎得,总感觉宝姐姐脸上既没有喜悦之情,也没如释重负松了口气,似是有意想避一避她。
这倒真让林黛玉想不通了。
要说林黛玉是个喜僻静的,薛宝钗便恰恰相反,是个喜欢凑热闹的。
这会儿林黛玉来迎她,竟还让她不适,怎叫林黛玉不诧异。
念及此,林黛玉不由得再开口问道:“宝姐姐,你是不是还有其他事没与我说呀?”
薛宝钗似是如梦初醒,回过神来,笑着打了个哈哈,道:“没没,只是看到了林妹妹,便想起两日后是妹妹的生辰了。如今,倒还没想好怎么给林妹妹过这个生辰,一时失了神。”
虽嘴上这般找着说辞,但薛宝钗心里可完全不是这么想的。
实际上,她一眼看到了林黛玉,方才她和岳凌走在园中的事,又好似历历在目,浮现在眼前了。
林黛玉和岳凌感情有多真挚,薛宝钗当然看在眼里,也看得清楚。
可她为了私心,还是义无反顾的投入了岳凌的怀抱中,甚至紧紧搂了一会儿不松手。
扪心自问,她太贪恋那种倚靠在岳凌身上的感觉了,让她十分安心。
可理智又告诉她,她同样是林黛玉的姊妹,这么做和偷腥猫没什么分别,简直如同秦可卿的行径。
甚至她还极度羞耻的深情告白,现在回想起来,只觉脸上滚烫的厉害。
想当初,她可是最不齿秦可卿的。
现在是有过之无不及了,偷心显然比偷情更严重。
再面对林黛玉时,薛宝钗便难免心底多了几分愧疚,更想要避开她了。
些许的不自然被林黛玉看破,薛宝钗赶忙又恢复起脸色来,深深吸着气。
她当然不想破坏林黛玉和岳凌的感情,也格外珍惜和林黛玉的姊妹情谊,两人也曾一起面对过不少风风雨雨,她只想加入进来。
如岳凌这般杰出的人,仰慕他的女子简直如过江之鲫,薛宝钗清楚她不是唯一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怎还敢能奢求什么。
听了薛宝钗的话,林黛玉莞尔一笑,放下了狐疑,道:“只一个生辰嘛,我都不曾与宝姐姐庆生,怎好就奢望着姐姐精心操持。”
“说来,前几日我与香菱,莺儿聊过几句,才知道宝姐姐的生日是正月里的,早我刚好一个月。”
薛宝钗摇头笑笑,抚了抚林黛玉的手,“这可不同,你叫我一声姐姐,我当然得做起姐姐该做的事来。”
“不过,妹妹的生辰,侯爷定是最在意的那个,恐怕还轮不到我来拿主意呢。”
“妹妹方才在二门下,等的是侯爷吧?侯爷和林大人同行呢,别不小心又被林大人撞破了。”
被调侃了两句,林黛玉脸上浮起了些羞红,抖开薛宝钗的手,似嗔似怨的道:“姐姐也是不知和哪个学坏了,偏要逗我来解闷。怎就又被爹爹撞破了,撞破了什么?我和岳大哥可是清清白白!”
薛宝钗眉眼弯弯,嘴边噙着笑意道:“哦?是吗?那前段日子,被侯爷抱着在园子里玩闹的是哪一个?”
“这事,可早就在园子传开了呦。至于清清白白,你能瞒得过别人,偏瞒不过我。”
“我可还记得,在沧州离别的时候,有一个姑娘忒大胆,从马车里探出来,在侯爷的脸上……”
林黛玉瞳孔渐渐放大,忙撸起袖子,捂了薛宝钗的嘴,满脸臊得通红,也就是在灯笼下面,不那么明显,不然早就露怯了。
“好姐姐,你可别再说了,快回房里歇着吧。”
听得林黛玉求饶,薛宝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状,心情一松,见好就收也不再打趣她了。
拨开林黛玉的手,薛宝钗推着房门道:“妹妹不如也回房先歇着,侯爷和林大人还不知什么时辰才能回来呢。”
林黛玉轻吐了口气,道:“好吧,听姐姐的。大事都定下来,我便也安心了。姐姐歇着,我回去了。”
薛宝钗颔首示意,目送着林黛玉远去,被廊后等待着的丫鬟接走,才回了房内。
背靠着木门,薛宝钗仰头徐徐缓出了口气。
“姑娘,你回来了?外面怎么样?”
房中的莺儿点燃了烛灯,房中有灯光照亮,才见得薛宝钗一双泛了红的眼睛,脸颊还因风吹干了眼泪,留下了斑驳的泪痕。
这副模样将莺儿唬了一跳,本来等得都困倦了,当即都精神起来,忙手忙脚用手帕沾水,为薛宝钗擦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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