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捡到一只林黛玉 第418节
紫鹃更是愕然,不知莺儿这眼神中包含了什么含义,“她怎么回事,难道那天也看到瑞珠宝珠的事了?没来由的在说什么呢。”
再环视周遭的眼光,紫鹃已是百口莫辩,不知说什么好了,只得羞愧的垂下了头。
这反应,愈发坐实了姑娘们的猜想。
在场的众人,只有服侍过宝玉的,才有接触男丁的机会,旁人都还是个雏呢。
说起此事来,是既兴奋又激动,还都臊得一个个满脸通红。
这边正是热火朝天,莺儿身后又悄声走来一人。
“哦?安京侯竟有这般厉害,我倒真想见识见识,只可惜我这贱命,是没这个机会了。”
一道慵懒谄媚的声音传过来,引得姑娘们尽皆抬头看去。
只见一个挽着松头髻,戴木钗,一身碎花交领袄子,下身宝蓝色马面裙的管家媳妇站在了众人之后。
旁人也没多大反应,倒是晴雯不由得紧张起来,先开口问道:“你怎得来了?”
“我怎得不能来?”
扭了下水蛇腰,似天生媚骨的多姑娘,正是晴雯的表嫂。
这多姑娘在荣国府也是个知名的人物,却也不好名声,从前最为晴雯所不齿,甚至素日在府邸中撞见了,都不愿与其打招呼。
只因这多姑娘是个真真荤素不忌的角色,即便和晴雯的表哥成亲了,还和许多人有染。
单论贾府便不知有多少人尝过她的滋味。
她下榻的住所,在夜里往往半掩门,谁摸进来了,给些银子,便都能与其宿眠一宿,就连贾琏也曾造访过。
按之前晴雯的自恃高洁和傲骨,当然是瞧不起这种人了。
轻轻吹了口气,多姑娘道明来意,“听下人们说,你随着安京侯府的车队入府来了。自打你出府之后就再没消息,你表兄听见了,便央求我来看看。”
“你以为我愿意热脸贴你的冷屁股?我这热脸,还不知多少人愿意贴呢。”
众女忍俊不禁,捂嘴偷笑起来。
“看到你没事你表兄他也能放心了。以后要是在安京侯府里长本事了,记得拉扯你表兄一把,你出府以后,他在这可不受待见了,家里进项也少了许多。”
晴雯皱眉道:“安京侯府岂能容这种蝇营狗苟之事?你休想让我与老爷求情,再将你们安置在府里来!”
多姑娘浑不在意,冷哼道:“呦,你还长脾气了。你如今在安京侯府做的事,又与我有多少不同?”
“你,你,你!”
晴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脾气,旧时便是谁也不肯让,可每每遇到了这个表嫂,她都对付不了。
多姑娘是一点脸面都不要,任晴雯如何反击,都似是打在棉花上,毫无用处。
晴雯气哼哼的跺了跺脚,她虽然享受如今的生活,但也不是供人取乐的娈妓。
“哼,我们走!”
扔下一句,晴雯便要先绕过多姑娘去,离她远一些,不与她争辩。
还没走出几步,又听见身后有人高声唤道:“晴雯?晴雯!是你回来了?”
这声音实在太过熟悉,听得晴雯身子微微打颤。
这并非激动的喜悦,而是一种出离愤怒。
贾宝玉从远处转角跑进来,眼角还泛有些血丝。
见到晴雯之后,他一扫方才的阴霾,惊喜若狂,上前问候道:“真的是你,晴雯,没想到你还活着,真是万幸!”
晴雯袖中的手渐渐握成了拳,回首反问道:“难道,我就该死在路边,如一只狗不成?”
宝玉连连摇头,还轻轻掌掴起自己来,“不是不是,是我嘴笨说错了话,你知道我并非那个意思。”
“你被赶出府邸时,我真是日日夜夜都担心着你。”
两人说话间,袭人姗姗来迟,见了晴雯也是先一错愕,再听了宝玉的话,心中更有些吃味。
只是她与晴雯不同,十分有容人之量,也更擅长做些表面功夫。
“晴雯回来了?还在这边站着做什么,不回房品茶说说话?”
晴雯先看了看宝玉,再偏头扫了遍袭人,冷冷道:“日日夜夜担心我?此话你也就哄骗哄骗旧时无知的我罢了,若当真担心我,怎不早来外面寻我?怎不在夫人面前与我求情?那日是我的过失吗?”
“往后你还是日日夜夜担心你的花姐姐去,珍惜你的眼前人!我已是安京侯府的丫鬟了,还请贾公子自重!”
冰冷的话说罢,晴雯便一手扯着紫鹃,一手扯着莺儿,回身往远处去了。
留宝玉呆愣在了原地,双眼放大,才聚起的些许眸光,又在这一刹那消散了。
“不,不会,晴雯不会是这样的,她必定是被岳凌那家伙给蛊惑了!我要去找她回来!”
经受了两轮心理打击的宝玉,本身体质就不佳,大小病不断。
如今更是头脑晕眩,身子开始打起了晃。
这可将周遭的丫鬟吓得不轻,赶忙分散在左右,七手八脚的将其扶正了。
便是如此,宝玉口中还在不停嘟囔着晴雯的名字,“不对,不对,我要去找晴雯回来!我要去找夫人求情!”
多姑娘戏谑的看了看,笑着道:“找她回来?她早是安京侯的形状了,身心都是……”
“不然你找姐姐来安慰安慰你,想要什么形状都可以哟……”
第378章 垂死挣扎贾宝玉
不久前,
贾母院后的佛庵门前,
妙玉激动的扯住袭人的手臂,欲要在她口中问个究竟。
“安京侯到底来没来府上?为何不说话?”
平日清尘脱俗、遗世独立的女师傅,忽得变得如此暴躁,是将伶俐的袭人唬了一跳,呆愣在原地,一时都忘记了应答。
宝玉更是傻傻站着,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妙玉。
此刻他的脑袋就好似锈住了,再转不过弯来。
“怎么?连妙玉师傅也和岳凌有旧?这不可能!”
“虽然蟠香寺是在苏州,可据外面的传言说,岳凌在苏州查案的时候,她应该已经来京城了呀。”
“再说,一个为官场虫蠹,一个为修行高僧,能有什么牵扯?”
但看妙玉一脸迫切的表情,似是不打听到岳凌的消息不罢休。眼前的事实就摆在这里,量宝玉在脑中如何美化,也无法骗过自己。
不过再转念一想,或许是因为岳凌的名声太大,又曾在苏州杀人如麻,双手染血。
其中误伤了妙玉师傅的亲人也未见不能,毕竟岳凌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迫切想打听消息的不单单是旧友,还可以是仇家。
将思路理清了,宝玉缓过了脸色,深吸一口气,笑脸凑过来道:“妙玉师傅不必害怕,我想岳凌那厮不会往府邸里来的,肯定不会扰了师傅清修,妙玉师傅不必为此担忧。”
听闻此言,妙玉的脸色慢慢阴沉下来,一双眸眼不再清澈,似是放出了两道寒光。
低气压环绕周身,好似都能凝结出小冰晶,但贾宝玉却浑然不觉,继续说道:“妙玉师傅放心,那等浑身业障,双手沾满污秽之徒,就算来了府邸中,老祖宗不会让他来到此处的。”
说罢,妙玉更是瞪起了眼,缓缓抬起手,想要重重落在宝玉身上好生教训他一顿。
什么叫双手染血?
什么叫浑身业障?
若非有岳凌在苏州成为她的救赎,或许她此刻早就寻了短见,也终身无法为父亲洗刷冤屈。
再者,侯爷所杀之人,可有一人是无辜?
本是都该死,让他们苟活于世,祸害百姓才是罪过。
妙玉双手也是染过血的,内里更是通透的厉害。
袭人一瞬间便察觉到气氛的不对,立刻将宝玉护在身后,一脸警惕的看向妙玉。
每次宝玉来佛庵,都是袭人陪在身边,或将其接回,她对妙玉并不陌生。
只当她是不喜惹凡尘,一心清修的女师傅,可今日的反应,实在大大超出了袭人的预料。
身为女子,她能体会到妙玉这种无法掩盖的热切。
若是平时妙玉都是压制着本心清修,那她对安京侯的情愫,恐怕远超袭人的想象,更不是宝玉口中有恩怨的模样。
见妙玉抬起手逼近,袭人连连后退,宽慰道:“妙玉师傅,你刚不是在问侯爷的去处,他……”
“侯爷?”
妙玉冷冰冰的重复,打断了袭人要说的话。
“你也配如此称呼?请敬称为安京侯!”
袭人神色一凛,不敢再应接此话。
而妙玉的视线又绕过了袭人,直直戳向宝玉,冷声道:“我不管你们平日里如何诋毁侯爷,但在我面前,便听不得你们说这些。”
“且不知,若是侯爷饶过了你们,便能根据贾家大房贾琏的那些所作所为,因甄家之事,将你们一并牵连受罚。”
“到那日,岂有今日的府内承平,还破巨财修院子?贵妃封号,怕不是还要因此受人非议!”
“作为将来的皇亲国戚,岂不闻御史谏官的折子有多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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