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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昭烈谋主,三兴炎汉 第1310节

  陈登继续道:

  “至于昌豨……”

  他顿了顿,“言语无状,罚俸三月,以儆效尤。”

  这各打五十大板的处置,显然不能让任何一方满意。

  周泰拳头捏得咯咯响,甘宁眼中怒火未消,昌豨则满脸不屑。

  对于他们这些军官而言,谁会指着那点俸禄吃饭?

  光是收田产租子,都够后半生饱享清福的了。

  陈登起身,声音陡然提高:

  “自今日始,再有内斗者,不论出身,军法从事!”

  他一甩袍袖,大喝:

  “都退下!”

  众将悻悻而退。

  待帐中只剩陈登一人时,他才长叹一声,颓然坐下。

  案上茶水已浸透军报,墨迹晕染,如同此刻他纷乱的心绪。

  帐外,甘宁与徐盛仍跪在沙地上。

  周泰走过来,一把扯下他们背上的荆条:

  “起来!淮南儿郎的脊梁,不是给小人看的!”

  二人却仍跪地不起,荆刺在背上留下的血痕触目惊心。

  “起来吧!”

  陈登突然一声暴喝,声震云霄。

  二人这才缓缓起身。

  陈登长叹一声,走下帅座,亲手为二人披上外袍。

  “此战之败,是本帅低估了陆逊,小觑了吴军水师。”

  “罪在帅,而不在将。”

  “罪在我,而不知你等。”

  他声音压低,“尔等能活着回来,已是万幸。”

  “只是方才在众将面前,此话不便明言。”

  甘宁虎目含泪,与徐盛一同拜倒:

  “将军厚恩,末将万死难报!”

  陈登扶起二人,温言道:

  “这几日尔等就在营中静养,军事会议就不必参加了。”

  甘宁抱拳急道:

  “末将愿继续为将军效死!”

  他眼中战意未消,显然未解陈登深意。

  徐盛暗中扯了扯甘宁战袍下摆,使了个眼色。

  甘宁这才恍然,连忙改口:

  “末将……遵命。”

  陈登见状,又叹一声:

  “罢了,不如这样——”

  “尔等先去后方督运粮草,待风头过去,再归本阵不迟。”

  “喏!”

  二人领命退出大帐。

  待脚步声远去,陈登忽对帐角阴影处道:

  “监军听了这许久,何不现身一见?”

  刘理从帷幕后缓步而出,锦衣玉带在烛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他拱手道:

  “职责所在,还望征南将军见谅。”

  陈登摆了摆手:

  “无妨,只是……”

  他话锋一转,目光如炬。

  “今日之事,殿下可要上奏陛下?”

  刘理摇了摇头,沉吟道:

  “军中口角,不利团结。”

  “不利团结的话,便不必上达天听。”

  “然甘、徐二将兵败之事,孤必须如实禀报,此乃监军本分。”

  陈登微微颔首:

  “多谢殿下体恤。”

  刘理淡然一笑:

  “……将军客气。”

  “孤亦望战事顺利,若败,非但国家受损,百姓亦遭涂炭。”

  “呵,殿下此言……”

  陈登忽然笑了,“倒是与陛下如出一辙。”

  言罢,

  陈登负手踱至帐门,望着远处江面上吴军的灯火,忽生感慨:

  “陈某平生自负,然登高方知,高处不胜其寒。”

  他转身看向刘理,“如今才知李相之能。”

  “位居中枢,周旋于各方之间。”

  “竟能八面玲珑,令各方皆服。”

  “登生年以来,未闻天下有如此奇人也。”

  刘理静立聆听,只见陈登眼中流露出罕见的敬佩之色。

  “殿下也看见了。”

  陈登苦笑一声,慨叹道:

  “陈某终究是偏袒淮南旧部的,二十余载袍泽之情,实在难以割舍。”

  “他们为我舍生忘死多年,我不能亏待他们。”

  “可李相不同……”

  他仰天一叹,“他竟能全然超脱私情,当真千古宇宙完人!”

  “得此兄弟,陈某此生无憾矣。”

  刘理轻抚腰间玉佩,

  他目光深远,“李相本就是逆天改命之人,我等皆蒙其泽,方有今日。”

  陈登闻言大笑,笑声中却带着几分苍凉。

  他忽地正色,“殿下,明日我军当如何?”

  刘理意味深长地说道:

  “将军心中已有定计,何必问孤?”

  “只望莫忘——”

  他指了指北方,“陛下在看着,李相在等着。”

  帐外,夜风骤起,吹动军旗猎猎作响。

  江对岸的吴军灯火,在黑暗中明灭不定,仿佛在嘲笑着汉军的内忧外患。

  陈登按剑而立,忽然觉得这春夜的风,竟比严冬还要刺骨。

  高处之寒,果然非常人所能承受。

  而此刻的他,正站在这个帝国最高的悬崖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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