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昭烈谋主,三兴炎汉 第1650节
张峻急忙劝解道:
“殿下息怒,邓艾是否归降尚未可知……”
正说之时,哨探飞奔入内:
“报——”
“邓艾率本部两万全师,直奔成都而来。”
“已到城外五十里处!”
刘永闻言,又惊又喜,急忙率众文武出城相迎。
只见邓艾大军纪律严明,在城外列阵如云。
邓艾本人卸甲白衣,跪在道中哭拜:
“闻大王自江南用兵以来,算无遗策。”
“刘氏之盛,皆大王之力也!艾故甘心俯首。”
“如姜伯约之辈,当与决一死战,安肯降之乎?”
这番话正好说中刘永心事。
他自幼因庶出身份备受冷落,如今听得邓艾如此推崇,不禁喜形于色。
刘永亲自扶起邓艾,拍了拍他的肩膀,喜道:
“得将军来投,永如虎添翼也!”
是夜,吴王府大摆筵席。
酒过三巡,刘永醉眼朦胧地指着满座官员:“
汝等幸遇我,故有今日耳。”
“若遇他将,必皆殄灭矣。”
众官纷纷起身拜谢,唯独邓艾在旁轻声提醒:
“大王,姜维欲收降末将,其心可诛。”
“如今他在涪城按兵不动,恐有异志,大王宜早做准备。”
刘永醺然点头,次日便修书一封送往洛阳,信中极力渲染姜维“按兵不动,意存观望”之意。
暗示其有不臣之心。
只要除掉姜维,那么这灭蜀之功便是他的了。
有了灭蜀之功,自己的威望也肯定能够水涨船高。
朝中那帮老臣也得掂量掂量。
这封信到达洛阳时,正值深冬以来第一场大雪。
太子刘禅在东宫展开刘永送来地奏疏,其书略曰:
“臣永顿首再拜,谨奏父皇陛下:”
“臣以樗栎之材,荷戟前驱,受钺西征。”
“前奉密诏阴平之策,乃效淮阴故事。”
“率敢死之士,裹毡悬索,缘崖凿道,昼伏夜行七百余里。”
“时值秋霖滂沱,崖壁苔滑,士卒堕涧者十之二三。”
“臣犹亲负戈弩,蹈白刃而前,终破阴平天险,直捣蜀北腹心。”
“九月庚戌,臣部至江油故关,适逢魏将曹彰率军三万驰援。”
“臣亲执桴鼓,令士卒多张旗帜为疑兵,自引精卒八百伏于摩天岭。”
“待其军过半,突发神机弩射之,流矢贯曹彰左目。”
“其子曹楷急来相救,臣突阵斩之,枭其首悬于辕门。”
“魏军见主将殁,阵脚大乱。”
“臣乘势掩杀,斩首万余级,获铠仗辎重如山。”
“此战之烈,江水为之赤流,朔风为之呜咽。”
“十月丙寅,臣闻曹据聚残兵于绵竹,乃昼夜兼程驰击。”
“彼恃城高池深,臣使士卒负土填堑,亲挽强弓射杀城楼督将。”
“会天降雷火,臣趁势先登,手刃曹据于敌楼。”
“魏室宗亲连丧于臣手,实乃父皇神威所庇,大汉天命攸归。”
“然有镇西将军姜维,拥兵三万屯涪城,距绵竹不过百里。”
“臣六发羽檄请援,彼竟以“整顿军备”为辞,坐观成败。”
“及臣克复绵竹,彼方徐徐而来,且欲分兵守险,阻臣南下成都。”
“臣观其意,似欲效韩信请封齐王故事,此实社稷隐忧。”
“臣既破竹乘胜,遂率锐卒直趋成都。”
“时魏主曹叡自知天命已去,白衣舆榇,跪献国祚。”
“臣思蜀地新附,人心未安,若遽杀降主,恐生变故。”
“故权宜授其骠骑将军虚职,暂稳时局。”
“此诚如当年高祖封雍齿之义,非敢专擅也。”
“今成都府库尽封,宫阙无恙。”
“臣已分兵镇守剑阁、葭萌诸关,更收编魏卒精壮者万人充为前部。”
“惟姜维所部仍踞涪城要冲,臣屡诏不至,恐生异图。”
“伏乞父皇速遣重臣接掌蜀政,另颁明诏促维交卸兵权,庶免萧墙之祸。”
“臣本鲁钝,然每念父皇教导之恩,常涕泣誓心。”
“今幸仗天威,连克强敌,虽肝脑涂地,未足报陛下万一。”
“所有战功诸事,具列另册,伏惟圣鉴。”
“臣永诚惶诚恐,顿首顿首。”
刘永这篇奏疏,通篇都在夸大自己的战功。
并有意淡化姜维指挥的几场重要战役。
反而着重强调了拿下绵竹之后,姜维按兵不动,不肯发兵成都的事。
刘永在这件事上大做文章,暗指姜维或有不臣之心。
欲效韩信请封齐王之故事,所以才逡巡不前。
不过,刘永忽略了一件事。
那就是,这两年刘备的身子一直很不好。
国内许多奏疏,尤其类似刘永这种重要军折,都是由监国的刘禅负责批阅的。
所以刘永这篇弹劾姜维的奏疏自然没能流到刘备那里去,而是落在了刘禅手里。
刘禅阅罢奏疏,困惑地看向近侍州泰,说道:
“姜将军忠心耿耿,二弟此言恐怕有失偏颇。”
州泰躬身道:
“此等军国大事,太子还是请陛下圣裁为妥。”
然而当刘禅来到刘备寝宫时,却被侍从拦在门外:
“太医令吩咐,陛下需要静养,太子请回。”
刘禅犹豫片刻,只得转道丞相府。
李翊正在批阅奏章,见太子来访,急忙起身相迎。
“相父请看,”刘禅递上奏疏,“二弟这封信,孤实在看不明白。”
李翊细细阅毕,沉吟道:
“太子不必忧心,此事交给老臣处置便可。”
刘禅顿时眉开眼笑:
“有相父在,孤便可高枕无忧了!”
说罢,便兴冲冲地去找好友踢蹴鞠了。
待太子离去,李翊立即召来三子李安:
“你持我手书,八百里加急送往汉中。”
“务必亲自交到诸葛丞相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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