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昭烈谋主,三兴炎汉 第1696节
“商旅往来,亦较前朝活跃甚多。”
“足见长史治理有方,于这蛮荒之地,能维持此等局面,实属不易。”
“孤定当具表上奏朝廷,为长史请功。”
张缉闻言,神色不变,只是再次躬身:
“殿下谬赞,此皆臣分内之事。”
“赖陛下天威,及朝廷支持,臣不敢居功。”
然而,
赞赏之后,刘理的举措便开始让一些长史府的旧人感到了不安。
他随即宣布,任命散骑侍郎陈泰为西域长史府主簿。
总揽文书机要,稽核财政。
任命骑都尉诸葛恪为西域长史府司马。
负责军事训练、防务巡查及军械管理。
这两个职位,皆是长史府的核心要职。
原本由张缉的亲信担任。
如今被刘理带来的心腹直接接手,意图不言而喻。
一时间,长史府内暗流涌动。
张缉门下一位心腹从事,按捺不住。
趁无人时,他向张缉抱怨道:
“长史大人!三皇子殿下此举,未免太过咄咄逼人!”
“甫一至,便核查账目。”
“看似褒奖,实为立威。”
“旋即又安插亲信,占据要津,这分明是要架空大人您啊!”
“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大人您在此经营数年。”
“上下皆服,岂能任由他如此肆意妄为?”
“也该让他知晓,这西域之事,非有大人支持,他寸步难行!”
张缉静静地听着,手中把玩着一枚用于计算税收的算筹。
脸上并无怒色,反而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抬眼看向那义愤填膺的从事,缓缓道:
“汝可知,这位三皇子,在京城之中,素有‘贤王’之名?”
“其能力品性,连陛下亦多次称许。”
“更遑论,如今陛下龙体欠安之消息,你我都已知晓。”
“若……若他日陛下万岁,太子继位,你道这位三皇子是何等身份?”
“他乃是太子一母同胞之亲弟!”
“届时便是尊荣无比之亲王,地位超然。”
“我等边陲小吏,安能与之抗衡?”
“岂非以卵击石乎?”
那从事一愣,犹自不服:
“可……可难道就任由他将大人您多年心血,轻易攫取。”
“我等只能俯首听命吗?”
张缉放下算筹,站起身,走到窗边。
望着外面土黄色的城墙和远处无垠的沙海。
他语气平淡,却带着看透世情的清醒:
“西域……确系建功立业之所,然亦是苦寒莽荒之地。”
“你我在此,虽掌一方权柄。”
“然风沙砺面,远离中原繁华。”
“妻儿不得团聚,其中艰辛,外人岂知?”
“不瞒你说,我早有心思。”
“盼能积攒些功绩资历,早日调回京畿。”
“如今三皇子亲至,他若真能在此有所作为。”
“整顿西域,开疆拓土。”
“这泼天的功劳,难道会少了我这西域长史的一份吗?”
“届时,凭借此番资历与辅佐皇子之功。”
“我调回京城之愿,岂非更易实现?”
他转过身,目光锐利地看向那从事:
“再者,你扪心自问。”
“难道你便愿终身困守于此,与这黄沙驼铃为伴。”
“老死异乡,让子孙后代亦扎根于此等蛮荒之地吗?”
这一问,
如同重锤,敲在了那从事的心上。
他张了张嘴,最终哑口无言。
脸上愤懑之色渐渐被思索与一丝无奈的认同所取代。
张缉见他神色,知他已明白其中利害。
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既如此,便收起那些不必要的意气。”
“传令下去,长史府上下,需全力配合殿下行事。”
“不得阳奉阴违,怠慢推诿。”
“殿下之命,便如我之命!”
有了张缉的明确表态和主动放权,刘理接收西域长史府权力的过程异常顺利。
陈泰与诸葛恪迅速进入角色。
凭借着过人的才干和刘理的全力支持,很快便将长史府的政务与军务梳理得井井有条。
虽偶有旧吏暗中观望或些许不适,但大局已定。
这一日,
刘理在官署正堂召集了目前长史府的所有核心成员。
包括张缉、陈泰、诸葛恪以及主要属官将领。
他环视众人,神色肃然,朗声道:
“诸公,孤奉皇命而来。”
“除却梳理政务,稳固都护府之外,尚有一要务。”
“关乎西域长远之安定,亦关乎我大汉在西域之根本利益。”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继续道:
“西域之地,邦国林立,强弱不均。”
“强者如龟兹、车师、于阗等。”
“拥兵自重,时有兼并之心。”
“弱者如鄯善、疏勒、焉耆等。”
“则朝不保夕,需仰我鼻息。”
“然,天朝之策,在于平衡。”
“绝不容西域出现一强独大、统一诸国之局面!”
“故,吾辈之责。”
“在于团结诸弱,以制衡强权。”
“借力打力,消弭潜在之威胁,。”
“西域永为我大汉之藩篱,而非肘腋之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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