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昭烈谋主,三兴炎汉 第1709节
然而,刘理敏锐地察觉到。
在那热情的笑容之下,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敷衍与急切。
仿佛希望这场会面尽快结束,送走自己这位不速之客。
他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
略一拱手还礼,寒暄几句后。
便决定不再虚与委蛇,直接切入正题。
“多谢大王盛情款待。”
刘理声音清朗,目光平静地直视龟兹王。
“孤此番前来,除了表达天朝与龟兹友好通商之意外。”
“尚有一事,关乎西域诸国安宁,需与大王商议。”
龟兹王笑容微僵,故作疑惑:
“哦?不知殿下所言何事?”
刘理语气转为严肃:
“孤闻听,大王麾下,羁留了鄯善、疏勒、焉耆乃至莎车等多国质子于宫中。”
“诸国之王,思子心切。”
“且因此受制于贵国,邦交难以自主。”
“此非睦邻之道,亦有违天朝所倡之西域诸国和平共处之宗旨。”
“故,孤恳请大王,释放各国质子。”
“使其骨肉团聚,亦使西域重现祥和之气。”
此言一出,殿内气氛瞬间凝滞。
龟兹王脸上笑容收敛,尚未开口。
其座下一名身材魁梧、面色倨傲的大臣已按捺不住,厉声喝道:
“天朝使者此言差矣!”
“各国质子自愿留在我龟兹学习礼仪,何来‘羁留’之说?”
“此乃我龟兹与诸国之内务,天朝纵然强盛。”
“又岂可随意干涉他国内政?此非上国应有之礼吧!”
这顶大帽子扣下来,若是寻常使者,恐怕已心生怯意。
然而刘理早已料到会有此一问,他神色不变,从容应道:
“……这位大臣言重了。”
“西域诸国,心慕汉化。”
“自愿遣使朝贡,奉我大汉为宗主,渴望天朝之庇护。”
“天朝既受其贡,便有义务维护诸国之权益与安定。”
“此乃宗主之责,非是干涉内政。”
“反观贵国,倚仗强势,无端扣留他国嗣君。”
“使其父子分离,君臣不安。”
“此等行径,方是真正有违礼法,破坏西域和睦之举!”
“若诸国因此生乱,商路断绝。”
“于龟兹,于天朝,又有何益?”
他这番话,有理有据。
既点明了天朝作为宗主的责任,又指出了龟兹行为的危害。
更隐含了若不合作可能导致的后果。
让那发难的大臣一时语塞,面红耳赤。
龟兹王见刘理言辞犀利,态度坚决,心中愈发不愿答应。
释放质子,无异于自断臂膀。
这削弱龟兹对周边诸国的控制力。
但他又深知汉朝实力强横,不敢公然撕破脸皮。
便想再次施展拖延之计,脸上挤出为难之色:
“殿下所言,亦不无道理。”
“然……此事关乎数国邦交,牵涉甚广,非本王一人可即刻决断。”
“还需召集众臣,细细商议……”
“不如,殿下且在馆驿再歇息几日,容本王……”
他话音未落,座下另一位一直冷眼旁观的大臣白努斯。
似乎看穿了国王的心思,立刻出列接口道:
“大王所言极是!!”
“释放质子,事关重大,岂能仓促决定?”
“需从长计议,权衡利弊。”
“天朝尊使远来劳顿,不若先回馆驿安心休憩。”
“待我等商议出个章程,再行禀报殿下。”
他语气恭敬,眼神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与推诿。
刘理心中明了,
这龟兹王与白努斯,一唱一和,仍是想要拖延。
他不再多言,只是深深看了龟兹王与白努斯一眼,拱手道:
“既如此,孤便静候大王佳音。”
“望大王以西域大局为重,莫要令孤与诸国使者失望。”
说罢,告辞离去。
回到下榻的馆驿,刘理立刻召集陈泰、诸葛恪商议。
“龟兹王毫无诚意,白努斯等人更是从中作梗,一味拖延。”
“我等在此已耽搁十数日,久则生变。”
“若其暗中调兵,或将我等软禁,则万事皆休矣!”
刘理眉头紧锁,分析着眼前不利的局势。
诸葛恪年轻气盛,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献策道:
“殿下!既然已入虎穴,何不效仿当年班定远之壮举?”
“彼以三十六人,横行西域,诛杀不服,终定大局!”
“今我等亦有三十余敢死之士!”
“不若趁其不备,直入王宫,一举格杀龟兹王!”
“届时龟兹群龙无首,必然大乱。”
“谁敢加害天朝皇子?必当俯首听命!”
陈泰闻言,脸色顿变,急忙反对:
“元逊此计太过凶险,万万不可!”
“班超当年所处之时,汉室威严重振。”
“北匈奴势力亦被驱逐,形势与我等今日不同。”
“我等身为天朝使者,代表朝廷颜面。”
“若在异国他乡,擅杀其王,此乃大不义,无礼之极!”
“且龟兹拥兵两万,国都库车守备森严。”
“我等仅三十余人,势力悬殊。”
“欲行此险着,无异于以卵击石,是为不智!”
“一旦事败,非但我等性命不保。”
“更将激怒龟兹,使其彻底倒向对抗天朝之路。”
“西域局势将不可收拾!”
“届时,殿下与吾等,皆成国家罪人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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