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昭烈谋主,三兴炎汉 第1720节
“好妹妹!亲妹妹!四哥知错了!”
“四哥嘴笨,不会说话!”
李泰慌忙再次拉住她,几乎要跪下来。
“千错万错,都是为兄的错!”
“你……你素来机灵,快给为兄想个法子。”
“只要能助我度过今晚此劫,往后……往后四哥什么都听你的!”
“你便是要天上的月亮,四哥也想法子给你摘下来!”
李仪见他确实吓得够呛,也不再拿乔。
眼珠一转,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密授机宜:
“法子嘛……倒也不是没有。”
“你进去之后,莫要等父亲开口问罪。”
“立刻便跪倒在地,放声痛哭!”
“记住,不是装模作样,是要真哭!”
“声泪俱下那种!”
“一边哭,一边狠狠自责。”
“说自己鬼迷心窍,不该与何晏那等小人往来,不该饮酒无度。”
“更不该沾染那些污秽之物,辜负了父亲的教诲与期望……”
“总之,要将姿态放到最低,悔恨要表现得无比真切!”
“父亲虽严,却并非铁石心肠。”
“见你如此,或可心软几分,从轻发落。”
李泰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连连点头。
将妹妹的话牢牢记在心里。
“记住了!记住了!”
“声泪俱下,狠狠自责……我晓得了!”
两人来到正厅之外,李泰深吸一口气。
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冠,努力酝酿着情绪。
然后视死如归般地踏入了厅门。
厅内,李翊已然端坐在主位之上,手中捧着一盏清茶。
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
吕玲绮正站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替他揉捏着肩膀。
眼神却不时担忧地瞟向门口。
她虽不敢明着为儿子求情,却也想以此方式稍稍缓和一下丈夫的怒气。
李泰牢记妹妹的嘱咐,一进门,根本不敢抬头看父亲。
便“噗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地,未语泪先流。
随即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声,一边哭一边以头磕地,咚咚作响:
“父亲!父亲!孩儿知错了!”
“孩儿罪该万死啊!!”
他声音嘶哑,涕泪横流,显得悔恨无比。
“孩儿不该不听父亲教诲,不该与何晏那等趋炎附势、品行不端之徒往来!”
“不该受其蛊惑,饮酒作乐,放浪形骸!”
“更不该……更不该一时糊涂,沾染了那害人的五石散!”
“孩儿辜负了父亲的期望,玷污了李家的门风!”
“孩儿……孩儿愧对列祖列宗!”
“请父亲重重责罚孩儿吧!”
“便是打死孩儿,孩儿也绝无怨言。”
“只求父亲莫要气坏了身子啊!呜呜呜……”
他这番表演,可谓是声情并茂。
尤其是那磕头的力度,丝毫没有作假,额头上很快就见了红。
李翊依旧静静地喝着茶,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仿佛脚下哭嚎的并非自己的儿子。
倒是在李泰刚进门时,他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了一眼跟在后面、蹑手蹑脚溜进来的李仪。
李仪见父亲目光扫来,知道自己的小伎俩已被看穿,
也不害怕,反而冲着父亲俏皮地眨了眨眼。
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李翊从鼻子里几不可闻地轻哼了一声。
既像是无奈,又像是早已洞悉一切。
他并未点破,继续慢条斯理地品着那盏似乎永远也喝不完的茶。
时间在李泰声嘶力竭的哭嚎和咚咚的磕头声中一点点流逝。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李泰已是头晕目眩。
额上鲜血混着泪水汗水,糊了满脸。
看起来狼狈不堪,哭声也渐渐变得微弱沙哑。
直到这时,李翊才将手中的茶盏轻轻放在旁边的几案上。
发出清脆的一声轻响。
这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厅堂为之一静。
“既然人都到齐了。”
李翊终于开口,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
“去,把大家都叫来吧。”
侍立一旁的仆役连忙领命而去。
不多时,
袁莹、麋贞、甄宓、吕玲绮,以及李治、李平、李安等子女,再次齐聚正厅。
众人看着跪在地上、额头血迹斑斑、几乎虚脱的李泰。
无不心生凛然,垂首肃立,不敢多发一言。
李翊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李泰身上,淡淡道:
“还跪着作甚?”
“起来,坐下说话。”
李泰早已头昏脑涨,听得父亲吩咐,想挣扎起身。
却双腿发软,一个踉跄险些又栽倒在地。
一旁的李平眼疾手快,连忙上前扶住他。
将他搀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待李泰坐定,他几乎是瘫软在椅子上。
李翊这才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带着一家之主的威严。
开始了他的家主讲话:
“今日召集尔等,是有要事相告,亦是警醒。”
他目光如炬,扫过每一个家人的脸,
“近日,老夫察访京中,见诸多公卿权贵,生活奢靡无度。”
“竞相攀比,僭越礼制,耗费国资民脂,已然成风。”
“此风之炽,非仅败坏社会风气,更会拉大贫富悬殊。”
“使富者愈富,穷者愈怨。”
“长此以往,民怨积累,社会矛盾激化。”
“则国本动摇,绝非危言耸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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