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昭烈谋主,三兴炎汉 第1724节
眼见大势已定,李翊不再多言。
向太子刘禅微一颔首,便转身,在一片复杂目光的注视下。
步履沉稳地离开了大殿。
而他带来的风暴,却刚刚开始席卷整个京城,乃至天下。
散朝之后,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迅速传开。
当日下午,在洛阳西市一家颇为隐秘的高级酒楼雅间内。
几个身影便聚在了一起,
正是何晏、邓飏、丁谧等一众平日里厮混的纨绔子弟。
只是此刻,桌上虽依旧摆着美酒佳肴,气氛却远不如往日热烈。
何晏猛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重重地将酒杯顿在桌上。
脸上满是不忿与烦躁,率先开口抱怨道:
“哼!李相爷此番也未免太过严苛!”
“不准铺张,不准蓄妓……”
“我大汉如今如日中天,四海宾服,八方来朝。”
“那财富如同江河汇海,源源不断流入中原!”
“这么多钱帛,不拿来享用。”
“难道要堆在库房里发霉生虫不成?”
“人生在世,不及时行乐,更待何时?”
邓飏相对谨慎些,叹了口气,悻悻然道:
“何兄,慎言啊!”
“既然李相爷已然颁下严令,连禁石司都设立了,可见其决心。”
“我等这几日,还是暂且收敛些为好。”
“莫要撞在刀口上,自找麻烦。”
何晏却犹自不服,继续吐槽:
“李相爷也真是托大,前几年他不也整治了风气吗?”
“难道这两年就没贪官了?”
邓飏摇了摇头,道:
“何兄,此言差矣。”
“关于此事,前两日我偶遇李泰,听他提起过其父对此的看法。”
“李相爷曾言,腐败之事,确如原上野草。”
“无法根除,难以绝迹。”
“哦?”何晏挑眉,“他既知无法根除,还费那力气作甚?”
邓飏解释道:
“李相爷以为,腐败虽无法根除,却必须竭力遏制!”
“其道理,犹如一潭活水。”
“需得时时搅动,使其流动不息。”
“方不致成为滋生蚊蝇、散发恶臭之死水!”
“反腐之举,便是那搅动之水之力。”
“使官吏心存忌惮,不敢过于肆意妄为。”
“即便无法彻底清澈,亦要保持其大体流通,不致彻底淤塞腐败。”
“故而,非是白忙,乃是持续之功也。”
何晏对什么“活水死水”的理论毫无兴趣,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转而问道:
“说起李泰,这小子这两日怎地不见踪影?”
“莫非又被禁足了?”
邓飏苦笑道:
“何止是禁足?自那晚被他父亲亲自从何兄府上‘请’回去后。”
“听闻在家中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连院门都不敢轻易踏出一步了!怕是吓破了胆。”
何晏嗤笑一声,语带不屑:
“这小子,忒也胆小!”
“枉他出身李家,竟如此没有担当!”
一旁沉默许久的丁谧幽幽开口,语气带着一丝复杂的意味:
“何兄此言,未免有失偏颇。”
“谁让他父亲是大名鼎鼎、权倾朝野的李子玉呢?”
“世人皆羡李家权势滔天,然,身处其中,束缚重重。”
“动辄得咎,也未必便是福气”
“看似风光无限,实则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邓飏也深有同感地附和道:
“丁兄所言极是!”
“李家权势再盛,其子弟可有我等这般逍遥自在,无拘无束?”
“我听闻,李家规矩极严,莫说蓄养歌姬舞女有限制。”
“便是想纳一房合心意的妾室,都需经过层层考量,不得随意。”
“哪像我等,但遇可心之人,便可带回府中,何等快活?”
何晏被两人一说,想到自己府中那些千娇百媚的姬妾。
心情稍霁,打了个哈哈。
但随即又皱起眉头,抚着胸口,露出一丝烦躁难耐的神色:
“这些倒也罢了……”
“唯一令我不爽的,便是朝廷此番竟真将五石散给禁了!”
“这几日未曾服用,总觉得心神不宁,浑身不得劲。”
“恍恍惚惚,实在难受得紧!”
他眼中甚至闪过一丝对那药物的渴望。
邓飏见状,连忙正色提醒道:
“何兄!此事非同小可,绝非儿戏!”
“禁石司已然成立,李相爷态度坚决,绝非以往雷声大雨点小。”
“你府上……那些存货,还是尽早处理干净为妙。”
“这两日切莫再碰了!万一被那‘巡石从事’嗅到风声。”
“麻烦可就大了!”
何晏虽然满心不情愿,但也知邓飏所言在理。
只得无奈地摆了摆手,悻悻道:
“知道了,知道了!暂且忍耐几日便是……”
“真是扫兴!”
说罢,又给自己斟满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仿佛要将那无法满足的瘾头与满腹的牢骚,一同浇入愁肠。
雅间内的气氛,愈发显得沉闷而压抑。
窗外,是洛阳城依旧繁华的街市。
而他们熟悉的、纵情声色的“好日子”。
似乎随着李翊那番朝堂讲话,已然走到了尽头。
……
时值深冬,洛阳城在一场大雪后显得格外静谧。
李翊以雷霆手段整顿奢靡之风,又设立禁石司严查五石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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