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昭烈谋主,三兴炎汉 第1749节
“使得续佩印绶,忝列朝班。”
“日前醉后迷乱,言词悖谬,触怒纲纪。”
“明公仁德,复加宽宥,不付有司推鞫,全其躯命。”
“感激惶悚,无地自容。”
“琰必当克己责躬,改过迁善。”
“誓以死报效国恩,皇天后土,实所共鉴!”
“然若终无驱策效力之处,则琰虽生,何面目复见众人乎?”
“惟明公垂怜裁之!”
信中极尽自贬之能事,将自身过错归为“空虚庸钝”、“耽酒荒事”。
并将往日流言与今日之祸相连。
暗示自己多年来承受压力,博取同情。
更以“誓死报国”之言,表达效忠之意。
实则暗含希冀重新获得任用之机。
诸葛亮览毕此书,沉吟良久。
他知刘琰才具平庸,且心胸狭隘,不堪大用。
然其毕竟是宗亲,若逼之过甚,恐寒了其他老臣之心。
于稳定不利。
且观其信中言辞,确有惶恐悔过之态。
遂执笔批复,言语温和,肯定其“悔悟之心可嘉”。
然“京师重地,非养闲之所”,决定将其遣出洛阳。
任命为河东太守,品秩仍按二千石。
保持其官位不变。
在诸葛亮看来,此举已是网开一面。
既将其调离权力中心,免生事端。
又保全其体面,予其改过之机。
然诏命下达刘琰府中,却如又一记重锤!
河东虽非偏远小郡,但远离帝都。
在刘琰眼中,这与流放何异?
一旦离开了京圈,刘琰再也不是高人一等的“京爷”了。
他捧着那纸调令,双手颤抖。
只觉一股冰寒之气从脚底直窜顶门。
“遣出京师……哈哈……终究是容我不下……”
“诸葛孔明,你好狠的手段!”
他喃喃自语,神情似哭似笑。
自觉半生经营,宗亲荣耀,尽付流水。
从此远离政治核心,昔日同僚如何看待?
那些曾被他轻视的寒门子弟,如今怕是要在背后肆意嘲笑了!
强烈的失落感与屈辱感交织,使得刘琰心志渐趋失常。
接旨后,他称病不朝。
终日闭门不出,以酒浇愁。
府中仆役常见其独坐庭中,时而狂饮,时而呆望天空。
举止恍惚,口中念念有词。
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不过旬月之间,竟似苍老憔悴了十岁。
时近新年,万象更新。
按旧例,命妇需入宫向太后朝贺。
刘琰之妻胡氏,虽知丈夫近来心境不佳,然礼制不可废。
且胡氏素来端庄慧敏,想着若能借此机会。
在太后面前为失意的丈夫稍作周旋,或能有一线转机。
遂仔细梳妆,身着合乎规制的命妇礼服,入宫拜谒。
太后袁瑛,晚年居于深宫。
先帝逝后,更觉孤寂。
见胡氏仪态得体,言辞清雅。
且深知礼数,不由心生欢喜。
加之宫中能说话解闷之人本就不多,遂婉言留胡氏在宫中多住几日,陪伴左右。
胡氏心念丈夫前途,见太后盛情,以为机缘。
若能得太后青睐,或可为刘琰进言。
便恭敬从命,小心侍奉。
与太后谈天说地,解闷抒怀。
她本有才情,言语得体,颇得太后欢心。
如此,竟在宫中住了一月有余。
却说刘琰在府中,初时尚觉清净,然旬日过去。
不见妻子归来,心中渐生焦躁。
加之贬官外放之期日近,借酒消愁更甚。
这日,恰有一二往日酒友来访,实则多为趋炎附势之徒。
见刘琰失势,言语间已少了几分恭敬。
席间,一人酒酣耳热,竟口无遮拦调侃道:
“威硕兄,尊夫人入宫月余未归,太后恩眷真是深厚啊!”
刘琰本就心烦,闻言皱眉:
“内子侍奉太后,乃人臣本分,有何可说?”
另一人醉眼惺忪,嘿嘿笑道:
“非也非也!嫂夫人花容月貌,冠绝洛阳。”
“久居深宫,嘿嘿……”
言未尽,意已猥琐。
刘琰心中“咯噔”一下,一股无名火起,强压怒意:
“休得胡言!宫中禁地,岂容尔等妄加揣测?”
先前那人却借酒装疯,凑近低声道:
“非是弟等妄言,威硕兄岂不闻‘汉宫飞燕’旧事乎?”
“当今陛下正值年少……”
“唉,可不敢乱说,不敢乱说!”
说罢,连连摆手,做畏惧状。
此言如同毒刺,瞬间扎入刘琰心中最敏感脆弱之处。
他本就因仕途挫折而疑神疑鬼,自尊受损极重。
此刻被友人点破此层,顿觉一股热血直冲脑门。
脸色涨得通红,猛地一拍案几,酒爵震落在地:
“住口!尔等之意。”
“莫非是那贱人与……与陛下有染?!”
那几人见刘琰勃然变色,酒醒了一半,连忙起身:
“威硕兄息怒!醉后狂言,当不得真!”
“我等告辞,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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