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昭烈谋主,三兴炎汉 第1775节
“昔于老!汝……汝怎可如此莽撞!”
助贲尼师今气得手指发颤。
“竟与天朝将军刀兵相向!如今引来大军围城。”
“这……这如何是好?!”
昔于老一身血污,甲胄破损,却昂首不跪,愤然道:
“大王!非是臣要挑衅,实乃汉军欺人太甚!”
“其士卒劫掠奸淫,无恶不作。”
“臣若不管,何以面对金城百姓?何以称新罗之将?”
“忍一时风平浪静!”
助贲尼师今跺脚道。
“我新罗国小力微,岂是汉朝对手?”
“些许财物女子,损失便损失了!”
“若能换得汉军早日离去,保全宗庙社稷,有何不可?”
“汝可知,那辽东军乃是汉廷默许的边地虎狼,军纪败坏皆知。”
“朝廷尚且不管,我等又何必强出头?”
就在这时,内侍来报。
言公孙续拒绝接受先前送去的牛酒慰劳,并传来口信:
“欲要解和,除非将昔于老之首级,盛于盘内。”
“送至军前谢罪!”
“否则,破城之日,鸡犬不留!”
助贲尼师今闻听,脸色更加难看,转向昔于老。
语气中充满了埋怨与无奈:
“听听!汝可听见?如今祸事皆因汝起!”
“汉将军定要汝之头颅,叫本王如何是好?”
昔于老闻言,非但不惧,反而挺直腰板。
目光灼灼地看向助贲尼师今:
“大王!公孙续此等要求,乃是欲践踏我新罗之尊严,视我君臣如无物!”
“您若应允,亲手诛杀为国血战之功臣,将来如何面对满朝文武?”
“如何面对全国军民?”
“抗倭英雄未死于倭刀之下,却死于宗主国之逼迫,国人将如何看大王您?”
“臣麾下将士,又岂能心服?”
他见助贲尼师今面露犹豫,知其所惧。
遂上前一步,压低声音,语气却愈发激昂:
“大王!汉使之跋扈,非自今日始!”
“昔有张骞,迫令白发苍苍之乌孙王昆莫下拜,辱其国体。”
“又有汉使竟敢秽乱他国太后帷幄,行禽兽之举。”
“楼兰王不过稍有迟疑,便被汉使傅介子当众斩杀。”
“悬首北阙,更纵兵羞辱楼兰民众!”
“乃至朝鲜护送使者涉何,反遭其杀害冒功!”
“此等事例,史不绝书!”
“汉廷视我藩属为何物?予取予求之奴仆耳!”
昔于老的话并非是空穴来风。
站在汉人自己的视角,汉人确实是有骨气,对外十分霸气。
史书也为尊者讳,美其名曰,“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但真读过史书的就知道,
当年的汉使就是“世界警察”,仗着有个强大的祖国。
到处耍流氓,作死。
所以汉使天团,也被调侃为作死天团。
包括但不限于:
睡别国太后,绑架别国王子,逼老国王给自己下跪,谋杀别国大臣等等。
比如汉使安国少季出使南越国时,就把南越国太后睡了。
史书叫,“太子兴代立,其母为太后。”
“太后自未为婴齐姬时,尝与霸陵人安国少季通……”
“王年少,太后中国人也,尝与安国少季通,其使复私焉。”
“国人颇知之,多不附太后。”
这些只是史书上的冰山一角。
至于为什么汉使那么不受待见?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大部分汉使是编外汉使。
不问出身,想去出使朝廷就派你去。
正式的汉使都那么嚣张。
那些编外汉使能整出什么幺蛾子还用说吗?
当然,汉使也的确有汉使狂妄的资本。
早在汉武帝时期的对外战争中就打下了基础。
正如《汉武大帝》开幕词所说的那般:
“他建立了一个国家前所未有的尊严,他给了一个族群挺立千秋的自信,他的国号成了一个伟大民族永远的名字。”
正因为汉使“名声在外”,所有新罗人这边对汉人的态度也很不友好。
昔于老深吸一口气,声音悲怆而决绝:
“大王!今日彼索臣头,明日便可索王之位!”
“您是愿忍气吞声,在这金城王宫中。”
“做一个时刻看汉人脸色、仰其鼻息之愧儡王。”
“还是愿挺直脊梁,做一位护佑臣民、保有尊严之新罗真主?!”
助贲尼师今被昔于老一番话说得心潮澎湃,面色变幻不定。
他沉默良久,殿内只闻其粗重的呼吸声。
最终,他长叹一声,忧虑道:
“卿之言,如雷贯耳,本王岂愿受此屈辱?”
“然……汉军之强,卿亦亲见。”
“野战一触即溃,如今围城,如之奈何?”
昔于老见大王心动,立刻献计:
“大王!汉军虽锐,然其弊亦显!”
“彼远道而来,补给线长,全赖海运及我新罗供给。”
“如今既已翻脸,其粮道已断!”
“更紧要者,”他指向殿外隐约可见的阴沉天空。
“时已深秋,寒冬转瞬即至!”
“我新罗之冬,苦寒尤胜辽东!”
“只要我等坚壁清野,将城外粮草尽数焚毁或运入城中,军民一心。”
“凭金城之固,全力坚守!”
“待大雪封山,海路难行。”
“汉军粮尽援绝,饥寒交迫之下,必不战自溃!”
“届时,我军再出城追击,可获全胜!”
助贲尼师今眼中光芒闪烁,显然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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