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昭烈谋主,三兴炎汉 第1800节
“鲜卑小丑,屡犯边陲,掠我子民。”
“虽属疥癣之疾,然终是隐患。”
“关某意已决,当率一支精兵,深入漠北。”
“斩其贼首,惩戒诸部。”
“使其知我大汉天威,不可轻犯!”
此言一出,厅堂内顿时一片寂静。
成廉、曹性等辽东将领面面相觑,脸上皆露出惊愕与不解之色。
成廉率先起身,抱拳道:
“将军,万万不可!”
“草原各部与吾边境虽有摩擦,然皆是小股游骑所为。”
“抢掠即走,从未酿成大规模战事。”
“此乃边地常态,若贸然兴兵深入,恐激化矛盾,引发全面冲突。”
“届时生灵涂炭,非朝廷所愿啊!”
曹性也连忙补充:
“是啊,将军。”
“草原广袤无垠,部落散居,彼等来去如风。”
“我军若大军征讨,彼则远遁,难以捕捉其主力。”
“若分兵进击,则易遭各个击破。”
“且粮草转运艰难,得不偿失。”
“历来中原王朝对草原用兵,皆慎之又慎。”
关羽却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傲然的笑意,他伸出五指:
“关某岂不知此中利害?然某亦非欲掀起国战。”
“既然彼等是小股骚扰,那关某便也以小股精锐对之。”
“某只需帐下五百校刀手,足矣!”
“以此五百人,出塞鏖兵,猎杀胡虏,彼能奈我何?”
“五百人?!”
这下连一直沉默的关平也按捺不住了,他急步上前,声音带着焦虑与不解:
“父亲!千金之躯,坐不垂堂!”
“朝廷既无北伐之意,父亲何必行此险着?”
“塞外苦寒,敌情不明,仅率五百人深入,无异于……”
“无异于羊入虎口啊!”
“若有个闪失,叫孩儿如何向陛下、向朝廷交代?”
关羽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
他看到成廉、曹性等辽东将领眼中那难以掩饰的、对于稳定现状的维护。
甚至是一丝对于他这位“空降”大将军可能打破边地潜规则的担忧。
他的目光又在角落处,刚刚伤愈、面色依旧苍白的朱异脸上停留了一瞬。
朱异接触到他的目光,立刻低下头。
但那紧抿的嘴唇和微微起伏的胸膛,显露出其内心并未平息的怨愤。
这一切,关羽都看在眼里。
他一生光明磊落,性情刚直。
最不耐的便是这些官场上的弯弯绕绕、利益纠葛。
在洛阳时,虽位高权重,却常感束缚。
如今在这辽东,
府库莫名大火,边将语焉不详,降将心怀怨望……
种种是非,如同一张无形的网,让他感到憋闷。
他年事已高,髀肉复生。
昔日纵横天下的豪情,难道就要消磨在这些蝇营狗苟、勾心斗角之中吗?
不!
他关羽,生为战将,死也当死于沙场!
他要回到最初的起点,
回到那个凭手中青龙刀、胯下赤兔马,便可快意恩仇、斩将夺旗的纯粹岁月!
这塞外胡虏的骚扰,正好给了他一个宣泄的出口。
一个践行武者宿命的战场!
他的眼神变得异常坚定和清澈,仿佛抛开了所有世俗的牵绊。
他转向关平,语气平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托付之意。
“平儿,汝不必多言。”
“为父心意已决。”
“汝可先行返回洛阳,面见陛下,禀明新罗战事已了,边患未靖。”
“就言……关某暂留辽东,镇抚边陲,陛下不必以关某为念。”
关平更是大惑不解,几乎要跪下来:
“父亲!战事已毕,正该回朝受赏,安享尊荣!”
“为何偏要留在这苦寒之地?孩儿……孩儿实在不明!”
一众辽东将领也纷纷出言,看似关切,实则内心忐忑。
生怕这位油盐不进、铁面无私的大将军长久驻扎。
会彻底断了他们的财路,坏了他们的“规矩”。
他们七嘴八舌地劝道:
“将军年高德劭,实不必在此风寒之地久居,恐伤贵体。”
“边地艰苦,岂是将军这等身份久留之所?还是早日回京为是。”
“些许胡虏骚扰,自有末将等应付,不敢劳动将军大驾。”
关羽听着这些或真或假的劝慰,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略带讥诮的弧度。
他摆了摆手,打断了众人的话语。
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斩断一切琐务的决绝:
“关某去意已决,诸位不必再劝。”
“辽东事务,一切如旧,尔等该当如何,便如何。”
“关某……不欲多问。”
这番话,如同赦令。
让一众辽东将领心中巨石落地,却又更加困惑——
这位威震华夏的大将军,到底意欲何为?
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出塞打几仗?
接下来的几日,襄平城内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关羽果然如他所说,不再过问任何辽东军政具体事务。
对于市面上流传的某些关于军资走私、与草原部落灰色交易的传闻,他也仿佛充耳不闻。
每日只是在校场操练他那五百精心挑选的校刀手,或是擦拭他那柄冷艳锯。
辽东众将起初战战兢兢,数日后见关羽确实毫无干涉之意,这才渐渐安心。
但内心深处对关羽这种近乎“自我放逐”的行为,始终感到费解难明。
这一日,连续多日的风雪终于停歇。
久违的冬日阳光穿透云层,洒在银装素裹的大地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关羽全身披挂,绿袍金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他手提青龙刀,翻身跨上神骏的赤兔马。
那马儿似乎也感知到即将出征的兴奋,昂首嘶鸣,蹄子不安地刨着地上的积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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