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通电全国,出关 第474节
“呃刚才,你们用的是什么?”许知远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迫击炮排长敬礼回答:“高爆弹啊,这黑灯瞎火的,第一炮高炮弹测距,第二炮采用这个毕竟就4枚。”
许知远扶额点头:“对对,赶紧打出去,刚才命中弹药库的是谁?”
其中一名士兵兴奋地举手:“回长官,是我咧。”
“记下他的功劳,回头师部再赏你200银洋!”许知远看着陷入一片混乱的关内说道。
妈的,那是小鬼子的特种弹,大概率是芥子气
畜生啊!
这要是被用来丛林作战,怕是整个河内平原都要尸横遍野。
老天有眼,老天有眼!
许知远看着随风向军营飘去的毒气,抬头看着飘走的乌云:“二狗,是你在保护我吗?”
是不是二狗在保护许知远没有人清楚,但此刻躺在仓库外,抱着断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小野却已经看见了太奶。
那个几分钟前还笑着给他拿来清酒与罐头的军需官此刻正浑身冒着火焰,在他的视野中“翩翩起舞”,时不时响起的爆炸声与惨叫声似乎成为了“伴奏”。
什么?
你问他为什么没有惨叫?
当火焰灼烧你的喉咙,点燃你的心肺,除了肢体本能的摆动,灵魂与意识便开始逐渐离开。
小野不明白,这里是镇南关,是帝国占领的土地。
为了安全,他们甚至赶走当地的百姓,用刺刀与炸弹将周围村庄的房屋破坏。
他与上田君两个人就当着400多村民的面将他们的房屋点燃,将整个村子付之一炬,让他们进入大山自己谋生。
万无一失的安排,为什么,为什么会有支那军队从天而降?
还有那杀人的气体为什么.
随着黑暗将他笼罩,棕黄色的气体开始向着军营的方向飘去,偏偏此刻乌云再次遮住了明月。
火焰中,大量的黑烟散发出来,将棕黄色的气体掩盖其中。
从军营里随着指挥刀冲向库房的小鬼子们捂着鼻子,继续向着镇南关进发,他们以为只是某些东西烧焦的味道,类似于苦杏仁味。
没有人注意到,库房门口有个断了腿的士兵正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挥手示警。
不过短短几十秒,小野的身边就躺满了与他一样的小鬼子。
就连许知远也出现了判断失误。
氰化氢燃烧生成的氮氧化物与炮弹产生的氮氧化物融合,散发出气体呈现棕红色..而不是传统的橙色
只需要几分钟就可以发挥效果,这是寺内寿一为山下奉文准备的礼物,没想到被自己人尝了个鲜。
镇南关这边小鬼子正在痛苦挣扎,而谅山这里的小鬼子却一反常态,与李鹤年的第一旅精锐打得有来有回。
无论是北边骚扰的部队,还是西侧佯攻的部队都被小鬼子轻易击退。
李鹤年亲自去了一趟前线,回来就有些面色难看:“建楚兄,情况不对,对方似乎早就准备,光是西侧109高地上,日寇就修筑了两座地堡,将士们冲不上去,山下的更是埋设了地雷,好像对方有备而来。”
负责东侧进攻的二团长正是从税警团调来的杨晓武,此刻他也气喘吁吁地赶来汇报:“小鬼子警惕性很高,东侧几个路口都修筑了炮楼,甚至还有几处暗堡,火力十分凶猛,没有大炮,大家伙摸不上去。”
一时间,廖耀湘陷入沉思,看来谅山的情况比他想象的要困难太多。
第416章 突袭谅山(下)
夜色如墨,对于谅山镇的进攻还在继续。
廖耀湘站在临时指挥部的草棚下,一团的这已经是第四次发起进攻失败,109高地上的日军地堡像铁钉般楔在阵地上。
连番的进攻已经造成了近200人的伤亡,尽管将士们请战意愿高昂,但进攻还是被李鹤年叫停。
这不是攻坚,这是送死。
这些都是他这些年亲手训练出来的精锐,要是都倒在这里,无异于在他的心头剜肉。
忽然,通讯排送来最新的电报:“河内守备第一师来电,镇南关已下,但库房引发大火,如天亮后无法得到补给,爆破完就撤。”
指挥部众人顿时松了口气,两路轻装突进,至少最关键的镇南关已经完成了任务。
那么这谅山,便是瓮中之鳖。
李鹤年刚打算恭贺,却见廖耀湘摆手:“谅山物资充裕,没有时间等天亮,想必日寇的轰炸机已经在准备了。”
众人再次沉默,廖耀湘说的没错。
这种类似先发制敌的策略,主打的就是一个快,一旦对手反应过来,形势就会立马逆转。
李鹤年沉默,众人集体沉默。
偏偏这个时候,有人站了出来,杨晓武开口:“还有一个办法,遣一支精锐,从穷奇河下游逆流而上,掏日寇的老窝!”
李鹤年用力吐出一口气,沉声问道:“能做到吗?这穷奇河宽四十米,水流湍急,夜里泅渡有风险,但有机会!”
几名随军参谋盯着地图,看着上面标注出来的火力点,发现日寇的火力点以穷奇大桥为核心,左翼依靠109高地上下密布工事与火力网,右翼在道路两侧平均分布。
也就是说,河岸上的防御是最弱的!
“那从上游而下呢?”
有人提出建议,毕竟之前强度穷奇河的部队也损失了好几名战士,更别说逆流而上了。
“不行,日寇在大桥两端防御极为严密,照明弹几乎一刻不停,那简直就是送死。”李鹤年直接反对。
廖耀湘思虑再三:“命令一团继续进攻,吸引日寇火力,杨团长,你的担子很重,既要佯攻又要穿插,穿插连连长叫什么?”
杨晓武面色严肃,对着身后喊道:“进来吧!”
帘子一掀,只见一名身高不过170,脸颊消瘦但双眼极为有神的男人进来见礼:“卑职沈国忠,见过各位长官!”
廖耀湘不解,扭头看向李鹤年:“不都带走了吗?”
他的意思是,当年分家,大多数姓沈的军官士兵都跟着去了税警总团,除了李鹤年与少数人留下帮着建立根基。
李鹤年掏出一支烟,似乎有些难受:“上一任沈国忠死在了北江,他是新的,也是跟着我们从杨家行出来的兵。”
廖耀湘点头转向沈国忠:“你打算怎么做?”
闻言,沈国忠从怀里掏出一张手绘地图,炭笔线条潦草却清晰:“有兄弟探过路,小鬼子的巡逻并不严密,只是时不时会有一发照明弹而已,在下游,五百米处有岩礁群,能避开主流漩涡,从这里过去,就可以直插小鬼子阵地身后。”
指挥部里一片安静,这根本就不能算作计划,一旦被发现,很可能全连都喂了鱼。
参谋长杨焜立马反对:“胡闹,这先不说能不能过去,你连小鬼子巡逻的时间都没摸清楚,这不是送死吗?”
李鹤年也皱眉:“太冒险。”
但沈国忠这个时候却冷笑着说道:“当年水淹杨家行,我跟兄弟们就是趟着水绞杀鬼子的,有水才好杀鬼子!”
其他人还要再说什么,廖耀湘却已经上前,按着他的肩膀:“活着回来!”
“是!”
沈国忠领命而去!
廖耀湘伸手制止其他人开口,从李鹤年兜里掏出烟与火柴,独自一人来到指挥部外。
没错,他想起当年了。
那个抓着他的肩膀,同他说“亲爱的同志很高兴与你一同参加这场伟大的卫国战争”的沈复兴在烟雾中再次出现。
“建楚啊,要加油啊!”
廖耀湘眼眶有些湿润,他看着天空喃喃自语:“维安兄,你快来,等我拿下谅山,让我们兄弟一起,报淞沪的大仇!”
就在廖耀湘怀念当年之时,沈国忠已经集结穿插连全员100人,大家都光着膀子,将武器与弹药用衣服包裹,准备头顶着进行武装泅渡。
他站在这些战士面前,想起了死在北江的前一任沈国忠缓缓开口:“军部的命令到了,前面就是我们这次的目标:谅山!”
“一团与二团的兄弟正在用生命为我们打掩护,我们的任务就是武装泅渡300米,从敌人身后打穿他们的防线。”
说到这里,沈国忠突然想起曾经听三团战友们说的平安镇的故事,头脑瞬间一热:“兄弟们,祖国与人民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
轰——!
只是一个瞬间,所有人顿时有一种使命感从天而降的感觉。
寒冷的夜风、湍急的河水、死亡的任务,这些在此刻都化作前进的动力。
“上酒!”
后勤的战士们拿出一个个水壶,为他们每人倒上半碗,是驱寒,也是壮胆!
“干!兄弟们,英烈纪念碑见!”
“干!”
所有人饮下碗中酒,跟在沈国忠后面,伸手舀起河水在胸口拍了拍,随后看着在黑暗中翻涌着低沉咆哮的河水,义无反顾得跳入水中。
饶是进入10月,凌晨的河水依旧刺骨。
沈国忠刚深入水中就打了个寒颤,湍流立刻卷着他往斜里冲去,幸好这里的水比较浅,他死死抓住一块凸起的礁石。
但也有不幸的战士数年被漩涡吞没,消失在漆黑的河面。
好一阵喘息,沈国忠扒住礁石,身体用力向后一蹬,直接纵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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