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通电全国,出关 第584节
沈复兴有些不知所措:“你感觉错了吧,可能这是战场上带来.”
话没说完,俞程温暖的手便捂住了他的嘴巴,语气担忧:“是不是因为我怀孕导致的?军人常年在外,心中难免有戾气,至少叔伯辈的,还有重庆的那些高官多少都有外宅,要不要我给你物色一个姐妹?你这样我很担心。”
嗯?!
话题怎么会突然转到外宅上来?
开什么国际玩笑?
“夫人!我沈复兴不是这种人,不要担心我。”沈复兴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胸口:“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这次应该是中条山会战牺牲太大,我在郑县祭祀英烈的时候留下的戾气。”
俞程没有任何感动,她还是很担心:“我不是那种没有眼力劲的人,你们男人都有需求,特别是军人.呜~”
沈复兴不等她说完,直接堵住了她的嘴。
好半晌,两人才依依不舍分开,俞程一张俏脸通红,不住捶打沈复兴的肩头:“荒唐,胡闹!”
沈复兴却笑着回答:“那你不也陪着我一起荒唐了吗?”
“你~”俞程想起刚才自己的反应,顿时语塞:“你跟老王学坏了!!”
看着俞程这幅模样,沈复兴将她搂入怀中,两人相依而眠。
次日清晨,窗外的阳光洒落。
沈复兴感受着毫无知觉地右臂,小心翼翼摆脱,看着仍旧在熟睡的俞程俯身亲吻了她的额头,又看向那隆起的肚子:“孩子,你一定要乖乖的等我回来。”
别离,是这个时代所有人的序幕,而不是终结。
所有的开场都是从别离开始,父子、夫妻、家人、兄弟、朋友,希望与团聚是这个时代最宝贵的东西。
沈复兴与王宠惠一起踏上波音307客机的那一刻,便又是一次别离。
关山万里,此行也不知何时能归。
但希望总是在眼前,引领着那些一路向前的人们。
望着窗外朵朵白云,山峦起伏。
沈复兴摸着自己的胸口,又回想起俞程同他说的戾气。
俞程说得没错,这次回重庆,他自己也感受到了那股戾气。
有时候,大脑不由自主便跟着戾气行事。
想到即将到来的大战,沈复兴叹了口气:“时不待我啊。”
第518章 Motherfucker断头台!
波音307又号称同温层客机,它是以B-17军用轰炸机为基础而建造,可以避开绝大部分的空中威胁。
至少小鬼子的战斗机还无法追击至2万英尺的高空。
沈复兴望着窗外怔怔出神,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能为自己的祖国争取到什么呢?
而坐在对面的王宠惠看向这位委员长的私人特使,不过30出头的年纪已经可以影响国家的政策走向。
出使华盛顿,或许还有机会见到罗斯福这样的大人物,这让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心生嫉妒。
实在是.感到丢人。
那沈复兴日当着委员长面说出那番话,让他震惊之余也在反思自己,自己一个耶鲁大学的法学博士,竟然在体系内浑浑噩噩过了这么多年,一直在原地踏步。
年轻的时候,自己在柏林比较法学会研修期间,仅用了半年多的时间就完成了《德国民法典》的英文翻译工作。
在当时的西方法学界可是引起了巨大轰动,30岁回国的时候,便凭借自己在留学期间与先总理的友谊,以学者身份步入民国政界。
主持修订《民国刑法》,参与编纂《民国民法》,作为国家代表参与华盛顿会议。
当时的自己,何等的意气风发。
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也开始被这腐朽的政府传染是因为自己的清贫与他们格格不入?
是自己的政见被弃之敝履?
还是疲于在各种会议之间奔波?
亦或是时常陷入政治漩涡,无暇他顾?
他不知道。
可现在,王宠惠似乎看到了方向,眼前的这个男人,与那时候自己认识的先总理多么相似。
在风雨飘摇的国家里,燃烧着自己最后的光芒,所作所为,对得起那面飘扬在战场上,让日寇闻风丧胆的【国难时刻见忠诚】。
在他身上,王宠惠看到了一个青年奋斗者的形象,好似那些年,为了推翻封建帝制的青年革命者们。
也好像.那个学业有成,怀着满腔抱负回国的自己。
“维安,想什么呢?你没去过美利坚,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次为了沟通顺畅,没有带翻译,全程我会为你翻译。”王宠惠找了个由头开启话题。
沈复兴回过头,看向眼前梳着三七分油发,戴着黑框眼镜,面容清瘦的民国第一法学专家。
据说,他为了省钱,常去朋友家“蹭饭”,并总结出多条“经验”。
或许,在委员长身边,生活简朴到他这个份上,还没有被认为是七路半的,也就他一个了。
“王部长,不用担心语言问题,我在河内已经自学过了,沟通应该不是问题。”沈复兴淡淡一笑,对眼前这个当官三流,当法官超一流的部长表示尊敬。
“哦?!”王宠惠有些诧异:“要不要试试?”
沈复兴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王宠惠想了想问道:“My take on the situation with Japan and the U.S.?”
面对这个问题,沈复兴几乎不暇思索地回答:“Those motherfucker”
嗡——!
沈复兴才一开口,王宠惠整个人就懵逼了,你丫这么正宗的口头禅哪里学来的?
关键是,沈复兴说得比较口语化,而不是国内那些学生,学完语言出国跟人聊天如同莎士比亚附体,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傲慢的装货。
“怎么样?这回答可以吗?”沈复兴点起一支烟,这个时期的飞机上是允许抽烟的。
特别是轰炸机投弹手在投弹之前,都会点上一支“幸运 strike”来稳一稳心神,据说命中率比不抽烟的要高15个百分点。
沈复兴还顺手递过去一支。
王宠惠摇了摇头:“我有时候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留学归来的,这一口.俚语,很标准。”
毕竟这个词组合起来出现,至少还要20年。
但中文翻译讲究信达雅,用这个词来形容小鬼子.他王宠惠越是琢磨,越是觉得太特么正确了。
一旁的小满也跟着念了一遍:“妈惹法克?”
沈复兴无奈,他倒是很想在华盛顿办一场演唱会,唱一首Show it Ben,Watch out Limar!
“不说这个了,从金陵收集的资料带上了吗?到时候需要胡大使拿着小鬼子在金陵犯下的罪行去所有大学演讲一遍,毕竟年轻人比那些政客更容易煽动。”
王宠惠从右侧的箱子里小心翼翼拿出一本相册,解开锁扣。
只是翻开第一页,沈复兴就觉得一阵心痛。
那照片上血淋淋的的一幕仿佛瞬间闯入了沈复兴的大脑,也撞入了王宠惠的心灵。
这一刻,他竟然也情不自禁的怒喝:“Motherfucker!”
一页接着一页,几十张照片记录了日寇在广德、宣城、湖州还有金陵等地血淋淋的屠杀照片。
顶在枪杆上的儿童,失去四肢的妇人,断了头犹跪在那里的百姓,还有一片一片血肉模糊用板车拉着去填埋的尸骸。
一桩桩,一件件,无不昭示着这是一个罪恶深重的民族。
其中,有一部分资料是在牛角山夜袭中缴获的珍贵资料,这些就是正义与邪恶的分界线!
“如果能拿到东北抗联的照片就好了,根据逃难来的百姓与抓捕的伪军说,东北有好几个万人坑.”沈复兴神色暗淡,如果不能彻底揭露日寇的罪行。
这帮畜生很可能在未来就要否认这些战争罪行,他能管几年?
10年?
20年?
他也是人,终有一天会老去,会死去。
给后代留下历史的记忆,让他们铭记一点:落后就要挨打!
王宠惠沉默一会儿:“如果我能活到抗战胜利那天,一定要亲手审判这些畜生!”
是啊,他已经60了,在这个时代无论如何都属于长寿之人。
18年前,他在和平宫正式就职,执掌国际法庭参与了温勃登号案件的审理工作。
这也是国人在国际法庭上最早的荣誉。
沈复兴眯起眼睛:“您一定能活到那一天的,到时候,我亲手将那些畜生送上法庭,至于用什么刑法,就要看您了。”
“可恶!”王宠惠这时候突然有些后悔,此刻只能咬牙切齿:“其实吧,对于某些穷凶极恶之徒,古代的刑法还是适用的,绞刑与枪决太过便宜这些畜生了。”
小满在旁听得眼前一亮,竟然有些期待:“您是说腰斩、凌迟、车裂??”
“现代国际社会不太允许太血腥的死刑这些也只能心里想想了。”王宠惠自然清楚,毕竟这部分内容还是他自己亲自编纂的。
这时候沈复兴突然问了一句:“断头台是不是合适呢?法兰西也算是国际社会的主流国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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