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金戈铁马横扫八方 第155节
此刻回想起来,贾赦仍觉心有余悸。
贾玌微微侧身,头并未全然转过来,仅是用眼角的余光斜睨贾赦,眼神冷冽且满含威慑:
“我来此地,并非要您成就什么丰功伟业,亦非想听您的慨叹。
我只是要让您明晰,今时不同往日。
贾家有我在,您也不必再如往昔那般畏畏缩缩、装疯卖傻,更不可这般轻易就袒露那不堪的本性!”
贾玌顿了顿,语气森然,缓缓转身正对着贾赦:
“至于往后您该如何行事,我想您心里应当有数。
我还是那句话,倘若您一心求死,欲拖着贾家陪葬,我不介意风风光光送您上路。
可莫小瞧了我的手段,即便您是我的堂叔,这关乎我的仕途,我断不会心慈手软!”
贾赦被贾玌的气势压制得一时语塞,张了张嘴,却发觉自己竟无言以对。胸口剧烈起伏,显见内心极为挣扎。
良久,他才缓缓低下头,颇有感慨地说道:
“玌哥儿,你...... 你果然比你父亲还要狠厉!”
贾玌不为所动,语气仍旧冰冷:
“大老爷,这并非狠厉,而是现实。若是懵懂的小辈遭人算计了,我还可稍讲情面,但您......”
贾玌虽未言尽,但贾赦也明白他的意思,无非是姜还是老的辣,贾赦还未老眼昏花到那般地步。
其实贾赦也有听从贾玌的安排,那孙绍祖起初贿赂贾赦,目的不就是为了能在京城候缺时谋取个更好的位置么!
不过后来在族会上被贾玌给戳破了此事,还是当今圣上给的消息,故而贾赦着实不敢应承此事,但后面又舍不得那五千两...
在贾玌看来,贾赦这等行径就是愚蠢!收了钱就得办事!?哪有这般道理!?
人家都把好处送到嘴边了还吐出去!!!
贾赦沉默片刻,终于缓缓点了点头,声音低沉:
“好,我晓得了。从今往后,我会留神的,也不会再给您添麻烦。只是 ——”
贾赦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期许、恳求,语气也变得和缓了许多:
“玌哥儿,琮儿那孩子,虽是庶出,但现今观之,倒是比我有胆略、有气魄;
我想将贾琮留在身边,亲自教导他一段时日。”
贾玌微微蹙眉,目光审视地看着贾赦,似乎在判别他这话的真伪,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大老爷,您这是何意?
琮兄弟如今在军营中历练,正是成长的好时机,您为何忽然想让他留在府里?”
贾赦叹了口气,目光中带着几分复杂的情愫:
“玌哥儿,我知晓琮儿在军营中表现不俗,但他终归是我的儿子。
今日之事,让我意识到,这些年来我对他...... 实在是亏欠甚多。
他为了迎春,竟敢在我面前以死相拼,这份胆气和血性,让我既惊又愧。
我想借此契机,好好弥补于他,亲自教导他,也算是尽一番做父亲的责任。”
贾玌依旧用怀疑的目光看向贾赦,并未即刻回应。
贾赦见此,明白贾玌的心思,当即有些恼怒,提高了音量说道:
“你莫要用这般眼神瞧我。
当年我能追随在太子身后,在那权力的漩涡中摸爬滚打多年,我自然有我的能耐。
虽说如今不比往昔,但教导琮儿,我自忖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罢了...,既然大老爷您有此心意,我便应下了。
但丑话先说在前头,若是琮弟在您身边出了什么岔子,我可不会善罢甘休。”
贾赦听贾玌松口应允,神色缓和了几分,却又面露难色,犹豫片刻后嗫嚅着说道:
“玌哥儿,还有一事...... 你也知晓,刚发生了这般大的事,琮儿对我怕是心生嫌隙了;
我怕他心里憋着气,不愿听我言语。你瞧能不能...... 去给琮儿说道说道,让他能心平气和地留在我身旁!”
贾玌有些好笑地看着贾赦,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您也晓得怕?我还当您早就没皮没脸,什么都不顾及了呢。”
贾赦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无奈的神情!
贾玌见他这般,也不再多言,只是淡淡地说道
“您现今倒是想得周全。也罢,我去与他讲讲,但能否说通,还得看琮兄弟自己的意思。”
第217章 姐妹情长
在贾琮的房间内,迎春的丫鬟司棋正焦急地在一旁踱步,迎春则紧攥着帕子,神色忧戚地瞧着郎中为贾琮包扎左上的刀伤。
迎春的蛾眉紧蹙,眼眶泛红,面上犹有诸多泪痕,但其目光须臾未曾自贾琮的伤口移开,嘴唇微微颤动,似欲言,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郎中一边娴熟地包扎着伤口,一边说道:
“公子这伤尚不算甚重,虽穿了整只手心,却也只是皮肉之伤,未伤及筋骨,不过亦需好生调养些时日,切不可再沾水或用力过猛。”
言罢,他打好最后一个结,收拾药箱欲离去。
司棋忙不迭上前,将一锭银子塞至郎中手中:“劳烦大夫了,这是诊金。”
郎中接过银子,脸上堆满谄笑,连连称谢:
“多谢姑娘,多谢姑娘。公子只需按时换药,并无大碍,不必忧心。那我便不再打搅,告辞。”
绣橘忙上前打起帘子,送郎中出去。
她立在门口张望了片刻,确认四下无人,这才转身回来,压低声音道:
“姑娘,外头无人,您有什么话尽可讲了。”
听到绣橘之言,迎春这才回神,缓缓行至贾琮身旁,方才郎中的话,虽让她稍松了口气,然而...... 望着贾琮,声带泣音说道:
“三弟,你怎地如此痴傻呀,何苦这般冲动,若有个好歹,教姐姐如何在这世上存活......”
迎春言罢,泪如雨下,拿手帕轻轻擦拭眼角。
贾琮瞧着迎春忧心如焚的模样,心中满是感动,强挤出一抹笑意,
轻轻抬起右手,复又轻轻落下,宽慰地拍拍迎春的肩,声音虽低,却透着坚毅:
“姐姐,莫哭。我无妨。只是,我万不能眼睁睁瞧着你落入火坑,那孙绍祖狼心狗肺,你嫁过去断无好日子过的。”
司棋在一旁忍不住插话道:“正是正是,姑娘这般温婉,那孙绍祖怎配得上!我觉着三爷做得极对,万不能让姑娘受这委屈。”
绣橘也走上前,附和着说:“姑娘,三爷皆是为了您好,您可莫要认命啊。”
她们二人听着贾琮在众人面前这般言说,实是慌了神,
起初还以为孙绍祖好歹在朝堂上有个官职,亦是大户人家,嫁过去怎么着也能算得上风光;
未料想风评竟是如此不堪,琮三爷知晓后更是要以命相搏,这教她们如何能心安?
若不出意外,她们可是要作为陪嫁丫鬟的!
以她们俩的心思,恨不得让贾玌去将孙绍祖惩戒一番,而后推了这婚事...
听着司棋、绣橘的话,迎春泪眼朦胧,看向贾琮的目光中满是感激与愧意,抬手轻轻拭去贾琮脸颊上沾染的灰尘,哽噎着说:
“莫要再讲了。这世间之事,往往由不得咱们做主。
姐姐这一生,怕是注定要这般坎坷。你能为姐姐如此拼命,姐姐已然心满意足。
只是往后,你切不可再这般冲动,若真有个三长两短,叫我怎能心安。”
贾琮正欲再开口,忽闻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门帘一挑,贾琏走了进来。众人见是贾琏,纷纷行礼。
贾琏面色沉凝,瞧了一眼贾琮的伤口,沉声道:
“老三,你这又是何必。”
说起贾琮此举,贾琏亦是大为惊诧,自家三弟何时变得这般勇悍了!?
贾琮无所谓地笑笑,说道:“二哥,我实不忍心知晓孙绍祖的为人后还将二姐姐嫁过去!”
贾琏听后,轻叹一声,随后目光转向迎春,说道:
“二妹妹,此事如今让玌兄弟晓得了,现今还与老爷独处,想必是在商议此事,
以玌兄弟那般明理之人,定会为二妹妹主持公道的。莫要惧怕... 都会过去的。”
迎春微微颔首,眼中泪光闪烁,带着一丝期许道:“但愿如琏二哥所言!”
司棋和绣橘听闻,顿时如吃了颗定心丸,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司棋拍了拍胸口,脸上紧张的神色缓和了许多:
“是啊,咱们许久未想到侯爷呢,既然侯爷在里头,那定然没问题啦,侯爷那般有能耐,定能说服老爷改变主意。”
绣橘也在一旁用力点头,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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