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金戈铁马横扫八方 第295节
"朕意已决。"皇太极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厉,"大清,不退。"
多尔衮闻言,眼中精光一闪,早该如此了,当即单膝跪地:"臣愿率军死战!"
盛京涉政近两月有余,没人能比他更了解大清此刻的困境,即便能灰溜溜的跑回赫图阿拉,也无济于事。
建州与辽东本就是苦寒之地,为供养这支强行拉起来的十几万大军,早就没有什么油水了,回去也是逃不掉的命运。
齐尔哈朗神色复杂,欲言又止。
他昨夜已听闻萨满占卜的结果,知晓皇太极此刻已近乎癫狂。
可如今盛京兵权尽在皇太极与多尔衮手中,若他们执意死战,无人能阻。
范文程深吸一口气,仍试图劝谏:
"皇上,若固守盛京,恐正中贾玌下怀!不如......"
"不如什么?"皇太极猛地转身,龙袍在空气中划出凌厉的弧线。他一把揪住范文程的衣襟,将这位文臣拽得踉跄向前,"不如像丧家之犬一样逃回赫图阿拉?"
殿内死寂。
范文程的幞头歪斜,却不敢抬手整理。
皇太极不再理会他,转身走向殿中央的沙盘,手指重重按在浑河之上:
"贾玌以为朕会龟缩城内,坐以待毙?可笑!朕——要效仿父汗,以骑射破敌!"
"所以朕要野战。
皇太极突然平静下来,这种平静比先前的暴怒更令人胆寒。
"父汗当年怎么打的萨尔浒?"指甲在沙盘上剐出五道深痕,"以骑制步,以动制静!"
"集中残余八旗,据守盛京!"
"多尔衮!点齐正白旗精锐,布防浑河!"
"持朕血令去寻苏察阿礼——要他配合调回镶蓝旗残部,分兵迷惑苏瑾言,绕过他们的追击,从后方伏击贾玌!"
"朕要贾玌的项上人头!"
皇太极的声音在殿内炸响,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
他猛地拔出腰间佩刀,寒光闪过,刀尖直指沙盘上代表庆军的小旗,"就在浑河岸边,朕要让他尝尝什么叫真正的骑射!"
多尔衮眼中精光暴涨,单膝重重砸地:"
领命!"他起身时,铠甲发出铿锵之声,"正白旗儿郎早就憋着一口气,这次定要叫庆狗血债血偿!"
"好!"皇太极转身一刀劈在沙盘上,在木屑飞溅中厉声喝:"传令三军,即刻开拔!朕要亲率中军,在浑河岸列阵!"
他大步走向殿门,玄色披风在身后猎猎作响,"传朕旨意——全城动员!十五岁以上男丁全部征调!"
多尔衮快步跟上:"皇上,那镶蓝旗......"
"派你最得力的戈什哈去!"皇太极头也不回,"告诉苏察阿礼,若他敢违抗军令继续北逃,朕就诛他九族!"
走到殿外,朝阳终于冲破云层。
皇太极站在高阶之上,望着远处升起的朝阳,忽然低声道:
"多尔衮,你还记得父汗起兵前说的话吗?"
多尔衮一怔,随即沉声应道:"记得。父汗说...女真人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生。"
皇太极的嘴角扯出一抹惨笑:"好。那今日起,就让贾玌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女真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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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马根单堡外二十里。
戈什哈纵马狂奔,身后跟着十余名正白旗精锐,马蹄踏过泥泞的官道,溅起浑浊的水花。
他已经三天两夜未曾合眼,腰间的鹿皮水囊早已干瘪,唯有怀中的圣旨仍旧滚烫。
本不应如此之久的时间,可自从镶蓝旗部跨过太子河后,他们居然诡异的出现了短暂失联,使得他们根本不知晓镶蓝旗所在何处。
终于,在一片山林间,戈什哈看到了镶蓝旗那熟悉的旗帜。他眼中闪过欣喜之色,用力一甩缰绳,马匹嘶鸣一声,向着营地疾驰而去。
身后的精锐骑兵也紧紧跟随,打破了这片山林的宁静。
刚至营地外,便被镶蓝旗的哨兵拦住。
戈什哈心急如焚,大声喊道:
“我是正白旗戈什哈,奉皇上圣旨,有紧急军情面见贝勒爷苏察阿礼!”
哨兵见来人神色匆匆,又带有多尔衮的亲信标识,不敢阻拦,急忙放行。
戈什哈翻身下马,大步流星地朝着中军大帐走去。
帐外的亲兵想要询问,却被他一把推开,直接闯进了大帐。
【这两章写得比较仓促,没办法,时间不够,明天周末五章!】
第389章 清除异己
戈什哈掀开帐帘的瞬间,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苏察阿礼正与蒲鲜万奴对坐饮酒,案几上散落着啃剩的羊骨。
见有人闯入,苏察阿礼勃然变色,"啪"地摔碎酒碗。
一声怒喝,帐内亲兵齐刷刷抽刀,刀刃闪出的寒光映亮戈什哈疲惫的面容。
苏察阿礼看清来人后,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但还是压着手制止了亲兵。
“你倒是胆子不小。”苏察阿礼冷笑一声,“这是把镶蓝旗当自家后院了?”
戈什哈因多日的疲劳而迷糊的大脑,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额头冷汗涔涔而下,慌忙单膝跪地:
“贝勒爷恕罪!实在是军情紧急,多尔衮贝勒命我昼夜疾驰,特来……”
“哼。”
苏察阿礼盯着他,脸上的怒意不像是作假,但眼底却闪过一丝微妙神色。
戈什哈不敢再耽误,赶紧从怀中掏出黄绸包裹的圣旨,高举过头:
“皇上圣旨!”
嗯?!
苏察阿礼与蒲鲜万奴交换一个眼神,终于缓缓跪地。
当戈什哈展开圣旨宣读时,苏察阿礼的指甲已经深深掐进掌心,渗出丝丝血迹。
“命镶蓝旗即刻调头,不再北撤抚顺!必须绕开苏瑾言所部,全军直插浑河下游!务必截断贾玌粮道,拖住敌军,掩护盛京决战!”
帐内瞬间死寂,仿佛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荒谬!"蒲鲜万奴突然暴起,指着地图吼道:"我军粮草将尽,如何穿越百里敌境?还需绕开紧追在我们后面的苏瑾言......皇上这是要镶蓝旗儿郎活活饿死在路上吗!"
戈什哈面色阴沉,苏察阿礼可以吼我,但你蒲鲜万奴算什么东西!
更何况,我手上还拿着圣旨呢,若连你都敢如此压我一筹,那我这圣旨岂不是白拿了!
"皇上已决意背水一战。盛京十五岁以上男丁悉数征调,正白旗全军布防浑河..."他忽然压低声音,将皇太极的所以布置娓娓道来,"只要镶蓝旗能截断贾玌粮道,待我军主力与其决战时..."
皇上......当真如此说?”
苏察阿礼的声音低沉得可怕。
戈什哈艰难地咽了咽干涩的喉咙,“是!皇上亲自下令,镶蓝旗必须穿入庆军腹地,只要盛京决战得胜,此战首功必是贝勒爷您!”
苏察阿礼猛地抬头,冷笑一声——这笑声沙哑而破碎,像是喉咙里挤出的刀锋。
这等情况,若是没有归顺庆国,那真是怎么死都不知道!
“好一句‘首功’!”他一脚踹翻了矮桌,酒水泼溅在地,酒香腥甜似血,“粮呢?!箭呢?!我镶蓝旗两万多人饿着肚子,拿什么拖住贾玌十万大军?!”
戈什哈一时语塞。
可圣命在身,他只能咬着牙继续:“皇上说,粮食的事可通过截断庆军的后勤获取......只要熬过这一战......”
“熬?”苏察阿礼忽然大笑出声,笑得几乎弯下腰去,连泪水都滚落下来,“你知不知道前几日哨探传回什么消息?!”
他的手掌重重拍在沙盘边缘,震得木屑纷飞:
“贾玌的先锋营已经开始横扫浑河以南的所有城池!苏瑾言的大军距此仅有八十里!而你说‘熬’?!”
寂静。
帐内甚至听不到呼吸声。
片刻后,万般为难的戈什哈想到了皇太极最后的嘱托,缓缓说道:
“皇上还说了......”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若有人敢违抗军令......诛九族。”
“轰——!”
苏察阿礼的刀已劈在了戈什哈身侧的桌角上!
木屑四溅,戈什哈猛地一缩,却见苏察阿礼俯身盯着自己,眼中血丝狰狞,杀气几乎凝成实质。
“九族?”他一字一顿,笑得森寒,“你尽管回去告诉皇太极——‘镶蓝旗,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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