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明长生久视 第1300节
也直到这时,二人才有心情认真打量李青。
打量这个打太子的人!
这一仔细瞧,顿觉熟悉莫名!
张永还好,当初他虽见过李青几次,却都是擦肩而过,且没有任何交流,这些年过去,印象早就淡了,根本没联系到一起。
刘瑾就不同了。
他和李青相处也不多,但当初可是上赶着巴结的对象,印象并不浅,顿时就认出了李青。
“你你你,你是……”刘瑾‘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他压根儿就不知道李青大名!
“你们也认识?”朱厚照惊诧。
“是,殿下。”刘瑾恭声道,“当初这位先生去教坊司寻开心,奴婢和他有过几面之缘。”
“去教坊司……”朱厚照瞪了李青一眼,“刚你不是说不近女色吗?”
“没有进。”
李青道,“就是喝喝小酒,没干别的。”
“是是,确是如此。”刘瑾帮腔。
刘瑾敏锐发觉李青依旧可以巴结,无他,李青把太子都给揍了,太子居然还跟他谈笑风生,这着实不可思议。
相处这些日子下来,刘瑾对小太子有一定了解,太子可不是大度的人!
显然,李青有着过人之处。
刘瑾忙道:“先生还记得咱家吗?咱家是刘瑾啊!”
“记得一些。”李青点点头,催促道,“殿下,时间不早了,还是快快请回吧,你说的事……我会好好考虑的,给我一些时间。”
“嗯……成。”朱厚照也不想节外生枝,真让父皇知道他偷溜出来,必然又要言语苛责。
“给你三天时间!”朱厚照淡淡道,“三日之后我来要结果,但愿……你不会让我失望。”
放心,我明儿个就走……李青含笑点头:“好的呢。”
~
傍晚。
唐伯虎回来。
“先生,事情如何了啊?”
“一切搞定。”李青笑道,“放心吧,不会再有意外了,咱们明日就走。”
闻言,唐伯虎松了口气,庆幸道:“还好无事,对了,不跟伯安做告别吗?”
“他晚上必来!”李青伸了个懒腰,“忙一天你也够累了,先去歇着吧,我去买些酒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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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父皇父皇……”朱厚照不经通禀,就一头冲进来。
“多大了,还毛毛躁躁……”朱佑樘显然习惯了,他神色平和,无一点责怪之意。
朱厚照嘿嘿一笑,“父皇,给你看个好东西。”
说着,他取出怀里的图画,“你看这是什么?”
朱佑樘接过,仔细瞧了一眼,狐疑道:“这是个啥?”
“牙刷,清洁牙齿用的,能缓解你的牙疼。”朱厚照喜滋滋的说。
朱佑樘眼睛一亮,又仔细看了会儿,问:“你想出来的?”
“是啊!”朱厚照脸都昂天上去了,看似骄傲,实则掩饰心虚。
“我儿果然聪明。”朱佑樘夸了句,继而又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画上,沉吟良久,道,“这所谓的牙刷,该用什么材料制作呢?”
“啊?这……”朱厚照尬住:糟糕,忘了问了。
“呵呵……父皇您猜。”
朱佑樘好笑,“那父皇就猜猜。”
思索片刻,他自语道:“硬的不行,会伤到牙肉,太软也不行,起不到清洁效果,嗯……要有弹性,还不容易变形……”
他倏地眼睛一亮,道:“猪鬃毛最是合适!”
“父皇英明。”朱厚照讪讪笑道,“果然猜中了!”
“呵呵……”朱佑樘哪里看不出他是露怯,却也没拆穿他,“嗯,改明儿就让人去做,嗯…多做一些,给太皇太后,母后她们都备上,也可以用来赏赐大臣……厚照,这事儿你做的很好。”
不只是为了牙疼能缓解开心,更重要的是,儿子总算做了件有用的事了。
朱佑樘心情愉悦,屁股往一边挪了挪,招手道:“过来坐。”
“好。”朱厚照也不客气,上前挤坐在龙椅上,很自然地拿起一封奏疏。
见状,朱佑樘非但不恼,反而更为欣然。
我儿长大了啊……朱佑樘摸摸儿子脑袋,满满的慈爱,“喜欢的话,以后每日都可以来这儿看看奏疏。”
“父皇春秋鼎盛,我不急。”朱厚照嘿嘿笑着说。
朱佑樘瞪眼,“凡事宜早不宜迟,这担子终归是要交给你,早些了解未尝不好,从今日起,每天都要来。”
“父皇……”
“不让你整日泡在这儿,半个时辰就成。”朱佑樘说。
朱厚照怏怏点头:“那好吧!”
“这才对嘛。”朱佑樘又笑了,他打开御书案抽屉,取出那本被他翻阅了无数次的小本本,道,“给你看点好看的。”
“这是什么啊?”
“打开看看。”朱佑樘含笑说。
朱厚照接过,展开,刚看了一页,就沉浸其中,翻阅数页过后,顿时叹为观止,爱不释手。
“父皇,这,这都是您写的?”
“不是。”朱佑樘没儿子那般不要脸, 他诚实道,“这些都是永青侯的见解,父皇时常温故知新,获益匪浅。”
“永青侯?”朱厚照问,“是水师总兵官李宏?”
“不,是他干爹,李青,永青侯!”朱佑樘道,“你二太爷册封的那位。”
“哦,都这么久了,人应该不在了吧?”
朱佑樘苦笑道:“估计早就不在了。”
“估计?”朱厚照狐疑。
“这位永青侯是个道士,退出庙堂后就云游去了,没了消息。”朱佑樘解释了句。
朱厚照目光一凝:
“道士?”
第181章 朱厚照:妙啊!
朱厚照突然想起今日所见故人。
李长青,李青,仅一字之差,且又都是道士,还都对政治有非常卓绝的见解……
“父皇,您见过那位永青侯吗?”
“当然见过啊!”朱佑樘失笑道,“不然,这个哪儿来的啊?”
“他什么样子?”
“什么什么样子?”朱佑樘被他这问题给弄懵了,“就是正常人样子啊。”
“不是……儿臣是说……”朱厚照倏地想起了什么,问:“父皇,你还记得当初给皇爷爷医病的那位李神医吗?”
“嗯,记得。”朱佑樘不明白儿子为何问这个,不过今儿他心情好,就着话题解释,“说起来,那位李神医确是不凡,然,终究没有通神,当初搞得那什么减重餐、戒糖,可把父皇折腾够呛,差点失去生活乐趣……”
还好他机灵,及时醒悟了!
不然,非得抑郁不可。
朱佑樘笑问:“怎么突然想起他来了?”
“儿臣……儿臣想皇爷爷了。”朱厚照不好明说,不然,牙刷的事就暴露了。
朱佑樘哪知这些,听儿子说起父皇,也忍不住思念起来。
诚然,当初父皇对他的关爱并不多,以至于他的童年都在宫外生活,后来进了宫,授封太子也不安稳,几度差点被替换掉。
他一直认为父皇对弟弟的喜欢,要比他多。
不过,他依然敬爱父皇,尤其是那为数不多的日夜——爹娘睡两旁,他睡正中央!
少年时期不甚美好,对他来说却弥足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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