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明长生久视 第1331节
只是在他的道德绑架下,朱厚照改喝了茶。
——一切以国事为重!
朱厚照听着就来气,可想到父皇对自己的期许,又不忍让其失望。
不过,这个仇他是记上了。
…
次日。
王守仁远行,李青送他到城外。
“天寒路远,路上多注意保暖。”李青道,“边疆可不比京师,那里条件恶劣,可得多多注意身体。”
说着,他取出几张治疗常见病的药方递上去。
王守仁接过,笑道:“那我走啦。”
“嗯,去吧。”李青含笑点头。
目送马车行出好远,李青叹了口气,这才返回城内……
朱佑樘的身体逐渐有好转迹象,可仍无法支撑操劳政事,朱厚照也没了初上位的郁闷,渐渐接受了事实。
眨眼,冬至了。
天昏沉沉的,飘起了雪花,凛冬的萧索愈发明显。
连家屯儿。
父子俩火锅里下饺子,配上温热的宫廷佳酿,甭提多享受了,屋外朔风呼啸,雪花飘飞,他们却是身也暖暖,心也暖暖。
“干爹,昨日太上皇召我进宫,称改元的事要提上日程了。”
“嗯,他既不重回帝位,改元必不可免。”李青点头,“这也能试探群臣的态度,不宜再推迟了。”
“问题是,群臣肯接受吗?”李宏皱眉。
“这不是他们说了算的事。”李青断然道,“无论他们同不同意,新君都不会再做回太子了。”
李宏缓缓点头,问:“干爹可有良策?”
李青苦笑摇头:“不是什么事都可以靠手段达到目的,新君性格满朝皆知,利益受损显而易见,庙堂无庸人,这种关乎利益本质的事,如何糊弄?”
“唉……”李宏叹道,“怕是我这个水师总兵官,也盖不住群臣的反对浪潮啊!”
“呵呵……不必这般忧心,你只需要完成弘治帝交给你的使命就成,至于别的……”李青道,“他到底做了近二十载的皇帝,若真没有丁点手段,那可真是白活了,放宽心就是,他既已铁了心,自不会半途而废。”
李宏沉吟了下,觉得干爹说的也有道理,紧张的心稍稍放松下来,笑道:
“还是干爹看得开。”
“当然要看开啊,事事都看不开,早就愁死了。”李青好笑自嘲,接着,又道:“改元的事定下,你跟小皇帝说一下,让他给你安排个清闲差事,别再奔波在一线了。”
顿了下,道:“之前不是说,让你培养接班人吗,就以这个为理由。”
李宏叹道:“太上皇的意思是从李家孙子辈培养,可眼下……孙子辈还没到年龄呢。”
李青无语:“你还真想着一步到位,让孙子接替总兵官再撒手?”
“呃……”李宏尬住,讪讪道,“这倒也是,成,我回头跟太上皇、皇上说说。”
“嗯,你辛苦够久了,整个撂挑子不成,却也可以适当放松下来。”李青叹道,“跟婉清好好过一下清闲生活吧。”
其实,他并不想让干儿子这般辛苦。
奈何……
“干爹你不必忧心我,这是我的选择,再重来一次,我依然会这么选。”李宏道,“男儿活一世,怎能碌碌无为?”
李青苦笑点头,道:“今你战功赫赫,打击走私,清剿倭寇,扬大明国威,缴获佛郎机炮……桩桩件件,足以名垂青史,如今功德圆满,该歇歇了。”
“嗯,会的。”李宏点头,“其实,干爹你才应该歇歇呢。”
“我就算了,这么多年下来早就习惯了。”李青笑道,“真若啥都不干我还不习惯,觉得无聊呢。”
李宏暗暗叹了口气,举杯道:“今儿过节,孩儿陪您多饮两杯。”
“嗯…。”
~
次日,奉天殿。
一封匿名奏疏,摆上了朱厚照的御书案。
其中心思想——
皇上既已继位,何不改元?
在朱厚照的示意下,张永捧着这封奏疏,在群臣手中流传一遍。
群臣阅罢,不禁又惊又怒。
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你父皇还活着呢,你就想踹窝子?早了点吧!
不待他们有所动作,李宏当先出班,拱手道:
“眼下已是冬季,辞旧迎新亦是不远,皇帝登基次年改元,历朝历代无不如此,臣赞同!”
闻言,群臣敏锐意识到此事早有预谋!
“永青侯这话,本官以为不妥。”吏部尚书马文升出班,刚欲阐述自己观点,
却听李宏道,“请马尚书称李总兵!”
“你……!”
李宏淡淡道:“本官是武将,说话直了点,马尚书多多包涵。”
“你你你……”马文升雪白胡子乱颤,“你这后生欺人太甚!”
“庙堂之上,还请马尚书称官职。”李宏不善言辞,却把老头子气够呛。
第207章 难搞
李宏见他上气不接下气,不由得有些后悔,毕竟……马文升都八十了。
说难听点儿,还有几年好活啊?
可事关改元,以及改元牵扯的更大事件,他不得不怼一下这老头子。
马文升是景泰二年的进士,授御史,历山..西,湖广,任福..建按察使,迁兵部侍郎,又历巡抚、都察院右都御史、总督漕运、兵部尚书……弘治朝,改任吏部尚书。
可以说,大明上层官职他做了个遍。
放眼朝堂,论年纪、论资历、论官职,他排第二,没人排第一。
平日间,谁不给他这个吏部天官三分薄面?
哪怕是内阁三君子,平时见了也是作揖,恭敬地叫声:“马尚书。”
可今日却被李宏狂怼,他如何能忍?
永青侯+水师总兵官是了不起,可他马文升也不差好不好!
马文升呼哧带喘好一会儿,哼道:“改元万不可行,这不合礼制。”
“怎么就不可行了?”李宏反问道,“莫非马尚书以为新君没有帝王之气?”
好大一顶帽子!
“你你你……”马文升被噎的直翻白眼儿。
到底是岁数大了,脑子迟缓了许多,一时间竟无从应对。
不过,有‘年轻人’脑子活泛,七十岁的兵部尚书刘大夏站了出来,道:
“李总兵无需这般东拉西扯,现在商议的是改元的事。”
“敢问刘尚书,可认可皇上?”李宏道。
刘大夏闷声道:“这是自然!”
“历朝历代新君继位次年,可要改元?”李宏又问。
“这……这不一样。”
“如何不一样?”
刘大夏哼道,“自古道,父死子继……”
“大胆!”朱厚照猛地一声喝,吓得刘大夏一哆嗦,就连气得不行的马文升,也不禁一愣,为之茫然。
只见朱厚照面容狰狞,骂道:“你咒太上皇是吧?”
“我……”刘大夏悲愤交加,气道,“臣是就事论事,哪里就成咒太上皇了?当初太子继位是为皇上分忧,如今皇上……”
“谁是皇上?”朱厚照打断。
“皇上是皇上!”刘大夏一语双关,并反将一军,“皇上以为谁是皇上。”
朱厚照好似没听出弦外之音,一挺胸脯:“朕!”
“……”刘大夏都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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