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明长生久视 第1630节
朱厚熜轻轻笑道:“朕也就一说,世上样貌相似的多了,哪怕毫不相干的人,也可能有这种现象,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顿了顿,“今日之事,不要吐露分毫,锦衣卫如此托大,说明其有了小心思,这也是朕宽容的原因。眼下这种时刻,不能再有动作了,外臣、后宫,已然让朕焦头烂额,若再加上锦衣卫……朕可真要举世皆敌了。”
朱厚熜严肃道:“莫误了朕的大事!”
黄锦不疑有他,忙认真道:“奴婢谨记,绝不说一个字。”
“嗯。”朱厚熜稍感放心,“明日,将殿门口的两个小太监发配到浣衣局去。”
黄锦挠挠头:“皇上,他们又没看见,咱这声音又不大,他们估计都没听清内容……”
“嗯?”朱厚熜瞪眼。
“……奴婢遵旨。”
朱厚熜这才放缓神色,手中两颗青李快速滑动,心中的波澜久久无法平息……
是他吗?
是他吧?
是他!
他来了……
……
这一夜,精力旺盛的朱厚熜没翻牌子,满脑袋都是李青,辗转反侧半宿才得以入睡……
次日清晨。
朱厚熜顶着俩熊猫眼起床洗漱,却是精神十足。
“咕噜噜……噗,呸呸。”朱厚熜吐掉漱口水,将只用一次的精美牙刷一并丢进痰盂,道,“黄锦,去查一查那李百户的来历。”
“奴婢遵旨。”黄锦称是,走了两步,又回头问,“先干哪件?”
“先……先把昨夜当值的小黄门弄走。”
“哎,好。”黄锦有了主次,心下也有了底,轻松笑道:“奴婢这就去。”
“嗯……”朱厚熜深吸一口气,突然间,心情一下子美好起来。
只是美好的同时也有些……患得患失。
一时间,朱厚熜都没心思顾及眼前的事端了。
用了足足一刻钟,他才终于平复了心情,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沉浸在大礼之事中……
很快,朱厚熜有了头绪,自语道:“还是先去坤宁宫看看吧。”
~
今日张氏没了昨日嚣张,虽仍愤怒,却相对克制。
“直说吧,你到底想怎样?”
“呵呵……朕没苛待两位前国舅吧?”朱厚熜气定神闲。
“那倒是没有。”张氏哼了哼,“什么时候放人?”
“这关口放人……”朱厚熜苦笑,“您当也清楚两位前国舅的风评,群情本就激愤,您这不是置大局不顾吗?”
“你……到底怎样才会放人?”
“眼下怎样都不能放!”朱厚熜说。
“你真要撕破脸?”
朱厚熜摇头:“您何不好好想想,我要真想撕破脸,又怎会将两位前国舅关进昭狱?直接进刑部,朕还能收获一波好感,只是,真若进了刑部……后果您当也清楚。”
张氏一凛,又一怒。
“你威胁我?”
“真不是……”朱厚熜一脸无奈,真诚道,“您扪心自问,这几年朕对您可还算尊敬、孝顺?”
顿了下,补充:“除了这次事件。”
张氏一滞,轻哼了哼:“算。”
“我大明以孝治国,您更应该清楚,无论如何,朕都不会对您怎样,是不是这个理儿?”朱厚熜又说。
“这……”张氏哼道,“既如此,你又为何……”
“为了保护前国舅,也为了朕自己轻松。”朱厚熜坦然道,“君臣矛盾您当也看到了,这种时候朕若不让他们避避风头……”
“矛盾是你自找的。”张氏打断他。
朱厚熜笑笑,起身道:“若您是这个态度,那也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你……你回来!”张氏终究敌不过朱厚熜的城府,妥协道,“只要不太过分,我可以帮忙。”
“我想把称呼改回来。”朱厚熜目光灼灼的说。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张氏都气笑了,“你是怎么有脸说这话的?”
朱厚熜一脸真诚:“伯母也是母,熜儿还会一如既往的孝顺您。”
“你让我恶心!恶心!!”
第75章 阶段性胜利
朱厚熜很平静,平静的看着张氏无能狂怒……
最终,张氏沉默下来。
朱厚熜这才开口道:“寿宁侯、建昌伯是否有违律法,又是否鱼肉百姓并不重要,朕也不在乎这个。”
张氏冷冷道:“你真以为自己赢定了是吧?”
“我不觉得我会输,当然,您若是肯帮忙,我会赢得更轻松。”朱厚熜笑了笑,道,“您当也清楚,朕之所以如此,也是为巩固皇权,为的是我朱家的千秋万代,不是吗?”
张氏一滞,转而冷哼:“我凭什么相信你?”
“您当然也可以相信那群人!”朱厚熜微笑道,“您有选择的权力,不过,在做出选择之前,希望您三思。”
“您现在或许觉得朕不讲信义,可莫要忘了,您是什么身份,张氏兄弟又是什么身份,当然,您依旧可以选择外臣,只是……”朱厚熜语气冷淡下来,“那样的话,朕也就不会再对两位前国舅优待了。”
张氏沉默。
“你又凭什么让我相信,你不会再出尔反尔?”
“皇家体面!”朱厚熜说,“朕登基这几年来,对您,对张家可有苛刻之处?当初先帝那会儿……呵呵……正德朝时,寿宁侯、建昌伯的处境可有现在好?”
张氏哑口。
朱厚熜继续道:“无论是继子,还是侄子,都无法撼动您皇太后的地位,受礼法所致,朕又岂能苛待了您?”
顿了顿,“您姓张,然,从您进宫的那一刻,您就是朱家人了,这个账并不难算,不是吗?”
张氏愤懑又纠结,可却无法反驳朱厚熜。
许久,张氏认命般的说,“这便宜娘我不做也罢,可我只能代表我自己,至于孝宗皇考之事……我没办法帮你,也不会帮你,这个没商量!”
朱厚熜沉吟少顷,颔首道:“可以!”
“那你可否先行放了寿宁侯、建昌伯?”
朱厚熜轻轻摇头。
“你……”张氏气郁:“你说个时间吧。”
“越快越好。”朱厚熜道,“现在群情汹涌,已然影响到了朝政。”
“我帮了你,你亦要守诺。”张氏咬牙说。
朱厚熜轻笑点头,“不过我话讲在前面,两位前国舅之事……必须得等风波彻底平息之后,这其中原因朕不说,您当也明白。”
顿了顿,“昭狱您也去了,好吃好喝好招待,他们并未受苦。”
“被关进大牢还不叫受苦?”
“……”朱厚熜都气笑了,咕哝道:“朕算是明白他们为何嚣张跋扈,总是有恃无恐了。”
“你……!”张氏怒极,“你是在讽刺哀家?”
“不敢。”朱厚熜语气淡淡,“所以……您做好选择了吧?”
“呵呵,我有的选吗?”张氏讥讽。
“呃……”朱厚熜干笑笑,认真道:“不论发生什么,有一点绝不会更改,您是孝宗皇帝皇后,正德皇帝生母,嘉靖皇帝伯母!”
张氏嗤笑:“这你要都能改变,那大明可真就国将不国了。”
“正因如此,您才应该站在朕这边啊!”朱厚熜也不生气,“朕是皇帝,您是皇太后,咱们是皇室,他们是外臣,不是吗?”
“……那就明日吧!”张氏说。
朱厚熜呆了呆,却没想到张氏会这么爽快,欣然颔首:“最好不过!”
张氏轻哼了哼,低头品茗,不再多言。
见状,朱厚熜起身一揖,“朕就不扰皇伯母清闲了。”
听到‘皇伯母’三个字,张氏面皮陡然难看了几分,可终究没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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