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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明长生久视 第1747节

主仆二人一直在一起,黄锦也是第一次来金陵,久居京师的他,乍一看这秀丽的金陵,亦是心情舒畅,加之不在宫中,又是微服私访,说话便也随意了许多。

黄锦挤了挤粗短眉毛,嘿嘿笑道:“老爷说起白居易三忆江南,怕不单是为金陵鸣不平,而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哦?何也?”朱厚熜好奇。

黄锦笑嘻嘻道:“不知老爷是为郡亭枕上看潮头?还是为吴娃双舞醉芙蓉?”

朱厚熜愕然。

黄锦却道自己猜中了,笑着说:“那便是后者了?也是,人都说江南女子说话极好听,吴侬软语的,哪怕骂人听着都悦耳呢,跟打情骂俏似的……不过,老爷风姿绰约,年轻女子可舍不得骂您。”

朱厚熜哈哈大笑:“一看你就读书不认真,金陵女子不说吴语。”

这下,换黄锦愕然了。

朱厚熜解释说:“金陵虽地处江南,却与苏杭不同,的确,最初金陵确是说的吴语,只是随着时间推移,吴、晋、宋、齐、梁、陈,先后在此定都,官话便逐渐取代了方言,当然了,在我朝之前,还是保留了相当一部分的吴语特性。元末乱世,我朝太祖爷集结英豪,打下了这金陵城,随着大量淮西人涌入,以及之后又在此定都,金陵方言便更接近江淮口音,与吴语区别更大,几乎没了吴语的影子。”

黄锦挠挠头,讪讪道:“倒是忘了,在太祖爷定都金陵时,金陵就已是六朝古都了,还是老爷您记性好,还博学。”

朱厚熜哈哈一笑,道:“太宗之所以迁都,想来也和定都在此地的六朝有关,这些都不是大一统王朝,也尽是些短命王朝,当初,太祖爷也想迁都来着,只是后来发生了些变故……”

朱厚熜及时收住话匣子,没有深谈,转而聊起了其他……

百姓聊些本朝盖棺定论的事,官府不会追究,当然了,前提是只能歌颂,不能抹黑,此外,还有一对父子最好不要提及。

到底是在大街上,且朱厚熜也不想提及那对父子。

走走看看,说说笑笑,夕阳逐渐橘红,初夏的轻微燥热也散去,吹着徐徐清凉,令人心旷神怡……

朱厚熜心情舒缓,整个人都有种放空的感觉。

江南真好啊……

只可惜自己不是闲人,注定无法长久消受,朱厚熜有些遗憾,随即想到李青,就更遗憾了。

这次下江南,虽是为公,可冲李青的因素占比也不小。

结果人早跑了。

朱厚熜多少有些郁闷……

又走了阵儿,黄锦提醒道:“老爷,马上到晚膳时间了,要不咱们回去吧?”

朱厚熜瞅了瞅西边太阳,道:“离夕阳西下还早呢,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就在外边吃吧。”

黄锦也是个吃货,闻言笑呵呵点头。

主仆二人,包括随行的锦衣侍卫都对金陵美食不了解,更别说哪座酒楼的招牌菜更好了,一边环顾,一边比较,完全是凭感觉来。

连着逛了两条街,一行人随着朱厚熜驻足,最终在《威武楼》前停下。

黄锦望着牌匾,不禁愕然道:“别人都是醉香楼,玲珑阁什么的,这家老板可真是……别开生面啊!”

“可能故意为之,以博眼球吧……”朱厚熜也望着牌匾,眉头轻蹙。

不知怎地,他突然想到了威武大将军炮,继而想起堂兄……

黄锦不知他所想,笑吟吟道:“看来这名字确有奇效,连老爷都被勾起了好奇心呢。”

朱厚熜轻轻摇摇头,失笑道,“走,尝尝怎么个味儿。”

两个侍卫先一步进酒楼,排查风险,后面三个侍卫则是紧贴主仆二人,皆是一手探入怀中摸向短刀刀柄,一手拢入衣袖中,手掌摩挲着小巧劲弩……

虽明知酒楼不会有任何危险,可皇帝的安保不容出丁点差错,要知道,哪怕惊了圣驾,都是大罪过,稍严重些就够得上杀头了,再严重……家人都要遭殃。

不过风险高,收益也好,皇帝的贴身侍卫,无论是享受的恩遇,还是俸禄,都远超一般锦衣卫。

眼下正是饭点,酒楼生意异常火爆,楼下几乎座无虚席,堂堂皇帝自不好与旁人拼桌,黄锦甩手就是一大锭金子,一副暴发户嘴脸:

“雅间儿,靠窗位子,招牌菜。懂?”

“懂懂懂,”伙计点头哈腰,一边走在前面为几人引路,“几位爷,楼上请,楼上请……”

二楼掌柜台。

张永噼里啪啦打着算盘珠子,一边跟朱厚照传授经验之谈,脑袋抵着脑袋,忘乎所以。

伙计走上二楼,远远看到一把手、二把手都在,提醒了句:“掌柜的,来贵客了。”

“哦。”

朱厚照忙着临时抱佛脚,头也没抬。张永忙着教主子,也没抬头。二人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黄锦有些不高兴。

一个大金锭就换来这样的服务态度?

第179章 朱厚照VS朱厚熜

伙计见气氛有些僵,忙走上前递上那一大锭金子,小声说道:“真是贵客。”

朱厚照顺手将金子揣进腰包,随口道了句:“好生招待。”

张永哭笑不得,只好暂时放下手头上的事儿,起身去说两句吉祥话,不过刚一抬头……

只一眼,

张永魂儿都飞了。

这一刻的张永,肾上腺素急速飙升,拿出了平生最快的反应速度,就地一蹲,让自己消失在对面主仆二人的视野中。

朱厚照一脸莫名其妙,“老张,老张你这是咋了?”

张永有口难言。

“说话啊!”朱厚照瞪眼,“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张永真的是……

“喂,你们到底还要不要做生意了?”黄锦有些火大,“这就是你们威武楼的待客之道?”

朱厚照终于抬起了头,瞟了一眼黄锦,“呦呵,你这胖子还挺有脾气。”

朱厚熜微微皱眉,不悦的看向朱厚照。

“瞅啥瞅?”朱厚照没好气道,“威武楼又没说不招待,一锭金子是不少,可也不用我这个东家亲自招待吧?”

五个大内侍卫齐齐踏前一步,露出些许凶狠之色。

“呦呵,还想打人啊?”朱厚照来了劲儿,抬手一拍柜台,冷哼道,“你们若是来吃饭,威武楼欢迎,可若是找茬……哼哼,不服碰一碰。”

活动了下脖子,朱厚照左手掰右手,便要绕出柜台上前,奈何脚下刚挪动一步,便被人拽住了。

“老张,你到底闹哪样儿?”

我的爷,您可真是爷……张永真是服了,可又无法直白说出来,只得用唇语说,‘来了来了,他们来了……’

起初朱厚照没明白,可随着张永不断重复,又认真端详了对面一行人姿态,这才知道来者何人。

朱厚照开始细细打量起朱厚熜来,这个弟弟,他还是第一次见。

朱厚熜也没见过朱厚照,却总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可又确定自己先前没见过这人,一时间有些纳闷儿。

基于此,朱厚熜倒也没有因对面之人的无礼,而雷霆震怒。

不过有人生气了。

黄锦一向好脾气,他自己受点小委屈什么的通常不会往心里去,可见不得主子受丁点不好。

当即把小眼睛一瞪,叱道:“你瞅啥?”

柜台下的张永本来忐忑不安,满心惶恐,可听到黄锦这话,亦是无名火起。

‘瞅了咋滴?娘的,爷们儿老矣,可揍你黄胖子依旧如探囊取物,手到擒来,你那几招还是爷们教的呢,真他娘……若不是怕事态失控,老子单手就能捶哭你……’

张永气得呼呼直喘,还好理智犹在,不然,绝对要跟黄胖子一较高下。

朱厚照哂然一笑,打趣道:“你倒是把眼睛睁开啊。”

黄锦更怒,使劲儿又把眼睛瞪更大些,几乎达到了所能达到的极限,然,还是很小。

“把钱还我,我们不在你们这儿吃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朱厚照已然得悉对方身份,乐呵呵道:“你是爷,他是啥?”

黄锦一呆。

接着有些乱了方寸,忙解释道:“皇……老爷,我……”

朱厚熜抬手制止了黄锦解释,终于有些生气了,淡然道:“就在这吃,收了钱哪有不办事的道理?”

顿了下,“希望你这威武楼的酒菜,别让我失望!”

朱厚照挑了挑眉,好笑道:“咋?不合你口味,你还要砸了我这酒楼不成?”

“你……”

“莫说你们,就是大明皇帝来了,也不能这般霸道吧?”朱厚照痞里痞气,“咱大明的天子眼下就在金陵,我倒要看看,谁敢在皇帝头上动土。”

朱厚照知朱厚熜,朱厚熜却不知朱厚照,信息不对等,导致他根本赢不了这场口水战。

总不能直言“我就是大明皇帝,就砸了你的店吧”?

当然可以这么做,可事情传扬出去,让金陵百姓如何作想?自己的英明还要不要?

只怕到时候言官又要给他上眼药了,保不齐还会传回京师,成为政治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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