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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明长生久视 第1774节

朱厚照身着黑色大氅,头戴虎皮帽儿,提着酒肉冒雪而来,顶上、双肩,积了厚厚一层白雪儿,口鼻之间,白雾升腾不断。

“嘶!今儿真冷啊。”朱厚照跺着脚走进来,一手提着酒坛,一手提着狗肉,嘿嘿道,“喝点儿?”

“快进来。”李青侧过身让他进来,随手关上门,与其一起往客堂走。

到了檐下,朱厚照抖落一身的雪片,踢掉靴子上的积雪,回头朝跟上来的李青道,“老唐起了没?”

“起了。”

隔壁厢房传来唐伯虎的声音,“这就起。”

李青失笑,催促道:“别在外面傻站着了,赶紧进屋,我去东厨取木炭来,当心染了风寒。”

“嗨~没事儿,一顿火锅下来,还得出汗呢,你快去准备,莫辜负了这风雪天。”朱厚照将一大条狗腿塞给他,“你抗冻,去剁一下,淘洗一番,再调配一下汤底,我是一刻也等不及了。”

“好嘛,蹬鼻子上脸是不?”李青笑骂,“成,等着吧。”

刚到东厨,便又听门外响起李浩的嗓门,接着,朱厚照回应,去开门。

少顷,唐伯虎也起了床,李青在东厨忙活,几人在客堂说笑……

一刻多钟后。

炭盆燃上,火锅之上,一半麻辣,一半鲜香,下上狗肉,温上好酒……一切准备工作就绪,李青起身去关了门。

刺眼的雪白透过窗纸,客堂亮堂,四人相对而坐,摆酒分碟……

屋外,雪花簌簌,时不时响起一阵朔风,屋内,炉子红火,泛起涟漪,汤汁咕噜噜翻腾,酒肉香气肆意流转。

红炉配白雪,当属最风流……

朱厚照最是年轻,也最是肆意,一口酒,一口肉,双颊微红,豪情道:“此时此景,我要吟诗一首。”

闻言,几人放下酒杯,笑望着他,静等佳句。

不料……

“大雪天,风急骤,火锅配狗肉,一杯温酒入喉,快哉,风流!”

三人:-_-||

“你这也算诗词?”李浩揶揄。

“呃……糙是糙了点,可……”朱厚照挠了挠头,一本正经道,“你就说应不应景吧?”

“可你这也太糙了点吧?”

三人异口同声,哭笑不得。

“啊哈哈……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朱厚照干笑举杯,“来干来干……”

雪簌簌下,亲朋言欢,淡淡的欢愉充盈心间。

此刻的李青来不及缅怀,珍惜当下,笑声朗朗……

趁时间还早,怎好不得意尽欢?

~

时间如水,涓涓流淌,清泉流响,极慰人心。

冬深之后,年关悄然而至。

清闲惬意太久的李青,不再沉迷安逸,夹着麻袋赶大集。

蔬菜、肉食、鞭炮、烟花、春联……一样不落,将小院儿打理的极是喜庆,年味儿十足,一点不将就。

李雪儿忙了小半年,总算在这辞旧迎新之际清闲下来,有空来小院儿看雪人,听故事。

对此,李青倒不回避,追忆本就美好,又有聆听者,说说亦无妨。

李雪儿一边听,一边记,对三女的性格着重笔墨,不过也没瞒着李青。

李青没有阻止她的写写画画,只是有些好奇。

可李雪儿嘴很严,只是说以后他自会知道,现在说了,就没有惊喜了。

连着追问数次无果,李青便也由着她了。

讲故事之余,忙碌着过年准备,蒸包子、炸丸子、包饺子……

年三十儿,李浩特意跑来要饺子,连箅子都端走了,搞得李青一阵火大,只好临时再包一些。

如往年一般,除夕夜幕未到,李青便早早锁了门,让娘几个在侯府过除夕,陪着他们的儿孙。

只与唐伯虎一起守岁,放烟花,点鞭炮……

唐伯虎劝他去永青侯府,过个大团圆年,不要为了自己这个客人,牺牲一家人团圆的机会。

李青却说“我才是客人,永青侯府早就是他们的了”。

惹得唐伯虎连连叹气,无可奈何。

除夕后半夜,熬睡了唐伯虎,李青便挎上竹篮,装着纸钱、贡品,以及早就准备好的故事去了栖霞山……

直至半晌午才回来,刚好不耽误发压岁钱……连朱厚照都讨到了一个大红包。

又是一年,

都嘉靖九年了……

昔年一直抱怨时间太长、太久的李青,如今却嫌时间流淌的太快,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快的让人来不及珍惜。

大年初一的晌午,朱婉清、李雪儿强要留下,李青不再拒绝,却打发李浩回了侯府,要他担任起大家长的角色。

不是李青不近人情,而是他注定只能和永青侯府渐行渐远。

哪怕秘密在小辈之间传承下去,他也再难与干儿子小李宏一般,亲密无间了。

传承的烙印已经种下,永青侯府不再需要他,李青也不想处处显着自己,让其围着自己转。

朱婉清的身子骨愈发不妙,幸赖,寒冬已过,即将逢春,这个冬日过去,她至少……能再熬一年吧?

唐伯虎也疲态愈浓,原本他可以再晚一些,甚至能晚许多,可他实在不爱惜自己,张口闭口就是偶像李太白的名言——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李青劝不住他,也明白唐伯虎的心——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固有一死,想快活度过残生,没什么不对的。

李青理解,也尊重。

春来,春浓……

太阳光越来越暖,逐渐有了燥热之感,李家的生意又开始忙碌起来,忙着装货,忙着出海……

李雪儿与商船一起出了海,去料理海外产业,李浩也不再整日清闲,连朱厚照来的都没那么勤快了。

大家都有自己的事要做。

嗯,也挺好。

李青着重为朱婉清调理,然,效果微乎其微,无论真气,还是针灸。

青春不再,年华不复,纵是华佗在世,扁鹊再生,又能如何?

当年那个刁蛮任性,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公主,终究是老了。

当初李青打的有多疼,现在就有多疼,更疼。

可,疼能如何?

时间长河从来不可怜他……

第203章 再回武当

小院儿,叔侄面朝太阳,晒着和煦阳光。

朱婉清轻声说:“李叔,你该去武当山了吧?”

李青眼睑低垂,默不作声。

朱婉清轻轻笑道:“李叔当也清楚,你在与不在,跟侄女健康与否没有多大关系,你真就是眨也不眨的看着,侄女就能长命百岁啦?”

“这一点也不好笑。”李青说。

朱婉清立时不笑了,默然道:“冬日已经过去,我暂时无碍,李叔你且去忙吧,这样耗着,我心里也不好受,我不想做拖油瓶,且也没必要做拖油瓶,不是吗?”

见李青仍是不说话,朱婉清叹息道:“这么多年了,再冷的被窝也该暖热了,侄女又不是去遭罪的,李叔你何以……既然人间留不住,不妨坦然以待。”

李青默然良久,“再等等吧。”

“没意义的,真气针灸都已近乎无用,何必执着呢?”

“这是什么话?简直放肆!”李青冷声道,“真当老子这一百大几十年白活了?”

朱婉清没被吓到,只是平静的、温柔的看着他,苍老浑浊的双眸泛起泪花,呢喃道:

“难道李叔也想让侄女服用那红色丹丸?”

“我……”

“求你别这样,好吗?”朱婉清喃喃道,“我没办法接受,我怎能接受……”

李青吸了口气,收起情绪轻轻点头,说道:“李叔办法多着呢,不必忧惧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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