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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明长生久视 第1905节

沈炼深吸一口气,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非是沈某轻易相信于人,实在是那一块玉牌太逼真了……”沈炼苦涩道,“不管陆镇抚使信是不信,这就是实情。”

还真是李青……陆炳惊喜交加。

李青跟皇帝闹掰之事,他听黄锦说了,若是能通过这个知县……再加上自己,劝得他回去,皇上定然开心。

陆炳扬声道:“来人,给沈知县解了镣铐!”

沈炼:“?”

‘哗啦……!’

枷锁尽去,沈炼这才相信李青没有坑他。

“都下去吧,不用在门口候着了。”陆炳轻笑道,“这只是个误会。”

“……是。”两个锦衣卫有些失望,本以为还能记上一功呢。

待人退走,陆炳说道:“他没骗你,你也没被冤枉,他是锦衣卫,也不是锦衣卫。”

“?”沈炼被绕的有些晕,喃喃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这是什么说法?”

陆炳没解释,只是道:“那块玉牌不是逼真,就是真的,严格来说,他骗了你,可也没有骗你,比如……时下你报出他名字,便可无恙。”

沈炼活动了下手腕,问:“这……作何解?难道就凭‘李青’,陆镇抚使就全然相信了下官的话?”

陆炳颔首:“你不知道此人,当然,你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不过,既然是他鼎力支持的事,倒是没有查的必要了。”

顿了顿,“他人现在在哪儿?”

“下官不知!”沈炼摇头,“都过去这么久了,谁知道他去了哪儿,不过,大概不在下官辖地了。他……好像挺忙的……”

陆炳不死心,道:“这样吧,本官与你走一趟,找一找他,也为你,为锦衣卫洗刷冤屈。”

“如此最好!”沈炼松了口气。

~

京师,随着圣母掌声皇太后的入葬,不再死气沉沉,百姓嫁娶照旧,酒楼也陆续开张……

乾清宫。

朱厚熜一人发着呆,充分品尝了孤家寡人的滋味儿。

一个说知心话的都没有……

对太子,他也不是很喜欢。

至于妃嫔,不过是体验床笫之欢的工具罢了,且他并不沉迷其中,一个月也就五六次的样子。

“皇上,皇上……”

欢快的声音响起,接着,是沉重的脚步……

朱厚熜一惊,又一喜,忙起身往外走,没走两步,一个大胖子便横亘在身前,相当厚实……

“皇上啊……”黄锦往地上一跪,嗷嗷哭,哭圣母章圣皇太后……

哭的朱厚熜也泪流不止……

好一番之后,黄锦才抽抽搭搭的止住哭声,抹了抹眼泪,从怀中取出李浩的谏策,“皇上,这是永青侯的谏策,您过目。”

朱厚熜拍了拍他肩膀,扶他起身,这才接过……

半晌,

‘啪’的一下合上,“当真……奇才也。”

黄锦又抬起袖子横抹了一把脸,问:“皇上觉得如何?”

“甚妙,太妙了……”

朱厚熜难掩惊叹:“几乎无懈可击,待新钞印出来,就按此策推行,这位永青侯……朕小觑了他啊。”

~

唉,又欠了七百字,青红先去吃个饭再补吧,明个劳请宝子们刷新一下,琐事缠身太痛苦了……

第313章 大忌

见皇上突然沉默了,黄锦这才后知后觉说错了话。

“皇上,您是不是恨李青啊?”

“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为大明做了那么多……朕也不是瞎子,哪里看不到?”朱厚熜缓缓摇头,“可朕是皇帝啊……”

朱厚熜神情复杂,长叹道:“如你所说,这人啊……都挺复杂的。”

黄锦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

“皇上,要不奴婢把此行见闻给您带来过目?”

“嗯…,去吧。”

朱厚熜轻轻点头,兀自发起呆……

~

连家屯儿,严府。

今日严嵩休沐,与夫人侍弄盆栽。

时下翟銮丁忧归来,李本也入了阁,内阁人数已有四人,各自轻松不少。

儿子还未进入仕途,不过已然进了国子监读书,人也不再放浪无形。

虽说年龄偏大,但还不算晚,只要肯上进,未尝不能在仕途出人头地……

严嵩心情轻快,只觉未来可期。

“老爷,有客拜访。”管家轻手轻脚上前,小声道,“还是国子监祭酒,徐大人。”

严嵩拍了拍手,“夫人,为夫过去看看。”

前院客堂。

见严嵩走进来,来人忙放下茶杯,起身一揖,“学生徐阶,见过严大学士。”

“少礼少礼……”严嵩走到主位坐了,道,“本官虽曾在礼部任职,可并非担任过主考官,何以‘学生’自居?”

贵为内阁次辅的严嵩,名声并不好,深受清流排挤。

这个新任国子监祭酒徐阶,近些时日却一直对他殷勤的紧,严嵩哪能不警惕。

徐阶的底细他已查过,嘉靖二年,中探花,授翰林编修,后因得罪张孚敬被贬去地方,直至前两年才重返京师。

依仗家境殷实,一番活动之下,成功跻身翰林院侍读,成为太子的侍讲之一,前些时日又与礼部打得火热……

怎么看都是清流一伙儿的!

徐阶轻笑道:“达者为师,听闻严大学士也担任过国子监祭酒,故,下官以学生自居。”

严嵩笑笑道:“本官时任内阁大学士。”

徐阶呆了呆,随即明悟话中涵义,讪笑道,“学生怎敢那般妄想?只是……”

顿了顿,“学生十分敬仰阳明先生,前些时日听了同僚说起,昔年,严大学士与阳明先生是好友,故来拜访一番,实无他意。”

严嵩一怔,再见徐阶一脸坦然,这才稍稍放松了些警惕心。

“本官与阳明先生相识不假,却算不得好友,若你是来讨教阳明心学,本官可帮不了你。”

严嵩抿了口茶,“当时,阳明先生还在代天巡狩,讲学是之后的事了,本官对《心学》涉猎不多。”

不待徐阶再说,严嵩问道,“本官的名声可不太好,又只是次辅,阁下何以……?”

徐阶没想到严嵩会这样问,一时怔住,斟酌措辞。

严嵩再问:“阁下以为,本官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问题,同样出乎预料,可这次,徐阶几乎没思考,就给了答案:

“严大学士自然是忠臣!”

严嵩笑了笑,只是喝茶,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姿态。

徐阶有种无从施展的无力感,见人家根本不买账,只好起身道:“学生叨扰了。”

“无妨,有暇常来。”严嵩起身相送。

“是,大学士客气,留步。”

严嵩象征性地送至客堂门口,便又回去坐了,眯着眼,陷入沉思……

“爹,爹……”

严世蕃快走进来,“那个徐阶……”

四下瞅了瞅,惊奇道:“空手来的啊?”

严嵩气郁道:“你想他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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