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明长生久视 第2002节
大明独生子就是这般豪横!
朱厚照继续道:“如果说太子住进乾清宫是为不妥,那让太子堂而皇之的理政,便是大忌了。”
李雪儿蹙眉道:“这不是吸引群臣注意力的权宜之计吗?”
“然也!”朱厚照道,“这是在释放政治信号,不存在权宜之计这个说法,造成的政治影响力太大了,这会切实削弱皇帝的权柄。”
李浩插话道:“这不对吧?当初的懿文太子,还有仁宗,可都是以太子之身,理过政、监过国的。”
“太祖的权柄是嘉靖能比拟的?”朱厚照哼道,“哪怕太宗让仁宗监国,那也是因为要亲征,不得不如此,可就是那般,还搞出一个汉王来掣肘仁宗,可嘉靖皇帝呢?”
“一没有太祖的权柄,二没有太宗的必要,且又无人能掣肘太子……”朱厚照道,“这么做,根本不符合常理。”
李雪儿偷偷瞧了李青一眼。
“你想说什么?”
李雪儿讪讪道:“我在想……皇帝该不是丹药吃多了,脑子出问题了吧?”
李青:“……”
这脑回路简直了,果然不该对她抱有希望……李青满脸无语的看向朱厚照,“说说你的想法。”
“我……”朱厚照抓了抓头发,悻悻道,“我的想法,跟小姑一般荒诞。”
李雪儿顿时松了口气。
还好,不是自己一个人。
不料,朱厚照给出的想法,与她根本不一样。
“我想……小老弟该不是也要撂挑子吧?”朱厚照干笑着说。
第386章 还是宠的
朱厚照话说出口,便换来李雪儿的无情嘲笑。
“你这个想法,比我还幼稚!”
李浩也嘲笑朱厚照想法荒诞。
李青却没笑,因为他和朱厚照的想法一样。
兄妹俩见他不笑,渐渐也不笑了。
“青爷,你该不会也这么认为吧?”
李青叹了口气,道:“确实荒诞,可……不知怎地,我也有这种想法。”
“这怎么可能?”李雪儿好笑道,“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做了三十年皇帝了,他什么脾性人尽皆知,怎会这般?”
“什么叫江山易改?”朱厚照怒道,“你在影射什么?”
“少给我扣帽子!”李雪儿才不吃这套,“你在跟你小姑这般说话?”
朱厚照:“……”
李浩见李青蹙眉不语,说道:“青爷你多虑了。”
“但愿吧。”李青叹道,“对当今太子,我了解有限,不过以朱厚熜的能力……很难被超越。”
说着,斜睨了朱厚照一眼,“一个撂挑子的我就够郁闷了,再来一个……哼哼,一个个的,都把我当兜底儿的是不?”
朱厚照心虚地低下头,眼珠滴溜溜直转,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李雪儿打趣道:“怎么跟个害羞小媳妇儿似的啊?”
“……”朱厚照转移话题,道,“不管咋说,这次收割大富算是彻底稳了,为这个,咱们也得好好庆祝一番,李青你下厨……咳咳,我打下手,你掌勺,咱们改善改善。”
李浩好笑道:“搞得你跟没吃过好的一样。”
朱厚照忙顺势拍李青马屁,一本正经道:“山珍海味,不如李青白菜豆腐。”
“需要我做啥,尽管使唤!”朱厚照拍着胸脯说,一副任劳任怨姿态。
李青淡然道:“猪耳朵切了,猪头毛扒了,猪排骨剁了……”
朱厚照随着李青的话语,摸摸耳朵,摸摸脑袋,摸摸肋骨……直到李青说到猪尾巴,才停下动作。
因为他没有尾巴。
李雪儿坏笑道:“今日吃全猪宴!”
朱厚照脸都黑了,真的是,干嘛都玩他这个梗啊,姓朱又属猪咋了?
憋了半天,朱厚照憋出一句:
“我爱吃猪肉!”
…
夏日炎炎,蝉鸣不断。
时隔数年,金陵气温又一次展现了大暑应有的样子。
饭后,树荫下,李青手持蒲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瞧着朱厚照、李浩下象棋,一边,李雪儿为大哥扇风。
蝉鸣甚是喧嚣,却一点也不恼人,一股风来,枝叶摇晃,阳光碎碎点点,悠然惬意。
这一幕很治愈,很舒心,李青瞧着瞧着便睡了过去……
梦里,还是这个场景,不过,李浩却是少年模样,朱厚照则是个小不点大的熊孩子,下棋的是李宏和朱见深,为大哥扇风的是朱婉清……
李青清醒的知道这是个梦,却不想打破幻想,只是瞧着,瞧着他们……
醒来时,棋局早就结束了。
三人在檐下,小声谈聊着家常,李雪儿为大哥剥葡萄吃,朱厚照仗着‘年轻’,喝着冰镇美酒,一边引诱表叔,没少挨李雪儿的巴掌……
李青醒了,却不动作,只是远远看着这一幕,没个够。
直至三人发现他醒,才缓缓坐起身,笑道:“一不留神,就给睡着了,这舒坦日子就是好,身心放松,好生惬意。”
“早就该好好歇歇了。”李雪儿笑着说,“这种日子只要你想,可以一直过下去。”
朱厚照却不乐意了,哼哼道:“我引诱表叔你揍我,你引……”
注意到小姑要吃人的眼神,朱厚照及时刹车,悻悻道:“他这个年纪正是奋斗的时候,不急着安乐享受,他时间长着呢,长的很呢,这才百余年,还有数百年……哎哎哎……”
朱厚照偏着头,随着李雪儿的动作一点点坐起来,吃痛道,“耳朵要掉啦!”
“掉了正好,弄盘凉拌猪耳朵做下酒菜。”李雪儿哼哼道,“老朱家的人,没一个好东西,个个都是朱扒皮。”
“诽谤,大胆……”朱厚照怪叫道,“小心太祖……疼疼疼,错了错了……”
好一阵儿,
朱厚照呲牙咧嘴地揉着耳朵,向李青控诉李雪儿的残暴,李青才不管这些,一屁股挤开朱厚照,为李浩梳理脉络……
嬉闹的姑侄安静下来,静静观望。
待诊治结束,朱厚照正色道:“想法虽然荒诞,可你我能同时想到一处,多少能说明些问题,保险起见,你还是以永青侯上奏的名义,去一封信吧。”
李雪儿不再欺负大侄子,问道:“这……真有可能?”
“小心无大错。”朱厚照说道,“皇帝是什么性格,咱们都清楚,不是一般的贪心,权力也贪,钱也贪,长生更贪,可时下的他,已然明白长生是虚妄,只是他的一厢情愿,且又见了我……”
李浩惊诧道:“这跟你有关系吗?”
“当然啊,民间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对了,既怕兄弟过得苦,又怕兄弟太享福。”朱厚照道,“至于我那小老弟,则是既怕兄弟不苦,又怕兄弟不够苦,可我简直不要太享福,基于此,他心里定然极度不平衡。”
李雪儿缓缓点头:“有道理,当初那一个大逼兜,威力可真不小。”
朱厚照:“……”
李浩沉吟道:“你是说……对长生的失望,以及因你造成的心理极度不平衡,令他性情大变,以致于自暴自弃,也想学你撂挑子?”
“学我倒也不至于。”朱厚照说道,“他和我的情况不一样,首先,招人恨这方面,他不如我;其次,他有儿子,没办法如我这般一走了之;再者,他也清楚李青不会再允许另一个‘正德’出现。”
“不过……这并不代表皇帝不会摆烂。”朱厚照沉声道,“这个可能性很大。”
李雪儿:“将国事交给太子,自己醉心修仙……亦或说,养生?”
“不错!”
“这貌似也没什么吧?”李浩道,“太子是储君,接触政务,处理政务,有什么问题?”
“你感觉没问题,群臣更会觉得没问题,可对大明来说有问题,对李青亦然。”朱厚照正色道,“站在大明的角度,时下不允许这么搞,站在李青的角度,好好的皇帝去做太上皇,他也没办法如现在这般轻松了。”
李雪儿缓缓点头:“你的担心是有道理,不过……”
“不过什么?”
“你十六岁登基,你老弟更是十四岁登基,不一样都稳住了局势?再者,皇帝只是做太上皇,又不是驾崩了。”
“你不懂做皇帝有多累,一时摆烂一时爽,一直摆烂一直爽……”朱厚照无奈叹息:“此外,老子英雄,儿子可未必好汉啊。朱威你也看到了,如蠢猪笨牛,教了这么久,还是无法独立经营酒楼,连我三分的聪慧都没继承,唉……找谁说理去。”
李雪儿失笑点头:“是这么个理儿。”
她看向李青,目光询问。
李青沉吟了下,道:“平心而论,论做皇帝,小皇帝很不错了,公正来说,我确是坑骗了他,如今他有情绪,虽不可取,却情有可原。”
朱厚照:“啊?”
李雪儿也十分意外,不开心道:“大明是他朱家的,这算什么情有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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