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明长生久视 第2066节
大明的财政收支本就不健康,如今又搞这出,自然怨声载道。
沉寂许久的‘键盘侠’,再次重出江湖,一个个引经据典的骂、暗喻影射的骂,骂的朱厚熜狗血喷头。
大明皇帝就没有不挨骂的,包括被视为‘梦中情帝’的弘治都没能幸免,无非是挨骂多少的问题。
至于朱厚熜……
昔年大礼重议,经受过杨慎‘饱和式洗礼’之后,朱厚熜早就不怕丑了,骂就骂呗,不会少块肉,又不是骂爹骂娘……没什么可计较的。
在陆炳的严格封锁下,皇帝的‘昏庸’并未在京师传播开来,只在京官之中流传,对此,朱厚熜根本不在乎。
小女子使性子有三板斧——一哭,二闹,三上吊!
群臣使性子也有三板斧——一骂,二跪,三哭嚎!
好一通闹,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国将不国了呢。
李青只是冷眼旁观,没有现身,更只有行使暴力。
一是,朱厚熜能搞定,没这个必要;二是,一遇事就行使暴力,会给权力架构造成不可逆的破坏。
一连十余日之后,在皇帝坚决不妥协,锦衣卫明里暗里施压,以及三学士的努力下,形势逐渐得到了控制。
还是抵制,却不再强烈。
随着离过年越来越近,群臣的戾气也收敛了许多,想来,到时候皇帝意思意思,差不多可以半推半就的推行下去。
至于地方上……
不处在权力中心,没什么话语权,京官和地方官的关系,既相互依存,又相对对立,自皇帝至群臣,都不容许地方官质疑权力中心!
这是底线,也是自古以来的心照不宣。
随着一骂,二跪,三哭嚎的结束,李青开始着手为朱厚熜调理身体,这么个皇帝多活一天,李青就能多轻松一天。
在李青的帝王标准中,大明十一帝,总体可分为三档。
第一档:朱元璋、朱棣、朱见深、朱厚熜。
第二档:朱高炽、朱瞻基、朱厚照。
第三档:朱祁镇、朱祁钰、朱佑樘、朱允炆。
后继之君,无论裕王还是景王,李青都没抱多大期望,只要不突破下限就成……
起初,群臣对李青的频繁出现,还是挺警惕的,之后见他只专心为皇帝调理龙体,便也逐渐放松下来。
再思及李青的主张,以及李青的秉性,这些人对科举制度改动的抵触心,又小了许多。
不是想通了,而是他们明白,真要是抵触到底,以李青的尿性,保不齐会算一下当初“体面”的账。
如朱厚熜所说,群臣对李青是复杂的,既敬,又恨。
一方面认可他的付出、对大明的贡献,明白大明有今日李青出力甚大,就连他们如今的滋润日子,都有李青的一份功劳。
另一方面,又对李青的制霸朝纲恨的咬牙切齿,恨不得他立即暴毙,不要再以一人之心,去操作大明这座巨轮了。
李青造福了大明,也间接造福了他们;可李青也对他们造成了极大困扰。
这个人太璀璨了。
与他同时期,没有出头之日,光芒会被大幅度削弱,甚至被掩盖,令人苦闷又绝望。
因为这个人的存在,名垂青史的难度,何止提高了一筹?
毫不夸张的说,没有李青,只是困难模式,有了李青,则就是困难模式。
可某些时候平心静气的想想,似乎又没那么恨,虽然李青损害了他们的名和利,但李青这人一向一视同仁,不偏不倚……准确说,哪个也没放过。
这种‘欺压’固然可恨,却好了大明,同时,也好了吃大明饭食的他们……
难评!
第440章 李青的硬实力
这些个极负才学之人,并非没有长远眼光,只是当涉及自身利益时,难免会变的短视。
这种短视很难靠道德、意志力,去克服。
因为谁也不敢保证自己克服了,别人也会克服,如若别人不克服,自己克服了……
那自己不是亏了?
本就难以克服,再加上相互不信任,只能螺旋向下,最后的最后,大家一块玩完。
历史重复了一次又一次,这些个饱学之士不是不明白,可明白容易,做到却是千难万难。
这也是历史重复一次又一次的主要因素!
没人能免俗。
如果李青没有长生久视,只有正常人的寿命,大抵也会追求封妻荫子,大抵也会为了保障儿孙衣食无忧,选择和光同尘……
漫长的寿命赋予了他神性,也剥离了人生来就有劣根性。
作为接受过良好教育,见识过璀璨盛世的李青,自不会做出大奸大恶之事,可若不能长生久视,很难会这般高尚。
这点,他自己也清楚。
所以,他从不标榜自己的良善之人,是道德模范,同时,在不影响大局的情况下,也会与人宽容。
转眼,进入腊月,李青闲暇之余,去了运河查看,结果与他预想的一般,运河已经结了冰。
不厚,只有表面一层,拿指肚一捅就能捅破,李青却是面色晦暗。
他知道,随着气温持续下滑,这冰层会越来越厚。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可不是说说而已。
连运河都如此,一些个湖泊,小河湾,自不必多说,早就可以站人了。
李青也只能骂骂脏……
吃了腊八粥,时间过得更快了,眨眼的功夫,就到了过年。
连续调养了月余的朱厚熜,精气神空前的好,连带着心情也大好,对即将到来的嘉靖三十二年很是重视,皇宫一片喜气盈盈……
李青的小院儿却格外冷清。
情感上,李青想李雪儿、朱厚照他们能来,最好带着小宝,一家子过个热闹年,可理智上,又不希望他们来。
这天儿太冷了,都也上了岁数,且还有各自的事情做,各自的生活要过,不能总是围着他转……
终于,嘉靖三十二年到了。
李雪儿他们并没有来。
其实,一个人过年也没什么不好,不用忙着赶集,不用忙着做饭,不用准备红包……
随着红日冉冉升起,又是新的一天,新的一年。
它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般红,那般耀眼,充满活力,由红变黄之后,沐浴其光芒之下,暖意融融……
它升起,它落下,日复一日,不知疲倦,可比李青勤快多了。
“大过年的,你在房顶上发什么呆呢?”
黄锦仰着大胖脸,道,“下来吧,咱吃点喝点。”
李青收回心神,从房顶一跃而下,道:“大过年的来我这干嘛?”
“这话说的……不是怕你一个人无聊嘛。”黄锦笑着说,“好啦,别失落了,你好歹还有亲人可思念,太监都没有亲人,你看我,不也一样过年嘛。”
李青怔了怔,轻声说道:“不要拿自己的痛处来安慰我,我不需要安慰,也不忍你如此。”
“嗨~!这有啥。”黄锦浑不在意的摆摆手,道,“皇上忙的很呢,陆炳也回家陪儿孙了,就咱俩是闲人……走走,进屋说。”
李青笑笑道:“这大晴天的也不暖和,你先进屋,我去东厨弄盆木炭来,再烧个火炉,搞个干锅大杂烩,不然,吃着吃着菜就凉了。”
…
炭盆燃上,支上火炉,二人这才开动。
好一通吃喝之后,黄锦说道:
“给你说个事儿,去西域交涉的礼部、司礼监的人来信了。”
“什么时候来的?”
“昨儿下午,宫门都快落锁了,寻思着大过年的,也就没急着通知你。”黄锦说道,“大抵正月底,人就到京师了。”
李青缓缓点头:“信上怎么说?”
“还能咋说,老样子呗。”黄锦咂咂嘴,道,“说蛮夷不习教化,说蛮夷贪得无厌,再者,就是说西域没有价值可言,不值得朝廷耗费财力、人力、物力,说就是个赔本买卖。”
李青不意外,却有些失望,这也太没价值了吧?
“有没有别的?”
“什么?”
“一些实质性的信息,这些都太假大空了。”
黄锦想了想,道:“西域势力对大明的态度是畏而远之,既不想成为大明的一份子,又不想触怒朝廷,倒是很想与大明互市,这算吗?”
“算,你仔细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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